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确认身份
周言刚刚所说的四句切口暗语,那可是唯有魔道一脉核心方才会知晓的。
倘若是放在几百年前,江湖武林当中或许还会有一些魔道之外的人士知晓幽冥魔教的切口暗语。
但是经过了这近千年岁月的变迁以后,因为正道阵营那些宗门世家的特意消磨针对,幽冥魔教的痕迹早就已经没有多少了。
甚至在大大小小的魔道宗门之内,也唯有那些顶尖强者,亦或者是得到过幽冥魔教传承的宗派才会知晓这四句切口暗语。
现如今乍然间自周言口中听得这几句切口暗语,雍良恭的心里面当即便生出了浓浓地惊讶之色。
如果说仅仅只有暗语切口,倒也有可能是道听途说而得来的,但是最为让雍良恭感到震撼的还是周言手上那道印决,这印决可是非幽冥魔教嫡系所不曾知晓的了。
随即,只见雍良恭眼中凶光骤然一亮,他死死地盯着周言追问道“你这小娃娃究竟是什么来历?!”
周言缓缓散去手中的印决,微微向着雍良恭拱了拱手见礼说道“圣教麾下天心堂一脉传人,见过雍前辈!”
“你这小娃娃当真是圣教天心一脉的传人?你可有什么确切凭证?!”
周言口中的话音甫一落下,雍良恭便再次急声追问道。
紧接着,不待周言回话,雍良恭便一把拉起周言的手臂说道“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你这小娃娃且随老头子我来!”
时至现在,雍良恭的心里面其实已经相信了周言的身份。
昔日幽冥魔教威势鼎盛时期,麾下组织架构可谓是十分地复杂,各种名目的殿堂多不胜数,更是还存在着数之不尽的分舵,如果不是幽冥魔教内部中人是绝对分不清楚这些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还是,幽冥魔教寻常的殿堂或许还会有一些江湖武林中人知晓。
但是例如元始堂、炼血堂等等幽冥魔教的核心六堂,这无疑就是幽冥魔教当中的秘辛了。
即便是道门佛宗那些幽冥魔教的老对头,对此也绝对是仅仅只有个大概的了解而已。
至于周言方才所说的天心堂一脉,这更是江湖武林中人所从未知晓的存在。
虽然天心堂有不少的先辈高人在江湖武林当中闯荡出来的偌大的名头,但是江湖武林中人最多也就知晓他们乃是幽冥魔教的核心高层罢了,再过详细一点的来历就根本没有人知晓了。
因此当周言道出他乃是幽冥魔教天心堂一脉的传人以后,雍良恭的心里面已然就相信的七七八八了。
周言口中所言倒也并非是在欺骗雍良恭,要知道他的手里面不仅仅执掌着天心堂的传承令牌,他更是将天心堂的传承宝地彻底搬空了,所以周言说他自己是幽冥魔教天心一脉的传人,这完就不折不扣的事实。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感受到雍良恭的态度亲和了不少以后,心中底气十足的周言直接就跟着雍良恭离去了。
当然就算是周言想要逃走,他也根本没有把握从雍良恭的手里面万的逃脱。
毕竟以雍良恭那深不可测的武道修为,周言还是并不想与他真正交恶的。
一路上快步急奔之下,根本没用多长的时间,雍良恭便将周言带到了一处稍显贫瘠的镇子当中。
早在浮屠山剑道歃盟大会尚未开始之间,雍良恭便是在这处镇子里面的一座宅院之内落脚的。
这处镇子当中生活的多是普通平民百姓,家底殷实的人家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是什么修行武道的武者了,所以这里倒也算得上是一处不引人瞩目的地方。
将周言待到之前落脚的宅院里面以后,雍良恭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周言,其暗中所蕴含的目的不言而喻,无外乎就是示意周言赶紧拿出他天心堂一脉传人的象征凭证来。
周言倒也没有任何的迟疑,他当即便从左袖的暗袋里面取出了一直被他随身携带的那枚天心玉牌,转而将其双手呈给了雍良恭查看。
只见周言的嘴角缓缓泛起一丝笑意,他面色轻松地说道“雍前辈请看,这便是我天心堂一脉自古流传下来的传承玉牌!”
雍良恭迅速地伸手接过了周言递出来的那枚玉牌,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起来。
那玉牌正面镂空着一副繁杂的花纹,隐隐好似铭刻着天心二字,在玉牌的背面则是雕刻着两行细小的古篆字“幽冥不坠,天心永存!”
抬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枚玉牌,雍良恭喃喃自语地出声叹息道“不错,不错,这正是圣教七令当中的天心令啊!老头子我还以为天心一脉早就已经断绝传承了,没想到时隔数百年,天心堂一脉的传人终于再次现世而出了。”
紧接着,只见雍良恭步履阑珊地快步行至周言的身前,将那枚天心令牌双手送还到了周言的手中。
眼见得周言将天心令牌取回以后,雍良恭连忙拱手向着周言行了一礼道“圣火不息,幽冥不坠,圣教天魔堂麾下魔相宗传人雍良恭见过天心令使。”
无论是方才的暗语切口,又或者是眼前这枚天心令牌,无疑都表明了周言所说的身份并没有半点的弄虚作假,这让雍良恭已然认定了周言这个幽冥魔教天心堂传人的身份。
而雍良恭本人则是出自于幽冥魔教天魔堂麾下的魔相宗,因为天魔堂和天心堂同是幽冥魔教核心七堂之一,倘若是按照幽冥魔教自古相传的规矩而言,雍良恭的身份要远远逊色于周言。
所以雍良恭当即便率先向着周言行了一礼,以此来礼敬周言手里面的那一枚天心令牌。
只不过现如今幽冥魔教都已经覆灭千多年的时光了,纵使雍良恭这个魔相宗的传承者仍然对幽冥魔教中心依旧,但是他也不可能如同千多年以前那般对于周言俯首称臣,言听计从了。
当然雍良恭到也并没有依仗他自身的武道修为,在周言面前摆什么前辈高人的姿态,而是将周言放在了与他同辈的地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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