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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可是下面的村庄里,出现了一片星星点点的火光。她隐约能看到一群几十个村民聚集在一起,那些火光就是他们举着的火把,不知道他们大半夜的集体跑到外面是在做什么?
    何贞贞侧耳倾听。
    这里比在屋里听的清楚一点,她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话,“奸夫”、“打死”、“不要脸”、“扒光”、“冻死他们”……
    虽然没听全,然而何贞贞也能从这断续的只言片语中,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村子里有人通jian,被捉jian了,现在村民们把他们拉出来,要让他们冻死在这寒夜里。
    那哭喊不止的女声,估计就是那通jian的一对当中的女子的声音了。
    那怒吼的男声……噫?怎么听着略耳熟?
    何贞贞动了动在寒风里有点僵硬的脑子,想起来,这个声音,不是她白天跟踪小偷到村尾一间黄土屋那里听到的吗?
    再仔细的想了想,她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叫六子,嗯……好像还有个相好的寡妇?只是当时听他们的谈话,这两个搞在一起也有不短时间了,怎么村里人以前没发现,偏偏在今天晚上发现了呢?
    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何贞贞不期然想起了她撒在那群人身上的骨粉。
    难道…骨粉能让他们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
    “一对奸夫□□,扒光他们的衣物,让他们在雪地里冻死!”
    “呸!不要脸的狐狸精,男人一死就偷汉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可怜大壮,死了死了还被媳妇儿戴了绿帽子!这么个浪□□人,就是个祸害,不能留!”
    “对,不能留她。何六也不是个好东西,平日里偷鸡摸狗祸害邻里,两个祸害凑一堆了正好,扒光他们,冻死他们!”
    “冻死他们!”
    “冻死他们!”
    “冻死他们!”
    黑暗中,举着火把的村民好像一群恶鬼,女人们狰狞的扑上去,撕扯yin乱者的头发、衣物,抓住她的手脚,理所应当一般,对着雪地里无力挣扎的女人扇巴掌、踹肚子,拳打脚踢。
    “啊——”被扒衣服的女人发出痛苦的哭嚎,涕泪横流满面,却无力的只能任由施暴者施以暴行。
    受罪的只有女人。
    她的姘头被绑着,堵着嘴,扔在雪地里,没有人去扒他的衣物,只是他也没怎么好过,身体横躺在雪中,体温融化了雪,浸湿了衣物,冰冷向着他的血肉骨髓蔓延,他倒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好了,让老天爷来惩罚他们吧。”带头者发话了,施暴的女人们意犹未尽的松开奄奄一息的yin乱者。有那手快的,捡走了雪地上散落的衣物揣进怀里,没有捡到的,则满面懊恼,嘟囔着咒骂。
    村民们举着火把离开,回到各自的家里去。
    雪地里的两个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寒冷夺去生命,被大雪掩埋,覆盖他们所有的痕迹。
    山坡上,何贞贞站在篱笆前,止不住心头的阴寒,涌遍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一下,顺便刷个存在感!
    ☆、第九章  又见死人
    他们会杀人。
    没有法律,落后、古板、愚昧的一群人,他们以所谓的族规制裁、滥杀,决定个别人的生死。
    可怕的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对的并且积极的参与进去。
    恶心的是,同为女人,她们肆意地欺辱女人。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何贞贞觉得所处的世界危机四伏,她的周围,并不安全。
    她踉跄转身跑进屋里去,紧紧的拴上门,跌跌撞撞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蒙着头忍不住颤抖。
    半夜未眠。
    …………
    何贞贞开始夜以继日的修炼。
    夜晚打坐运功,白天一次一次的练习制作魔傀儡。没有炼材了就去山林里去抓兔子抓野鸡抓蛇……抓能够找到的一切动物。然后回到茅屋里,继续练习。
    她的修为一天天有了长足的长进,然而炼魔傀儡方面……
    何贞贞盘坐在屋子中间的一捆稻草上,她的后面是床,前面是灶。她低头,用她那进入修炼之途后能够夜视的眼睛,看着右边地上剩下的最后一只杂毛兔子,再看看左边堆积一地的灰黑骨头,默然无语。
    她开始怀疑《炼魔大法》第二层是不是搞错了,要不然她十五天内准备了八十多只动物,严格按照上面记录的来,为什么没有一次成功的?
    “肯定是搞错了吧……”何贞贞咕哝着,用深深地疑惑目光看着左边一地骨头,头骨颈骨手骨腿骨……动物们各种部位的骨头都有,大部分是失败的灰黑色,里面只有一缕微弱的魔气。还有四块骨头,是漆黑色。
    她拿起一块漆黑的指骨在眼前细细打量,凝神感受。没有错,骨头里蕴含的魔气是失败品的百十倍,波动清晰剧烈。
    她觉得这块骨头,才是成功品。
    可是……“魔傀儡是这个样子的吗?”
    搞错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何贞贞拿起另一块漆黑骨头,那是一块蛇头骨,蕴含的魔气比指骨更强烈。
    看着看着,她突然浮起一个念头,并且越想越觉得可行。“反正《炼魔大法》记录的不见得对,反倒是骨头可以炼成功,干脆不炼魔傀儡了,炼骨头吧!”
    下了决定的何贞贞,立刻起身把绑着四条腿的兔子拎起来,在兔子的惊恐挣扎中,拿着菜刀走到屋外面,利落的把兔子给宰了。
    然后,剔肉留骨,开始炖一碗兔肉羹。
    何贞贞看着灶上在明亮火焰上慢慢炖煮的锅,想到这半个月来被她炼成灰的八十多只动物,沉浸在修炼中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心思出来了,她就觉得:好心痛!
    那么多的肉,够她吃好久啦。现在山上动物越来越难抓,随着修为加深,她每餐吃的也逐渐增多,存粮绝对不够过冬天。何贞贞一想到后半个冬天要饿肚子,顿时唉声叹气,喃喃自语道:“怎么没早点发现魔傀儡是个坑呢……”若早点发现,她能省下来多少口粮啊!
    兔肉羹在火上慢慢炖,何贞贞收拾收拾心情,回到原地坐下。
    兔子骨架很完整,她拿起慢慢的端详,将它的每一个部位都记在脑海里,形成立体的形象。她闭目调整好状态,开始炼骨。
    …………
    今日难得雪停了,北风也不那么大。
    何贞贞心情很好的上山,准备再逮些口粮回去。
    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大肆抓捕,临近村庄的这一片山林已经没有多少动物了,她需要到更深的山林里去。
    积雪很深,每走一步都会没过膝盖,脚踩进积雪中,发出“嚓嚓”的声音。
    走着走着,何贞贞再一次极目远眺。入目,好似白纸一样的雪地蜿蜒向上,雪地上的大树身披冰雪,洁白晶莹,分外美丽。当数不清的大树都是这种美丽的姿态,它们汇聚在一起的那副画面,就格外迷人。
    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何贞贞沉浸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里,以欣赏的目光流连它的美丽,脚步渐渐的慢下来。想看的更多一点、更久一点。
    然而,什么叫意外呢?
    就是意料之外。
    一具俯卧在雪地上的尸体,打断了何贞贞赏景的心情。
    荒郊野外遇到尸体,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何贞贞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因为今天也裹成了一个圆滚滚,所以无法蹲下去,她就站着打量了一会儿地上的尸体。尸体是面朝下的,她用拐杖把尸体翻过来,就看到了他的脸。
    嗯…不认识。
    不过,有种熟悉的气息啊。
    何贞贞想起了被她撒过骨粉的那群人,这个死掉的人,应该是那群人其中的一个。前面死掉一个是六子,与人通jian被捉住,大半夜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的。这一个,看样子是上山打猎,然后被冻死了?
    猜测了一通,何贞贞沉默的把他翻回去,仍旧面朝地,就继续往山林深处走。
    路上她有些许茫然。他们会死,她也算间接凶手了,毕竟,她不撒那一把骨灰,他们就不会霉运缠身,他们没有霉运缠身,就不会死。这让她心里沉沉的难受。
    可是,是他们心怀不轨在先,如果她不先下手为强,他们就是几个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打她个出其不意。到时候,她孤身一人,岂不落於下风?
    这个世界原本就极端不公平,没有什么能保护她,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可是,终究算是她杀了人!
    这一点,让她心里堵得难受。
    因着心不在焉,何贞贞便没有看路了,本能的拄着拐杖往前走,然后,她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她的脚下是一个人,一个脸色青白若鬼,毫无声息的少年。
    何贞贞第一反应:怎么又来一个?!
    ☆、第十章  凡间?!
    白茫茫的山林间,一个裹着破洞大衣的圆滚滚的姑娘,背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年,踽踽下山。
    回到茅屋里,整日不熄的灶火将屋里烤的暖烘烘的,甫一进屋,融融暖意包围而来,驱散了遍身的寒冷。
    何贞贞把背上的少年放到床榻上。昏暗中,她仔细打量少年的脸,目光不错一息。
    时间慢慢过去,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原本毫无声息的少年,脸色慢慢的恢复红润,她摸一摸少年的额头,原本该是死人般的冰冷皮肤,渐渐的有了温度。
    果然,当时她感受到的是对的,这确实是一个修士!
    何贞贞内心暗喜,思衬道:这应该就是修真界的如同‘龟息术’一般的法门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仙修还是魔修?是否从传说中的修真界来?等他清醒后,她该怎么从他嘴里掏出前往修真界的方法……一时间,何贞贞思虑良多。
    等待最是难熬,不若找点儿事做。
    趁着今日无风无雪,何贞贞到了院子里,想松散松散筋骨。
    积雪在一大早就清扫了泰半,如今地面上仅剩薄薄的一层。何贞贞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就开始做热身运动,热身运动做完,她开始跳体操。嗯,是她在……姑且称作前世吧,是她在前世跳的形体操。从阿婆去世,再又有冬季来临,她也有很久没练了。
    因着穿着臃肿,许多动作不太好做,因着气候严寒也不敢立刻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不过跳着跳着,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开始出汗的时候,她就慢慢的脱衣服了。
    这边,何贞贞忘我的做运动,那边,被救回来的少年清醒了。
    他摸了摸身下,这似乎是一张床?他抬头看向昏暗的屋内,目光第一时间被静静燃烧的灶火吸引了,然后接着火焰昏黄的微光,打量着屋子里。
    这是哪里?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下了床,脚踩到地面心里才算稍微安定了。他摸黑在四周走了几步,觉得太不对劲了。我这是落到什么地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