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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回家

      “你今天带我去就是为了给李长俊难堪对吗?”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子获。
    “怎么,你心疼他了?”他斜睨着我问。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无聊。”
    “无聊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敢觊觎我的女人就知道要付出代价。希望老李知道怎么管教儿子,要是他管不好,就别怪我不气。”
    “你这冲冠一怒就损失两千万!损人不利己,你何必呢?”
    “哼,要是他还敢琢磨那些他不该琢磨的人,我不介意给整个亿通地产修个墓园。”
    我想起李长俊看子获的眼神,满满地全是挑衅。李建峰应该是忌惮子获的,但是李长俊这个初生牛犊显然是不怕他的。虽然我对李长俊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为了我被子获不断打压。
    我想了想,柔声劝着说:“算了吧。他也没做什么,随他怎么样,我不理他就行了。我以后保证不回他信息,不接他电话,他要是来找我,我也不给他开门,这总行了吧。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赌气,何必呢?”
    “你替他说情,是舍不得他?”耳边响起他冷冷地声音。
    “你傻呀!我有什么舍不得他的,我是舍不得你。两千万!把我零沽了也卖不出个零头,你疯了!”我怕他再误会着急地解释。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伸手揽住我的腰说:“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的女人是不容他人觊觎的。”
    我对他的固执有些气恼,便说:“你以前那么多女人,就没有被别人看上的?难道你都要这样一一打压?”
    “女人嘛,就是来来去去的。朋友看上了,我心情好的时候就送给他。要是我心情不好,那就难说了。”
    他说得这样风轻云淡而冷漠无情,好像是说把一件普通物件送人一样,我心里有些凉意,便问:“那么有一天你心情好了,会不会也把我送人?”
    他看着我,突然笑着伸手捏捏我的脸说:“所以,你要乖一点哦。”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不乖他就会把我也送人!伤心,委屈和恐惧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傻呀!我逗你玩的。”子获见我落泪连忙哄着我,又用手掌给我擦眼泪。
    “你不能把我随便送人,你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可贵呢,送人你就亏大了!”我哭着说。
    他伸手把我揽在怀里抱住说:“放心,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把你送人。我也保证我不会倾家荡产,我要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他叹了一口气又说,“其实我也怕,要是我倾家荡产了,就保不住你了,你就会被别人领走了。”
    他说得平淡而认真,我心里却翻涌悸动。我不喜欢伤感的气氛,便撒娇说:“就算有一天你一无所有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什么都不要,吃得也少。我就是想冷的时候能有你暖一暖,暖一暖就好。”
    子获一笑说:“那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暖不动了怎么办?”
    “那就我来暖你。”我圈着他的脖子说。
    “你来暖?”他扑哧一笑说,“那可真不怎么样!”
    我知道他又想起我生日那天的事,后来他评价说我做得像压跷跷板一样,他真有点勉为其难。
    “那你最后不是也暖了嘛!”我羞恼地说完就转过身去不理他。
    子获见我生气了,又伸手揽过我,笑着在我耳边轻声问:“现在冷不冷?”
    我甩开他的手大声说:“哼,我都快热死了!”
    “关小姐您热了,那我把暖风关了。”正在开车的何秘书接口说。
    我的脸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话弄得一下子烧了起来,有些难为情地说:“不,不热。不用关。”
    子获哧哧地笑着又在我耳边说:“回去就让你好好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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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饭局之后,李长俊还是不断的给我发信息,打电话,我一个也没回复。送来的礼物也都被我退回了。
    年关将至,婷婷又要放假了,子获也要回到他的家了。我怕留在这里会忍不住给他捣乱,便也早早的坐火车回家了。
    去年过年还可以拿顾云飞做挡箭牌,今年过年就只能靠编瞎话了。瞎话儿,我能说得很好,只是心理素质太差,只要王老师一盯着我的眼睛,我就心虚了。
    在火车上我一直模拟着各种被盘问的场景,在心里给各种瞎话打着腹稿,像个程序员一样一遍一遍地检测其中的bug,然后想办法修复。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我竟然没有想念子获,倒是他熬不住给我发了几条信息。
    下了火车,关山来接的我。他把我手里所有的行李都拿在手上,甚至连我身上的小挎包都挂在他脖子上,如果还能腾得出手来,估计他会把我也拿在手上。我觉得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我哥那俩破夏利已经换成了崭新的别克。上了车,我笑着说:“行啊,关老板。鸟枪换大炮了!”
    关山一笑说:“今年生意不错,挣了这个数。”说着他用手指头在我面前比划一个“八”。
    “八百万!”我都有些惊叹了。
    “你当你哥抢银行呢?八十万,净利润。”
    我知道我哥的生意是怎么回事,但是还得装模作样地说:“我哥真有本事,那今年过年你得多给点压岁钱。”
    “必须的。”我哥说着疼爱地摸摸我的头发,“看,我妹妹还是那么漂亮。还没找对象?”
    我就怕问这个,还好关山是好糊弄的。我笑着说:“找不到像我哥这么帅这么有本事的。”
    关山笑笑说:“又想要钱是吧?说吧,要多少,哥现在手头宽裕。”
    我一怔,才想起来以前总是用甜言蜜语向哥哥要钱。自打关山工作挣钱以后,每次我要用钱不敢问王老师要,便会说些好话骗我哥。他耳根子软,只要说点好听的就会打开钱包,或多或少总是能讨到一点。
    现在因为我的原因,子获出手帮哥哥的生意,虽然这途径不是怎么光彩,但也算对他的一点回报。
    我哥见我不说话,又说:“这咋还不好意思了?”
    “我都长大了,都自己赚钱了。”
    “你一天没嫁人在我眼里就都是个孩子。”我哥宠溺地说。
    “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了。”
    “那咱妈还不得急的嗷嗷的。”
    “咱妈……不会逼我嫁人吧?”我试探着问。
    “我听说这回咱妈给你物色了好几个,你回家就知道了。我可提醒你,咱妈那脾气,你可得顺着她点儿。相中相不中你都得去相看一眼。”
    被哥哥这么一说,我还没到家就已经开始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