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第253章 253、辅佐
瓦沙克哭得惊天动地,菲尼克斯像摸小狗一样摸摸他的头,柔声安慰,“好了,都已经过去了,你的王还在看着呢,不要在他面前失了风度。”
瓦沙克顿时一僵,蹭的弹起来,故作矜持的扶了扶眼镜,然后马尔巴士欠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有翼狮子形态的魔神在夏目身边现身,抓住机会开始进谗言,“王哟,您看,瓦沙克感情泛滥实在是难当大任!”
瓦沙克气得眼睛都红了,抡起手里的魔导书就糊到了马尔巴士头上,马尔巴士登时大怒,双方撕成一团,菲尼克斯默默的默默的挪到一边,瞟了夏目一眼,两位魔神选中的王仍然在淡定的微笑,这份气度实在让人心折。
“瓦沙克,马尔巴士,大可以继续下去,如果不介意晚上吃火锅的话。”
瓦沙克花容失色,马尔巴士满脸惊恐,他们都想到了曾经被泡进馄饨碗里的护腕,两只撕得不可开交的魔神在这句话之后,一个比一个迅速地滚回了金属器,再也不敢冒头。夏目理了理衣袖遮住护腕,把金鞘长刀掩盖在斗篷之下,上前两步,语气中透出熟稔。
“红炎……殿下,一别多日。”他句子中有一处微妙的停顿,练红炎知道他是想称呼自己为“红炎帝”,那个梦境之中执掌大权的身份,莫名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滋生,练红炎从桌案后面走出来,抬手按上了夏目发顶。
“我一直在找你,那天所说的条件,我可以同意。”
夏目心中一动,但是骨子里的谨慎又让他确认了一遍,“红炎殿下的意思是,愿意帮助我达成所愿?哪怕【八芒星】是煌帝国的一部分?”
见练红炎点头,他再次发问,“您并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当初明明不同意我的条件,为什么现在会……”他跟练红炎视线相交,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了什么。
“天照……”
练红炎眼中透出浓烈的欣赏,他的丞相聪敏非常举一反三,与夏目对话是一件极其省心的事情,不用过多解释,聪明人之间一个眼神就可以心领神会。
“原来他名为天照吗?也是个足以匹配的名字,那种张狂的语气我生平从未听过,他竟然许诺说,等他活剜了练玉艳,就把【八芒星】拱手送给我。”练红炎生命中几乎没有这种被全盘压制的状况,对方只是传递了一道声音,就能在谈判中逼得他抬不起头来,这种本事已经近乎妖魔了。
夏目有些哭笑不得,自家的几位前辈都是中二晚期,千姬还好,天照和千泫随着年龄的增大一代比一代病的严重,完全放弃了治疗。天照到这个世界之后显然也不消停,不知道在他的手段之下,【八芒星】现在还有多少势力硕果仅存?
“前辈说到做到的,这里的势力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夏目微微闭上眼睛,露出了无奈的微笑,“既然已经决定辅佐红炎殿下,我也要开始工作了,首先……先把裘达尔放出来吧。”
练红炎给予了夏目最高的信任,前朝的势力任其所用,虽然在练玉艳的削弱之下能用的人寥寥无几,夏目还是以利益为纽带,暗中策划掀动了一场联名上书,要求红德帝释放帝国的神官裘达尔。声势之浩大,练玉艳也不得不含恨退让,放出了被关了一个多月的裘达尔。这个脾气本就不好的magi抱着一堆宝石花,当即去了中部沙漠,想来心中怨气未消,这阵子是不会回来了。
夏目指间夹了一枚黑子,落在西侧的星位上,一声轻响。棋盘西侧盘绕的大龙仿佛活物一般焕然生光,显然已成气候,却并没有急于东进,反而遥遥拱卫着东方区域。
坐在他对面的练红明叹口气,彻底心服口服,只是心中尚存疑问。
“中部沙漠那支势力,你到底是怎么说服他侵扰边境的?”见夏目想要说什么,懒散的出口阻拦,“别跟我说是送去的那个人,区区一个暗之金属器使用者只能算是诚意,调动军队是大事,对方又不傻,这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怎么说服对方的?夏目沉默,短发有些长了,软软的扫着后颈,在天狐堪称变态的恢复力之下,先前青紫的掐痕早已消失,可是不代表这一页就这么揭过去了,哪怕夏目不再追究,小心眼的魔都之主也会计较一辈子。
他没有欺瞒练红明,平静地叙述事实,“据我所知,那支势力的领袖与练玉艳之间有仇,单方面的那种,恐怕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弄死她,所以我试了试递去口信,没想到成功了。”
练红明:……练玉艳到底拉了多少仇恨?动不动就有人想弄死她!
“也随便了,那个女人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话说,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西部边境遇袭之后,整个朝堂都支持释放裘达尔坐镇帝国,你打算在这方面下手吗?”
“不……”夏目的视线在棋盘上逡巡,在东方星位上又落下一颗白子,撩起衣袖,指尖灵巧地把无路可逃的黑子一颗颗收起来,“哗啦”一下放进盒子里,“她的倚仗有一大半在于那个位置,一朝失去,整个组织在煌帝国的执政权将会风雨飘摇。必须让自己人坐上那个位置,我昨天占了一卦,明天借探望红玉的名义进宫,必定会遇到足以祸国的那颗星。”
“魔女凭借手段获得的帝王之爱,在真正的倾国倾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练红明一开始听到“占了一卦”还有些嘴角抽搐,接下来神情却越来越凝重,他抬头看着对面坐姿端正的少年,浅亚麻色的短发蓬松而温暖,点点阳光透过树荫在发烧跃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心生敬畏。
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心智手段俱全,幸而没有什么野心,不然他真的担心皇兄会栽在他手里。史书上常常赞美算无遗漏,只有练红明自己知道,真正遇到算无遗漏的人时,会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情。这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较量,像神明坐在云端,注视凡间勾心斗角而微微含笑,他只要随便伸手拨动,所有的一切都会像他预想中一样向前发展。
“不必担心,有关红德帝的事情我问过红炎殿下,他说,只要留下红德帝的性命。”练红德毕竟是几位红字辈皇子皇女的生父,夏目怕练红明心中有芥蒂,温声解释,练红明却摇摇头,低声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皇兄大人……从那时起就决定了,要做跟随在他身后的影子,他的意志就是我前行的方向。”
“我一直相信的,总有一天,皇兄大人会君临煌帝国,进而君临这世界!哪怕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这个预言!”
练红明闭了闭眼,稳定激动的情绪,垂眸俯视着棋盘,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我已经看见了,皇兄大人啊!这棋局就是通向未来的蓝图!”
夏目第二天果然进宫,名义上是第八皇女练红玉召见,在这位皇女一日比一日能力出众的现在,没有人敢多嘴多舌的说些什么。
不需要人在前面带领,夏目熟门熟路的穿过重重回廊,已经有蝉鸣的声音响起,熟悉的音色让夏目有些怀念自己的世界,也更坚定了扳倒【八芒星】的决心!只有推翻组织的掌控,才能安然迎回千姬和天照,两支血裔合力,争取早日让高天原降临在这个世界。
占卜是通过蓝莲花进行的,因为没有妖力,难免有些模糊之处,夏目一路上时时留意,快到练红玉住所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发现,他也不焦躁,撩起衣袍一级一级走上台阶,要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一位身材纤柔的宫女与他擦肩而过。
夏目嗅到了剧毒的草药的味道,他不都声色的过了转角,迅速往头上贴了张符纸,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
宫女似乎是拘谨的一直低垂眼眸,然而她的脚步很稳,显示出了强大的心理素质。夏目一路跟着她到了膳房,等她端了一盅据说是特地炖给皇后的甜汤,夏目才惊觉她是练玉艳手下的宫女。
端着甜汤,经过僻静无人之处,宫女脸上的谦恭拘谨尽数化为了冰冷,她稍稍抬起头,露出一张被脂粉遮掩素净异常的脸,眉眼间还有遮掩不住的飞扬艳丽。初夏温暖的气候中,她的身体却开始微微发抖,激动和仇恨在她身体里同时攀到顶点,她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练·玉·艳!这么多年了啊!”
发泄般的一句话之后,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谨慎地环视四周,单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从容的从衣襟夹层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手腕不知怎么的一转,点点粉末就要撒落在汤中——
“杀不死她的,仅仅只有这样的话。”一道微带凛冽的声音响起,宫女浑身一震,一阵微风将那粉末刮的偏转了方向,落到一张油纸上,夏目三两下把粉末包了,重新递给宫女,“你的东西。”
他的眼瞳异常清澈,态度诚恳,好像只是在交还一件不起眼的小物件。
回应他的是一枚破风而来的发簪,尖端闪烁着冷锐的光芒,甜汤“哐当”一声摔落在地上,溅了一地残渣,宫女眼中带着刻骨的杀意,然而发簪却停在夏目前额,半点不能寸进。
“你不该直视我的眼睛。”夏目发动瞳术,有些惊奇的发现对方竟然勉强支撑住了,宫女眼眸中是无尽的仇恨,两行泪水顺着姣好的脸庞滑落,她的话语极度凌乱颠三倒四。
“报仇还没有……我不能……杀了你……”
夏目平静地注视着她,像在看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我并非是你的敌人,练玉艳同样是我的死敌,也许仇恨的程度没有你那样深刻,但是这种情感是真正存在的。”
“我知道你也许不相信我,只是,我无法看着你白白送死……”
“你又知道什么啊!”宫女的声音骤然拔高,近乎尖锐,她的眼中含着泪,脸上却是倔强的神情,“你什么也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从第一天进到王宫里就开始等!整整十几年啊等这个复仇的机会!”
“下毒是愚蠢的做法,使用之前她必定会让人试毒……”
“我来试!”宫女激动地打断他的话,“我已经服下了另一味毒药,两种毒相遇我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死的!然而她会……她会死!死的很难看!”
夏目皱眉,作为普通人这位宫女心思缜密,步步谋划,看起来已经足够了,但是只有真正接触过这世界的本原力量,才会知道毒药对于顶尖强者来说是一种多么可笑的东西。如果能使用毒药夏目早就用了,医毒本是一家,他的勾玉里除了救命的良药还有大批量的毒药,可是毒药能够杀死【八芒星】的魔女吗?显然不能!
☆、第254章 254、想法
洒在地上的甜汤已经微微有些冷却,但是在魔术的作用之下,好像时间倒流一样重新飞起聚拢到碗里,火魔法一加热,又升起了袅袅的蒸气。夏目把托盘递给跪地的宫女,他相信在自己解释之后,这个极其理智的女孩子会想通一切。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复仇的话,今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到这里来吧。”他说着,喉咙里压抑了一声叹息。这何尝不是一种利用?他利用了这个女孩子心中复仇的烈焰,想让这烈焰烧尽魔女的黑色鲁夫,但是……
这孩子会背负祸国的骂名,会成为历史上的污点,牺牲最青春的年华驻足在华美宫殿之中,何其残忍。
夏目突然觉得意兴阑珊,看望练红玉的时候他自以为表情已经收敛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练红玉挥手摒退了房间里的其他人,亲自给夏目倒了杯茶,香雾之中,她的眉眼显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柔和。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皇兄那边的事吗?”
夏目道了谢捧起茶杯,红茶色泽瑰丽,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像是他此时不宁的心境,“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连身边亲近之人都会眼也不眨的利用,为了整个大局能够牺牲任何一个人的未来?这么一想,就觉得可怕起来。”
练红玉隐隐约约知道夏目的计划,无数次为了那大胆又缜密的布局惊叹,一度以为夏目是无所不能的,今天看到他有些茫然的表情,才恍然惊觉:夏目不是神。
他也会迷茫,也会举棋不定,性情又是如此温柔,很容易就会把别人的悲剧背负到自己身上,让人心疼又心悦。
练红玉动了动指尖,皇女的矜持又让她克制住了那种冲动,宽大的袍袖下五指攥成拳,最后又颓然的松开。她知道自己的感情注定无望,夏目就像是天空中的太阳星,他与皇兄之间的约定也只是限定在一段时期之内,有时候练红玉看着夏目的眼睛,能轻易发现其中沉淀的沧桑。
是那种连眸光都几乎静止的沉静,他看着这个世界,像看着一处异乡。
“如果千叶都会变成那种人,这世界恐怕会直接变成修罗地狱吧?”练红玉弯起眼睛,像个朋友一样取笑夏目,“你想得太多了,也许对于那个被选中的人来说,这种牺牲恰恰是她求之不得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以为自己是驱赶着飞蛾去扑火的刽子手,实际上在火焰中粉身碎骨,也许是最甜美的救赎也说不定。”
夏目静静的想了好一会儿,心中的郁结渐渐散去,只是他还是坚持一点,“无论如何,我会让那孩子全身而退。”
练红玉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也会帮忙。喝过茶之后她送夏目离开,站在门边久久凝望着那个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夏黄文偷眼看着她的表情,忧心的呼唤了一句,“红玉殿下,您还好吗?”
练红玉不动,直到夕阳的最后一线微光消失在天边,新月升起,她才像身处大梦之中一般轻轻的呓语一声——
“夏黄文,我就是那飞蛾啊……”
为避过练玉艳的耳目,夏目先是出了趟宫,之后再悄无声息的绕回来,白天停留的那个僻静的花园里,宫女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朦胧的月光之下,那张不施粉黛的面容堪称倾国倾城,只是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烈焰。
夏目静静的观察了她一会儿,才从阴影里缓缓走出,宫女听到身后沙沙的脚步声,猛的转过头,嘴唇蠕动几下,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哪怕是跪着,她也挺直了腰背,尽量让声线显得平稳。
“我愿意做先生的棋子,求您教我!”
种种思绪在她脑海中交错重叠,她想起幼年时那场无名的大火,点点火星在热气的吹拂下上升,熄灭在半空中,四周是濒死的惨烈的哀哭,那么多张熟悉的脸庞在她面前流着血倒下,族长狰狞着一张苍老面容,嘶哑的嗓音像是厉鬼在坟茔间咆哮。
【你们这些畜生……会遭报应的!】
白布蒙面的杀手们不为所动,他们闯入祠堂,取出镇族的神器,恭恭敬敬的捧着交给了端坐在马车里的贵人。
【玉艳大人,给您魔杖。】
多么可笑!他们一族千余人口上上下下被杀了个干净,仅仅是为了一件器物?!强大就能肆意屠杀,弱小只能痛苦地死去,那么什么是天理?!
恨……好恨……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么不去死!!!
说到这里,宫女伏下身去,头抵在湿润的泥土上,悲痛到极点反而发不出一声哭音,只有眼泪在肆意流淌,她的两手在痉挛的抓握着,像是要抓住已经远去的族人的魂灵,用力之大指甲都崩裂了,朦胧的视线中,一片白斗篷飘落到了眼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但是……”
“你不是孤身一人,在你身边,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注视着你。”
“握住我的手,见见他们吧。”
的场静司最近很暴躁,暴躁的原因是他暂时找不到夏目了!
这简直是一件不亚于天塌地陷的大事!他去了煌帝国,也扑了个空,要不是得到了夏目的亲笔书信,恐怕当场就能和练红炎打起来。他看这个第一皇子不顺眼很久了,凭什么这家伙能时时刻刻见到夏目而他只能默默咬手绢啊?!这不公平!!!
再怎么怨念,他也记得夏目书信上的话,忍住了把练红炎埋起来的冲动,回到自己的根据地就跟八岐打了一架,两个恋人不在身边的魔都之主同样暴躁,打的天昏地暗不可开交,最终八岐因为没有实体含恨败北,被的场静司炸了个坑埋掉了,目前不见天日中。
又是心塞塞的一天,的场静司一大早起来就把八岐挖出来,打发他带队出去开疆拓土,八岐扫了一眼斜倚在软榻上吃着一颗橙子的自家后辈,深呼吸了好几次克制杀意,一甩衣袖走了,化怨念为动力,揍得一窝沙盗哭爹喊娘。
的场静司这么无聊的宅着宅着,突然有手下到了门外,单膝跪地,请的场静司登上城楼看一看。
“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目标很明确,请陛下前去坐镇!”
的场静司心中升起了诡异的兴奋感,自从在中部沙漠称王称霸,收拾了几批敢跟他叫板的家伙,他顿时就闲了下来,这个世界的人格外识相,一提到他都会发抖,哪里有魔都生物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来的活泼可爱(大雾)?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疑似要正面对上他的人,的场静司自然表现的相当积极,他甚至在想,下手要不要轻点?不然这种勇士彻底绝种了也挺无聊的……
计划没有变化快,的场静司磨刀霍霍,等来的却是他绝对无法下手的对象。
瓦沙克的全身魔装极其适合长途跋涉,夏目收拢羽翼落在城楼上,蓝斗篷泛着水样的光华,这几个月他真的是累坏了,不仅参与攻略了第十二魔神西迪的迷宫,还频繁动用入梦的法术增加那孩子的学习时间,不过成果相当可喜,他也索性忙里偷闲到的场静司这里看看,顺便解决一下这边的政务问题。
果然不管到哪个地方他都是劳碌命_(:3ゝ∠)_
如果用一个词用来形容的场静司的心情,那就是喜·大·普·奔!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到在八岐面前开启一系列花式虐狗行动,对方脸上会出现的那种表情。
八岐:烧烧烧!!!
“静司?”夏目歪歪头,被的场静司抱起来掂了掂,竟然比之前还轻了一些,他顿时就不乐意了,挥手示意手下去准备宴席,顺势摸了摸夏目的翅膀,“会疼吗?”
夏目哭笑不得,“当然不会,这是魔装的一部分,被撕毁都不会疼的。”
的场静司听着倒是若有所思,又捏了捏,就凑到夏目颈边,夏目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伴随着血液的流失,瓦沙克嘤嘤嘤的啜泣起来。
“吾王啊!您这算是遭遇了袭击吗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