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22节

      展君魅回来了,忙了大半日,回家吃饭后,便去沐浴更衣。
    可是……今儿他家公主殿下怎么这么古怪?他怎么连看孩子也不能看了?
    上官浅韵很心虚有点害怕,展君魅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关心孩子,可那毕竟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若是他知道孩子被唐肜抱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杀去浴火宫?
    “龙儿,今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展君魅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便想着他出去的这大半日,府里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上官浅韵心虚的不敢看展君魅的眼睛,微低着头小声道:“十七今儿与安七小姐去逛街,遇上了南家十三小姐,然后……被掌掴了一巴掌,肿着脸来了大将军府。”
    展君魅听上官翎被打的事后,虽然心里很是惊讶,不过……他望着心虚躲闪他目光的她,眯起眸子问:“你是不是进宫闯祸了?”
    上官翎挨了打,打人的是南露华娘家的人,她要是进宫去为上官翎讨个公道,必然会直接南家与南露华对上,依她一贯天不怕地不怕坏脾气,出言气晕南露华是小,让持珠当场杀人……也不无可能。
    上官浅韵觉得她还是别躲闪心虚了,干脆抬头望着他,深呼吸后严肃道:“唐肜今儿来看孩子,他武功不错,我就请他互送十七回山都去,他答应了,然后我们的女儿就被他抱走了,说……说过几日就送回来。”
    展君魅果然生气了,她居然拿他们的女儿做交易?
    “你,你先别动怒,我没拿女儿做交易,是唐肜耍诈,他这边答应互送十七回山都,那边就抱着女儿飞走了,他武功那么高,你又没在家,也没人能……能追的上他啊。”上官浅韵越说声音越小,心里也越委屈,展君魅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那怕刚成亲那会儿,他冷归冷,也没这般生气凶她啊。
    展君魅心里冒出的那团怒火,在看到她委屈时,得!他又输了,心软心疼的揽她入怀,亲了下她额头,无奈叹气道:“我没想凶你,只是有些担心女儿,她那么小小的人儿,唐肜一个大男人如何会照顾孩子?浴火宫那样的地方,拿刀杀人的人处处有,可会带孩子的人却不一定有。”
    “那该怎么办?闯浴火宫把孩子要回来吗?”上官浅韵皱眉烦恼,因为浴火宫太神秘,风伯和持珠至今都查不到他们的所在地。
    小皇姑也说了,暗门也查不到浴火宫到底在何处。
    “唐肜既然经常出现在长安,那浴火宫必然离长安不远,可山林之中建造一个大宫殿太显眼,唯有在山腹之中建造宫殿,才能藏的最深。”展君魅也曾派人查过浴火宫,可一直查不到,当初就想浴火宫深藏在暗中,最可能的便是地宫或是山腹之中。
    如今想来,应是山腹中,唐肜是个不喜欢黑暗的人,山腹之中,可半山腰凿洞引光,这样他才能住的下去
    地宫只能靠灯光照明,唐肜是如何也无法忍受的。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不生气了,她便望着他绝美的脸庞,笑了笑说道:“咱们女儿似乎挺喜欢唐肜,那怕唐肜戴着面具,她也好似知道唐肜是个大美人。”
    展君魅眉头紧皱,提起这个女儿,他就头疼,从这孩子出生睁开眼起,她就是个贪恋美色的小丫头,而且眼光极高。
    “子缘,你说以后女儿该怎么办?她要遇上一个怎样美的男子,才会心甘情愿嫁人?”上官浅韵不是操心的太早,而是她女儿瞧着真的很愁人。
    展君魅低头望着她,他倒是觉得,他儿子更愁人,那家姑娘愿意嫁给那样一个懒汉?
    上官浅韵与展君魅对望,夫妻一起叹口气,孩子没长大,他们都要愁白头了。
    晚上,花镜月又来了。
    展君魅如今对花镜月也没多少敌意了,毕竟都是有媳妇孩子的男人了,各过各的小日子,谁会吃饱没事找事挖别人家墙角啊?
    花镜月来到桃夭,一点都不客气的自己走过去坐下来,无视了某个醋坛子,盯着上官浅韵看了一会儿,他才叹声气道:“龙家大长老去找过唐旭,说想和唐氏冰释前嫌,化解祖上留下的一些私怨。至于其中深意……聪明如表妹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龙飞凤舞,独霸天下!”上官浅韵面容很平静,不是她心中一点都不生气,而是她学会了隐藏那份怒火。
    她一心想化解三族恩怨,可龙家却妄想与唐氏联手,来毁她上官氏的江山?
    就算江山三王谁都可以坐,可却不代表她会容忍那些老家伙去搅动天下风云。
    这个江山宝座,坐上的人除了上官氏她那些弟弟外,便只能有展君魅与花镜月能碰,其他人,妄想。
    “表妹?”花镜月小心翼翼唤她一声,见她抬眸看向他,他勾唇笑了笑道:“表妹不必为此担心,唐旭没有答应那位龙凌长老什么事,他只是说唐氏与世无争,请外人不要再来打扰唐氏一族的宁静。”
    “这的确像他的脾气。”上官浅韵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唐旭此人很淡泊,名利他不求,金钱他不需要,感情他更少有,一生也就关心过一个唐晏罢了。
    花镜月闻言无声笑了笑,而后便又是眉头紧皱,一脸烦恼道:“后来我父亲找上了龙凌,与龙凌说,唐氏可以与龙家冰释前嫌一致对外,但龙家必须要与唐氏联姻,也就是……我父亲要把我大妹妹许给他,龙家少主。”
    展君魅在一旁一声没吭,也还是免不得无辜被牵连。
    上官浅韵转头眸光幽幽看身边的美驸马一眼,便没事人似的看向花镜月,示意他继续往下说结果如何,她倒要听听,那个臭老头难道真敢胆大妄为做主,把自己少主的婚事给私自定下了?
    花镜月虽然没能满意的看到展君魅被收拾,不过……他勾唇一笑不怀好意道:“龙凌长老虽然没当场答应,却也说可以让我大妹妹来长安,找机会与他们少主见一面,相信他们少主会喜欢我大妹妹的。”
    展君魅眼角一抽搐,明显看到他媳妇儿的脸色有些阴沉,这个花镜月是吃饱了撑的,存心来给他添乱是不是?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展君魅那张俊脸,眸光被有些幽暗不明,良久后,她才平静的说句:“我信你,也信我自己。”
    展君魅紧绷的背部肌肉一下子放松下了,倒是有点酸酸的,他这媳妇儿给个答案太要命,他差点就被她看的认输又发誓了。
    花镜月眼底的失望之色更加明显,幽幽叹一声道:“表妹,男人不可信,你不该这样轻易放过他。”
    “表哥,请不要忘了,你也是男人。”上官浅韵也望着花镜月幽幽道,这人近日来是不是太清闲了,怎么总想着挑拨离间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呢?
    “表妹,舞儿一直沉溺在悲伤中,我如今是什么都做不了,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怎么办?”花镜月就差拉着上官浅韵的小手哭诉了,其实他也想拉,可惜展君魅不让。
    展君魅把他媳妇儿紧抱在怀里,双手还包裹着他媳妇儿一双纤纤素手,对他媳妇儿这样说:“天冷,我给你捂捂手。”
    上官浅韵怪异的看他一眼,便转过头劝慰花镜月道:“表姐本就亲情缘薄,如今母亲骤然这般去世,遗体还被人给毁了,她免不得要难受一阵子,表哥你且好好陪伴她,等过些日她缓过来,也就好了。”
    “嗯,我会一直陪着她,就只是有些担心她伤心过度,会郁结于心。”花镜月是懂医术的,他之所以如此担心洛妃舞,就是为洛妃舞把脉时,发现她气郁于心,让他很是担忧。
    上官浅韵这几日一直不曾去看过洛妃舞,一是太忙,二……她知道此时的洛妃舞,定然不愿意见到上官氏的人。
    “唐夫人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不会一味的沉溺在悲伤中,毕竟她还有自己的夫君与孩子。”展君魅之所以改口,那是因为洛妃舞不会再想听到蓝田郡主那个尊称。
    花镜月抬眸看向展君魅,对于这个一直和他不对盘的男人,他真心道了声谢:“谢谢你,姓展的。”
    “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你不是龙儿,不要乱叫。”展君魅剑眉皱起,凤眸微眯,周身涌现冰冷杀气。
    “姓展的,你给我消停会儿。”上官浅韵随后也和花镜月一样喊了他声,同样的称呼,前者喊的包含感动,他怒了。
    后者喊的带着威胁之意,他倒是一瞬间寒冰化水,温情脉脉送上一吻。
    上官浅韵转头与他嘴对嘴亲一口,而后没事似的面对花镜月问道:“你那大妹妹模样如何?”
    花镜月在一旁被虐的内心吐血,可在上官浅韵问他话时,他还是吞下上涌的血气,尽量保持冷静回道:“唐氏没丑人,我那大妹妹自然也是位大美人,比表妹你小一岁,十八姑娘一朵花。”
    上官浅韵斜了花镜月一眼,这人是没气着展君魅,又想来气她了是不是?
    “我不喜欢‘花’,看到就烦。”展君魅怀抱娇妻,眸光冷冰冰的望着花镜月,平淡的语气中,是对花镜月毫不掩饰的嫌弃。
    花镜月嘴角抽搐一下,转头看了漆黑的外面一眼,说道:“我该回去了,你们早点睡,我大妹妹会在七日后来长安。哦,她叫唐芊,芊芊的芊。”
    展君魅狠狠瞪了花镜月离去的背影一眼,眼神示意飞鸢她们都下去吧。
    飞鸢带着小毓退下去,二人一左一右在外为他们关上房门。
    展君魅望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双手包裹她的双手,盯着她明亮的眼睛看,无比真诚的发誓道:“我这一生,如眼中还能容下第二人,你可随时剜了我的双眼,我绝不做任何反抗。”
    “是吗?”上官浅韵勾唇一笑,抽出一只手,便两指如剪刀,向着他的眼睛猛然刺去。
    展君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没做任何反抗,他说到做到了。
    上官浅韵的双指都碰到他颤动的睫毛了,可他却真的一动都没动,不知该说他定力好,还是该说他过于信任她了。
    想想看,她又不会武功,这要是一个收不住手,可就真直接戳瞎他的双眼了。
    “我信你。”展君魅好似能猜到她心里涌现的想法,望着她笑的温柔美丽,凤眸不再深邃如夜空,而是柔如丝软如水,含情脉脉,能把人融化。
    上官浅韵看得深深深陷入他眸中的漩涡里,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躺在床上,刚才那个温柔似水情脉脉的男人,此时正伸出狼爪解他腰带,脱她衣裳。
    展君魅是放下罗帐后,便脱了她的衣裳,俯身低头先亲吻她诱人的红唇,在抚吻过她的脸颊,而后……
    上官浅韵抬手握住那只要解她肚兜的狼爪,偏头看不到他深埋在她耳畔脖颈的脸,只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吻细碎的落下,伴着他已紊乱加重的呼吸,以及他让人无法忽视的*。
    展君魅本来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可自从遇上她后,他便学会了不再克制*,因为释放人*望的感觉很好,身心都会感到很舒畅愉悦。
    上官浅韵被迫去帮他宽衣解带,倒是感觉想吃人的是她,而不是她身上这个双眼都泛红的色狼。
    “龙儿,世上女子如百花争艳,可我却只独独贪恋一花蜜香,那就是你,我的牡丹女王。”展君魅连话都不会说句好听的,可自从遇上她后,他便无师自通,各种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只因这都是发自他肺腑之言。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大手撤掉她最后的遮羞布时,羞红脸笑嗔了句:“狂蜂!”
    “狂蜂只为采蜜来,我的牡丹女王,你让我采吗?”展君魅笑的妖魅,含住她的红唇贪婪吮吻,一只大手在她如玉的脖颈后托着,让她无法逃离这个炙热狂烈的吻。
    上官浅韵伸手想去推他的胸膛,可那令人窒息的吻却缓缓变得缠绵,她推人的手改去搂住他的脖颈,与他相拥而吻,点燃黑夜的*之火。
    桃夭里是火热一片,二人没羞没臊的抵死缠绵。
    而采薇里却清冷冷的,夫妻二人相隔很远,好似成了无话可说的陌生人。
    洛妃舞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喂奶,花镜月坐在帘外的桌子旁喝茶。
    等洛妃舞给孩子喂好奶,便给孩子换了块尿布,才哄着孩子睡觉。
    等孩子睡了,花镜月才起身走过去,坐在床边,望着侧卧在床上的背影,他有些难受,伸手搭在她消瘦的肩上,俯身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微微一叹:“舞儿,你何时能想通呢!”
    洛妃舞身边躺着她很乖的儿子,背后是她深爱的夫君,可她心里没有幸福,只是堵的难受。
    “舞儿,我们有很长的一辈子在一起,我不会计较这一点等待时间,可你要答应我,想哭就哭,难受就说,不要让悲伤积攒于心,那样可会伤了你的身子的。”花镜月自后抱着洛妃舞,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为他们父子保重自身。
    “阿月,我只是在深思凝香的话。”洛妃舞为孩子盖好被子,才转身去抱住花镜月,脸颊贴在他胸膛上,低语叹息道:“想凝香她说的也许都是对的,你不害人,不代表别人也不害你。”
    “表妹看的很透彻,有时候,我会觉得表妹很沧桑,好似曾经历过很多悲伤的事,才使使得她一步步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花镜月不会觉得上官浅韵多狠,反而觉得这样的她很好,至少她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阿月,你是不是觉得凝香很坚强独立,是一个不会让人操心的好妻子?”洛妃舞如展君魅一样,心里都有根刺,毕竟他们是表兄妹,且之前还有过婚约。
    花镜月闻言一愣,而后失笑道:“舞儿,你这是在吃醋吗?我啊,和表妹曾经是有过婚约,可你该知道那是两族联姻,根本不是我的选择。而且,我真的一直把她当妹妹,她也不是天生坚强的,那时的她十八年痴呆,脆弱的就像一个陶俑,一碰就可能掉落地上摔碎一样,很脆弱。”
    “你曾怜惜过她?”洛妃舞想着上官浅韵那张天生柔美的脸,如果她是脆弱需要人时时刻刻保护的,那无论是多么冷血无情的男人,都会对她心生怜爱吧?
    花镜月低头望着她,哭笑不得道:“舞儿,你这醋吃的可真酸,都快和那姓展的有得一拼了。”
    “姓展的?”洛妃舞柳眉皱起,她记得之前上官浅韵也会这样叫展君魅,他们果然是心有灵犀。
    花镜月觉得这事越解释越麻烦,不如低头吻住她吃醋的嘴,等她呼吸不畅头发晕时,他在她耳边低语温柔道:“我这一生,只为你心疼无措过。”
    洛妃舞的脸颊微红,也觉得之前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是,她的决定,让她有些心里忐忑不安,很怕她不能成功,反而如那些失败者,会落得凄惨的下场。
    花镜月抱着她倒卧在床上,一家三口,他抱着她,她抱着儿子,这一刻的温馨幸福,让他什么都不想去争夺了,只想一家三口安安乐乐的生活下去。
    大将军府一对对熄灯睡觉,搂着老婆孩子好不香甜入梦。
    可远在长安城外一处山林间,那山腹中的浴火宫里,却因一个娃娃闹翻了天。
    因为孩子在哭,一直哭闹不止,找来了虎豹奶水,孩子不喝,继续哇哇的哭。
    唐肜抱着孩子都发火了,让唐明赶紧去城里找奶娘来。
    唐明觉得他很倒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要让他去?
    唐肜一句话让他差点摔倒在地,因为唐肜派他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速度比较快?
    浴火宫主见唐肜如此心疼这孩子,便在一旁笑说道:“当初让你认个义女,你可是很拒绝的,如今抱着外孙女,倒是心变软了不少。这是好事,本宫为你高兴。”
    唐肜抱着孩子,看向他追随十多年的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难道还不死心吗?
    浴火宫主褪去高高在上的姿态,站在唐肜面前的她,只是一个痴情不悔的女子,对于唐肜的愧疚眼神,她面具下的红唇轻勾道:“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你不喜欢我,只因你心中已有人。唐肜,我从未想过勉强你,我们彼此只不过是各自凭心而已,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是心不由己。”
    “宫主……”唐肜想他一生亏欠最多的人,便是面前这个女子吧?
    “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为你发疯,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太情不自禁。”浴火宫主走到唐肜身边,只是双手握着唐肜的手臂,将头靠着唐肜肩膀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