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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林凡归来

      以林凡的性格,本想悄悄的来,悄悄的去,然而老师没有忍住的惊咦声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林凡只能无奈的一笑,把笔还给了前面的女孩。刚才进来的时候,林凡已经发现了,这个小女孩,正是当初那个帮妈妈卖菜的小姑娘,李雪晴。“谢谢你的笔。”林凡对着已经一脸呆滞的李雪晴笑了一下,犹如和煦的阳光,温暖着这个羞涩的邻家小孩的心房。林凡看着李雪晴张成0型的小嘴巴,爱怜的揉了揉小丫头柔顺的披肩长发,飘然而去。
    “你会去哪所学校。”李雪晴看着林凡快要消失在门口,才反应过来,可惜林凡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她心里好委屈,林凡进来时,她根本不知道,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恩人,自己却又傻乎乎的忘了说话,自己好笨哦,李雪晴一肚子的懊悔。
    “燕京的某一所吧。”窗外的话语悠悠传来,不大,而且似乎别人并没有听见,不过此时的李雪晴已经被幸福和激动充斥了内心,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教室里随着林凡的离去有了微小的骚动。监控老师已经换上了一副威严的面孔维持秩序“安静,安静,再交头接耳就要手卷了。”高考牵动着太多人的梦想,没有几个人愿意提前交卷,多得一分是一分吧,教室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
    等到交卷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林凡已经乘坐上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轿车,离开了这几个考点,司机换了另一个人,侯亮有事,急着赶回去了。黑色的加长林肯轿车,价值和奔驰s相当,但是却显得霸气了很多,引得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侧目不已。
    小汽车在林凡的指挥下,慢慢识相了相对更加破旧一些的地方,城西,林凡的家。
    高考的时候,全市的学生都会放假,因为大部分学校会被征用为考场。林凡的父母也不例外,也赋闲在家,可惜闲下来会让他们更难受,林母更是日日以泪洗面,林父只能强打精神来安慰他。家中并没有给林凡举行葬礼,因为林父林母坚决不相信林凡已经去世了,只要一天没有找到林凡是尸体,他们就一天坚信林凡还活着。
    “放心吧,凡儿肯定没事的,警察局不也只是给林凡定性了一个下落不明嘛。”
    “凡儿那小子从小就跟猴子成精一样,一场大火而已,那孩子撒泡尿就给灭了,肯定早就跑出去了”
    “别胡说,你才是猴子成精呐。”林母被林父哄了半天,破涕为笑。林凡也跟着笑了笑,但到了林母看不见的时候,林父的笑容渐渐隐去了。现场犹如人家炼狱,一片火海燃烧了三天三夜才被天降大雨熄灭,除了残垣断壁,再也找不到其他东西,现场几百人据说已经化为了飞灰随烟而灭,凡儿据说还在最中心的礼堂里,警察多次劝自己放弃寻找,自己还背着妻子偷偷去一中的残址附近去搜寻,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残垣已经开始重建,凡儿怕是,怕是不再认识了。
    林父林母多年来一心扑在教育上,膝下只育有一子,如今中年丧子,心中的悲痛又怎是一字一句可以表现出来的。想到这里,林父的眼里噙满了泪水,看着怀中的林母,却硬撑着不让落下,我给你希望,可是谁又能给我希望呐。林父再一次抱紧了林母几分,希望减少一点内心的痛苦。
    这些事情不过发生在盏茶之间,门外的林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强壮有力的双手,竟然带着几分颤抖,或许对于这个两世为人,见惯太过场面的林凡来说,只有情之一字,才能让他出现除此大的情绪波动,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是情。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林父急忙掩饰着擦去了眼中的泪水,略带一丝丝哽咽的声音问道“谁啊。”
    “爸,是我,我回来了。”林凡听到父亲哽咽的声音,鼻子一算,声音中也已经明显带了一丝哭腔。
    “是凡儿,凡儿回来了。”林母急忙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连便鞋都来不及传。林父也赤着脚跟了过去。
    门开了,林凡紧紧的抱住父母,人生在这一刻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真实。
    林父林母慢慢放开林凡,把他迎进屋里,围绕着转了好几圈,唯恐林凡身上,有那么一丁点的缺失。“你没事吧,你这些天去哪了啊。”
    “吃的好不好啊?”
    “有没有受委屈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让儿子坐下。”
    “爸,我饿了。”
    “诶,诶,爸出去给你买菜,你们娘俩先聊着。”林父一听儿子饿了,急急忙忙准备拿外套出去买菜,家里这些天愁云惨淡,林母几乎水米不进,林父也是经常出去偷偷找儿子,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吃食。
    “不用,爸,煮一碗面条吃就行,晚上咱再好好吃一顿。”林凡拽住了急匆匆想要跑出去的林父。
    “诶,好,妈给你做手擀面。”林母一听说林凡想吃面,自己丈夫炒菜还行,但是面饭还得靠自己,急急忙忙系上围裙,开始和面做饭。
    “光吃面哪行,家里还有几个鸡蛋,爸给你炒个鸡蛋吃。”林父也开始跟着跑进了厨房,开始给林母打下手,顺便炒鸡蛋,反而把林凡一个人撂在了客厅里。林凡看着在厨房忙前忙后,兴高采烈的父母二人,也是感觉内心慢慢的幸福。
    轻轻地推开自己的房门,虽然离开了那么久,但屋里已经整洁有序,一尘不染,明显是有人经常打扫,唯有床上有些褶皱,林凡知道,这肯定是林父晚上睡不着觉,在自己的床上休息吧。
    面条和鸡蛋,在林父林母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出锅了,他们动作很快,唯恐饿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面条刚刚出锅,林父就急忙招呼林凡吃饭,桌上只有三碗面条,一小盘鸡蛋,虽然简单,但是一家人却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