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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姑娘,你也来踹一脚试试?还挺软……”
    谈熙:……
    “真的!不骗你!”胖婶子一本正经。
    “呃……不用。”
    踹够了,收脚,肥手叉着虎腰喘气,“你说,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吧?”
    谈熙呵呵,你现在才知道他会死哦?!
    “这样,我们把他抬到街对面,然后拿公用电话打120,是死是活只能看他运气。”
    “这个办法好!姑娘,你好聪明的嘞!”
    “呵呵……”
    “笑起来也好看。”
    “……”无语梗塞。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隐约听到救护车的警报声,谈熙和胖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与此同时,林祥斌的菜也烧好了,关火,装盘,撩嗓大喊——
    “堂客!上菜喽!”
    “来啦来啦!吼个屁你吼……”
    谈熙被一群人请到殷焕旁边,一脸懵逼,“干啥?”
    “姐,你今晚真他妈威风,绝对有资格跟焕哥一块儿!”
    “切,不就用酒瓶砸个人嘛,这也叫威风?丫的,没出息!”谈熙白眼儿。
    肥仔也不生气,搓搓手,笑得一脸谄媚,“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虽然比不上那串肉……反正,这都不是重点,你坐这儿就对了!”
    “姐,这位置平时好多人想坐都坐不了,你是除了小嫂子以外的第一个女人喔!”
    “等等!小嫂子?”
    “是啊!她今晚上没来,下回再介绍你们认识!”
    殷焕一个酒杯砸过去,“妈了个鸡,要你多嘴。”眼里却闪过一抹缓色。
    肥仔接得稳稳当当,一看就是习以为常,熟能生巧。
    谈熙拉开凳子,“那我就不推辞了哈~”
    心里十分好奇,那个“小嫂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受得住殷焕这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开口必是黄爆粗的大奇葩!
    此女,乃神人,值得一交。
    殷焕突然开口,“有机会的。”也不看谈熙,只顾低头吃肉,仰头喝酒,脏话一句接着一句飙,还不带重样儿!
    谈熙选择狗带(godie/死亡)。
    林祥斌从灶上下来,挨个儿给人敬酒,抹着泪眼,说了一大拨感谢的话,结果被他婆娘挥开。
    “去,再炒几个菜。”然后笑眯眯举杯,“大家尽管吃,胖婶兜着!这杯酒,权当谢谢各位兄弟,我先干为敬。”言罢,仰头,一口下肚。
    气氛正好,酒意正酣。
    眼前一切竟让谈熙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当年,她和那帮狐朋狗友也是这样端着酒杯可劲儿撒疯,非得喝到吐才肯撒手。
    这一缅怀,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走的时候差点站不起来。
    “焕哥,谈姐喝醉了,咋整?”肥仔急吼吼的,这可是他救命恩人欸!
    一个手刀削过去,“你丫才醉了!姑奶奶酒量是这个……”某妞儿竖拇指。
    殷焕也喝得不少,脚步微跄,往前一栽,胸膛撞上谈熙鼻梁杆。
    “靠!有墙?!”她伸手去抓,殷焕倒抽凉气,捂了捂侧颈。
    见红了。
    “妈的!疯女人!找辆出租车丢进去,让她自己报地名。”
    “丢了咋办?”
    “活该!”
    肥仔讷讷。
    阿飞从后面拍拍他,“焕哥喝醉了,别当真。我看谈姐还有意识,醉得不算厉害,你先陪她在这儿吹吹风,等酒醒了,她自己知道怎么做。”
    “那焕哥……”
    “我打电话让小嫂子来接。”
    “行。”
    安排妥当,分道扬镳。
    冷风一吹,谈熙很快清醒,拦了辆出租。
    “小肥肥,别送了,回去洗洗睡吧,姐先走了。”
    “好嘞。”
    “替我谢谢你叔你婶的款待,拜拜哦~”
    “拜拜。”
    谈熙坐上车,打了个酒嗝,险些把自己熏晕。
    “去半山别墅……”
    驶出街口的时候,司机突然踩了脚急刹,车灯光柱下只见一个女人拐进来。
    谈熙正困,也没注意看,晃眼一掠,只知道那人有头柔顺的长发,夜风中,飘啊飘……
    嘶,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赶紧走。”
    ……
    岑蔚然找到殷焕的时候,他正蹲在一棵老槐树下,大吐特吐。
    阿飞叫了声“小嫂子”就识趣地离开了。
    夜风轻拂,翻卷起女人及腰的发尾,袅袅婉约,亭亭玉立。
    她伸手轻抚男人后背,替他顺气,从包里摸出纸巾递过去。
    殷焕伸手来接,突然顿在半空,然后蹲下去,又开始新一轮狂吐。
    半晌,才消停。
    “说了少喝点,你哪次听过?喝喝喝,醉死你算了!”女人一边替他擦嘴,一边碎碎念。
    “娘们家家,懂个屁!”
    岑蔚然气笑了,“是,我不懂,你他妈最懂!”
    “哟?媳妇儿生气了?”揽上细腰,又摸又掐。
    “少动手动脚,臭死了!”
    “脏话都飙了,还说不生气?”挑眉一笑,“再说,你不就喜欢我这逼样儿嘛?”
    “死不要脸。”
    “有下面就行,上面要不要无所谓。”
    “大街上少跟我扯你那些黄色废料!”女人目露警告。
    “少跟我装!说,昨晚干得你爽不?”
    “殷焕,你信不信我……”目光一顿,落在男人侧颈,瞬间冷沉下来。
    “今天又跟人动手了?”状若随意。
    男人“嗯”了声,显然不觉得有什么,爷们儿动个手咋地了?
    “男的女的?”
    “老子从不打女人!”
    “那你告诉我,伤口怎么回事?”
    “什么伤口?”
    岑蔚然冷笑,往他颈边一按。
    “嘶!谋杀亲夫啊你?!”
    “说吧,坦白从宽。”伤口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留下的抓伤。
    殷焕皱眉,难得正经,“我不喜欢你这样。”
    “哪样?”
    “咄咄逼人。”
    岑蔚然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不准备说了?”
    “然然,你就不能信我?老子没玩女人!”
    “谁知道你玩没玩。”
    “你他妈再说一遍?”男人像被点燃的炮仗,眼底堆积狂暴。
    “谁知道你……唔!”
    “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你闭嘴,嘿嘿……”
    强盗!
    “再动,信不信当场办了你?!”
    “放……唔!”
    下流轻蹭,“大不大?要不我们试一回?我保证,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