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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嗯,目前有一桩失踪案可能与他有关,所以我们要进行相关调查。刘通出狱后,有没有和你联系过?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他出狱后的确找过我,但是我不清楚他现在的下落。”
    上个月刑满释放出狱后,刘通想方设法打听到了任雨的下落,并找去了她工作的宾馆。说是想要诚心诚意地向她道歉,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对于这位人渣前男友,任雨的态度是唯恐避之不及。她表示如果他可以从此不再来骚扰自己,那么就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原谅——只求用原谅来换取清静。
    可是得到任雨心不甘情不愿的原谅后,刘通却得陇望蜀地提出另一个要求。希望她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追求她的机会。理由是他是真心爱她的,当初对她所做的一切也全部都是出于爱。
    “小雨,我还不都是因为害怕失去你,那次才会一直不肯放你走,才会一直想要把你关在我身边嘛!如果我不爱你,我才不在乎身边有没有你呢!”
    面对如此奇葩的所谓“真爱”,任雨简直没法不抓狂,她毫不客气地把刘通轰走了。
    “刘通,你这种狗屁真爱我才不想要呢。你马上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如果再敢跑来骚扰我,我一定又报警抓你。”
    刘通被任雨赶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露面。
    前几天的一个早晨,任雨刚刚结束了一个大夜班。她在八点钟走出宾馆大门时,刘通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刘通拦住任雨的去路,一脸神秘兮兮地问:“小雨,如果我现在有了很多钱,你愿不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
    任雨看见这个男人就烦,她想也不想地哼了一声:“再有钱我也不要你。你滚——马不停蹄地给我滚。”
    刘通还不死心:“小雨,我就要发财了,会有很多很多的钱。有了这些钱,你以后就可以跟着我一起享福。这你都不愿意吗?”
    “没错,我不愿意。就算你是土豪我也不想和你交朋友,所以麻烦你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拜托。”
    任雨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刘通气咻咻地翻了脸,他破口大骂:“哼,任雨你这个贱货,都被老子操过了还要吊起来卖。老子会回来找你是看得起你,所以想给你一个变阔太的机会。你既然不识抬举就算了,以后等我发了财,看你怎么后悔。”
    “刘通你这个人渣,再怎么发财都盖不住你那股人渣味。和你分手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一定报警抓你。”
    就这样,任雨又一次轰走了刘通。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她希望自己的世界这回能够彻底的恢复清净。
    听完了任雨的叙述,雷霆若有所思地问:“刘通最后一次来找你时,两次提到他将会有很多钱,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我没问。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有很多钱啊?一个刚刚坐完牢的刑满释放者,连找工作都困难,还想发财——除非是做白日梦。”
    白日梦的确是发财的最快捷径,可惜也是最虚无飘渺的。而刘通所谓的就要发财了,到底是他在痴人说梦,还是故意用谎话来引诱任雨同意与他复合呢?
    回到局里后,雷霆调查了一下刘通的财政状况,没有发现他有发财的迹象。银行户头里的余额少得可怜,而且只有支出没有收入,显然他一直在坐吃山空。这样的窘境,与发财实在相去甚远。
    而刘通所谓的发财,显然也不意味是从王丹慧那里劫财。因为王丹慧失踪后,她的银行账户上并没有被人取走哪怕是一毛钱。而且据马泽华回忆,当晚妻子负气离家时,除了指间的一枚钻石婚戒外,并没有戴其他什么值钱的首饰。那枚婚戒虽然价值好几万块,但绝对称不上是“很多很多的钱”。
    马啸也认为刘通对任雨说的“发财”不可信,他嗤之以鼻地说:“除非是买彩票中了奖这样的横财,否则刘通这种人横看竖看也发不了财。”
    “是啊,我也这么想。刘通显然只是在说假话想哄女朋友回心转意。这家伙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躲在哪儿?但愿通缉令能帮咱们早点把他揪出来。”
    通缉令已经发布好几天了,刘通还一直没有被抓获,令王丹慧失踪一案的进展无法不滞后。这个已经很令雷霆烦躁了,而这天中午母亲打来的一个电话,更加让他的心情没法愉快起来。
    谢芳在电话里原本只是想问儿子晚上有没有空回家吃饭,这应该是天底下所有母亲问儿女最常见的一个问题。而雷霆答复了自己要加班没空后,又随口问了她一下有关斯曼离婚案的情况。结果,母亲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
    “什么?斯曼姐怎么又决定不离了?有没有搞错。”
    谢芳无奈地叹气:“没错,斯曼跟我说得很清楚,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离了。”
    “为什么呀?她老公都动手打她了她还坚持不离婚,找虐有瘾吗?”
    “斯曼说,如果现在她和丈夫离婚,就等于拱手把自己的江山送给了入侵者。她还说,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就这样便宜了那个小三。所以决定要跟他们耗到底。”
    “这是什么糊涂念头啊?这样耗下去对她也没好处吧?她现在还年轻,完全可以离了婚重新开始。非要因为咽不下一口气就跟小三死磕到底,搞得自己每天都不开心。这实在太愚蠢了!”
    “是啊,我也这么劝她,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从这桩失败的婚姻中尽快抽身,不要再把自己的大好时光浪费在不值得的人与事上面。可是她不肯听啊!没办法,只能尊重她的决定了。毕竟那是她自己的人生,只能由她自己做决定。”
    与母亲通完电话后,雷霆对斯曼实在没法不再次大失所望。
    这个在他眼中曾经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此时此刻却变成了愚不可及的典型代表——在遭遇了丈夫的背叛,又遭遇了丈夫的家暴后,她居然还要选择不离婚死扛。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
    心情的恶劣程度,让雷霆回到电脑桌前工作时,没好气地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飞来的蚊子。弹开掌心中那只蚊子的尸体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呃——这个可千万别是池清清附身的蚊子啊!
    这个想法还在脑子里盘旋呢,雷霆的手机就响了。电话那端是池清清煞有介事的控诉。
    “喂,警察吗?我要报案——我男朋友刚刚把我拍死了。”
    雷霆无法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的坏心情就像乌云被风吹散了,露出一片蓝澄澄的天空。
    “这么严重!我会马上把你男朋友逮捕归案。今晚九点钟,保证把犯人押送到你家门口,任凭你处置。怎么样,池清清小姐,你满意吗?”
    池清清深表满意:“嗯,不错,这种办事效率我很满意。”
    晚春时节,初夏的热力已经粉墨登场。这天的气温足有二十八度,午后阳光暖洋洋地铺满大地时,许多白领一族都选择用一个午觉来养精蓄锐,以便有充足的精神面对下午的工作。
    池清清也在吃完午餐后睡起了午觉,而这个午觉她没能睡踏实。可能是因为睡觉前她在微信上给雷霆留了一条信息,而他迟迟没有回复,让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所以入睡后,灵魂自动脱窍而去,附上了男朋友办公室里的一只小昆虫——蚊子。
    池清清还是头一回附身蚊子,这种以吸血为食的昆虫可不是受人类待见的对象。人类只要发现了蚊子,肯定是要除之以后快的。为了避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催经历,她必须尽量小心的行动。
    为了躲避人类的追杀,视力极度不佳的“池小蚊”使出了秘密武器。她利用蚊虫灵敏的嗅觉以及触须上的二氧化碳感受器,探索着方圆15米以内的所有二氧化碳气体来源。
    因为人每时每刻都在呼吸,吸入的是氧气,呼出的是二氧化碳。感知到的二氧化碳气体,原本是蚊虫用来发现猎物的,但是“池小蚊”此刻却用来躲避人类。因为她现在对吸血没兴趣,只是想来见见男朋友而已。可不想不小心被人发现后再给拍死。
    “池小蚊”小心翼翼地绕开办公室里所有的人,朝着雷霆所在的方向飞过去——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她熟悉的剃须水味道。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蚊子生涯最终却结束在他的巴掌中。
    “误杀女友”的后果,是雷霆必须登门负荆请罪。当晚九点钟,他结束了加班后,特意买上一盒她爱吃的黑森林蛋糕去赔罪罪。
    池清清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屋,并一脸不满状地说:“雷警官,我的小命都葬送在你手里了,一盒蛋糕你就想解决问题呀?”
    “那怎么样才能解决问题?能不能指点一下下?”
    “嗯……”池清清假装思索了片刻后,一本正经地说:“起码也得两盒吧。”
    雷霆笑了:“这个要求很合理,明天一定再送一盒上门。亲爱的,现在我可以进屋了吗?”
    池清清笑靥如花地放雷霆进了屋,两个人一起分享了这盒蛋糕。一边吃,她一边想起来告诉他:“对了,悠悠这个星期六要从新西兰回来了。我打算去机场接她。”
    “如果我星期六有空,就开车送你去。如果没空,就不好意思了。”
    “算了吧,我觉得你没空的可能性要比有空大得多,就不指望你来当专车司机了。”
    雷霆也不得不承认:“是啊,如果王丹慧的案子突然出现新的进展,那么我就肯定没有空的。”
    “现在那个刘通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飞机、火车和汽车三大交通系统都没有查到他离开s市的信息。他如果真跑路了,应该只能是通过出城的公交车走的。这样就很难追查了。”
    雷霆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池清清挖了一勺黑森林蛋糕塞进他嘴里,安慰他:“别心急,别烦躁,慢慢来啊!要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他现在跑掉了,以后也肯定能够抓回来的。”
    “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这个案子烦躁,你知道吗?今天我妈告诉我,斯曼姐又决定不离婚了。”
    “啊!什么?”
    池清清大吃一惊:“不会吧,她明明都决定了要离婚怎么又动摇了?“
    雷霆把斯曼的理由作出了一番简略说明后,池清清的头几乎要摇成拨浪鼓:“这——我已经无话可说。真的,彻底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的竞猜环节又有了两位胜出者,元中年和amei童鞋,恭喜乃们猜中了,本导演滴红包已经送出,请查收。:)
    这位喜欢昼伏夜出滴杀手动物是蚊子菌,不少筒子一定又跌破眼镜了吧?乃们可千万表小看蚊子,它虽然貌不起眼,杀伤力却十分惊人。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表明,蚊子因传播疟疾等疾病,每年夺取的人类生命数量多达几十万人。鲨鱼、狮子、鳄鱼这些张牙舞爪的猎食动物根本没法跟它比。鲨鱼每年约杀死10人;狮子每年约杀100人;鳄鱼每年约杀1000人。
    怎么样,大家又涨姿势了吧?这回可以不打偶了吗?^0^
    第90章
    星期六下午, 池清清和吴悠的父母一起在机场接到了从奥克兰飞回国的吴悠。
    在奥克兰呆了半年时间, 吴悠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热烈的金棕色,因为她经常去海边冲浪或划橡皮艇。而这些活动让她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好转, 整个人变得富有活力。如今她一派神采奕奕, 与出国前那副总是胆战心惊没精打采的样子判若两人。
    走出机场闸门后, 吴悠兴奋地拖着行李箱一路小跑过来, 分别与父母、好朋友紧紧拥抱了一下。
    微笑着结束了一个亲昵的拥抱后,池清清还有些不放心地问好朋友:“悠悠,你上回摔伤的头部确定没事了吧?”
    “没事了,都已经全好了。”
    吴妈妈笑眯眯地摸着女儿的头说:“全好了就好,那次真是把我和你爸给吓坏了。”
    吴爸爸则用埋怨来掩饰自己的担心:“悠悠, 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什么事这么着急要你跑那么快呀?”
    吴悠拉着父亲的手撒着娇说:“爸,人就算长大了也还是难免会摔跤的好吧?因为谁都会有不小心或失误的时候。人家不小心摔伤住进医院已经很惨了,您就别再数落我了行吗?”
    “是啊是啊, 老吴,不准你再批评女儿了。悠悠,走, 咱们回家,妈妈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今天你可以饱餐一顿中式美食, 而不是洋人的汉堡或牛排了。”
    “太好了,妈,我在奥克兰呆了半年,还真是特别怀念你做的家常菜呢。清清, 走,跟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吴氏夫妇也盛情邀请:“是啊,清清你也一起来啊!”
    池清清笑着点头说:“伯父伯母,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池清清和吴悠一家三口离开机场的时候,斯曼正在自己的钢琴工作室里精心指导一位学生练习钢琴。
    课堂上,斯曼亲手弹奏了一首《秋日的私语》作示范。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她两只纤纤玉手如蝶飞舞。翩翩起落间,奏出行云流水般的动听音乐。与她同坐在一张琴凳上的学生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她听得十分入迷,大眼睛里满是陶醉与向往。
    弹着弹着,行云流水的音乐声却渐渐变得有些滞缓起来。如云飘不起来了,如水流不动了,音符不再流畅。因为斯曼白润秀美的脸上浮现丝丝痛苦之色,似乎是身体出现了不适。
    小姑娘注意到了老师的神色有异,有些不安地问:“老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斯曼停下弹奏的双手,勉强一笑说:“是啊,彤彤,老师忽然有些头晕恶心。”
    小姑娘彤彤乖巧体贴地说:“那您先休息一下吧。我自己练习就行了。”
    斯曼点点头起身离开了,走到沙发旁躺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一刻钟后,她感觉自己好一些了,十分敬业地重新回到彤彤身边,继续指导她的钢琴指法。
    这个星期天的下午,雷霆和一队特警一起执行了一场抓捕任务。
    因为王丹慧已经关机n天的手机在这天下午居然开了机,极有可能是嫌犯刘通在使用。技术部门迅速定位了手机的具体地址,并上报给马啸,他立刻安排雷霆和特警们一起去抓人。
    手机信号出现的地址是城东一个老旧小区,小区里全是清一色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六层小楼房。设施老化,环境脏乱,没有物业管理,也没有监控录像。如果刘通要找一个藏身的地方,这倒是一个上佳地点。
    被定位的手机信号显示它就在小区c栋502室内。一队特警动作隐秘敏捷地潜上五楼后,领头的一名特警用破门槌咚的一下撞开房门,然后几名特警一涌而入,一直持枪指着屋里的人大喊。
    “不许动。”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年纪目测在六十岁以上的老大爷;另一位是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无比惊愕地瞪着撞破房门冲进来的一干特警们,一老一少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雷霆紧跟在特警身后进了屋,当他发现处于呆傻模式中的少年手里正握着一个土豪金的苹果手机时,马上一步迈上前指着询问:“这是你的手机吗?”
    王丹慧使用的就是一只土豪金的苹果手机,与少年手里那只正好是同一款式。有所明了地低下头看了那只手机一眼后,少年不无委屈地说:“警察叔叔,只是捡了一个手机而已,没必要出动特警来抓人吧?”
    “捡的?在哪儿捡的?”
    “我爷爷是环卫工,手机是他前阵子扫大街时捡到的。”
    少年的爷爷名叫张根茂,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虽说正是颐养天年的岁数,但是他退休后并没有闲着,而是去应聘了环卫工,做着一般人不愿意做的“扫大街”工作。
    因为张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张根茂的妻子死得早,唯一的儿子小时候因为发烧救治不及时烧坏了大脑,变成了傻子一个。傻儿子拖到三十好几才结婚,娶了一个腿有残疾的乡下女孩。婚后不到两年,儿媳妇就在生产时死于羊水栓塞。算上刚出生的孙子,一家子就只剩下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