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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好好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大宝贝你记得一定要带上我,千万别给我找第二春的机会。”
    越辞安抚性的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一口,也不去纠正他言语中“一辈子”这个错误的概念,在男人的气息和他交融在一起的时候,一时间竟然有一种和对方这样纠缠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闪过。
    最起码,如果是傅培渊的话,真的有死亡的那一天,他不会亲眼见证死别,不需要一个人面对空荡冰冷的家,也不需要他以家属的身份披麻戴孝守着棺材烧纸,听着一群来吊唁的人哭哭啼啼。
    ……
    整整一天,越辞就还这么拉着自家小情人看了一整天的剧本,因为身边有人陪着自己对戏,而且对方总能恰到好处的给他提供思路,这种有如神助的感觉还挺新鲜,一直到第二天醒来他还隐隐的有些回味,想着以后有时间一定还拉着傅培渊一起看剧本。
    试镜的地点在剧组的摄影棚,试镜考题恰好就是昨天越辞看到的那一幕死别戏,要求每一个试镜男一号的演员都要对着人体模型(女)来一遍深情对白,然后逼着爱人跳伞,表现出决绝的样子和对面的敌人同归于尽。
    这场面有点滑稽,但是每个演员都很投入,看着光溜溜的人体模型都是满目深情又隐忍,这一幕要是被拍下来放到网上去不知情的肯定已经男演员神经病了,但演员本来就是疯子的一种,所以在剧组看着演员试镜,一干专业人士皆是满脸严肃认真对待,丝毫不觉得这样哪里可笑。
    或许是傅培渊昨天那番话解开了越辞的心结,让他真正的对那些耿耿于怀的事情全然的放下,所以在面对这个角色时完全做到了百分百的掌握,不仅超水平演绎出这段死别戏,更是毋庸置疑的震撼全场。
    越辞和其他来试镜的演员所表演出的水平根本不在一条线上,即便是导演说让大家回去等通知,但是花落谁家但凡没有内幕,都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了。
    和导演寒暄过后,司明修和越辞走出片场准备上车,却没想到恰好就是拉开车门的一刹那出现的新的情况!
    头戴鸭舌帽行色匆匆的人朝这边走来,越辞直觉的便感觉到的不妙的气息,他看了一眼与对方越来越近的距离,果断的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席。
    但是距离太近以至于当他试图关上车门的时候对方已经站在了眼前,在旁人看不到的视角里,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一手抵着车门,另一只手将一把枪抵在了越辞的腰间,声音冰冷的命令:“下车,跟我走,别耍小动作。”
    “越辞,怎么了……你是谁?”司明修坐在驾驶席上,脸色不善的盯着堵住越辞的鸭舌帽男人,见他和越辞僵持住顿时察觉到问题,准备开门试图下车。
    “没事,别下车,我有事先和这个朋友过去说说话,马上就好。”
    他尚未推开车门,便被越辞出声制止,司明修动作一顿,长时间合作的默契让他收回了手,等待越辞下一步动作。
    越辞说着,转动身体做出下车的动作,下一秒在鸭舌帽放松警惕的瞬间,骤然发难,他的速度极快,所有的力度都加在脚下,一脚将人踹出去三米远,同时长臂一伸拉上车门,低声呵道:“开车!”
    司明修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脚油门“嗖”的冲了出去,与此同时不远处鸭舌帽的同伴们也迅速开车追了上来。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男的手里有枪?”
    司明修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车镜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车辆,车上几个男人甚至不管不顾的从车窗探出头,并拿出手枪向前射击,试图打爆他们的车胎。
    “妈的……这里虽然不是繁华地带但也有不少人啊,他们竟然敢直接掏枪,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明修开着车躲开枪,忍不住爆出一声粗口。
    越辞一边报警一边冷静的分析:“一开始那个男的是准备悄无声息的把我带走的,后来咱们跑了,他们应该是害怕以后没机会下手,就干脆来个致命一搏,这群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被雇佣来的,要么就是被逼到绝境上所以才如此拼命。
    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是被雇佣的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所以应该是走到绝路上了,虽然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很明显在他们看来抓到我,才有一线生机。”
    眼见后面的车辆逼近,司明修不得不将油门踩到最大,但即便是这样也无法甩掉对方,与此同时十字路上突然横冲过来一辆货车,眼见就要撞上,他不得不拼命的打方向盘和对方错开,并在两车夹击的时候踩下刹车。
    一车的亡命之徒冲了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被越辞一脚踹出去三米的鸭舌帽也从货车上跳了下来,脸色阴沉的站在车旁,他拿着枪重重的敲了一下车顶,厉声喊着:“出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完了,这下真的被逼入绝境了!
    司明修脸色难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越辞也是满脸沉重,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目的何为,但是很明显落到这群人手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能不能活还未可知。
    就在他扫了一眼四周,准备让司明修开车撞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后方又追上来了一辆车,这辆车来势汹汹根本不带停下,径直的朝这群这群亡命之徒撞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站的距离越辞车辆较远的男人已经被撞飞了出去。
    “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
    方才还围着车辆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亡命之徒们,此时看着被撞出去生死不明的伙伴,顿时慌张不已,他们拿着枪对准了这辆突如其来的车,握枪的手收紧,满脸防备。
    撞人的车停了下来,车窗下移,人却没走下来,而是对准了这群亡命之徒便开始扫射,一枪结果一个,枪法准确干脆利索。
    司明修怔住,慢慢反应过来:“这是来救咱们的?”
    越辞看的更准,这辆车上明显只有三个人,所以他们没有下车和这十来个亡命之徒硬碰硬,而是利用车这个天然的挡箭牌做掩护,对着这群人开枪,不多时地上便倒了一片,这群亡命之徒只剩下将近一半的人数。
    就在越辞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远处又有数辆车朝这边飞快的行驶而来,车辆停下,一群持枪的男人走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越辞眼神犀利,顿时看出来了不同的地方。
    第一批人都是亡命之徒,本身没多大能耐但是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第二批人虽然人少但是枪法很准,而且会运用战术,一看就是专业人士,而这第三批人与前面的两批完全不同,不仅人多,而且个个持枪的姿势极为正规,他们的眼神泛着狼性的血色,那是见过血杀过人才有的目光。
    “三波了……”司明修的惊吓都麻木了,他叹气:“这一波是和谁一伙的?救咱们的还是来抓人的?”
    第九十四章
    第三批极为正规, 有条不紊的控制住了前面两批人, 明晃晃的一排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那群亡命之徒,让他们彻底的丧失了继续挣扎的力气。
    就在所有人以为局势得到了控制的时候,事态再次扭转, 谁也没料到在第三批人抵达后不足二分钟的时间内,竟然还会有第四批的出现!
    原本冷清的没什么人气的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数辆车停下,一群持枪的男人鱼贯而出与第三批人相对而立,剑拔弩张似下一刻就要开战。
    从越辞走出剧组到差点被挟持再到这一刻, 不足十分钟的时间,已经俨然出现了四批人, 而且看情况还是相互不认识各自为营, 这让整件事显得越发的浓雾重重。
    就在这时,第二批那三个人也从车里跳了下来,他们方才在车里连开五枪打中了五个亡命之徒, 结果除了司机手臂上有擦伤之外剩下二人都是完好无损,由此可见这三人的实力不一般。
    这三人一下来就被人用枪口抵住动弹不得,司机朝对面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微松, 复而看向第三批人的头领, 他道:“你们也是来救越先生的?那我们的目标一致,我是越先生的保镖, 事发之后第一时间我们就联系上的总部, 对面是我们的同伴, 你们是什么人?”
    第三批的首领是个身形高大的外国人,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司机,丝毫没有放松,而是紧了紧枪转而走到越辞的车前,微微鞠躬,恭敬的问:“小少爷,我是克莱尔,特意来接您回去,方才那三个人自称是您的保镖,是这样吗?”
    小少爷?保镖?
    越辞微微一愣,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见他并非华国人便猜到是原身亲生父母那边的人,至于保镖,那应该是傅培渊安排的人,因为怕他会拒绝所以一直藏在暗处,所以遇到危险时才会束手束脚。
    这么想着,他摇下车窗点点头,应了下来。
    克莱尔闻言抬起头来做了一个手势,对准三个人的枪口立刻齐齐收回,他扬了扬下巴,冷淡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司机试图走向越辞却被拦住,他皱起眉头:“劳烦让一下。”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态度倨傲:“小少爷的身边有我们,我会带他回去见先生。”
    “不行,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没资格带走越先生!”
    说话的人是对面的人,越辞认识他,一直跟随在傅培渊身边最受器重的保镖,他的声音冷厉寸步不让:“让开,我要带越先生回去。”
    “不用了。”越辞已经推开车门踩在地面上,他朝对面的保镖微微颌首算作示意,说:“你回去吧,我和他走一趟,培渊那里我会和他说,这事家务事就不劳烦你们了,今天辛苦了,谢谢大家。”
    原身的身世,也该处理清楚了。
    保镖还想说些什么,但越辞口中的“家务事”三个字一出,他张张嘴,还是识趣的没有再坚持,而是拿起手机转过去给傅培渊打了个电话,得到首肯后方才下令带着一干人撤走,转眼间这条公路就清空了一半。
    克莱尔态度不变,恭敬的伸手示意:“小少爷,请上车。”
    越辞点点头,俯身和司明修交代了几句,不顾对方担忧的眼神,随意的朝他摆摆手,上了克莱尔的车。
    ……
    另一边
    “不用跟了,回来吧。”
    听到下属的询问,傅培渊略一沉吟便下令让他们回来,越辞亲生父母找上门这件事并不算意外,既然他有心自己处理,那他便给他充足的自由,让他放手的做。
    这样想着,他抬眼看了看开车的司机,道:“掉头,回公司。”
    一旁的段特助愣了:“三爷,那越先生……”
    三爷在得知越辞出事的第一时间便迅速发号施令,将手底下能用的精英尽数派了出去,本人也是不顾开到一半的跨国会议,拿起外套便匆匆的上车朝目的地赶去,怎么接了一个电话就打道回府了?
    傅培渊淡淡的道:“已经解决了。还有,和安保联系一下,查查越辞亲生父母那边的身份。”
    “好。”段特助连忙应下。
    快到达目的地的车转动方向盘打道回府,他们到公司后不久,傅培渊的心腹保镖也回来了,带回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三爷,您猜的没错,是傅培天的余孽狗急跳墙试图绑架越先生,那群亡命之徒的头领我见过,前段时间他还跟在傅培天身边,傅培天被捉的那天他恰好没出现,让他逃过了一劫。”
    段特助心惊:“一群不成气候的余孽而已,他们怎么会知道……”知道三爷的软肋在哪里?
    除非有内奸。
    意识到这一点后,办公室里几个人脸色更加难看。
    傅培渊最初得知越辞出事怒容已经恢复平静,他的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摩擦着玉扳指,黑眸半阖,似在沉思,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吩咐道:“去查查陈家,着重调查傅培荣近期的一举一动。”
    段特助应下,又迟疑的开口:“三爷,您是怀疑大小姐和傅培天有勾结?”
    “知道我和越辞关系的人很多,傅缙订婚的时候我有公开,但是知道他在我心里地位有多重的人却少之又少,而这小部分人里能够不怕死的和傅培天勾结在一起的,大姐算是一个。”傅培天语气平淡的分析,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相反的即便是在极度的愤怒之下,他的大脑依旧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且敏锐,他继续说:“不是她,就是傅缙,又或许她是通过傅缙确定我对越辞的在意,才会给那些人递消息。”
    段特助低声跟道:“如果是这样,就坐实了大小姐和傅培天这些年早有勾结的证据。”
    傅培渊睁眼,眼含讥诮,他说:“她是不甘心的。傅家一向男女都有继承权,她当初和傅培天争,好不容易傅培天倒台了,二哥又拿不起这份家业,她以为她可以上位,却没想到被最小的弟弟截了胡,哪里会甘心。”
    “可是她当时不是提出将缙少过继给您了吗,这还不够吗?”段特助说:“当年您被傅培天暗算一枪打中胸口,距离心脏不过半寸,尽管活了下来却也留下了暗伤。老夫人老爷子提出让您赶紧结婚生子,您执意不肯,说这辈子也不会留下子嗣,大小姐趁机将缙少过继给您,明摆着打的就是继承傅家的好算盘。
    您也应了他,会待缙少如亲子,如果真的旧疾复发必定将他培养出第一继承人,即便您日后安然无事,也不会亏待了缙少。这样的许诺还不够吗……她到底想怎么样!”
    这间办公室里留下的都是傅培渊的心腹,尤其段特助,那些往事更是亲身经历过,所以这个时候在面对傅培荣有极大概率叛变算计三爷的时候,才会格外的不能接受,不禁要为三爷鸣不平。
    他情绪如此激动,傅培渊的脸色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仅仅是淡淡的评价了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算如果真的是她,傅培荣这次算是走错了棋,不仅没能救出来傅培天,反而激怒了傅培渊,接下来只要拿到确凿的证据,她要面临的那便是傅培渊十倍、二十倍狠辣绝情的报复,绝对是她不能承受的后果。
    就在这时,段特助却接到了来自克莱尔的电话,对方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教父要与傅三爷对话,现在。”
    现在?这是出什么事了?
    段特助将话递过去,傅培渊微微一怔,虽然不解但还是同意了对面的要求,即时打开电脑连同了跨海的视频通话,出乎意料的,这次信号非常的好,一秒连通后对面便出现了诺克斯先生那张削瘦俊美而阴沉的面孔,阴鸷的好似要择人而噬,即便是面对傅培渊依旧没有好脸色。
    y国黑手党教父德克斯特·诺克斯,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喜怒无常的上位者,上次通话结束的时候还笑的畅快说要和人做朋友,今天再视频的时候翻脸就比翻书还快了,这副阴沉的模样着实让人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诺克斯先生没有寒暄,嘶哑的声音开门见山说:“我要傅培天。”
    怎么反悔了?
    在场的几个人错愕非常,这个傅培天到底有多重要,竟然让一个黑手党教父再而三的反悔,亲自要人!
    傅培渊脸色不变,却冷静而犀利的问:“他给你惹祸了?”
    这一看就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像要护住傅培天,倒像是恨不能抓回去将人宰了,而且德克斯特·诺克斯这个时机总选择很微妙,让傅培渊敏锐的心生疑虑。
    诺克斯先生被他说的冷哼一声,却也没反驳,他说:“他惹下大祸了,这个杂种……”骂出一句非常不贵族不绅士的脏话,他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一双蓝眼阴冷可怖,继续说:“我要活剐了他,一刀一刀的将人刮成肉片,然后塞进他的嘴里,让他自己吞咽下去。”
    傅培天这个杂种,竟然敢绑架他的眠兔,当初来华国时就不该用他的势力,以至于这个废物在狗急跳墙的时候竟然想出如此毒招,他要活活的折磨死他,让他生不如死,才会知道什么人是他不能招惹的!
    这话听得旁人一个激灵,完全不怀疑他会按照这个说法这个步骤一点点全部做到,不过这反差确实有点荒诞,就在前几天诺克斯还要为了保傅培天而和三爷翻脸,现在竟然不顾一切要杀了他?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会发生这种情况,也让他们见识了这位黑道教父究竟有多丧心病狂。
    傅培渊却淡淡道:“人不能给你,肉片可以寄过去,他在我这里犯得事更大,要刮也是我来刮。”
    诺克斯阴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一拍桌子身体前倾:“好小子,你在和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