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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贺椿在上车前就已有决定,而且他也需要一些事情来让他保持正常:“去吴市镇。”
    老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喜色,非常响亮地答了声:“好嘞!”
    面包车向河道上游驶去,期间和河面一艘渔船交错而过。
    渔船顺着河水往下游漂流,岸上另有两辆车跟随。
    大约一个小时后,查找行迹的专家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车辆和渔船都在之前寒豆豆发现尸体的河湾处停下。
    “这里留下的痕迹最新,你们看,这里有过一个人形躺倒的痕迹,看身高大小和那失踪的怪物相吻合。另外,这里有脚印,成年人,有一只腿脚不好,有使用拐杖。”
    查找痕迹的专家寻着老米尔的脚印一路寻过去,“这是车辙。车印往河里去了,奇怪。”
    不久,渔船里的人从河底浮上来,弄上来一只装着红酒的木箱,“这东西被卡在油门上,这是一起故意掩藏痕迹的车祸。做的人是老手,车厢里再没有其他多余东西,连只打火机都没有。”
    “奇怪,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他发现尸体又带走,他肯定需要车辆,可他为什么要把皮卡特意开进河里?”
    保安队长心情沉重,铁青着脸下命令:“查皮卡,查酒箱的来历,上面有店家的名字,如果购买红酒的人就是那个残疾,他们应该对买者有印象。再把附近所有较新的车辙印都拍下来,能找就找。那残疾人带着一具尸体,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他敢弃车,表明肯定有人来接他们。再往下游问问那些边境军人,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行迹可疑的船只和车辆。”
    这支队伍的效率很高,当天就找到了博格拉奇小镇,也找到了那家被反过来黑吃黑的酒水零售商。
    商店老板没有报警,他们的钱来历不明,做的事更不干净,报警只会留下把柄。但不用说,这家商店的老板和他们背后的人都恨透了老米尔和寒豆豆。
    当听说有人在打听一个残疾人时,商店老板立刻把老米尔和寒豆豆卖了个干净,可惜他们店中监控被老米尔走时破坏了,无法提供最直接的影像,但只他们的详细描述,也足够那支队伍的人画出一老一小的清晰画像。
    还没到晚上,老米尔和寒豆豆的画像就已经传到玛丽手中。
    另一头。
    老吴一边开车一边和大家介绍当地的一些奇闻趣事。
    贺椿身体僵硬,只觉得他师父的怀抱烫得他浑身难受。以前他多喜欢往阿蒙怀里钻啊,对方不喜欢他还非要撩拨,可现在呢,他师父主动抱着他,他只想跳车。
    偏偏寒豆豆也一个劲往他怀里挤。他把豆豆抱在大腿上,他师父就搂着他。
    “师父,你知道么,如果你和我发展不文明关系,叫乱伦。”贺蠢蠢一本正经地传音说。
    阿蒙:“哦,那我现在宣布,你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被逐出师门。”
    蠢蠢气得抓起男人的手腕就咬了一口:“……师父,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突然会起这样的心思?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你说出来,我改!”
    寒豆豆也很想扑上去把疤脸阿蒙咬出几个洞,但他不敢,所以他只是紧紧抓住蠢蠢的手,表示自己的所有权,顺便再试图用凶巴巴的目光去杀死阿蒙。
    阿蒙看着这一大一小,有种面对老婆和儿子的直观感,这让他心情很好,于是他对他的蠢徒弟道:“很难。”
    “嗯?什么很难?”
    “让你改,很难。”阿蒙手指顺着少年短短的发茬拨过去再拨过来,“你到年纪了,就像到了花期的植物,浑身都散发出勾引人的味道,这是天性,无法改正,就算你是小和尚也一样。而且就算你不动,你周围的雄性也会蠢蠢欲动。”
    贺蠢蠢:“……”
    阿蒙:“而你找伴侣的眼光实在太糟糕,你以前答应过我找到的道侣必须让我同意。我想来想去,与其让你再找几个渣子来糟蹋自己,不如我直接帮你选择。”
    “你的选择就是自己上?”贺椿气得口不择言。
    阿蒙超级淡定地把少年往自己怀中拢了拢,问他:“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我他么的太有意见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您老发生什么不文明关系好不好!我是真的把你当师父看!
    贺椿心情震荡,明明这种事很恶心,他应该反抗再反抗,可是面对阿蒙那双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冷漠眼神,他竟然从中看到了他师父对他那份特别的怜爱?
    狗屎怜爱啊!哪有师父怜爱徒弟,就决定把徒弟当老婆上的!
    而且、而且阿蒙这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天经地义神情,竟然让他不但没有感到羞耻,还觉得有点自豪?
    嗷!天哪!他的眼睛一定出问题了!精神更是病得不能再病!
    “我给你们说个笑话哈,”贺蠢蠢的脑子被烧坏了,张口就开始秃鲁:“当年有个空调销售员看到东北一地竟然没有空调,大喜,为了抢占市场和先机,他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订购了大批空调机送到东北,他以为这种罕见的电器一定会遭到当地人疯抢,结果……一个冬天过去,他运来的空调外机全部冻坏了,销售员破产,把自己气疯,就此进了精神病院。”
    满车的人:“……”
    司机老吴捧场大笑,拍着方向盘说:“哎哟我的妈,这人咋这么蠢?咱这片地,夏天就七月最热,可也就二十来度。现在五月上旬,内地有些地方都热得要吹电风扇了吧?咱们这儿啊,晚上还是零度呢!白天最高温度也就十来度。空调在咱们这片儿真用不着,往年咱们靠火炕,近年就是靠暖气,有钱人的人家则搞地暖。”
    贺蠢蠢看着他师父的眼睛,森森地说:“很好笑是吧,但这样的蠢货还真不少。阿蒙,我还听过一个笑话,有一条蛇妈妈生下了一堆小蛇,她担心小蛇长不大,就把这些小蛇都给吃了。”
    阿蒙明白蠢徒弟的意思,这小子在说他在把他不需要的东西送给他,并自以为这样对他就是好,但这样做只会造成更糟糕的结果。
    “贺蠢蠢,你似乎弄错了一点,我无意逼迫你,我只是在告诉你,当你需要发泄,需要雄性来满足你时,你不需要去找别人,只要找你师父我就可以了,你想怎样,我都可以满足你。”
    贺蠢蠢僵直,呵呵:“所以师父您还附带某种机械棒的作用吗?那如果我需要的不是棒子,而是杯子呢?”
    阿蒙反应一秒,捏捏小孩的脖子:“嫑胡闹,犯上会被逐出师门。”
    贺蠢蠢暴怒,抱着寒豆豆就跟他师父大吼,不是传音的那种:“你不是已经把我逐出去了吗?就在一个小时前!你自己说的!”
    “嗯,我刚又把你收回来了。”
    “凭什么你想收我就收我,想驱逐我就驱逐我,你当我是什么,蟑螂吗!”贺蠢蠢大哭。
    为什么是蟑螂?有点想不通蠢徒弟都在想什么的阿蒙看着真哭出来的蠢徒弟,把他抱到自己怀中,顺便把他怀里抱着的寒豆豆扔出去,像抱小孩一样圈着他的蠢蠢,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蠢蠢紧紧抱住阿蒙的胸膛,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精神有问题,这点并没有因为转世重生换了具身体就被解决。以前他表现稳定,只是他周围没有太过刺激他的事情,可自从回到地球……
    寒豆豆被扔出蠢蠢怀抱,先要发怒,可看到蠢蠢哭成那样,心疼坏啦,跪在椅子上,轻轻抚摸蠢蠢的短发,担心地问:“蠢蠢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阿蒙:“没事,他在发病,过一会儿就好了。”
    贺蠢蠢:操!你才发病,你全家都发病!一抹脸,不哭了,还把寒豆豆给又抱到了怀里。
    寒豆豆似乎感觉到蠢蠢的伤心,从熊熊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两枚俄罗斯软糖,打开蠢蠢的手,把软糖放到他的手心里。
    贺蠢蠢握住软糖,眼睛又湿润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孩的发顶。
    阿蒙见此,也安抚似地亲亲蠢徒弟的耳朵。
    贺蠢蠢一手捂住通红的耳朵,一手抱着他的豆豆,窝在他师父怀里不动了。
    寒豆豆又把软糖从蠢蠢手心里挖出来,一人一颗剥好,塞给蠢蠢一颗,他自己一颗。
    两个人同时鼓起嘴巴嚼啊嚼。
    洛河回头看这一大一中一小,眼里满是笑,他还戳龚秋冬,让他也回头看。
    龚秋冬正在调出吴市镇地图观察,没理他。
    老米尔没把三个孩子闹腾的事看得太重,虽说那半大少年突然嚎啕大哭有点怪异,但他只以为那半大孩子被另一个更大的欺负了。他记得他家对门的几个孩子就经常打架,那个上高中的孩子经常被自家兄长揍到大哭大闹。
    老吴就更没当回事啦,他听到少年吼叫声,还哈拉哈拉笑,口中还说:“哎哟,三兄弟打架啦,做哥哥的可要让让弟弟,别老欺负弟弟嘛。”
    之后车里除了老吴的说话声,就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可洛河却觉得车中气氛温柔得不得了。
    老吴一路把贺椿一行人送到了位于吴市镇中心的一家旅馆。
    “这是我们镇最大、设施最好的旅馆,他们家的松鼠桂鱼、东坡肉和关东煮都是一绝,好多人还特地从别的城市赶来品尝。你们就住这里,有什么问题就报我的名字,或者直接打电话找我。”
    贺椿下车,当看到饭店名字后,表情有一刹那的改变。
    阿蒙:“心神不稳,心劫即将到来。渡过去,你将再晋一级。”
    贺椿给了他师父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心神不稳都谁害的?
    阿蒙:蠢徒弟竟然敢对自己翻白眼了,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贺椿转头,看向饭店斜对面,过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老吴热情地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又跟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打招呼,让她好好照顾贺椿一行。
    老板娘满口应承,让服务员直接带着贺椿几个去挑选合意的房间,又亲自嘱咐厨房,让他们赶紧做一桌可口饭菜。
    贺椿挑了迎街的房间,位于四楼,可以把附近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寒豆豆想要跟贺椿一个房间,被阿蒙毫不留情地扔给了老米尔。
    老米尔开着门,耐心地等待寒豆豆过来。
    贺椿不想挑战他师父的忍耐性,对寒豆豆说:“豆豆,照顾好老米尔。”
    寒豆豆回头看到正在等他的老米尔,哼了声,警告阿蒙:“不准欺负蠢蠢!”
    阿蒙连眉毛丝都没动一下。
    寒豆豆踩着重重的脚步,进入对面房间。
    阿蒙关上门,回头看到少年正推开窗户往外看。
    “你对这里有印象?”阿蒙走过去问。
    贺椿让开一点位置,“看到那边的四合院了吗?那就是刀爷家的老宅。我上次来也在这家饭店吃过饭,那时候他们家还没盖旅馆楼呢。”
    “看着像是有人住。”
    “可能是刀爷父母吧。”贺椿回忆,“我记得我被关的时候,他们老俩口还活着。”
    “你跟他们一直有联系?”
    “算不上联系,但他们是刀爷的父母,虽说刀爷没让我照顾他们,但是……我也就逢年过节让人给他们送点东西,每年年终再给他们打一笔生活费,并没有实际接触过他们。”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像是忘了车上那番对话一般。
    贺椿还把放在二号储物袋里的尸体拿出来,检查他胸前伤口:“这是灼伤,如果不是历练者下的手,那么剖开这具身体的武器很可能是激光一类。”
    阿蒙没有问什么是激光,他只是很熟练地打开手机网页,语音输入激光,然后点搜索。
    贺椿瞅见,总觉得以后手机类电子产品就要成为修真界的新流行方向。
    他也没料错,随着这批历练者在地球的影像不断播出并越扩越广后,地球很多产品已经引起修真界众修者们的广泛兴趣,而手机和网络等是他们率先想要模仿的物品。据说已经有炼器大能牵头,打算在最短时间把手机版联络法器普及到修真六界。
    在贺椿检查魔族少年尸体时,阿蒙告诉他:“这魔族是炼体魔修,灵魂还在,身体没有全毁就不会死透,如果把心脏找回来再给他放回去,他还能活过来。”
    贺椿手一顿,心里莫名感到一阵轻松,“那就好,这孩子瞧着年纪也不大,如果能复生那是最好。”
    本来调查魔族少年之死只是附带的事,但听阿蒙这么一说,贺椿又认真了几分。
    收起魔族少年的身体后,贺椿在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吃饭。龚秋冬人冷心热,已经给他们送来一套从里到外的新衣服。这条街是小镇中心,旅馆旁边就有一家什么杂货都卖的大超市。
    阿蒙在出门时抓住少年。
    贺椿回头。
    阿蒙抬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道:“想哭就哭,师父不会笑话你。”
    贺椿嘴角抽搐,忍不住噗哧笑出来,忽然就觉得之前的自己像傻逼一样,当下扑上前一把抱住他师父的胳膊,耍赖一样地蹭:“师父,您老不会真想睡我吧?”
    阿蒙:“嗯,你可以睡我,师父不介意。”
    “哈哈哈,好吧,我会记住这件事,以后如果我想那啥了,就先找您。”贺椿笑疯,心中芥蒂就这么散去。他想,阿蒙说这些话,也许只是看出他心态不稳,故意刺激他,好让他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