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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当香膏熟悉的味道飘散开始,周六知道陈柯拿这软垫是为了干什么了。
    显然是为了表达对昨天那个姿势的不满意啊!
    但是周六的后背又不能着力,只能弄个垫子来缓冲——陈柯话说的少,却总是用实际行动来驱使别人按照他的计划办事。
    虽说如此,周六还是很喜欢这种独断专行的。
    ……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紧紧抓着白羊毛的手渐渐松开,突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勉强抬起手,看了看,糟了,这手该黏在陈柯脖子上的!
    周六一个寒颤,陈柯却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嘴唇,那温存劲儿绝对还是本人,周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睁着水汪汪的眼眸,打量起陈柯来。
    “放心,压着呢。”陈柯拍了拍周六的小腿。
    “……”不知不觉间就变成这种姿势了,周六的心是崩溃的。
    完事时已不知几时,应该是深夜了,陈柯看了一眼身边沉沉酣睡的周六,用毯子把他裹起来,抱到床上去。
    周六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感到腿间黏腻的难受,小声叫了一声“陈柯”,却没有人回答。
    他顿时后背发凉,想到陈柯有可能是想趁着他累得睡着,再去了断西厄斯,如此一来,西厄斯的执念也被抹杀了,陈柯和周六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但是,醒悟过来的周六,不仅没有半点感动,还气个半死,他扯开毯子,发现陈柯正站在床边,腰间裹着衣服,背对着他。
    “你干什么去?”周六抓住陈柯的衣角。
    陈柯叹了口气,回转身来:“你怎么不睡了?”
    “你是不是想去和西厄斯同归于尽?”周六问,“趁着我睡觉的时候?”
    “……”陈柯确实有此打算,他也没法反驳。
    “脖子伸过来。”周六恼怒地命令道。
    陈柯无奈,既然“回家”计划被发现了,他只能坐回床上去。
    周六低下头,狠狠咬住陈柯颈侧的伤疤,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之后,他直起身子:“我考虑过了,我们想办法化解西厄斯的执念,不采用抹杀他的方式。”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陈柯不赞同,“更何况你的脸快要消肿了。”
    “御医说要三天时间才能消肿。”周六说,“现在才一天,你急什么,我都不急。”
    “……”陈柯暗想,白天是谁说想回家的。
    “我跟你说,你再这样独断专行,我就——嘶……”周六一挪动,感到某个羞耻的地方还在往外流出东西,他顿时涨红了脸,“我想洗……”
    陈柯抱着周六去清理了一番,两人这才回来,周六两腿发软,仍然强撑着穿了衣服,披起侍从的长袍。
    “怎么不睡?”
    “机会难得,我想看看夜里的海。”周六兴奋道,现在他们拥有全部的甲板、美食和美酒,晚上不出去欣赏夜景简直亏大了。
    明澈的月光铺在海面上,周六一上甲板,就被这样美丽的夜色吸引去注意力。
    “走,上去看看。”陈柯眼中带着笑意,一手搂住周六,让周六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两人踏上甲板边沿,周六探头望去,只见明澈的月光如银霜般铺在海面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明亮的夜晚,人的影子都清晰地画在地上,往常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好漂亮啊。”周六不禁赞叹道。
    陈柯看着他,笑而不语。
    “我真不想睡觉。”周六说道,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小孩的抱怨一般,但其实,里面含有的意思,两人都很清楚。
    “问题总要解决,别忘了我们约定的,如果三天解决不了。”陈柯抬起手,覆在周六的手背上。
    周六清晰地感觉到手掌下跳动的脉搏,他的手正压在西厄斯的伤疤上,只剩不到两天时间了。
    “对了,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里?”陈柯问道。
    周六犹豫片刻,说道:“黄金行宫。”
    “什么?!”
    黄金行宫,正是陈柯梦里梦见的那个地方。
    第136章 防盗章no.4
    陈柯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周六都能感觉到本来浪漫的气氛被冻结,他看向陈柯,而陈柯望着远方的海面。
    “梦都是反的。”周六说,“看,现在金锥在我手里,而不在西厄斯手里,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能说明问题。”陈柯说,“论实力,你打不过他,武器在你手里反倒会带来危险。”
    “……”周六感到被鄙视了,虽然说事实确实如此,西厄斯并没有真正想要他的命,否则以西厄斯能够徒手抓牛角的力量,十个周六都不够他一拳头的。
    陈柯忽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假如刚才我动作够快,我们现在已经到家了。”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单枪匹马杀回来对付西厄斯?”周六也有些生气,“到现在为止,你有想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吗?除了自杀?”
    陈柯语塞,他确实没想出什么方法:“那不是自杀,是消灭西厄斯的一种快捷方便的方法。”
    “但他还会复活,就像上次一样。”周六撇嘴,“而且你根本没有想过,假如发现你死在甲板上了,血喷一地,我会是什么感觉?”
    陈柯沉默了。
    周六最讨厌他这样忍着不说的样子。
    “我们已经结婚了,对不对?”周六捏住陈柯的脸颊,把他的脸转向自己,两人目光相触,陈柯轻轻“嗯”了一声,周六继续说下去,“以前没结婚,那是两个互相独立的人,现在结婚了,那就是一个整体,我们都要从这个整体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就像你有左手和右手,你会为了右手的安全,把左手砍掉么?”
    “不是把左手砍掉。”陈柯仍然固执地说,“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双手,我正是出于整体的考量,才会做出消灭西厄斯的决定,而你总是优柔寡断,让不该留下的人留下,把自己置于险境——你知道每次我醒来的时候,都要做完心理建设才能睁开眼睛么?”
    “所以这就是你搞完我就出来自杀的理由?”周六气恼,就陈柯干的这磕碜事,够他闹心一阵子的。
    “……”陈柯又恢复到我不想吵架的沉默状态,这回他的嘴巴像紧闭的蚌壳一样无法被轻易撬开了。
    两人吹了阵冷风,都觉得夜晚的海面索然无味。
    周六做了个梦,那梦很真,以至于他以为是自己半夜醒来。
    他坐了起来,床边无人,周遭一片黑暗。
    周六立刻连滚带爬地翻下床,窸窸窣窣围上衣服,下意识抓了一把装着金锥的皮套,却摸了个空。
    手掌渐渐攥成拳头,恼怒从心内喷涌而出,周六感到自己被陈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一次溜走不成,又来第二次。
    他立刻跑出去,跌跌撞撞冲上甲板,明澈的月光如流水般铺在甲板上,一个鬼影都没有。
    周六一回头,就撞上一个巡查的海员。
    “你看到陈……皇帝陛下了么?”周六立刻抓住海员的衣服,急切地问他。
    “没、没有……”
    周六两腿发软,难道他来晚了?他撑着吩咐海员叫人全船搜索西厄斯的下落,暂停航行。
    而此时,西厄斯的亲随们也跑了上来,他们的神情有些慌。
    “那是什么人?”忽然有人指着船舷上一个身影。
    周六只看了一眼,那背影太熟悉,他的呼吸好像被拿走了,血流嗡嗡冲击着骨膜,耳中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陈柯”站在船舷上,跨过栏杆,回头看了一眼周六,冲他笑了笑,并拔出颈侧的金锥,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船舷上、过道上,苍白的躯体如同折断翅膀的白鸟一般坠落下去。
    周六立刻冲到船舷边,却早已来不及,他双手抓着栏杆,身体不停地发抖,海面隐藏在大船的阴影之中,连这夜明亮的月光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陈柯——!!”
    周六猛地惊醒,坐起来。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的一刹,他心一下子放松了。
    但接着,他的心脏又提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在叫谁?”
    周六僵住,尽量保持语气自然随意:“是我一个朋友,小时候同乡的……”
    “是吗?”西厄斯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周六,深深一嗅小奴隶颈间淡淡的馨香,很舒服,他非常喜欢这个味道,“要不要接他过来,我帮你招待他。”
    周六稍微放下心来,梦话大多时候是含混不清的,西厄斯看样子是不知道他在喊谁。
    “不用了。”周六说,想到梦里陈柯的所作所为,周六就郁郁不乐。
    西厄斯亲了亲他的脖子,说:“昨晚上……没弄痛你吧?”
    周六再次僵住:“什、什么?”
    西厄斯低笑:“害羞了么?”
    就在周六想要掐住他的脖子把陈柯召唤出来问问,这他妈到底都是什么事儿的时候,西厄斯又补上一句:“昨天的酒劲真不小,我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周六松了口气,今天早上这忽上忽下的,宛如坐过山车,他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不过——你怎么这么爱咬人?”西厄斯笑着说,“上次咬我耳朵,这次咬我脖子,我就那么猛,让你受不了吗?”
    周六:“……”
    眼看着小奴隶又害羞得说不出话,西厄斯也不再逗弄他,翻身下床,随手将石碑收了起来。
    事实上,西厄斯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他所知道的一切,全是刷评论看到的。
    他早上一起来,睁开眼,发觉自己又大脑空空,怎么也想不起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心下有些烦躁,一扭头,就看见沉睡的小奴隶。
    ——细腻的皮肤上布满吻痕,嘴唇还微微有些发肿,一看就是经过了一夜的欢2爱,正筋疲力尽地沉睡着。
    西厄斯揉了揉太阳穴,从事后现场判断,他昨天应该是饮酒过量,导致神志不清,明明都把小奴隶压在身下了,结果关键时刻晕晕乎乎,一晃神醒来,已经天光大量,而他什么都不记得!
    虽然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但发生就是发生了,西厄斯感到心情愉悦,在小奴隶脸畔落下一吻之后,神清气爽地起床——
    刷评论!
    所有不知道的细节,都可以通过刷评论补全!
    西厄斯拿起石碑,仔细读了一遍小黑字。
    他失望了。因为读者和他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样子只看到前戏和事后就没了。
    那个简情儿打分 2:
    在船上开隐形车了!!!
    hint 打分 2:
    我可能上了假车,车呢?车被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