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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但有人肯为自己一掷千金,多数女人的虚荣心还是能得到极大满足的。顾言抒自认为她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能免俗地因为他的话而高兴,红晕一朵朵地散开,她捂着发烫的脸颊,飞快地说:“你好坏。”
    说完背过了身,说什么也不肯再理他一下。
    陆九襄不说话,只是愉悦地勾起她的手,牵着小女朋友柔弱无骨的手在月光里游走,淡白的身影在地面拉得纤长,紧挨在一处。
    到了不远处的楼下,顾言抒怕再走进惊动了顾枫晴,执意挣开了他的手。
    她低着头碎步往里走。
    “小抒。”身后的男人喊住她。
    她才一回眸,又抵住了他的胸膛,她赧然紧张地弄着手指,但被他极快地捕捉到了一只柔荑,被牵引之下往下探去,她颤抖地咬着唇壁的肉,但全身软得没有力气挣扎,这时头顶传来陆九襄戏谑的声音:“我还有更坏的。”
    啊啊啊——
    这个感觉怎么这么像猥琐大叔调戏未成年良家少女?
    顾言抒可耻地因为他的话全身燥热起来,她很“良家少女”地抽出手推开他,羞涩无措地说:“不跟你闹了。”
    分明陆九襄只是吓唬她,也没有真的让她感受什么,可是,哎,脸已经不能更烫了。
    再这样下去,她该烧起来了。
    始作俑者真的……
    顾言抒逃窜而去,只剩下月光里那道修长的身影,在原地立着,唇边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浅笑。
    进了门打开灯,才发觉姑姑人并不在,她心弦一松,便觉得一股困意袭上心头。
    脱了衣服趴上床,没过几分钟便陷入了沉酣之中,香甜地砸吧着嘴,仿佛在想念什么味道。
    湖滨的风吹得人惬意休闲,顾枫晴把车泊在岸边,对岸是一片璀璨的千家灯火,将五色斑斓齐齐扯入平静的湖面,微澜的毂纹潋滟不休,头顶有月光如水般泻开。
    她开了两罐啤酒,递给陆九襄一罐。
    对方顺着接过了手,许久才听到顾枫晴发话,“你是认真的?”
    她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陆九襄语调轻缓,他靠着红色的车,闲逸地叠着腿道:“只要你和我哥离婚这件事是认真的,我对顾言抒的心,不必担心。”
    “还是这么不可一世。”顾枫晴想起旧事,笑容微苦,“和我记忆中的陆九襄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望了眼湖面,想到以前,握着易拉罐的手一紧,捏出两个干瘪的窝儿,“但我记得,你以前不大欢迎小抒。”
    在陆家的时候,陆九襄对顾言抒除了不假辞色,没有任何亲近的意愿。
    说起往事,陆九襄的眼底浮过淡淡的复杂,“人心易改,我只能说,她很好,也很动人,是我没防守住。”十八岁的顾言抒,有最甜美纯粹的攻势,不馁相随,他虽然冷,但并不是草木。更何况,他对她,本来就与其他人不同。
    “你会与她结婚?”
    “为什么不?”陆九襄的眼里映了整片纷繁澄澈的湖,声音笃定沉毅,“只要你和我哥离婚是认真的。只要你不反对,领证在她。”
    作者有话要说:  姑姑这一关算是过啦。
    恭喜陆叔叔(づ ̄ 3 ̄)づ
    ☆、第二十六章
    顾枫晴讶然地与他对视,手里易拉罐的凹痕愈发深刻了起来, 没过多久她失笑着转过头,“顾言抒是个死脑筋的孩子。如果你爱她, 这是她的幸运。”
    “请把这份幸运永远保留给她。”
    这语调郑重得宛如托孤一般。
    陆九襄的足尖点在一片绒绿的草地上, 他垂了垂眼光, “我会。”
    “那就足够了。”顾枫晴没再说话。
    她的目光悠悠远远地落在远处滴墨的天空里, 但又空无一物, 有淡淡的怀念,也有往事已成昔的怅然。
    顾言抒清晨醒来,头晕晕沉沉的,窗前有小巧的麻雀衔食,灰溜溜的小家伙们挺着圆圆的肚子晾晒在柔软明亮的太阳下, 欢乐的啁啾声融合成一首散漫不惊的小调。
    “姑姑。”顾枫晴喝了点酒,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屋子里开了暖气,她的脸色还残余着浅淡的红色。
    她身下有一张画纸, 才勾勒了几分形状, 看不出完整的轮廓。
    听到她的声音,顾枫晴撑着桌起身, 见到顾言抒站在跟前,她温婉地笑着拉她过来身边坐下,顾言抒怔怔地不做声,但姑姑却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小抒,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中式的?欧式的?”
    顾言抒小小地一诧,眼波里闪过深深的不确定,“姑姑,您是认真的?”她怕自己露馅,可是姑姑是什么人她一贯再清楚不过了,说是洞若观火一点都不为过。
    顾枫晴笑起来,手指抚过她的发梢,“傻孩子,昨晚是陆九襄送你回来的?”
    “啊——”顾言抒羞窘地低下头,这个反应却让顾枫晴很满意,顾言抒在她眼中,是个早熟的女孩,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她操心,高中的时候有好几次家长会,她工作忙,四处奔走采风,顾言抒从来不把家长会的事告诉她,唯恐会打扰到她。
    一直以来顾言抒都是如此,她害怕麻烦别人,从来不主动对别人提要求。
    看到她还有少女那些迟钝、羞涩,被家长戳破心事的窘迫,她心里比谁都欣慰。
    “姑姑,你知道了。”
    “当然,”顾枫晴将手抽回来,搭在桌上,“昨晚我和他谈了谈。”
    “谈什么?”顾言抒陡然防备起来,仿佛她欺负了她的心上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