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探望海楼(上)
“你听这一段,讲的是六头怪的来历。”
“六头怪?”石单眨这眼睛,一脸莫名。
“哦,就是巨人族的祖先,我在其他的书上曾经看到过一些介绍,不过讲的很简单,据说六头怪神力不穷,曾经是盖亚的霸主。”随沅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这上面呢?都说了些什么?”石单兴致大起。
“这本书上记录的就比较详细,说是在比远古时期还要早的时候,盖亚上到处都是喷薄而出的火山,星球上的大部分地区都被火山灰覆盖了,到处弥漫着毒烟,六头怪就是这时候从天而降,从此便生活在了盖亚星上。”
“可那种环境下它能生存吗?这本书该不会是骗子写的吧?”石单拿起一块番石榴,咬了一大口。
“应该不会,我在别的书里也看到过,六头怪喜热,而且对我们来说的毒气恰恰是它最赖以生存的养料。”
“这么奇葩?!那后来呢?”
“书上说它是负伤而来,修养好之后,就用自己的力量从天外召唤来了一只四头怪,之后他们两个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呃……,这个意思是不是说六头怪是外星生物?因为某种原因跑到了我们得盖亚,休养生息之后,还找来了一个伴侣,然后就繁衍生息了。”
“真聪明!”随沅赞赏的回了一句,“之后的几万年,盖亚就成了它们的天下。”
“可是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知道六头怪了啊?”
“那是因为盖亚的生存环境改变了,原本一整块的大陆分成两块,海洋大面积的出现,原本的那些毒气也都消失了,温度下降,这样的环境已经不适合它们的生存了。”
“这么说六头怪家族就灭绝了?”
“那倒没有,动物植物都有个进化的过程,它们也不例外,六头怪的后代变成了巨人族,到了近代,除了身材高大、力大无穷之外,与人类从外形上已经基本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随沅合上书,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步。
“不过什么?”
“只不过有传言说它们还是有些特殊技能的,但是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它们的踪迹,所以没有什么实际的论据。”
“那咱们上次遇到的巨人,又为什么会追着我们不放?”石单一只手忙着下巴,一副思考状。
“为了这几颗灵珠呗,不过抢夺的动机我还真想不明白,或许灵珠与巨人族或者六头怪之间也有渊源,等有空我再看看这本书,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眼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晚,两人整理好随身要带的东西,便关好房门,一起下楼吃饭。
“咱们来了两天,身在海边却一直没吃海鲜,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石单站在街上,不住地向四周张望道。
“好啊!虽然要办的事情还没有眉目,但是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两人边走边找,转了两个弯,便见临街有一家十分气派的二层酒楼,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显得很是热闹,一楼大门上方悬着一块黑底的金字招牌,上书四个大字“海盛酒楼”。挑了一张靠边的桌子,点了四道当地的特色:酱油水杂鱼、油爆海虾、烫油菜和砂锅海鲜粥,两人这才一边喝着红茶,一边悠悠的想四周看去。
此刻正是饭点,店里的人形形色色,有本地人的穿着,也有异国人的打扮,男女老少的说话声一浪高过一浪。
“你们听说了吗?邱家被劫了!”
不远处的一个灰衣大汉正握着酒杯,大声豪气的冲着同桌的另外两人说道。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山贼干的?!”同桌的一个干巴瘦男人附和道。
“可不是嘛,要说这邱老爷可是县太爷的干弟弟,在咱们晚霞镇、落霞县谁人敢惹?你说那伙三贼都不要命了。”灰衣汉子大声发着感慨。
“咳,山贼嘛自然是图钱的,干的就是豁出命去的买卖,不过我听说邱老爷好像趁乱逃出来了,也算福大命大。”另一个方脸老者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说道。
“是是,我也听说了,说是山贼进院之后,邱老爷还没睡,顺着一早挖好的地道,直接跑出了镇子,到了县衙,这才保住一条命,只可惜那家财万贯和一屋子的娇妻美妾啊……”干巴瘦男人砸吧着嘴,很是可惜道。
“你这色胚,整天就知道惦记女人,人家邱老爷产业多着呢,一个宅院又算得了什么。”方脸老者不紧不慢的说道,脸上却满是艳羡。
“得得得,吃菜吃菜,今个是四月初五,我的生日,感谢两位请我吃酒,来喝、喝!”灰衣大汉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今天就是初五?”随沅本来一边吃鱼,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听到此处,不由得眼睛一亮。
“初五怎么了?难不成也是你的生日?”石单忙放下筷子,关切的问道。
随沅瞥了他一眼,放轻声音淡淡道:“你不记得中午的时候,有几名老者对小伍说,每月初五望海楼都会有宝光亮起。”
“哦,对啊,还是你的记性好。不过……你到底是哪天的生日啊?”石单锲而不舍。
“闭嘴、吃饭!”
“闭嘴还怎么吃,吃饭就得张嘴啊。”石单瘪瘪嘴,还是听话的继续扒饭。
饱餐了一顿,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酒楼里的人陆陆续续吃完饭结账,随沅和石单又耗了一会儿,这才缓步出门,顺着青石板路出了镇口,再次登上孤山。此刻已是弯月垂幕,昨夜已经听了一个晚的幽怨吟唱再次萦绕在耳,凄婉动人。
“你别说,这歌声细细品来还真是动听,配上这月色星空、海风涛声,别有一番情致。”石单饶有性质的说道。
“你当是来听歌剧啊,还情致?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一下四周的动静,再做打算。”
“对对,暗中观察。”
时间缓缓地划过,月色如钩,白天的燥热已不知不觉的变成夜凉如水,就在这即诡异又平静的夜色下,两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身影,从山路上悄无声息的快步而来,在望海楼的门前稍作停留,便一前一后的迈上石阶,隐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