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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挂断电话,我换了一套天蓝色连衣裙,整个人看起来也清爽多了,我拎着包下楼,戴子谦正在客厅里和万景渊一起玩遥控机器人,我唤过钟管家,“我中午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了。”
    我又唤过张阿姨嘱咐了两句,就走了出去,我先去了一趟店里,然后去机场接闻博瀚。
    我在出口看到闻博瀚的时候,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小号行李包,白衬衫映衬着他含笑的脸庞,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随着他双腿的动作摆着潇洒的弧度。
    “云飞。”闻博瀚在我面前站定,“我来了。”
    ☆、173 我们去领证吧
    我点头微笑,“欢迎,走吧。”
    闻博瀚并肩和我走向停车场,上了车他靠着椅背,黑亮的眸子阳光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是不是挺意外的?”
    我点头,“确实没想到你会来。”
    闻博瀚看着前方,嘴角的弧度儒雅而高贵,“想来就来了,我也是睡醒后才订的机票。”
    “你有没有订酒店,我先送你去酒店,还是先去吃饭。”
    闻博瀚摇头,“我就订了一张来的机票,其他的都随你安排。”
    这可真是头疼的问题,我笑了笑,“那就先吃饭吧,然后我给你订个酒店。”
    “哦,对了。”闻博瀚像想起什么似的,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郭叔,我是博瀚……我到这边了刚下飞机……云飞接的我,我想着先去拜会你……好的,好的。”
    我也听了个大概,郭平厚借口推辞了,让我单独陪着他,我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四季酒店。
    闻博瀚一边翻着菜谱一边说:“我说来就来了,有没有打扰到你?”
    我摇头,“没有。”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过一看,是万景渊,就知道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实质的事情,我干脆挂断了电话,并调了静音放进包里。
    闻博瀚报以理解的微笑,“你有事情就先处理。”
    我嘴角噙着浅笑,“没事。”
    饭后我带他去酒店开房,作为东道主,我礼貌性的拿出了自己的钱包,闻博瀚也不客气,只是笑着说:“谢谢。”
    办好手续后,我把房卡递给他,“你先去放行李吧,我在大厅等你。”
    闻博瀚眉心舒展着笑意,“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淡定地往沙发的位置走去,“我等你。”
    闻博瀚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陪我上去。”
    他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就走,尴尬啊尴尬,我装作极其自然的样子,从他的手心里抽回手,闻博瀚也没有勉强,我跟在他身边和他并肩而行。
    走出电梯,我们找着房间号,到了房门口,闻博瀚拿着房卡刷开了房门,我一边后退,一边说,“你快点放下行李我们就走。”
    闻博瀚见状眉毛弯着好看的笑意,“看把你吓的。”
    我咬着唇瓣,却藏匿不住嘴边的笑意,他倒是没有难为我,自己走进去很快就又出来了,我暗自舒了一口气,有郭平厚和闻总的关系在,闻博瀚也不会勉强我做出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只是我很排斥孤男寡女的和他在封闭的空间单独相处,尤其还是在明知他对我有意思的情况下。
    身高的差距下,闻博瀚微微垂眸,眼里淬了星点笑意,“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请你做spa吧。”
    “不行。”闻博瀚果断拒绝,“上次那个spa师有没有和你说,我自己泡澡泡了半个小时,躺床上睡了一个半小时,她说是你说的,让我在里面呆够两个小时。”
    这么不留情面的揭开曾经伪装的面具真的好吗,我讪笑一声,“我的原意是让她好好的为你服务。”
    闻博瀚眸如星辰,“找个咖啡厅坐会吧,我想你和聊会天。”
    盛唐咖啡厅。
    黑色小高跟鞋大长腿短裙的服务员化着精美的妆容,脸上漾着招牌的笑将我们迎了进去。
    闻博瀚挑了一个包间,里面环境优雅,头顶的水晶吊灯泛着橘黄色的光,灰白色沙发座椅简约精致,我们面前各放着一杯咖啡缓缓升腾着热气,我拿着咖啡勺浅浅的搅拌着,闻博瀚坐在我的对面,我感觉那一道射过来的视线含着一抹灼热的光芒。
    “云飞,我想在这边开一家分公司。”闻博瀚温和的声音像溪水般缓缓流淌。
    我倏地抬头,对上他眸底的光芒,怔了怔,我问,“做什么行业?”
    闻博瀚嘴角的弧度优雅诱人,“暂时保密。”
    我眉心展开笑颜,“我看好你。”
    闻博瀚沉静的眸子染了抹异样,他手肘压着餐桌,双手交叉,目光定定地看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开分公司吗?”
    我的心咚地一跳,垂眸敛目,有些慌张的端起咖啡杯浅啜了一小口,嘴角缓缓划开一道似有似无的弧度,音调自然,“当然是为了赚钱。”
    闻博瀚嘴角的笑纹荡入眼底,眸子里的深邃似一抹浓稠的墨汁渐渐漾开,“你说是就是。”
    我笑了笑,“祝你赚大钱。”
    “要不要你来帮我,我们一起做……”
    再聊下去我就成了他分公司的股东了,我仿佛看到我的事业遍及各行各业。
    我笑道,“你北京的公司缺不缺资金,要是缺个百八十万的,我去给你注资。”
    “哈哈,我可以给你个友情股……”
    说说笑笑,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我又带他去了四季酒店,到了门口,闻博瀚无奈地轻按眉心,“云飞,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吃饭吗,去吃你平时喜欢吃的,不要这些面子功夫。”
    我打了个响指,“ok,走起。”
    我带他去了一家烧烤店,车子停在门口,我看了看他,笑的轻松随意,“撸串,啤酒,没问题吧。”
    闻博瀚率先推开车门,“下车。”
    真性情,我喜欢。
    我们大快朵颐地撸着串,边吃边聊,我往闻博瀚的杯子里倒着啤酒,“你能喝多少?”
    “也就五六瓶的量,你呢?”
    “最多一次喝了十二瓶,喝多了。”
    “断片了吗?”
    “从来就没有断片过。”
    ……
    饭后,我开车送闻博瀚去酒店,到了房间门口,我赶紧笑着道再见。
    闻博瀚回头,漆黑的瞳仁缀了抹瑰丽色彩,“明天带着你儿子一起玩吧。”
    “再说吧,看情况。”
    到家的时候,客厅的吸顶吊灯已经关了,玄关处的黄色灯光泛着微暗的光线,橘色壁灯似是在等待主人归来。
    我看了眼时间,十点了。
    钟管家迎了上来,“万先生和谦谦在主卧室。”
    “下次让万先生晚饭前走,谦谦实在闹的欢就让他们在谦谦的房间睡。”我叮嘱道。
    钟管家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卧室,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酣然地躺在我的床上,万景渊侧着身体,手臂搭在戴子谦的身上,显然已经睡熟了。
    我眉心紧拧,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借着昏暗的台灯灯光凝望着床上相得益彰的两个人影,思考了一会,我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万景渊的后背,“你该走了。”
    万景渊像一头死猪似的毫无反应,我又推了推他的胳膊,“你醒醒,该走了。”
    我也不敢使劲,生怕吵醒谦谦,然而万景渊像一座山般,任我如何推他,都岿然不动。
    我想到了一句话: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到了最后我已然确定他是在装睡了。
    我站直身体,居高睨望万景渊“熟睡”的侧脸,轻声说:“我知道你在装,起来吧。”
    等了二十秒,我知道我是真的叫不醒他了,我走到梳妆台,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线,我蹑手蹑脚地从化妆包里找出粉刺针,又轻轻走到床边,我拿着粉刺针的顶端,针尖朝下往他的胳膊上扎去。
    “啊。”的一声,万景渊尖叫,很快他就噤声,看了看戴子谦又看向我,哑着嗓子低吼,“你干什么?”
    我瞪着眼睛,拿着粉刺针朝他的眼睛扎去,万景渊坐起身向后躲去,我的手拿着粉刺针在他眼前晃动着,“快走。”
    万景渊揉了揉眼睛,摆了个睡眼惺忪的表情,低叹一声,语含委屈,“我这不是哄谦谦哄的睡着了吗?”
    我胸腔内的怒火燃了起来,“以后不许躺在我的床上,记住,是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
    万景渊下床,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粉刺针上,“快把那玩意放下,别扎到你自己了。”
    我怒目圆睁,“要你管,快走。”
    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粉刺针,针尖直指他。
    万景渊点头,“好,我走。”
    我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了一些,万景渊沿着床边抬腿走去,只一步,他猛然攥住我拿着粉刺针的右手手腕,一个用力我就被他揽在了怀里,熟悉而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男性的阳刚气息笼罩着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万景渊在我耳畔低语,“我们去领证吧。”
    一句话似炸药般在我的胸腔爆炸开来,那股子怒火被炸得七零八落烽烟四起,我下意识怒声道,“凭什么?”
    万景渊的手沿着我的手腕向下,摸到我手里的粉刺针,他一把抽掉针往梳妆台的方向扔去,双手如磬石般紧箍着我的身体,“我妈已经同意我们结婚了,至于婚前协议,我不签她又能拿我怎么样,或者我们造一份假的给她,她也不知道,也不会因此找你麻烦。”
    好悲哀,他妈同意了,他才能和我结婚,他妈不同意,我就只能做他的情人生下他的私生子。
    我戴云飞不靠爹不靠娘,依靠自己自立自强,买得起房买的起车养得起家养的起孩子,还有收入不菲的事业,我完全可以担得起自己的人生让自己活的潇洒惬意,需要在另一个家庭里夹起尾巴来唯唯诺诺地做人吗。
    我嘴角勾起冷嘲,尔后又慢慢舒展成一片漠然,可能是我的没有反抗让万景渊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搂着我的胳膊松了些许,我猛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滚!”
    戴云飞说:说我作的,随便说吧,偶不怕,你姓万的随便朝我勾勾手我就要扑上去吗,朝我勾手的多了,我扑的过来吗。我一不丑二不贱三不没骨气,凭什么你说结婚就结婚,民政局你家开的啊。对,我就是这么有个性,我本来也不是温顺的女人,从出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是贤良淑德的女人。
    ☆、174 我的孙子我留下了
    万景渊张了张嘴,我看着他又要上前来的样子,我眼疾手快地两手抓起电视柜上的花瓶对着他,“你走不走?”
    万景渊双手做着安抚的动作,“你消消气,我没让你现在答应我,我就是先提出来,你考虑一下。”
    我不耐烦地做了一个拿着花瓶扔他的动作,怒目圆睁,“滚!”
    万景渊无奈地点头,“好,我走。”
    我的视线紧随着他的身影,他颀长的身姿带着抹依依不舍刻意放慢的脚步掺杂着一丝犹豫,到了门口,他低声道,“你早点睡觉,晚安。”
    万景渊走后,我把花瓶又放在了床头柜上,整个人松懈了神色躺在床上,看着戴子谦酣然的小脸,过了一会,我才走去卫生间洗漱。
    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拿过手机,看到闻博瀚发来的消息:明天我打车去接你吧,要不然你一个人开车也不方便带孩子,就别带保姆了吧。
    我想了想,回复:好的。
    然后我把地址给闻博瀚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