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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王爷,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谢沣的视线滑过秦筠同样染粉红的脖颈,身体发紧。
    “嗯,”秦筠点了点头,“又热头又疼,算了通知下去回王府,出了王娇浅的事,外祖父应该也不会计较我先走。”
    也不知道她是跟王家八字不合还是如何,路上碰到一个王家人,让她跟王家二房结下了生死仇,如今又回了一个王四小姐。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听出谢沣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秦筠抬头见他白皙的连上带上了红晕,眼中的热度灼热,蹙了蹙眉:“你是不是也觉得热?”
    谢沣上前了几步,在秦筠不解的目光中,突然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王爷,我……”
    这回秦筠看懂了谢沣眼神的含义,瞪大了眼睛,猛地往旁边一闪。
    想到王娇浅今日来的目的,又想到谢沣的快去快回,眸中有了几分厌恶。
    “看来你是早知道王娇浅在瓷盅里下了药,这是打算来坐收渔翁之利。”秦筠嗤笑,“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本王是嫌这屋子太闷热的慌,跟你想的完全是两码事。”
    她又不是傻子,因为身份她自小对下药这一类的事就敏感,王娇浅装的不错,但是她身边那个丫鬟胆子可不大,一直紧张的看着瓷盅,她当然不可能被骗过。
    等着她们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交代出来才砸了瓷盅。
    见谢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迅速又恢复成了平时沉稳的模样,秦筠面上不显,心中略微后怕,她还说这人老实,看来对谁都不能放松警惕了,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王家接连出事,王太爷也没脸再留秦筠,把人送走就开始关门管教家中人。
    这王家的根子就烂成了这样,怪不得秦筠开始瞧不上,他们又有多少长处能跟长公主拼。
    ……
    在京城众人的期待下,秦筠出宫的第二天长公主就到了京城。
    而长公主夫妻俩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进宫面圣,也不是去真国公府,而是直奔晋王府。
    长公主到时,秦筠恰好不在府邸,因为赵邺没有收回她管理禁卫所的权利,她出宫的第二天就回了禁卫所。赵邺露出利齿,谢沣也露出了爪子,如今只有禁卫所能给她一丝安宁。
    等到晋王府来人传话,秦筠也不急着回府,待够了时辰才从禁卫所挑了一队一起回府。
    第44章 四十四章
    “沣儿跟王爷出去了?”
    长公主进了晋王府, 见只有常荟一人迎接略微失望。
    “谢侍卫……公子在屋里,咱家这就去把他请出来。”
    “怎么在屋里头没出来, 是不是身体哪儿不好了?”
    见常荟表情尴尬,闽诣修皱了皱眉, 不过就是避而不见, 也就女人爱想那么多,非要给自己编造理由,假装关系亲密。
    “就请常公公去把沣儿请来吧。”
    文言,常荟松了一口气,迅速去叫人。
    侍卫长方铁听得有些愣, 他看的出谢沣不是普通侍卫, 一定是有所身份, 但是没想到他的来头那么大,看长公主夫妻俩的模样, 谢沣难不成是他们的孩子?
    方铁回想了常荟见到长公主夫妻俩谄媚的表情, 略微犹豫跟属下交代了一声就出了晋王府。
    走到了半路正好迎到了秦筠,见到秦筠竟然从禁卫所带了人, 心中复杂难言,他们会听常荟的话, 自然是因为先皇下过命令。
    而且他们跟了秦筠那么久, 隐约能察觉她有个大秘密,虽然不知道秘密是什么,但知道先皇把秘密交代给了常荟,他一定是忠奴。
    可是刚刚常荟的表现让他不禁质疑了他以前的想法, 人心叵测,谁晓得现在常荟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忠心。
    常荟会变,但他们这群先皇留给晋王的亲军不会变,他们始终的主子都只有秦筠一人。
    马车突然停下,秦筠听到是晋王府来人,掀开帘子就见到方铁一人,略微惊讶。
    “方侍卫这专程来接本王的?怎么一个人来了。”
    方铁刚毅的脸绷得死紧,单膝跪下,双手合举过头:“殿下,属下有话要说!”
    “什么话?”见方铁那么严肃认真,秦筠怔了怔,“可是有关长公主的事?”
    “属下想与王爷私下说。”
    难得见到方铁那么急切的时候,秦筠看了周围:“我们倒回去,我记得街角有个茶馆,我们去雅厅谈。”
    方铁点头,一直面无表情的到了雅间,又跪了下去:“殿下可知道谢沣跟长公主有关?”
    秦筠眯起了眼,上下打量他许久:“知道又如何?”
    见秦筠这个样子是知道了,方铁略微放心。
    “属下来找殿下私谈,是见到了常荟公公对待长公主的模样,说实话怕是对殿下常荟都没那么恭敬殷勤。”
    闻言,秦筠似笑非笑地翘起了嘴角,抬手给方铁斟了一杯茶:“过来坐下说。”
    方铁推辞了一句,见秦筠肯定,便坐在了半面椅子。
    “见常荟的样子,属下才知道属下一直以来都错了,以为常荟是忠言逆耳才会讨殿下不喜,没想到陛下只是讨厌不忠之人。”
    方铁顿了顿:“属下醒悟过来,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了王爷,就是想告诉王爷,属下跟常荟不同,属下的主子只有殿下一人,还有属下手下的人,也都是忠于王爷。”
    秦筠眯眼审视他,要是他说的话是真心,那这就是今天收回的最大惊喜。
    “你就不怕常荟与长公主都是我父皇安排下的。”
    她身体的秘密方铁他们不知道,但是隐隐约约应该晓得她爹没打算让她当闲散王爷,给她安排了不少后招。
    “属下们只有殿下一个主子!”
    方铁斩钉截铁地回复道。
    他不知道先皇有什么安排,但是他知道先皇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其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既然他们这些侍卫是先皇培育送给晋王的,那他们就只有晋王一个主子!
    “好!”
    秦筠笑逐颜开,伸手重重地拍了方铁的肩:“方侍卫,以后本王就放心把后背交予你了。”
    “属下荣幸。”
    方铁的话,秦筠相信七八,剩下的一二只有在后头慢慢检验了。
    ……
    回到了晋王府,方铁去把秦筠的意思吩咐下去,见头让他们防着常荟和谢沣,这些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听到是晋王下的意思,又看到晋王带了些人回来,不由有些着急。
    “头,你说殿下是不是不相信咱们啊,要不然怎么会带禁卫所的人来,那些小兵就受过几天的训练,能顶个什么用。”
    方铁斜睨属下:“殿下宁愿相信这些训练没多久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们,你们不反省,还在这里看不起人!”
    “殿下为什么不相信咱们?难不成是常荟使坏?”发问的护卫愁眉苦脸,任谁知道自己的主子不相信自己都不高兴。
    “是不是在宫里的时候,我们没有拼命阻拦皇上,让殿下生气了。”
    方铁瞪眼道:“殿下被困在宫中是陛下想使计逼出镇国公府,王爷知道这件事故意做出的样子,我们这些属下是配合,以后别说这种话,要是让别人听了着实了那些谣言唯你们是问!”
    “头,我们知道了,你可千万别跟殿下说,说什么都是怕殿下不相信我们的忠心,我们这群人忠心耿耿,就是殿下让我们去死,我们都会比禁卫所那些人去的干脆。”
    虽然秦筠怎么样他们都会忠心,但主子有本事他们这些人也会与有荣焉。秦筠让禁卫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见禁卫所那群人争着来当秦筠的侍卫,他们还嘲笑过。
    现在见秦筠重用禁卫所多过他们了,心里慌张,每个人斗志昂扬都有了争宠的心。
    见属下们的样子,方铁笑了笑:“那咱们就努力让王爷瞧瞧,咱们比禁卫所的那些强上数倍。”
    “对,得让王爷知道我们忠心。”
    “当初调教禁卫所,咱们还是他们那些人的老师,禁卫所算老几,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让王爷以后都别正眼看他们!”
    不知为何,禁卫所来的兵们齐齐觉得身体发寒,吸了吸鼻子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
    秦筠回了府不急着见长公主,去院里换了常服,让雪松帮她按了按肩膀才打算行动。
    “要不然就别去了。”长公主他们来势汹汹,雪松眼皮子就跳的就没停过,“谢沣被他们叫去了,厅里一个咱们人的他们都没留,不知道窸窸窣窣的在打什么坏主意。”
    “总的去的。”秦筠左思右想长公主都不可能带了媚香,她一进屋就让她跟谢沣成其好事,只要不是这个见一面也没甚。
    秦筠不知道,虽然长公主没打算一见面就迅速把事了解了,但助兴的东西着实带了不少。
    “这里面有制成香丸子放香炉的,有溶于水无色无味的……”长公主递了个小包袱给自己的儿子,“娘……我本想让你们培养培养感情,不想逼你与陌生人同床,但如今赵邺诡诈,这些东西你趁机便让你表妹用了吧。”
    谢沣长得像闽诣修,只有嘴角跟长公主有几分相似,谢沣看了看包袱,又看了看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贵妇人,漠然地把东西收好。
    见儿子拿了东西,长公主松了一口气,伸手想摸摸儿子的肩:“沣儿你有没有什么话想与我……”
    谢沣侧边一躲闪过了长公主的手:“无。”
    闽诣修皱了皱眉,见妻子难过想训斥儿子,听到下人传秦筠来了才忍住到喉咙的话。
    秦筠记忆力不算好,再者她出生没多久长公主夫妻俩就去了封地居住,只是偶尔节庆会回京,她之前对长公主夫妻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想不起具体的样子,见到了人,模糊的影子瞬间清晰,她便就全都想起来了。
    谢沣跟闽诣修长得十分相像,五官气质相似,都还是笑面虎,若不是她的记忆力那么差,估计早就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联。
    都说侄女像姑,长公主跟秦筠的脸型相似,依稀能看出两人的血缘关系。
    秦筠进门叫了声“姑姑”,长公主审视地打量她,她也毫不犹豫地打量回去。
    “那么多年没见,筠儿长大了,这小脸水灵的可以掐出汁来。”长公主朝她招了招手,想叫她靠近。
    秦筠扯了扯嘴角,只当没看见:“姑姑与一起也没有什么变化,说出去是二八少女也有人信。”
    谢沣扫了一眼长公主,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襦裙,头上的发髻也偏年轻少女,但长公主早年受过不少苦,如今又有了年纪,就是保养的再好脸上也有了岁月风霜。
    秦筠的睁眼说瞎话在在意人的眼中,听起来跟恶心人没什么区别。
    果真,谢沣就见到长公主脸稍微僵了一下。
    “伶牙俐齿本该是个丫头,都怪本宫那个哥哥,让筠儿你受了那么多苦。”
    说着扫了一眼秦筠平坦的胸脯,常年用绷带裹着都不知道变型成了什么样,若不是为了这大宋基业,她真舍不得委屈她的儿子。
    “自然要怪本王的父皇,若不是他,姑姑与股长隐居的好好的,也不用千里迢迢的来京城。”
    说了看了谢沣一眼:“表哥也不用被当成奴才使唤了。”
    长公主最在乎的除了闽诣修,就是谢沣这个儿子,听到秦筠那么折辱谢沣,脸色都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