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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饭桌上此时一片寂静。
    牟燕然眼睛瞥向顾北川,刚才这句话一出口,他迅速抬头,端起酒杯的手愣了一下。
    候希林和陶卫娟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齐齐看向牟燕然。
    候希林笑着说道:
    “牟医生,没想到你出(身呻)这么好,(爱ài)好却如此平民!”
    ☆、51.我睡了你
    候希林的本意, 是想将场给圆回来,以免防汛队其他人误会。
    想要和稀泥?
    不想让防汛队的人知道我和阿川的关系?
    牟燕然心里冷哼了一声, 借着他的话,把自己想说的给引了出来:
    “我算什么出(身呻)好!到养父母家之前,我只不过是个孤儿, 还在孤儿院里呆着。”
    “这几样菜,要放在孤儿院, 那时就是顶级菜肴了,可是很难吃到的!”
    没有理会顾北川, 牟燕然开始说起自己在孤儿院的经历。
    “那时我还有个最好的朋友, 叫阿川。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说话的时候, 牟燕然故意看向顾北川, 他没有抬头, 视线停留在另一边角落。
    “那时候孤儿院的生活条件特别苦, 我们经常吃不饱穿不暖。年幼的我们,都盼着能有好心的人将我们领走。不过一般人家只收养一个男孩或一个女孩,我们两个却一定要捆绑在一起。”
    “我们两个长得都不错,曾经被不少的叔叔阿姨相中, 却因为我们两个要走, 一定要在一起的原因,只好遗憾的被他们所放弃。”
    牟燕然慢慢回忆:“记得当时有一对从美国来的夫妇, 来到我们孤儿院, 条件非常好, 开了个家族企业。他们一眼就看中了阿川。”
    “可无论院长说什么,阿川死活都不肯自己走,一定要带上我。我还记得美国夫妇那满脸失望的表(情qing)。”
    “后来也要不少家庭想要收留我,也被我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这样一年年下来,我们始终没有被人领走……”
    一旁听着的防汛队员,纷纷议论起来:
    “这阿川真仁义啊!”
    “你们两人感(情qing)真好!”
    “那你们后来被收养了吗?”
    候希林和陶卫娟隐约猜到,牟燕然口中提到的阿川,其实就是顾北川。
    两人将眼光一致投向端坐一边的顾北川。
    顾北川被看得发毛,拿起筷子往桌上一砸:
    “要吃饭就都给我吃饭,不吃就滚!”
    听到顾北川的暴喝,饭局刹时静了下来,防汛队员们都低下头,端起碗筷“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牟燕然拿眼睛瞥了一眼顾北川,见他黑着脸,把头埋进饭碗里,使劲往嘴里扒拉着饭。
    感觉到牟燕然的眼光,顾北川抬起头来,狠狠剜了她一眼。
    牟燕然不以为然,眼神里含着笑意。
    怎么,揭你老底,沉不住气了?
    还是不愿面对过去?
    从这一点看,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否则他根本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完全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听下去。
    这么一来,就算再愚钝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了。
    你不愿意接受,我就公开来,((逼逼)逼)你接受!
    牟燕然这顿饭吃得异常高兴,比平常都要多吃不少。
    吃过晚饭,累了一天的众人纷纷散去。
    顾北川没有再看牟燕然一眼,丢下她,径直离去。
    陶卫娟和候希林简单跟牟燕然打过招呼,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牟燕然回到房间,看了一下手表,已是晚上9点。
    顾北川,你这混蛋!
    今天的事,一顿饭就给我打发?
    想躲开我,休想!
    想到这,牟燕然拿着镊子、剪刀、碘伏和消毒棉,来到顾北川门前。
    “咚咚”敲门声起。
    顾北川拉开门,见是牟燕然,愣在当场:“不好好休息,跑我这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
    顾北川只好侧(身呻):“进来再说!”
    进了屋,牟燕然直接说道:“你伤口缝线有段时间了,想过来帮你拆拆线。”
    顾北川点点头,随即又问道:“脚没事了?”
    “上完药好多了。就是扭了,没伤到筋骨。”牟燕然一边说,一边走近了顾北川。
    “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伤口。”
    顾北川没有说什么,按照吩咐坐在(床床)上,将上衣脱掉,露出了包扎好的伤口。
    牟燕然小心翼翼的将缠着腹部伤口的纱布一层层揭了下来。
    伤口比上次看到的(情qing)况好多了,但还是没有彻底愈合。
    有的地方结了痂,有的地方还红通通的。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没有休息好?一天睡多长时间?”牟燕然皱眉问道。
    “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休息。我一天也就睡五六个点。”顾北川回答。
    “再忙,你也要休息好!你伤口再发炎,就得去医院了!”牟燕然叮嘱着,“我先给你涂点药吧!”
    牟燕然拿着棉签,蘸上碘伏,从腹部一端开始涂起,小心翼翼。
    一边埋怨:“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顾北川神(情qing)有些不自然,眨了眨眼,紧抿着嘴。
    将顾北川大大小小的伤口涂完,牟燕然松了口气。
    望着眼前如铁塔般的男人,她心头((荡荡)荡)漾起别样的(情qing)绪。
    拿起白色纱布,牟燕然开始重新包扎。
    牟燕然穿的是紧(身呻)的吊带衫,一低头,□□清晰可见。
    包扎中,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自己的(胸胸)部提到顾北川的眼睛部位,不时(身呻)体往前凑,还故意用手蹭了蹭顾北川的后背,拿指甲划拉几下。
    顾北川却如老僧般入定,紧闭着眼。
    牟燕然不死心,在将纱布绕到(身呻)体前面时,故意拿(身呻)体贴了上去。
    嗯,还是那么让人着迷,贴着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再加上混杂着的汗水和烟草味,让她有些痴迷。
    可顾北川仿佛是块万年化石,就这样都无动于衷。
    只是肌(肉肉)绷了起来。
    看着顾北川紧抿的嘴唇,牟燕然轻轻覆了上去。
    冰凉凉的,不似自己的火(热rè)。
    难道你的心如你的唇一般,寒冷而没有温度吗?
    牟燕然咬住顾北川的嘴唇,(吮吮)吸了几下,感觉纹丝未动。
    她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努力想要透过那层障碍。
    “你还包不包扎?”顾北川猛地睁开眼睛,抓住牟燕然的手腕,站起来,将她推开。
    牟燕然失望透顶:这样都没有反应?还是不是男人?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匆匆给顾北川包扎起来。
    扎完最后一个结,冷冷说了句:“好了!”
    拿起桌上的纱布、碘酒等物品,匆匆就往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时,顾北川低声说了句“谢谢”。
    牟燕然略微停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出了门。
    自己的好心,难道只能换来一句程式化的谢谢?
    顾北川,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
    回到屋子,牟燕然又有些后悔。
    她回忆了一下,顾北川在自己触碰时,还是有感觉的。
    只是强自忍住罢了。
    就算是普通人,在那种(情qing)况下也应该有所反应!
    是什么理由,迫使他如此强忍自己的□□?
    要不是看他满(身呻)是伤,当时就应该撩拨到底,撩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没头没脑的吊着,简直就是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