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夜宿小店
耳中听得慕容诩那满是凌厉杀机的话语,周言的心中也不由得为之一凛。
能够让武道通玄境界的慕容诩如此愤恨,可想而知那些噬血魔宗余孽的本事也绝对不小。
“不知那些噬血魔教之人的实力如何?”
低头思考了几许时间以后,周言出声询问道。
凭借慕容诩那明锐至极的眼力劲,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周言的担忧,但是他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
“放心,你是本座看重的人,本座自然不会故意去为难你!
那些魔崽子当中虽然有一位噬血魔宗的长老,不过他却是被本座打成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而且本座也不是让你去追杀那个老魔头,他根本就没有和那些魔崽子在一起,凭借你周天境界的武道修为,完全足够对付那伙各个带伤的魔崽子了。”
慕容诩先是抬手将案台上面的一幅卷宗挥到了周言身边的木桌上,继而方才轻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有关于那些魔崽子的情报,你路上仔细的看看。”
耳中听到慕容诩的声音,周言虽然表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样神色,但是他心中却是不禁嗤笑了一声。
那位噬血魔宗的长老再怎么说也是武道通玄境界的强者,即便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周言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例如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魔道巨擘,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的存在,谁知道他们手中有没有什么根本就无法防备的底牌。
好在慕容诩仅仅只是让周言去追杀一些魔崽子而已,这其中虽然同样有危险存在,但也并非是那种不可能办到的差事。
而且周言不过是刚刚加入泰安城典刑司,初来乍到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以及实力,对慕容诩的命令说不。
因此周言最终也只能点头领命道“司主大人放心,我必定皆尽所能完成差事!”
“这块玉牌你拿上,晋国琅琊郡的郡守,乃是本座的故交好友,有困难你可以去借助琅琊郡的力量!”
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代表身份的玉牌扔到了周言手中以后,慕容诩摆了摆手说道。
“属下告退!”
周言拿起那枚玉牌以及桌上的情报卷宗,拱了拱手说道。
随之,周言也就不再耽搁什么时间,直接从典刑司内领了一匹上好的骏马,策马朝着晋国琅琊郡的地界赶了过去。
相较于曾经如同亡命天涯那般逃往中州之地,现如今的周言想要赶回琅琊郡,无疑就轻松上许多了。
此时此刻,周言不禁拥有一匹脚力不凡的骏马,最为重要的还是,周言不用为了掩藏行迹去走那些山间小径了。
日行足有八百里的骏马,再加上宽敞平坦的官道,周言最多只需要一个多月就可以赶到晋国琅琊郡的地界之内。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转眼间周言已经离开泰安城半个月的时间了。
一条笔直通往琅琊郡的平坦官道当中,皑皑雪花飘飘零零的滑落在路面之上,周言身着典刑司的金云紫袍,裹着一件玄黑色大氅,顶着寒风策马奔驰在飞雪中。
周言抬头开了一眼天空,此时不过是酉时刚至而已,但是因为那延绵的雪云,天色却是早就已经黯淡了下来。
虽然身上有着慕容诩的命令在身,不过慕容诩却是到也并没有规定时间,所以周言也就没有打算连夜赶路,只要已正常的速度赶到琅琊郡即可。
继续策马向前行进了一段路程,遇见一家开在官道边上的客栈以后,周言便直接勒马停了下来,准备再次住宿一晚。
这种开在官道边上的客栈,大多数都是为了方便那些赶路的行商而建立的,谈不上多么舒爽,只是能够上一口热食,有一个遮风挡雨的房间而已。
倘若是在平常的时候,留宿这种客栈的人数绝对算不上太多,但是当周言进入客栈里面的时候,客栈大堂里面却是满满登登的坐满了客人。
几乎所有不想连夜顶风冒雪的过路人,在经过这家客栈的时候,就全部都留宿在了客栈当中。
“客官,您里边请嘞!”
眼见得周言的刹那间,客栈的店小二便连忙迎上前来,出声吆喝道“小的这就去给您寻一个位置!”
然而当店小二环视了一圈以后,他却发现每张桌子周围的基本上都坐满了人,唯有他右手边有五个壮汉展露了一张六人的桌子。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店小二跑到桌子边上,逐一向着那五名壮汉拱手赔礼道“几位客官,您看就您这里还有一张空位,不知您几位能不能通融通融,让这位客官和您几位挤一挤?!”
那五名壮汉各个都是膀大腰圆之辈,手边上还摆放着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刀剑,一看就是那些常年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人物。
如今听到店小二的声音,其中一名横眉怒目的大汉当即冷哼了一声说道“凭什么?你们客栈自己的位置不够了,爷就应该给你让位置?!”
那名店小二当即便被这壮汉给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然而就在此时,那五人当中一位面阔浓眉的中年汉子打量了周言一番以后,脸色却是当即为之一变。
作为无人当中实力最高,眼力劲最好的大哥,那名中年大汉自然能够看出周言的不凡之处来。
随即,只见他连忙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扯了扯先前那名大汉的臂膀,止住了他口中的话音。
随后,他方才陪起笑脸,拱手向着周言说道“咱们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正好我们兄弟几个这里有位置,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和我们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就好!”
上下打量了那名中年大汉两眼以后,周言声音平淡的说道“多谢了!”
“您言重了,还请您坐!”
那名中年大汉敢忙拱手说道。
一边说着,那名大汉竟然还用他的衣袖,在空着的那张椅子上擦拭了一番,仿佛是生怕周言嫌弃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