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那你会怎么样?”
“轻则法力减半,变回原形,重则法力全失,灵智不再。”
我的乖乖啊!这么严重!季落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他道:“那还是算了吧!等我再想想我有什么其他需要的。”治好王元丰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秦时道:“好,慢慢想没有关系,反正这辈子我是你的,若是无法,下辈子我还会去找你!”
季落:Σ(っ°Д°;)っ亲,你是在面无表情地说情话啊!我会误会的!!!
第180章 聊斋之小翠10
花了几分钟接受了秦时是个蛇妖的事实后,季落在不经意间又接收到一个重磅消息,“那蛇形玉佩有我的气息,若是有妖要害你,它能护住你三次。所以一定不要摘下。”
季落吓得捏紧了脖间上的玉佩,紧张兮兮道:“宫里有妖?”
秦时点点头,“我施展在玉佩上的法力已经削减了,看来是已经保护过你一次了。”
omg!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跟死神擦肩而过了?!“可是我完全不知道啊!”季落双眼茫然,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你知道是什么妖吗?它为什么想要杀我?”
“系统粑粑,我的处境很危险啊!求支援!qaq~”
【喏,你面前不是有一个金大腿给你抱吗?】
“可是如果我选择保护自己了,那任务怎么办?我还打算靠秦时治好他的病!”
【你不是已经放弃让秦时帮他治病了吗?】
“哪有,我只是不想为了治好王元丰害了秦时。我想的是找到其他方法,能治好王元丰又不是让秦时受重伤。”
【哟,想得挺美!】
季落:“(⊙▽⊙)系统,你看我这几个世界下来,都没问你要过任何的外物帮助?你看这个世界是不是能提供什么东西给我啊?”
系统嫌弃地看了季落一眼,【没金手指,没外物,倒是有条消息可以免费提供。】
季落心里嘟嘟囔囔嫌弃万分,脸上却欣喜万分,“求求求!”
【你想要两全其美,可以,找到天界神物夜明珠便可。】
季落表示丑拒,名字这么低档次,真的是神物吗?他的库房里就好好多皇上赐下的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光辉,好看极了,他的寝宫还放着几颗当做晚间照明用的电灯泡,人生简直不要太奢侈!
系统:【(╬ ̄皿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然后便遁走了。
季落:ヽ(ー_ー)ノ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上你这样任性的系统,不帮忙还拖后腿!!!
秦时并不知道季落这会儿功夫已经跟系统大战八百回合了,他沉吟道,“你身上沾染的妖气虽然微弱,但是如果我没猜测的话,那也是蛇妖。”
“蛇妖!那你可知那妖在宫中何处?”
秦时伸出手指指了指南方,那是妃嫔住的地方,而后宫那么多妃嫔中,有皇子的妃子对他都不怀好意,当然还有一个人跟他有仇,那就是新晋的贵妃娘娘王乔。所以目前的推测就是,要不就是那些有皇子的妃与妖合作,要干掉他,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要不就是贵妃娘娘就是妖。而近期他接触过的妃子,也是贵妃娘娘一人,所以季落感觉是她的可能行非常大。男人的第六感也是非常厉害的!
一个妖物在皇宫住着,想想季落就坐不住了,不止他有生命危险,连皇上也有,一旦出了问题,那可是整个大夏国都会动荡不安啊!不过他还有个问题想问问秦时。
季落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时,“你知道天界神物夜明珠吗?”
秦时一愣,看向季落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困惑,“你一个凡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一个不怕他是妖,知道天界神物的凡人,难道他转世的时候还存留千年前的记忆?
季落避而不谈,兴奋道:“就是真的有?”
秦时诚实地点头,“那是王母娘娘的宝物,对我们妖怪修炼大有好处。听说数年前被一狐妖所抢,不知去向,王母娘娘派了雷神一直在追捕那狐妖。我倒是知道那狐妖便在琅琊山翠竹洞中。”
季落激动地恨不得原地转圈圈,“那若是有了这个夜明珠,靠它来治好王元丰的病,不知可行不行?”
秦时倒是从未想过这个,他略一沉吟道:“夜明珠我从未碰触过,只知道它对修炼有益,具体情况还得拿到珠子才知道。那狐妖视珠如命,若是冒冒然前去夺珠,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季落抿抿唇,“我知道,这夜明珠是狐妖拼死拼活从天界带出来的,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地交出来。我们得想个办法,如果能说通那狐妖借我们用一下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季落想着自己强取豪夺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在他沉思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喧哗吵闹声,隐约听着像是有人在喊王元丰的名字。
季落想到王元丰痴傻的情况,立刻起身道:“前面似乎出了点事情,我去看看。”
“好,我同你一道!”
转过水廊,面前便是层层叠叠的荷花美景,可惜却是无人欣赏。湖边,王元丰如同疯了一般,拼命地抡起拳头捶打着面前的男人,“你是混蛋,混蛋,这是小翠给我绣的荷包,你太坏了,你太坏了,怎么可以把它扔掉——”
王元丰力大无穷,一身的蛮力,揍得男人毫无还手之力,他的面上青紫一片,鼻中更是鲜血直流,沾湿衣襟,叫人看的触目惊心。周边围着的公子哥想要劝架,却不敢上前,因为上一个上去想分开两人的人被暴怒中的王元丰一个拳头抡过去给打晕了。
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早就匆匆忙忙地前去找人汇报此事,在三皇子殿下的生辰宴会上发生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湖边吵吵闹闹,一片喧哗。
王吉宏隐在人群之中,看着王元丰毫无理智地模样,嘴角隐晦地勾起一抹笑,王元丰那身蛮力他可是见识过的,那次他故意踩坏了王元丰的藤球,没料到这个家伙突然就像发了疯一般地对他出手。王吉宏本身也是学武之人,甚至打算参加今年的考试,在他看来,前三甲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哪知道毫无武术功底的王元丰却能压着他打,若不是有下人拼命拦着,恐怕他第二天就下不了床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眼看着自己可以报了那日的仇,王吉宏得意极了,被王元丰压着打的男人只不过是个五品官员的儿子,嚣张跋扈,但在这三品官员多如狗的皇宫里,他又算的了什么。
王元丰痴痴傻傻,却被三皇子殿下另眼相看,那人早就嫉妒万分。王吉宏只是随便刺激了一下那人,加上周边的人起哄,那蠢蛋便真的夺了王元丰挂在腰间的荷包,状似不经意地使劲踩了踩,然后捡起来当着王元丰的面,装作失手将那荷包扔到了湖里。果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若是王元丰真的把他打死了,那这场戏就好看了!
就在他脸上的笑都快遮不住时,突然听到一清泠的声音响起,“元丰,快住手!”
众人闻声向后看去,很快便在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居然是三皇子殿下!不对,还有一个男人,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秦时,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三皇子?
“快,秦时,快去分开他们!”季落以为受害者是王元丰,没想到结果却恰恰相反,可是,他不相信王元丰好好地会突然这么发疯起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他,他是个坏蛋!”王元丰气的眼眶都红了,他使劲地挣扎,却是怎么也动弹不了。他这一身蛮力在秦时眼中,却是算不了什么。
王吉宏见此,有些可惜,不过也没差多少了,三皇子殿下看到王元丰这么残暴的一面,肯定不会在对他如同以往那般亲近了。不过,他倒是不知道秦时居然会能跟殿下说上话,他不是最生人勿进了的吗?
季落叫人去找了太医,又见他还能涕泗横流地控诉王元丰的罪行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闹出人命,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保下王元丰。
“元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打人?”
王元丰被秦时禁锢着动弹不了,又见到季落拧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他,下意识地停住了挣扎,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三公子,他是坏蛋!他扔掉了小翠给我绣的荷包,哇啊啊啊,小翠绣了好久,他就这么扔掉了。我好难过——”
小翠同王元丰感情越深厚,便越想对他好,她前几日瞧见王夫人亲手给王源智绣的荷包后,也忍不住想给王元丰绣一个。因为她听说人间的女子都是会给自己的相公绣荷包,袜子,厉害的,还会做衣服。她也想,便让王夫人教她绣荷包。
小翠聪明伶俐,学法术一点就会,偏偏女红却难倒了她,手指被戳了好几个洞,才勉勉强强地绣出了一个荷包,王元丰看的心疼极了,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小翠送给他的礼物。哪知道那混蛋故意撞他,将他的荷包拽落到地上,踩了好几脚,还扔到了湖上,气的当时就赤红了眼。
王元丰虽傻,但是他能感受到别人的恶意,更别说那人如此明显又刻意地举动。
季落从王元丰那抽抽泣泣的话语中听到来龙去脉,有些厌弃地看了眼地上哀嚎不断的男人,被揍成这样还真是活该,看别人傻便这么欺负他,现在被揍成这样,纯属自作自受。
见王元丰慢慢冷静下来了,秦时松开了手,站回到了季落的身边,小声道:“他的身上有一股骚气。”
刚想过去安慰王元丰的季落:……秦时,你是认真的吗?
“他的身边有妖,应该是狐妖。”
季落闻言,灵光一闪,女子姣好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是小翠!
第181章 聊斋之小翠11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小翠是妖。
“他身上的妖气不纯正,看来是个半妖。”
“半妖?”季落小声嘀咕,“那就是她的父母有一方是妖,一方是人?”
“没错!”
季落想到那日同小翠聊天时得到的讯息,她嘴中提到的永远是她的娘亲,只字未提她的父亲,他一开始也没注意,现在想想,恐怕她的父亲是人类,所以才会如此。再加上小翠说的,她同她的娘亲住在琅琊山翠竹洞,那里是幽幽的一片树林,是出了名的迷宫,可没有什么人家住在那儿。而且秦时也说了,那偷盗了夜明珠的狐妖住在就住在琅琊山翠竹洞。
季落不免把两者联系起来,第六感告诉他那狐妖说不准就是小翠的娘亲,他暗忖着,到时候得找个机会去那里一探究竟。
王吉宏见季落站在那儿,面对自己脚边哭诉万分的吴毅爱答不理,反而柔声跟王元丰说着话,甚至还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太监那里拿了帕子亲自给王元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如此殊荣,他王元丰怎么受得起?殿下这么守礼的人,难道看到王元丰如此没有礼数,如此莽撞,就丝毫没有任何嫌弃之心吗?就只听王元丰一人的疯言疯语吗?如果是因为信任王元丰,所以相信他所说的所有,那王元丰也太运了吧!
若有朝一日殿下对他也是如此,那——
王吉宏心头一热,仿佛看到殿下对他展颜一笑,清俊淡雅的模样,眼里是满满地对他的信任,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只信自己一人,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够了!”季落用帕子擦了擦指尖,甩在了那吴毅身上,眉目冰冷,“你真当本殿下是傻子不成?王元丰痴痴傻傻,却心思纯正,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对你动手?若不是你自己故意挑衅,丢了他的荷包,他又何至于如此对你?你不知悔改,还想继续陷害他,其心可诛。你的心思如此不正,心肠如此歹毒,又怎么配参加我的生辰宴会?”
吴毅满脸血污,再加上方才嚎啕大哭,整个人狼狈不堪,他怔怔地看着季落冷若冰霜的模样,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攥着,恐慌地不能自己,“不,不是的,小民只是不小心碰掉了他的荷包,然后王元丰才发疯似地对小民动手,殿下,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其他人啊!”说着,吴毅充满希望的目光看向众人,嘴中不断地唤着同自己站在一条道上的人的姓名,“李兄,王兄,刘兄——你们快同殿下说说啊,王元丰说的不是真的啊!你们快说啊!”
被点到名的人都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不愿与他对视,殿下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他信任的就是王元丰,他们说再多又有什么用,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傻,吴毅的举动早就被一旁的宫女太监看在眼中了,随便一查便能查出真相,他们又何必自讨苦吃?
吴毅眼中的光亮渐渐黯淡下来,双眼灰蒙蒙的,他虽然没脑子,但不至于没得无可救药,看他们的表现,何尝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他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三两下挑拨便冲动地想去教训王元丰,却没想到自己比王元丰更傻。可叹,他现在才清楚!
“殿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音,众人闻声看去,却见王吉宏走了出来,作揖行礼,满脸真挚道:“殿下,看在吴毅是初犯的份上,绕过他这一回吧!他也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想戏弄戏弄王元丰,没成想会惹出这般大祸,搅了殿下的宴会。现如今,他也被王元丰打的遍体鳞伤,算是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殿下何不如网开一面,饶过他一回?”
众人见王吉宏开口,神情有些微妙,都忍不住远离了他几分,方才他撺掇吴毅可是撺掇的厉害,现在又装出一副好人模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啊!如此两面三刀,踩着吴毅上位,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他们也被他做了垫脚石。
吴毅睁着那肿胀的眼睛看了眼正气凛然的王吉宏,扯了扯嘴角,果然是把他当做傻子来用吗?
季落眯了眯眼,他记得这个男人,那次从王元丰那儿出来后,这人便一直找他搭讪,既然他也在受邀的名单中,那么他必然也是大臣之子,那么当初的搭讪恐怕就是别有居心吧!现在出列,是想让他更加印象深刻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殿下却看了这样一出闹剧的张宏甩了甩手上的拂尘,看着面前言之凿凿的王吉宏,冷笑几声,在一群缩头乌龟里面强出头,是怕自己的存在感太弱了吗?
张宏凑到季落的耳边,小声道:“殿下,此人是王谱品大人的独子王吉宏,那日殿下在街上遇到的便是他。”
王谱品的儿子?果然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怪不得他一眼瞧去便觉得嫌弃万分。
季落甩甩袖子,本想冷嘲热讽一番,却突然看到吴毅向他疯狂地磕了磕头道:“殿下,小民知错,小民不该听他人挑拨,就对王元丰心怀恶意,故意使坏,王元丰对小民动手,把小民打成这样,都是小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小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殿下不要怪罪到小民的父亲身上。小民自知有错,也无需连累王吉宏替小民求情,小民受不起。”
季落见吴毅目光坚毅,那青紫的脸上虽看不出什么神色,但是季落却能察觉出他的悔意,不管是因为怕连累了自己的父亲,还是真的知错了,这人至少没有一路蠢到底,倒还是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
王吉宏神色一僵,在心里将吴毅骂个半死,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他就是那个挑拨之人吗?
季落道:“你能知错便是好事!只是你该道歉的不是本殿下,而是王元丰这个苦主,若是王元丰原谅了,那本殿下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吴毅跪趴在地上,抬头看向王元丰,见他双目瞪得老大,显然还怒气冲冲,心中绝望一片,也不强求自己真的会被原谅,“王元丰,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故意撞掉你的荷包,还故意扔到湖里,你要打要骂随便来,我绝不会还手,只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老实说,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一个自己曾经百般看不起的人,跪地请求原谅,一般人恐怕都恨不得挖地三尺将自己埋了,也好过当众出丑。吴毅自然也是这样的感受,他咬牙感受着众人落在他脸上刺骨的目光,双目赤红地看向王元丰。
王吉宏退回到人群,面无表情,呵呵!
秦时站在季落的身边,看着他长身玉立,眉目清俊的模样,幽冷的眸子闪过几丝异样,千年前的他在自己的心中只不过是贴了一个同类的标签,就连当初他救了自己,秦时的内心都没有产生任何的波澜,只是现在他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只是因为季落长了一张好看的人脸?可是,作为蛇,他不应该对蛇脸更喜欢吗?
秦时不明所以,目光落在季落微微颤动的睫毛上,看着看着,便入了迷。
王元丰大声地哼了哼,指着湖面道:“如果你把小翠给我绣的荷包找回来了,我就原谅你!”
吴毅重重地点头,“好!”然后二话不说,便跳下了湖,亲自去找。
他前脚刚跳下去,皇上跟诸位大臣还有太医后脚便到了,皇上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闹剧,目光落到了季落身上,冲他招招手,“皇儿,这是怎么回事?”
季落上前粗略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皇上嗯了一下,“那便按你说的,若是王元丰原谅了他,便饶了他这一回。”在皇上看来,季落还是太心软了,这样的臣子,就算是被人利用的,也少不了要被敲打一番。他现在没说,但是吴毅父亲之后的上升之路艰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