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
你真的是小姑娘吗?
最后两人换了部爱情片。
对傅川来说,看这种片子绝对是折磨,看了二十分钟,他就出去抽烟了,回来的时候,给吃光了整桶爆米花的池西西带了个草莓甜筒。
池西西倒是很爱看,眼睛盯着屏幕,一下下舔甜筒。
她大概有强迫症,转着圈儿把甜筒舔成了一个标准的球。
傅川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她的注意力都在电影上,没发现。
傅川从不吃冰淇淋,眼下却特别想尝一尝。
池西西忽然偏过了脸。
发现没来得及移开眼的傅川在看自己,她问:“怎么啦?”
“没怎么。”傅川干咳一声,把目光转到了屏幕上。
原来男女主在接吻,怪不得池西西不看了。
傅川嗤的一笑:“连这个都看不了?你是不是小学之后都没拉过异性的手?”
池西西白了他一眼:“没拉过又怎么了?滥情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儿?”
听出她在讽刺自己,傅川却没生气,他舔了下嘴巴,笑道:“不值得,所以我也没亲过,要不咱俩试试?”
没等池西西反应,他就伸出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下去。
唉?草莓冰淇淋真挺好吃的。
甜甜的酸酸的。
感觉到池西西的挣扎,傅川又用手按着她的后背把她按进了自己怀里。
他舔了一会儿她的嘴唇,舌尖试探着想挤进她的嘴巴。
池西西没再抵抗,但是牙关紧闭,傅川没经验,挤不进去。
放映厅的冷气开得很足,他的衬衣却湿透了,汗腻了一后背,手心也有。
池西西的后背也湿了,不知道是他手心的汗,还是她自己的。
池西西总是要换气儿的,傅川趁机吮吸住了她的舌头。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一样甜。
……
电影散场,灯光一亮,傅川才看清池西西脸红了。
他想他应该也差不多,因为耳根滚烫。
从电影院到池西西家开车五分钟,加上拿车和堵车,一共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里,两人谁都没开口。
傅川几次想说话,都想不出该说什么。
池西西开门下车前,傅川说:“嗯……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池西西低着头“嗯”了一声,表情看不清。
她都进门了,傅川也没舍得走。
她房间的灯亮起来后,傅川给她打了通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挂上了。
在外面两天刚到家,要收拾的东西应该挺多的。
傅川给池西西发了条短信——【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前一夜没睡好,傅川这天不到九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一醒他就摸手机,池西西没打来。
他就打了过去,停机了。
他套上衣服,没洗脸就下楼找了个最近的营业厅一次性充了五百,再打就变成关机了。
傅川以为她睡懒觉还没起床,谁知道一直等到下午,手机还关着。
第16章
傍晚的时候,傅川坐不住了,开车去了池西西家。
走到楼下,他突然想起来上次视频的时候,魏云楼一进门,池西西就关电脑的事儿。
池西西应该不想妈妈知道他们之间的交往。犹豫之间,傅川就没按门铃。
他用池西西的手机给梁星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四五声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暂时无法接通。
等了片刻,继续打依旧不通。
傅川走到水果店,买了一箱葡萄,敲响了池西西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傅川进了门,聊了几句才知道这是魏云楼的未婚夫。
傅川有点意外,毕竟魏云楼已经四十二岁了。
“魏阿姨,这是我奶奶在后院种的葡萄,早晨刚摘的,她让我给你们送一点儿,她说挺想西西的,叫她去我们家吃晚饭。”
“帮我谢谢你奶奶,天那么热,还辛苦你过来。西西和同学去云台山玩了,等她回来我再带她去你家玩。”
傅川一愣:“哪个同学,梁星吗?”
“对,是梁星。”魏云楼面露疑惑。
“我和梁星的姐姐是同学,挺熟的。”傅川随口解释。
傅川走的时候,魏云楼执意塞了几样回礼给他。
回到车里,傅川接着给梁星打电话,停机。
往梁星的手机号上充了钱,还是停机。
她到底欠了移动多少钱。
傅川第三次给梁星充话费的时候,同在酒吧的宁御忍不住说:“她应该不是停机。”
“那是什么?”
“黑名单。”见傅川还不明白,宁御笑道,“这套路你最熟了,你不经常把人拖黑吗。”
可傅川从未被人拖黑过。
傅川拿出池西西的手机研究了一下黑名单,见真有“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这个选项,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拿过宁御的手机拨电话,池西西依然关机,梁星的电话却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梁星大大咧咧地“喂”了一声,傅川没出声,直接挂断了。
“你怎么着池西西了?”宁御点了根烟。
“昨天我们去看电影,我把她给……亲了。”
“就这样?”宁御想笑,瞥了眼傅川阴沉着的脸,生生忍住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送她回家了。我说晚点给她打电话,她答应了,可是没接,今天就直接和同学出去玩了,没告诉我行程也不接我电话。”
宁御听完就笑了,他给傅川续了杯酒:“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了。”
“为什么?”
“这事儿干的,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啊。”
“我怎么了?”
“你对以前的那些,不都这样吗。”
傅川不想说以前,又问:“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可她要是生气当时怎么不冲我发火?”
“我哪知道,这你得问池西西去。”
“云台山大吗?你不是去过吗。她妈妈说她要去三天呢。”
“大不大的找个人都不是容易事儿。不就三天吗,有什么你等她回来再说不就得了。”
这三天,傅川度日如年。手机不离身,一震就赶紧看。
第四天一早他想了个借口去池西西家找人,没人在家。
傅川没辙,只有去找梁星,梁星倒是容易找。
“她前几天是跟我和我爸妈出去玩了……我们昨天回来的……可是吧,这个,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
傅川冷着脸望着梁星不说话。
梁星本能地发怵,态度不由地软了软:“舅舅啊,你别让我为难成不成?既然池西西不想见你,你干吗非得找她?”
“……这样吧,我帮你传话,你找她什么事儿告诉我。”
“你要不想告诉我也行,你写封信我替你转交,保证不偷看。”
看着梁星,傅川想到了过去时常为自己挡枪的宁御。
他躲着以前的那些是真的嫌烦,池西西也一样嫌他烦吗?
不管她烦不烦,他都必须当面问清楚,死也得死个明白对不对。
万一有什么误会,说开了或许还有转机呢。
傅川终于理解了那些人的执拗——骨气和自尊是什么?没经历过相同的事情,他过去不该笑话别人蠢。
无计可施,傅川搬出了季泊川。
梁星丝毫不为所动:“我是非常喜欢季泊川,如果我最好的朋友不是池西西而是别的什么人,我这么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可能就被糖衣炮弹侵蚀了。可池西西不一样,她太孤独了,我卖谁都不能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