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身体后移,背脊往墙壁上靠,许从一闭上眼假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会,也许很久。
一道脚步声,往他这边靠近。
许从一酒醉歪着头,一时间没有睁眼。
当面前一道逆着烛光的黑影倾覆下来,许从一细长的睫羽蒲扇了两下,随后缓慢地半睁开眼。
视线里一片模糊不清,眼前出现的人个子很高,让坐着的许从一努力扬起脖子,眼睛眨了又眨,好一会才慢慢将眼前男人的脸给拼凑清晰。
许从一指骨弯曲,抓着桌沿,努力将自己身体给菗抜起来,然而四肢都发軟,撑了一点,立马又坐倒回去。
他胸脯起伏幅度加大,紧紧瞅着忽然冒出来的人。
“亓官阙,你来……这里……”许从一咬字含糊不清。
亓官阙盯着许从一,目光寒锐如同看着一个猎物。
男人没吭声,只是死死盯着他的脸,脸颊被火灼烧一样,忽然就刺痛起来。许从一转过头,两手都抓着桌沿,花了点力气,才总算让自己能够站立起来。
他从亓官阙面前擦身而过,走向里面的床榻。
刚走了两步,胳膊一股大力猛地袭来,身体被一铁臂给箍着,身体拖向后方,咚一声闷响,许从一脑袋晕眩了好一会。
等缓过神,脖子左右转动,发现自己被亓官阙拽回了桌子边,抓着肩膀的手,像是要捏断他骨头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想新世界设定,所以没捉虫,现在就捉,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
啊啊啊,我要营养液,都都都投过来(碰洗澡桶大的脸)
第73章 07.16.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哎,又被锁了,情况和39/52章一样,这里就不说了,
请谅解,因为不知道那些段落不能写,只好全部删除,
被和谐掉了!………
亓官灵是被一个可怕的梦魇惊醒的, 她啊地尖叫了一声, 猛地睁开眼。
先是眼睛出神地看着头顶上方帐步, 随后抬手将跌落下额角的一滴冷汗给拭去。蓦的, 手肘碰到什么东西,亓官灵转头,朝右边看去。
看到的一幕景象, 让亓官灵眼眶慢慢放大,就在她的咫尺间,她的新婚丈夫,一头黑发凌乱的散着, 一张皙白的脸庞, 这会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嘴唇红肿得像是被人吻咬过一样。
吻咬!这个念头一起,亓官灵抓着盖在许从一身上的被褥猛地一掀,被子下面的景象,让亓官灵倒菗了一口冷气。她下意识看向自己, 以为是自己将许从一弄着这个样子, 可是穿在身上的衣服好好的, 那么就不是她了。
亓官灵惊慌失措扑过去,抓着许从一肩膀用力摇晃, 她不大敢相信, 觉得这一定是在做梦。
只是许从一被折腾了一晚,里面的东西虽然及时清理,但情绪波动过大, 这会人发烧,烧得迷迷糊糊,被亓官灵这么一摇,醒是醒过来,但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以为碰他的是昨晚那个人。
“别碰我。”伴随着一声低吼,是亓官灵被推开,身体撞击墙壁的声音。
亓官灵惊惧地看着许从一朝她望过来的噬骨恨意,手臂试探性地往前面柛。
“从一,是我,亓官灵,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看许从一衣不蔽体,脖子上,还有手腕间鲜明的痕迹,尤其是下.面,不着一缕,只衣袍堪堪遮住一点。那些斑驳凌.乱的痕迹,足够说明一个问题,在这间本该属于他们两的新婚屋里,她的丈夫让人给欺辱了。
许从一推开亓官灵后,一把抓过被子,掩住自己身上的不堪,听到亓官灵声音,表情慢慢缓下来。
他抬眸看了眼亓官灵,随后看向自己,手腕上咬痕明显,手指间残留着叫人想要歇斯底里的痛感。
“灵灵,我……”许从一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嘶哑难耐,因着坐了起来,牵扯到某个过度进出的地方,许从一身体猛地哆嗦了一番。
“你,先出去一下好吗?”许从一扯开唇,朝亓官灵笑,笑容里仅是悲哀和苦涩,亓官灵手臂想过去,许从一往后躲。
亓官灵紧了紧手指,她努力堆砌出一个微笑,从床尾绕下去,两脚落地,穿上鞋,往屋外走。走到中间忽然一偏头,就看到被扔在桌子边的一件大红喜袍,在昨晚,它还穿在许从一身上,现在不知道被谁扔到了那里。
亓官灵脸寒了下去,这个发展是她无论如何,都预想不到的。
本该是她的新婚夜,她的新郎意外变成了别人的新娘。她记得到屋里,有人给她端了一杯水,让她喝,她完全不疑有他,接过来就全喝了。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就是过去到外面狩猎回来,也不会这样倒头就睡,毫无疑问的,水里被人加了药。
在这里,谁会有那个胆子,给她下'药?
郫迈吗?这场婚礼整个部落都参加,郫迈虽然不喜许从一,想得到她,可是他没那么大胆。除了郫迈外,还能有谁。
亓官灵掀开门帘,走到外面,昨夜大家把酒甚欢,难得一次大事,估计都放开了喝。亓官灵出去时,天色还不大亮,基本没看到有人走动。她两手拢紧了身上的外袍。
一个名字跃进脑海里,就那么毫无征兆。
亓官灵甩了甩脑袋,觉得太过荒谬,怎么都不可能是那个人。
可是,假如不是他的话,又能是谁。
蓦的,亓官灵想起来他们没回部落时,在山洞那会,离开那天,碰到了蛇群围攻,许从一之后回来,是被亓官阙菢回来的。倒是问过具体怎么回事,现在想一想,里面漏洞很多。许从一刻意躲闪的眼神,走路时步伐停滞。还有在抵达草原那会,亓官阙和许从一同骑一马,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追上去后,看到舅舅揽着许从一的腰,后面下了马,许从一脸色相当不好,好像在克制隐忍着什么。
亓官灵仰头,望向远方渐亮的天空,估计着时间可能足够,她返身回帐里。
许从一已经换了一身衣物,站在屋子中间,背脊异常挺直,见到掀开门帘进来的亓官灵,眼睛即刻避让开,看向一边地上,亓官灵刚刚看的地方。
走了上去,亓官灵弯腰,将大红喜袍捡了起来,攥在手里,指骨曲地发痛,面上保持着极端的冷静。
“是舅舅,对不对?”亓官灵一出口,就似平地一惊雷。
炸得许从一震惊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