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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

      他想,至少要等夭夭醒了,和她打个招呼再走,谁知道他竟然问:“夭夭醒了吗?”
    李尧臣陡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喂喂喂,虽然他是他的亲哥,目前也在扮演夭夭的老公,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吧?
    “我在附近,如果她没醒的话,我们最好现在就换回来。”
    李尧臣:“……”
    我去你大爷的。
    夭夭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床上早没人了,昨晚她睡得很好,一夜无梦,早上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开朗。
    身边已经没人了,这一点她早有准备,不过没想到连屋子里也没人了,正在她疑惑他到底去哪儿的时候,门开了,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夭夭连忙迎上去,问:“一大早你去哪儿了?”
    男人笑了一下,扶着鞋柜换鞋,低头解释,“爸爸要出差,我去送他。”
    夭夭惊呼一声,“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李尧城换好鞋,走到沙发上坐下,面不改色道:“我叫了你两声,你没听见,左右不是大事,就没再叫。”
    他说得一片平静,夭夭脸上却不由得泛起一丝红,瞋怒地看他一眼,她睡这么沉怪谁,还不是怪他。
    李尧城心头一跳,面色微变。
    早上送走臭着脸的尧臣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他用那种表情看自己,透过卧室门缝,是一张凌乱的大床,床上趴着一个睡得正沉的女人。
    被子只盖到她的腰迹,露出整个雪白的背部,长长的黑发胡乱盖在上面,魅惑,野性,性感,在这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中,昭昭若揭。
    他本来没准备进去,可李父又打电话过来,让他过去一趟,他这才进去先换了衣裳,又坐到床边叫她。
    犹豫着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叫了她两声,回应他的只是女人哀怨的嘤咛,他没办法,只好放弃,准备自己过去,临走时觉得摸到的皮肤又凉又滑,又忍不住帮她调高了空调温度。
    夭夭凑近他,认真打量他的脸,忍不住笑:“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
    “是吗?”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声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夭夭拿了一面小镜子过去,“你看看,脸色青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李尧城:“……”
    镜子中的男人确实青白着一张脸,还有眼下青色的黑眼圈,透着一股倦容,确实不怎么好看,但听到夭夭那么说,他又忍不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晚上睡相太差了,一直在踢我。”
    夭夭鼓起腮帮子,“哪儿有?没人说过我睡相差。”
    李尧城道:“那是因为没人和你一起睡过。”
    夭夭:“……”
    两人就夭夭睡相是否差这个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
    李尧城一直强撑着精神,实际上他脸色差是因为昨晚失血过多,幸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内脏,医生帮他缝合一下伤口就差不多了,否则他就是铁打的现在也收不到了。
    即使是这样,医生也叮嘱他千万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伤口随时都会裂开。
    夭夭奇怪的看着他,伸手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黏腻,似乎是一层冷汗,她有些担忧,“你是不是生病了?体温怎么这低?不行,我们去医院。”说着就站起来。
    李尧城连忙停下揉太阳穴的手,拉住听风就是雨的某人,无奈道:“我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就好了……”见夭夭还想再说什么,立刻接道,“如果不好我一定去医院,行吗?”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他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李尧城立刻掏出手机,接通一听,冲夭夭道:“公司有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饭。”
    他站起来穿鞋,走到门口,见夭夭仰着一张哀怨的脸看他,有些不解。
    夭夭抬起下巴,怒道:“你是不是木头啊!”不等李尧城反应过来,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就贴了上去。
    李尧城愣住了,一时间甚至忘了推开她。
    夭夭吻够了,才轻轻帮他整理有些歪的领带,道:“如果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给我打电话,或者去医院,知道吗?”
    李尧城暗暗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点头。
    夭夭目送他出门,在他进电梯的瞬间,她叫了他一声,笑盈盈问:“我这个妻子合格不?”
    李尧城心中本来的沉重和复杂瞬间被她一句话一扫而空,他忍不住笑道:“非常棒,可以去竞选最美贤妻良母了。”
    电梯门关上,他看到夭夭得意的冲自己摆手。
    刚进公司,李尧城快速的处理完工作,实在有些撑不住,交代不许人打扰,吃了药躺下休息。
    他最怕的就是伤口感染发炎,引起发烧,事先就吃了抗生素,但没想到睡到一半体温还是不受控制的飙升起来。
    他是被一声接一声的急促的铃声叫醒的,睁开眼,一看到“老婆”的来电提示,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他稳了稳嗓音,接道:“喂……”
    夭夭声音里带着嗔怒,但还算平静,问他现在在干什么。
    李尧城环顾四周,找了个借口,“我这里还有……”
    “你说了你晚上回来吃晚饭的。”她大声打断了他的话,说完不等他开口就掐断了电话。
    李尧城喂了两声,盯着手机沉思。
    昨天晚上的夭夭和现在在他面前的夭夭有很大的不同,如果不是他把陈家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了一遍,几乎要怀疑夭夭和自己一样,也有个双胞胎姐妹了。
    李尧城下床吃了退烧药,自己换了纱布,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在黑暗中吞云吐雾。
    这两天事情紧急,他没事时间深思,现在终于能静下心来想一想,到底为什么她人前人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