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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节

      宋安然惊呼一声,“你真的威胁他们?那些御史骨头那么硬,他们怎么可能就范。”
    颜宓含笑说道:“娘子说错了,为夫没有威胁任何人。为夫只是和其中几位御史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谈话。”
    宋安然撇嘴,她才不信。
    颜宓咬着宋安然的耳朵,说道:“财帛动人心。骨头再硬的人,面对巨额利益也不可能不动心。我这一招,还是跟娘子学的。”
    宋安然挑眉,“你拿什么利益去诱惑他们?他们真的就心甘情愿受你摆布?”
    颜宓摇头,笑道:“他们当然不会心甘情愿的受我摆布,我也不可能摆布那么多御史。我和他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彼此合作而已。安然,千里做官只为财。你真以为那些御史面对利益的时候,真能不为所动。”
    宋安然见颜宓故作神秘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
    宋安然说道:“让我猜一猜,你所谓的利益,莫非就是你这次查官仓亏空的结果?你用官仓来和那些御史做交易?”
    颜宓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宋安然的说法。
    宋安然盯着颜宓,突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安然笑道:“你用朝廷的东西,当做人情,收买了一群御史。而你所付出的只是一点时间和口水而已。哈哈,不错,我的男人果然厉害。元康帝要是知道你借查案的机会做人情,估计会被气死。早知道你这么奸猾,他当初就该让三司衙门严查你,趁机将你从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撸下来。”
    颜宓抱起宋安然,说道:“我这一手还是从娘子身上学来的。娘子常说,这世上没有收买不到的人,只是价码不够。
    又说对付一个人,要么诱之以利,要么动之以情,要么晓之以理。我直接诱之以利,哪想到那几个御史就心动了。
    一个个比之前查抄的那些人的吃相更难看。只能人人心不古,朝臣们越来越堕落腐烂。”
    宋安然含笑说道:“那是因为没有一个皇帝能像永和帝那样杀伐决断。换做永和帝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你看看那些当官的敢不敢轻易接受你的利诱,更别说腐化堕落。说到底,皇帝对朝臣的影响是惊人的。”
    颜宓笑道:“娘子的话非常有见地。早知道,就该让娘子去做官。”
    宋安然哈哈一笑,“让我做官,就不怕我将所有公事都做成了生意?”
    “不怕。我相信娘子的本事。”
    宋安然说道:“只可惜朝堂没有女子的位置,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官的。”
    颜宓搂紧了宋安然,说道:“做官太辛苦,整日里忙碌,还要勾心斗角。娘子还是在家里过点清闲的日子,外面靠我一人打拼就行了。”
    宋安然笑着,戳了下颜宓的额头。
    颜宓得意一笑,亲亲宋安然的唇角。
    此时,阳哥儿带着垚哥儿从外面进来,见父母在亲亲,阳哥儿赶紧带着垚哥儿退了出去。
    垚哥儿却睁大了眼睛,显得十分好奇。
    阳哥儿干脆捂住垚哥儿的眼睛,不准垚哥儿看。
    宋安然推开颜宓,“看你做的好事,都被孩子们见到了。”
    颜宓得意一笑,“不怕。两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宋安然揉眉,垚哥儿是真不懂,阳哥儿肯定懂。别看阳哥儿年纪小,他懂得东西可不少,甚至比很多大人知道的东西都要多。
    颜宓还想亲亲,宋安然不假辞色,根本不给颜宓机会。大白天的,她还要忙事情。
    随着弹劾戛然而止,颜宓也渐渐结束了清查工作。撸了一批官员下来,还抄了一部人的家,对于这个结果,元康帝基本满意。
    光是抄家所得的银两,不少都落入了元康帝的私库。元康帝自然没理由不满意。
    年底临近,朝中风平浪静,朝臣们的日子还算好过。
    不过几位成年皇子的日子就比较难过了。
    承郡王花费数年在朝中军队布局,结果不到一年时间,元康帝就让他多年努力化为泡影。承郡王气的吐血,偏偏还不能找元康帝说理去。
    承郡王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还因为病了一段时间,有种万念俱灰,前途无望的感觉。
    承郡王的日子难过,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平郡王的日子也不好过。
    承郡王的势力被清扫出朝堂,他们的势力同样被清扫出了朝堂。
    这一次元康帝发疯,每个皇子都没有得到好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个皇子被迫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平郡王来到皇宫,面见宁皇后。
    这一年,宁皇后给人感觉老了很多,眼神很疲倦,面容很憔悴。
    平郡王看着宁皇后,有些心疼。
    “还请母后保重身体,儿子同大哥还需要母后。”
    宁皇后轻叹一声,“本宫也想修身养性,也想好好保重身体。只可惜你父皇不肯给本宫安宁日子过。近一年来,本宫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都看在眼里。”
    平郡王很心疼宁皇后,有些愤怒地说道:“父皇实在是太过分了。”
    宁皇后板着脸,训斥道:“慎言!在宫里说话需谨慎,小心隔墙有耳。”
    平郡王气呼呼的,“母后,难道要一直忍耐下去?这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宁皇后苦笑一声,说道:“不忍又能怎么样?你父皇是天子,是皇帝,他要我们死,难不成我们还能活吗?你要听本宫的话,千万不要乱来。”
    平郡王很憋屈,咬着牙说道:“父皇的脾气阴晴不定,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发作。一次两次还能忍,次数多了,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下去。而且一想到,还要忍个十几二十年,儿子心里头就发寒。只怕还没忍到最后,儿子就已经死了。说不定死了比活着更好。”
    “不准胡说八道。什么死的活的,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就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你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宁皇后苦口婆心,又恨铁不成钢,怪平郡王说话不注意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