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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你伤口,”杜明江几乎没法控制自己,坚持道,“严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
    于褚皱眉,又拉了拉口罩:“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我约了私人医生。”
    说着,他转身要进屋,杜明江拉住了他的手腕:“于褚,你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褚身上正难受,只想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往外抽自己的手腕,杜明江不肯,两人僵持了几秒,于褚有些生气,但没有发火,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求饶般地说:“阿江,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说这件事情,让我进门好好睡一觉,成不?”
    杜明江注视着他,嘴唇轻动,手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突然松开了于褚的手。
    不对劲,他这是怎么了?于褚看起来很累,说不定在生病,他居然站在门口拉着人不肯松手。
    于褚转身进了房间里,把空调打开。杜明江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于褚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转过头来叫他:“阿江?”
    杜明江神色复杂,因为背着光的原因,他看不大清楚,只听见他在门口道:“吃东西了没?我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好好睡一觉。”
    于褚道:“你看起来好累,别管我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
    杜明江沉默,片刻后道:“你说得对……我这几天有点太累了。”
    于褚皱起眉,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的。他道:“我让林霖派个司机来接你吧,就你现在这个状态,开回家还得过高速呢。”
    杜明江看着他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挪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个人为什么一点自觉都没有?他快要疯了,也许下一秒就会把他脱光了在这里占为己有,而这人居然还这么毫不设防地待在他身边,甚至敢用手去摸他。
    如果,如果于褚现在突然发现了他所有的肮脏心思和手段……
    杜明江在微微发抖,一半是兴奋,一半是害怕。他在努力保持冷静,告诉自己只是对白越泽过于敏感了,那不过是一个空有皮囊的小白脸,也许过两天于褚就会放手,就像之前那么多任恋人那样。
    “……不用了,”他道,“还没到这个程度。”
    “真不用?”
    “不用。”
    于褚还想说什么,杜明江突然道:“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再找我。”
    说完,他转身从于褚家里离开,一秒都不敢再多待,于褚又跟着他走了几步,在他身后道:“开车小心点。”
    杜明江没回头,也没回答,上了自己的辉腾车,甚至都不敢从于褚的门前开过,调了车头绕着旁边的别墅离开了。
    于褚看了一会,带上门,把帽子口罩都扔了,自己下碗面吃,吃完之后又吃了颗止痛药,哪里都不舒服,倒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傍晚私人医生来了一趟,于褚还是没精神,检查完之后医生说:“你是不是有点感冒?”
    于褚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看你发炎也还好,但一直在发烧,”医生说,“说话也带鼻音,嗓子呢,疼不疼?”
    于褚点头说疼,张开嘴让医生照了照,医生看完之后摇头:“扁桃体都开始肿了,十有八九。”
    于褚没精打采,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着医生给他开药。药开完之后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他点了外卖,看着那油腻腻的东西又毫无胃口,吃完药后又睡了一会。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他头快要疼炸了,拿体温计量了一下发现飙到了三十九度。身体里面的火烧着,脑子里面的脾气也烧着,想到罪魁祸首这会说不定在哪里地方安心睡大觉,他的火气便蹭蹭地往上涨。
    他把手机翻出来,找到白越泽的电话,打了一遍没打通,又打第二遍,第三遍。那人终于接了,声音也有些哑,似乎是梦里面被吵醒:“喂?”
    “我发高烧了,白越泽,”于褚咬牙切齿地说,“发炎又感冒,昨晚你搞完都不知道给我盖个被子?你他妈还是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看医生了吗?”
    “我晚上没吃饭,”于褚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我想吃刘记粥铺家的鸡汤粉丝煲。”
    白越泽大约在看表:“现在都十二点了,早关门了。”
    “那你说怎么办?”于褚烧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现在好饿。”
    “……算了。”白越泽把电话挂了。
    于褚这辈子被人挂电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白越泽起码就占到了一半。他盯着手机看了好几分钟,低声骂了一句,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蒙住了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楼下有人在摁门铃。于褚翻身,听着那声音响了好几分钟才从床上爬起来,头晕脑胀,走到楼下去开门。
    白越泽站在门口,裹着厚厚的围巾和帽子,手里提了个保温盒,眉头紧紧皱着,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看到来看门的于褚,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反倒是于褚,盯着他愣了好一会:“白越泽?”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他走进来把门关上,把保温盒塞进于褚怀里,“鸡汤粉丝煲。”
    “我操,”于褚目瞪口呆地抱着那保温盒,“我没烧迷糊吧?”
    白越泽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他心里一沉:“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