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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眼睛刚适应冬日室外有些刺眼的阳光,就见到一辆红色的竞速车从眼前弯道呼啸而过。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发动机排气声跟轮胎摩擦地面时闷闷的振动。
    这种震撼的感觉,就像一阵飓风从眼前刮过,只是围观心就狂跳不止。
    场边有工作人员挥舞旗帜,红色的竞速车第一个冲过终点,上面的人慢悠悠下来,摘下自己的头盔用一只手臂松松抵在腰间。
    他对场边看台的地方扬了眼角。
    沈与尔不自觉就笑了,觉得阳光也真是善解人意,把这个人沐浴的这么好看,连空气都清新的要命。
    陈顾返轻松跳上看台,赛车服下的身形高瘦而结实,线条恰到好处。他低着下巴看站在身前的小朋友,摸摸她的头轻轻地笑:“长高了。”
    就像自己精心照料的一株小苗,有一种久违后重逢的满足,这双纤尘不染的黑眼睛让他一瞬觉得心情愉快。
    有人在欢呼吹口哨,屏幕上他的时间打出来,很棒。他眯起眼角扫了一眼,扶住一旁栏杆俯身,问:“想玩?”
    沈与尔点头,眼睛都亮起来:“小璃姐说这个俱乐部的记录是你的?”
    他“嗯”一声,说:“教你。”
    吴璃不止一次跟他提起小朋友的伟绩,每次来都会把轮胎墙撞歪。她说,姐可不敢教,他说,那我来。
    其实就是一个入门,一开始碰到这样的速度,总归会有点不太敢。
    沈与尔跟在后面一跑一跑地问:“我能玩你这种竞速的吗?”
    陈顾返一瞬回头,她停步惯性地前倾,脑袋差点磕到他。他弯腰,说:“可以,在场内赢过那个人。”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追在后面喊他:“你开玩笑的吗?”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差不多到她肩膀下面的位置,带好头盔上车。
    “看一圈?”他索性反手撑在一张台子上,很轻松的姿势。
    “那就……看一圈!”
    倒计时,工作人员挥旗。在内场声音的效果更沉闷一些,只那么几秒,沈与尔觉得自己不用再看了,高手,妥妥的。
    她垂头丧气地去换赛车服。
    陈顾返拎着她的头盔,见她侧着脑袋一脸阳光地观察赛道,嘴唇略微撅起一点,嘴角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小朋友清纯的脸上已经有了一点小妩媚,很是想去碰一下。
    他将头盔罩在她头上,敲一敲,说:“我在前面,一会儿跟着我开。”
    她比划一个ok的手势就要上车,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车,跟你的差距大吗?”
    身后一双手挤过来搂住她肩膀,吴璃的笑声随后而至:“他们几个都是自己的车寄挂在这里。宝贝,你用的这辆……”她慢吞吞地抚了抚车身,“16岁以下少年入门的。”
    “少年……”
    惊呆了!太过分了!
    第19章 没有则
    陈顾返隐约在笑,检查了一遍她身上的装备,又将自己赛车服上的腰带不松不紧地贴了贴,才说:“我们开的挂挡,你玩不了,这种无极变速的已经很快了。”
    沈与尔看他又是一身耀眼的红黑色,除了几块贴布的商标,整只袖子跟后背都是火焰的图案。听他讲怎么过弯给油,她不自觉就去戳了两下,连衣服都比自己的好看!
    两只手捏着头盔边缘稍稍调整,她坐进这辆红黑相间的……少年级卡丁车,感觉还不错,于是挥挥手说:“来吧!”
    陈顾返一手拎着头盔,弯腰撑在车边,确定她姿势没什么太大问题,又很是无厘头地问了一句:“左脚踏板刹车,右脚油门,不要同时踩知道吗?”
    她仰起脑袋偏头,头盔里微弯上翘的睫毛闪了又闪:不要碾压我的智商。
    “好,那开始了。”他撑一下车门起身,翘了嘴角笑,沈与尔就见到这个高而流畅的背影坐进前面车子,双手扣好头盔,跟场边工作人员比了一个手势。
    有点……紧张!
    沈与尔垂下眼睛,在手套里的手指活动了一下。发动,车子瞬间窜出去,绝对是超跑级别的加速,这种突然而来的推背感让她又有点找不到方向。
    他说在外面飙到100只需要不到5秒,她也不知道现在大约是多快,座位底部离地面只有三五公分,更加强烈的速度感有一种飞起来的错觉。
    旁边有车呼啸着飚过去,“嗡”的一声,一阵风一样。她手抖了下,眼睛一瞬不瞬盯紧前面背影,他把速度控制的不错,刻意放慢了等她,就像在没人的马路上将车子慢悠悠开到40一样顺手。
    迷宫般的赛道,一下子有了目标的感觉!
    哭1秒钟,实在……太踏实了,终于不用连别人的车尾都看不到,还要弱搓搓撞墙。
    按照他的技巧,s弯磕磕巴巴飚过去,这种带着速度过弯的离心力,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
    天了噜,自己差一步就是车神。
    沈与尔藏在头盔底下的小虎牙又开始愉快地咬住下嘴唇,失神2秒钟,她觉得可能大概要完蛋了。一个不怎么宽的u型弯,怎么给油,刹车,这种速度怎么过?!
    完全忘掉。
    去看前面的背影,就这么随随便便一飘,过去了!
    她来不及减速,带着飙起来的速度撞在轮胎墙上,轮子还在地上腾空着打了几个转,惨不忍睹。
    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沈与尔去偷瞄前面,丢人丢大了。赛道边工作人员挥旗示意这里出了事故,陈顾返把她揪到场边,她脚尖蹭着地面晃。
    “都忘记了?”声音就在头顶。
    她抬头,这个人一只手臂撑在台面上,轻轻托住下巴,笑得低而磁性。
    心里默念一遍技巧,她把头盔往脑袋上一罩,拨开上面的目镜,倔强地看过去:“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