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害怕，他的叶善，忍受不了这几千年的寂寞……
    叶善先是一怔，随即眼睛就是一亮。
    然后也小声道：“飞升，就可以了？”
    筷子粗.长的小金蛇重重点头：“对！飞升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叶善仿佛是犹豫了好久，这才缓缓蹲下.身来，尽量平视小金蛇，然而因为小金蛇太小，事实上其实还是俯视。
    “那，唔，我是说如果。”叶善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不同意，打算在这个世界重新找个……唔，人，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金蛇那张原本应该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立刻狰狞了起来。
    恶狠狠地道：“毒死他！杀死他！吃了他！”然后又恶狠狠地看向叶善：“再把你锁起来，囚.禁起来，装进……笼子里！”
    叶善唇角已经微微有些上扬，又问：“笼子啊，什么……颜色的？红色的么？”
    小金蛇立刻道：“金色的！要把阿善装进金色的笼子里！那种……可以变大变小。大到我们可以在里面滚滚滚，小到我可以拎着你到处跑……”
    小金蛇说了这一堆话后，立刻就顿住不说话了。
    他有些紧张的看向叶善。
    他想起来了，他的阿善，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这样。
    他的阿善好像更喜欢温柔的他。
    然后曾经那十几个世界的他，无论最开始的性子如何，到了最后，都已经变成愿意伪装并且也的确能伪装成相对温柔的模样，可是，刻入骨髓的性格也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尤其是他刚刚大喜大悲之下，面对的又是自己的心上人，一时间没忍住，就……说了实话。
    小金蛇·湛羽：“……”果然从神界跑到修真界，修为掉了，金龙血脉被封印了，他的智商也被压缩了吗？
    孰料叶善却是在心里松了口气，对着这条自称是他的桃花的小金蛇，彻底放下了芥蒂。
    之前他虽然听到这小金蛇说了那些有关他们曾经的话，但是，叶善心里明明记得，他才是那个不是人的一方，而他的桃花则是正儿八经的人类。
    他们是人非人类的结合，妥妥的！
    怎么可能他的桃花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一条小金蛇了？所以才会在听了小金蛇的那些话，有三四分信小金蛇后，开始了刚才的试探。
    果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才是不是人的那一个，现在却变成了人，他的桃花是是人的那一个，现在却变成了小金蛇，但是，叶善听到了这小金蛇方才的那番宣言，却已经知道，这就是他的桃花了。
    就连要囚.禁他的笼子的颜色都没有错……那肯定就是他的桃花了！
    叶善的脸一直很有欺骗性。
    看起来高傲冷漠，一副万事万物不能亵渎的模样，现下却轻轻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勾得小金蛇·湛羽整条蛇都呆住了！傻乎乎的看着叶善。
    然后他就听到他的心上人轻声开口。
    “原来，真的是你。唔，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虽然你我在修真界的几千年里，不能……有身体接触，但是，修真界，有怀梦草，还有……可以引人入梦的丹药。到时候，我们寻到了那等东西，然后就……”
    入其中一方的梦中，再做那等苟且之事！
    那句话不说说了么？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他们现在没有条件，那就努力创造条件来上！
    办法么，只要想，总是能想出来的。
    小金蛇只觉自己浑身都火.热了起来。
    他早该想到的，他的阿善，才不会抛弃他！
    他忍不住想要转圈圈，想要去抱他的阿善，但是最终也只能原地转圈圈，温柔的“嘶嘶”叫着，却根本不敢上前去抱他的阿善。
    他只怕他身上的毒，会传染给他的阿善。
    “我……喜欢阿善。湛羽，喜欢叶善。”
    小金蛇最后小声“嘶嘶”道，还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叶善听得有些脸红。
    他之前没有认出他的桃花来，只觉得这小金蛇又蠢又笨又傻又丑，但是现在认出来了，又听到小金蛇这样的……表白，叶善就觉得，他也应该对着他的桃花说些什么。
    可是，他最终也没能说出那些喜欢不喜欢的。
    只鼓足了勇气，道：“你是我的桃花。是，唯一的桃花。”
    就算他们现在只能“神交”了，可是，他还是只认小金蛇一个桃花。就算，他们现在压根就不能欢好。可是，喜欢就是喜欢，认定就是认定，就算是叶善渴望欲.望的身体，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大不了，就去找那种可以让人入梦的丹药或灵草来，然后用另一种方式来……亲密好了。
    叶善攥紧了拳头，默默地想着。
    一人一蛇终于相认。
    虽然小金蛇·湛羽什么都知道，叶善脑袋依旧有些混乱，但是，一人一蛇里面，做主的那个，还是叶善。
    叶善在看到小金蛇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那几具尸体后，呆了好一会，才知道这小金蛇从一开始就跟着他，护着他。
    叶善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