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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

      范二嫂忙不迭的点点头,“是。”
    “走吧!”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结果,浔王妃算了又算,二百多万两银子,心疼的不行。
    回到家里,东拼西凑,也只有一百五十万两,加上之前川颍伯夫人的入股的,正好二百多万两。
    “先应急再说,把这一劫度过去。”
    范家
    范二嫂纠结着,手里的银票握得紧紧的,犹豫不决。
    “夫人,奴婢听说南别苑住着一位姑娘,是之前怡红院的头牌,璀儿姑娘。”
    范二嫂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与我有何干系?”
    丫鬟犹豫了下,“奴婢听说老爷白日里常去南别院,不仅如此,还有两个,三处宅子,都是老爷送的。”
    范二嫂一听怒火蹭的就冒了上来,“你说什么?”
    丫鬟一咬牙就把下午知道的统统说了出来,“二爷一出事,院子就被低价卖了……”
    丫鬟话还没说完,范二嫂已经冲了出去,带着人去了南别院,正巧看见一个妖媚的姑娘走了出来,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那衣裳那首饰,就连脚下的鞋子,范二嫂再熟悉不过了。
    “姑娘,您慢着点,小心摔着了。”
    璀儿回眸浅浅一笑,恰好瞥见了怒气冲冲的范二嫂,蹙了蹙眉。
    还没来得及开口,范二嫂冲上前一把拽住了璀儿的头发,惹的璀儿连连尖叫。
    丫鬟也吓傻了,“这位夫人,你放开我们姑娘!”
    “不要脸的狐狸精,我要你勾引,我叫你勾引!我呸!还想走?”
    范二嫂这些年一直守着范二爷过,哪里想过范二爷会背着自己养小的,怒火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璀儿头皮发麻,痛出泪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
    范二嫂力气很大,对准璀儿的脸蛋就是几巴掌,打的璀儿头晕目眩,嘴里牙齿有些松动,璀儿直接懵了,好半响没反应过来。
    “老娘就告诉告诉你,我是谁,我是范二嫂!不要脸的狐狸精,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范二嫂失去了理智,对着璀儿又踢又打,范二嫂带的人多,也没人敢上前拉架,就在门口打成一团,不一会就又不少的百姓驻足观看。
    璀儿哪里是范二嫂的对手,忍不住低声求饶,范二嫂这两日憋着气呢,正巧璀儿撞了上来,逮着机会就往死里收拾。
    璀儿捂着脸惨叫,直到范二嫂打的手软了,实在打不动了。
    “夫人,您瞧那里!”丫鬟指了指马车里面,璀儿脑袋还是晕的,没反应过来,范二嫂直接就将收拾的包袱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金银细软,还有不少的银票,范二嫂越看火气越大。
    “夫人,快走吧,官差来了。”丫鬟拉着范二嫂劝道。
    范二嫂临走前对着璀儿又打了一个巴掌,璀儿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范二嫂去了两外两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了,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大骂范二爷没良心。
    “夫人,今时不同往日,范家铺子出了这么多事,日后不说生意好不好,王妃还能将铺子教给您管吗?”
    丫鬟似是无意的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范二嫂。
    就凭浔王妃今天的态度,别说给她铺子了,拆了她的骨头心都有。
    “翠儿你说的对!这到手的钱拿出去了,可就不一定还回来了。”
    范二嫂硬下心肠,直接对着翠儿道,“去将两位爷叫来,这个家是不能再呆了。”
    范二嫂有些心虚,范家铺子的麻烦还在后头呢,浔王妃既然能拿二百万两,也不在乎自己这八十万两,这么多年劳心劳力不说,浔王妃不念着点好,反而处处埋怨,范二嫂一咬牙,决定了,带着一家子上老家避难,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范二嫂雷厉风行的性子,当晚就带着银票和两个儿子儿媳回了山东老家。
    浔王妃好不容易凑齐了钱,只等着范二嫂的八十万两,直到午时,方嬷嬷脸色凝重的将范二嫂连夜带着人走了的消息一说,浔王妃当场气炸了,范二嫂自己走了不算,连同铺子里的账册现银都拿走了。
    “王妃,现在怎么办?”
    方嬷嬷愁的不行,范家铺子大大小小数百家,若是拿不出来,可都是人家的了,这些铺子其中有一大部分,每年都能替浔王妃盈利三五十万,若是抵押出去,实在太亏了。
    浔王妃阴郁着脸,阴沉的不像话,好半响才道,“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了,尽快联系商家,卖出一部分。”
    方嬷嬷听明白了,但一下凑够八十万,可不是小数目。
    “会不会太招摇了?”
    浔王妃摆摆手,“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等铺子解禁,转让出去小部分,应该差不多能堵上。”
    这一下,赔了接近两年的纯利润,浔王妃恼火不已,胸前的怒火一簇簇往上翻涌,被她强压下去。
    浔王妃这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西苑
    “少夫人,范二嫂已经走了。”青书道。
    苏晗点点头,“等王妃交完银子,就让刘侍卫和宿侍卫出马,备足了银票,方嬷嬷卖什么,咱们都买下来,价格方面越低越好。”
    “是!”
    浔王每天要忙到很晚才能回来,很多事情不知情,对三百万两银票的事,咋一听愣住了。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是浔王府也不见得能拿出这么多来。
    浔王妃却笑着解释,范家铺子遭人陷害,开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
    浔王细细一想,不说话了,这些年范家铺子确实没少赚。
    浔王妃差点要碎了银牙,不敢让浔王知道真相。
    一转眼十日后,浔王妃派人将准备好的银票都送去了府衙,揉了揉额。
    苏三爷查封了珍品斋,案例罚了两万两银子,范二爷收监关押三年,此事就算告一段落。
    浔王妃总算松了口气,这头忽然有两个人自称是商贩,履行合约,来付余下的尾款。
    浔王妃听得莫名其妙,“这是?”
    “会不会是珠钗!糟了,二夫人都带走了。”方嬷嬷一拍手,浔王妃眉头跳了跳,不会这么倒霉吧。
    两人先前各付了五万两银票,晚了数十日,按照约定是可以扣一半的,但是人家有心要买,若是交不出货来,也是违约。
    “王妃,他们说若是不接见,直接去找京都府尹了。”
    浔王妃惊的一下子从塌上站起身,这些天已经将她折腾的够惨,身子疲惫,强撑着身子。
    “请进来!”浔王妃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两人一进来,先是说明了缘由,家中有急事所以先走一步,今日特来请罪。
    “哼!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耽误了多久的生意,你们赔得起吗?”
    别说十万两定金了,就是一万两,浔王妃也拿不出来,浔王妃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源源不断,就是被人算计了。
    这两人若是早几天出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范氏那个蠢货,竟然将东西全带走了,浔王妃气的想骂娘!
    白白丢失了百万两,想想就心疼不已。
    “王妃,这不是强人所难,强词夺理吗,我们兄弟也是有急事,若是如此,那我们只好报官了。”
    刘侍卫也不是个善茬,一开口就捏住了浔王妃的软肋,告到苏三爷那里,苏三爷是绝对不会向着浔王妃的,浔王妃越来越肯定,这件事肯定有苏晗的影子。
    “放肆!你们敢威胁本妃?”浔王妃脸一沉,刘侍卫却不怕,直接拿出字据,“王妃若是想抵赖,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去找苏大人做主了。”
    两人根本就不惧浔王妃,浔王妃气得狠了,心里把范氏和范二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样吧,二位爷先别着急,真是不巧的很,我们范家二夫人前两日回老家有些急事,珠钗已经打造好了,等范二夫人一回来,你们在交接一下,如何?”
    方嬷嬷脑子转的飞快,找到范二嫂是最要紧的,王妃还能少些损失,浔王妃是气糊涂了,赶紧点点头。
    “是啊,嬷嬷说的没错,两位行个方便。”
    刘侍卫和宿侍卫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十日,若是十日内还未回来,王妃请把定金退还。”
    浔王妃点点头,“好!”
    两人走后,浔王妃来了精神,“快!多派人去找,就是绑也得给我绑回来!”
    “是,老奴这就去。”
    方嬷嬷刚走,川颍伯夫人就来了,浔王妃眼皮忽然跳了跳,强打起精神。
    “王妃,咱们呢明人不说暗话,这之前的铺子怎么样,我是见着了,之后什么样,我也不敢保证,五十万两银票,您只需要退回四十万,余下的十万我就当买了个教训,咱们之间日后还是亲家,我也不怪王妃。”
    川颍伯夫人等了这么多天,见不着发财,险些把家底赔进去,咬了咬牙,舍弃了十万两,总比一分拿不回强。
    浔王妃愣了住了,又是一个讨债的,强扯出一抹微笑,这次无论浔王妃说什么,川颍伯夫人十分坚定,就是要钱。
    “王妃,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小儿马上要进京了,就是这聘礼我也得准备的像样,不能含糊了,丢了公主府的脸,您说是不是?”
    川颍伯夫人懒得再跟浔王妃牵扯,就一句话,要钱。
    浔王妃紧咬着牙,只好答应了,同意将钱退回,不过要十日后,川颍伯夫人也不好逼得太紧,就答应了。
    浔王妃一下子又多了五十万两的债务,头疼的紧,嫁妆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只好卖出了二十个铺子。
    因为卖的急且名声不好,所以价格很低,二十个铺子才卖五十万两,还都是受益不错的铺子,一般的根本没人买。
    拿着受伤的银票,浔王妃脸色一沉,“怎么才这么点?”
    原本浔王妃还准备留点现银,手里接着用,二十个铺子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万两,浔王妃气的要吐血了。
    “王妃,这些都是托几个关系不错的人,才买下的,很多人怕沾上关系,也只有典当铺肯收,若非老奴亮出身份,掌柜的根本不敢收,价格比旁人多出一倍。”
    浔王妃气得肉疼,心疼的不行,一下子赔了这么多银子,损失了二十个铺子,大伤元气,够浔王妃气一阵的。
    “范氏呢?”
    方嬷嬷摇摇头,“根本找不着影子,就连几位少爷也不知情。”
    浔王妃咬了咬牙,气急败坏道,“这贱人,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有她好看!”
    浔王妃恨不得将范氏剥皮抽骨才肯解气,“继续给本妃找!”
    “是!”
    次日一早,川颍伯夫人早早就来了,浔王妃忍痛将四十万两银票递到了川颍伯夫人手中。
    川颍伯夫人数了数,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不动神色的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