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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节

      楼上楼下,足足找了二十分钟,连女厕都没放过,殷焕嗓子也喊哑了,全身止不住冒冷汗。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架在火上炙烤,而心却沉入无尽冰洋。
    第一次,这般直接而无措地感受到什么叫——水深火热。
    “媳妇儿……我错了……你回来……”
    回到包间,拿上皮夹克准备离开。
    “殷老弟,你没事吧?”
    摆摆手,无意多说。
    “要走?行,兰兰还不去服侍你焕哥?今天的出台费我给了——三倍!只要把人弄舒坦了,少不了你那几个钱。”雷鸣财大气粗,彼时,他已经被一左一右两个女人撩拨得气喘如牛,中门大开。
    兰兰闻言,忙不迭从沙发起身,扭动着纤腰翘臀朝殷焕贴上去。
    “焕哥~人家今晚陪你嘛!”
    青筋暴跳,双拳收紧。
    “人家会的东西很多呢,如果你想多几个人也没关系,深水炸弹、鳝始鳝终都可以,不过,价格嘛可能就要另算了……”
    殷焕只觉恶心,“滚!”
    “殷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兰兰好歹也是姑娘家,你不怜香惜玉就算了,怎么可以……”
    “你他妈敢不敢再说一遍?!”殷焕冲上去,直接把人按到,抓着领口开始死命摇晃。
    雷鸣本就醉了,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老弟,你不会看上哥哥这两个,想玩双……哦,不,三飞吧?”
    “飞你麻痹!”殷焕咬牙,直接把人给撂翻在地,“我媳妇儿要是没了,你就等着扒皮拆骨!”
    言罢,衣服甩在肩上,转身离开。
    孤孑的背影染上一抹沉重的怆然,却依旧挺直。
    “焕哥,你就这样把我扔下了?”兰兰追上来,跪倒在他脚边,胸前波涛拼命蹭着男人腿肚。
    殷焕反身一脚:“滚!”
    兰兰捂着心口,疼得眼泪直流,“焕哥……”
    留给她的,是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
    离开夜总会,殷焕骑着摩托直奔青铜巷。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开门瞬间黑暗袭来,一室冰冷。
    “媳妇儿?”他轻声唤道,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一身疲惫,满脸霜雾。
    他从卧室到厨房,“然然,别躲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别不理我。
    按亮屋里所有灯,找遍每一个角落,连窗外都不放过,没有……
    都没有……
    跌坐在床沿,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殷焕掏出烟盒。
    抽出一支,点火的时候发现火苗在晃,原来是自己手在抖。
    苦笑一声,砸了火机,又把烟叼在嘴里,没有火气儿,没有烟雾,满室光亮驱不散他心头越来越重的阴影。
    “媳妇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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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绑架
    他突然想起,当年两人顶着压力走到一起,然然说的那番话。
    她说,“殷焕,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只有一点——不忠!无论身体,还是真心。如果你出轨了、变心了请趁早告知,咱们好聚好散。”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你想都别想!”霸道又张狂,却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而他的然然呢?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时至今日,殷焕才惊觉,那个眼神的涵义——失望。
    原来,从一开始她已经对自己失望。
    可她还是选择不离不弃,按照当初那句话,什么都忍了——他的落魄、他的粗鄙、他的一切恶习。
    所以,最后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如果你出轨了、变心了……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不……不会的……”殷焕掩面,掌心之下看不清是何表情,但颤抖的身体和喉头发出的破碎哽咽还是出卖了真实情绪。
    一股恐慌攥紧心脏,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生命中剥离。
    蓦地起身,很快,传来关门巨响。
    却说岑蔚然憋着心头一口气冲出夜总会大门,看着茫茫夜色,她竟不知何去何从?
    殷焕和其他女人亲吻纠缠的画面一遍遍闪过脑海,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
    她知道,就算修修补补,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将那一瞬间的绝望驱逐,就像一根插进肉里的倒刺,外人看不出来,但痛感只有自己明了。
    她好想回家……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坐上一辆出租车。
    “小姐,要去哪儿?”
    “火车站。”
    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三十分钟,车还在向前行驶,从窗户望出去已经看不见景物,除了车灯光柱之外,周围一片漆黑。
    “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岑蔚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拉车门,纹丝不动。
    “你是谁?!想做什么?!”
    来不及懊恼,她沉声质问,脊背绷得笔直。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的寂静,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不觉得太晚?”司机从驾驶座转过头,盘踞脸上的刀疤从额角蜿蜒至同侧鼻翼。
    “我不认识你。”岑蔚然双手握拳,竭力遏制尖叫的冲动。
    对方既然敢在这里停车,就说明不会有人来,她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刀疤脸闻言,怪笑两声:“你不用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岑蔚然。”
    听见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岑蔚然心头一跳,指甲嵌进掌心,疼痛袭来才让她勉强维持镇静。
    “我跟你无怨无仇。”
    男人嗤笑。
    “是谁指使你?”岑蔚然目光冰凉。
    “你的问题太多。”言罢,直接用手来捂她的嘴。
    “唔——”
    男人从前座窜到后面,手脚之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放……唔……”手脚并用,开始剧烈挣扎。
    啪——
    男人拽住她的头发,眼底凶光毕现:“给老子消停点,再动就他妈直接撕票!”
    岑蔚然全身僵直,右耳一阵嗡鸣。
    刀疤脸目露满意之色,拖她下车的时候,被岑蔚然一脚踢中胯下。
    “啊——”惨叫一声,“你个贱货!”
    岑蔚然顾不上被石子磨破的膝盖,赶紧爬起来,撒腿开跑。
    刀疤脸一只手捂住胯下,猛追不舍。
    “救命——”她出于本能呼救。
    回应她的,却是呜咽的凉风和空旷的回音。
    岑蔚然不再开口,这里像是郊区,越是安静,就证明越是偏僻……
    “你给我站住!”
    眼看男人就要追上来,她躬身一跃,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比人还高半个头的杂草将她隐匿其中。
    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费力的喘息靠近,岑蔚然不自觉屏住呼吸。
    “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她全身僵硬,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