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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我们几个均表示答应,胖子自从知道自己说错话,显得比较尴尬,后来在伊利亚斯的带领下我们又租了骆驼,带上足够的水源,帐篷、炉灶等等设备踏上了这次沙漠之旅。
    一路上伊利亚斯给我们讲了几个忌讳,首先一点,他异常严肃的告诉我们入了沙漠以后不允许谈论胡大的名字,结果当我们刚走不远,突然三辆军绿色的越野相继车在我们身侧行驶过去,伊利亚斯的眉头明显一皱,冷哼道:“真是不知死活,胡大最讨厌的就是汽车,他们竟然竟然还敢开车前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沙漠惊魂
    作为一名阴阳先生,他的话让我捕捉到了一丝诡异,尤其伊利亚斯的表情绝非刻意做作,难道他口中的胡大真的有这么邪门?这天下间不缺乏厉鬼害人性命,但绝没听过有厉鬼还能操纵大自然的。
    我们骆驼彼此用绳子牵着,最前面是伊利亚斯领路,其次是老雷、胖子、张素儿、我、鹤真人,后面还雇了三头骆驼负责拉一些水和吃的,包括行礼装备。但是,等真正入了漫漫黄沙中不过只是走了十分钟,我就已经感受到了沙漠的残酷,那风别看他是暖的,可吹在脸上也像刀子一样的刮人,一望无尽的荒漠除了沙子就是沙子,没有参照物因此也特别容易疲惫,虽说偶尔能看到几株胡杨,可那点儿绿色对于沙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除了这些,还能见到一些国内外的探险者,他们大都沿着沙漠边缘探险,甚至我觉得他们这些向往来沙漠的人,多数都是一些养尊处优却又心中藏有冒险精神的人,说白了也就是吃饱了撑得,真正的沙漠他并不是你旅游的地方,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不过,凡是总有例外,比如...人为财死。
    忽然,老雷在后面大喊了几声:“喂!师傅,你说咱们到罗布泊得用长时间啊?”
    这几句话叫回了我的注意力,伊利亚斯说:“如果路上顺利的话得需要十天的样子,你们来的太早了,现在政府修路的条文已经下来了,马上要修建新疆南北公路,修成了以后能节省了一半的时间,甚至罗布泊也会设立火车站,要是等两年再来可能一天就能到了,。”
    “两年?到时候恐怕连蚂蚱腿儿都没有了。”胖子嘟囔了一声,结果老雷回头瞪了他一眼。
    胖子委屈的耸耸肩,感觉像是说错了话。接着,鹤真人突然主动开口问:“小伙子,我听说文革之前咱们这边沙漠里出了个古城,真的假的?”
    “你们是来盗墓的?”
    “不是不是,我们是来探险的,再说了,你见过哪个盗墓团伙会像我们这样啥也不懂就进沙漠了?主要也是想打听打听,我听说有的人在古城拿两袋压缩饼干换了几件儿宝贝,回到北京卖给洋人竟然换了十几万美金,你说万一这好事儿让咱们也碰上呢。”鹤真人提到这儿打了个哈哈。
    一开始,鹤真人就与我提起过文革之前的文物热,并且我发现他好像对这件事儿的上心程度简直快赶上太阳城了。
    伊利亚斯突然停住了骆驼,他扭过身,语气非常认真的说:“我劝你们千万不要打那儿的注意,在沙漠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胡大私有的财产,谁要拿了胡大的东西会遭到胡大疯狂的报复,有时候甚至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你也别认真,我们就是问问,又没真打算去。”鹤真人笑了笑。
    随着伊利亚斯的继续赶路,我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显得很无奈。我的意思也很明显,大家一鼓作气去罗布泊,太阳城里的不死国,那里的金银财宝遍地都是,怎么说也比被翻过的古墓强吧?
    第一天赶路,一切都是在平常中度过,除了沙漠消耗水分较大以外,倒也没什么,毕竟我们带的东西多,好不夸张的说,我们四个加起来的家当搁在现在换算,怎么说也得有个上百万的样子,所以为了这次太阳城,买的东西都是好的。
    沙漠是夜里九点多才黑天,当夜幕降临,我们已经把帐篷整理好,并且还升起了火堆,围成一圈吃喝罐头食品,老雷甚至还拿了小瓶白酒,说是用来解解乏。一种旅游的惬意席卷我们几人,回想之前盗墓的经历,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像今天这样吃好的,喝好的,又能点着火把唱着歌简直就是做梦。
    伊利亚斯不太喜欢与我坐在一起,他像个旁观者一样坐在高地,目光看着远方的月亮,小伙子很精神,有着少数新疆人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充满了神秘感。
    我递给张素儿一瓶水,主动交谈说:“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懂新疆话?”
    张素儿笑着说:“这不是新疆话,那是阿拉伯语中穆斯林之间的问候,既然要来这里,首先还是要查一查地方的宗教,免得犯忌讳。就像我们龙虎山一样,以前我随爷爷上山经常会看到那些信徒们胡乱敬香,一点也不尊重祖师爷,甚至还有人用嘴吹香。不过,我爷爷说了,咱们道教的祖师爷大度,不愿意与老百姓计较。”说到这儿,张素儿把头凑到我的耳边,酥麻痒痒的感觉使我不禁有些气血上涌,脸上发烫。她却小声说:“我爷爷以前说啊,到了少数民族一定要注意,那些人看信仰比生命还重要。你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很有可能会丢掉小命儿的。”
    为了掩饰尴尬,我在老雷那儿要了口酒,刚咽下去,老雷惊讶说:“我滴妈呀,记得你以前喝酒没这么上脸啊,今天咋还会这么红啊?”
    我开口掩饰说是热的,接着,张素儿双手拄着下巴,仰望着头顶上清澈天空,我偷偷看着她的侧脸,不知不觉有些出神。
    提到道士礼节,简单说一下,毕竟道教为华夏宗教之本,作为国人不了解实在说不过去。其中分为三礼三叩、三礼九叩。
    打招呼的行为礼,需要掐子午诀,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进入左手内。(左手拇指掐本手中指尖为午诀。右手拇指从左手虎口插入,按在左手无名指指根处为子诀,其余四指合抱在外),右手在外,左手于内,为阴抱阳。此名子午八封连环诀。结印后,放置腹前。大约于肚脐上一寸五分位置,离体约一拳为余为自然,寓意为“抱元守一”
    行礼时手与鼻相平,不可高于鼻。然后掌心向内,掌背向外画弧,滑落于胸口上,右手画弧线向下右环绕,同时躬身。
    叩首为:右手心向下按在垫上,左手离开胸口弧线向下左、右方向环绕,按在右手背上,与右手重叠形成十字,双膝同时跪在垫上,左右手小臂同时着垫上,二肘尖与两个膝盖同在一条直线上,头叩在手背上。
    一般不是阴阳行当里或者道门中人很少会有知道,并且见到道士你双手合十像见和尚似的,那都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别看我们骑骆驼,可赶了一天的路了,浑身上下也是疲惫的要命,撒上防蚊虫的药,大家纷纷钻进了帐篷休息。很快,隔壁帐篷就传来老雷与胖子较着劲的鼾声。今天有点太累了,想着等明天有机会真得问问鹤真人,他为什么执着于出土的古城,要是真有想法,大家朋友一场,我去帮个忙也没什么。
    幻想着张素儿精美的容颜,渐渐的我进入到了梦乡。疲惫感使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结果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荒漠只有我一个人大声的呼喊着他们几个的名字,可无奈的是周围除了荒凉的戈壁滩以外什么也没有。当我被恐惧渐渐侵蚀的时候开始胡乱的奔跑,突然,在一棵胡杨树下看到了人影,于是我继续跑啊跑,终于到了树下,就见那棵树上挂着已经风干四具尸体,尸体已经分不出模样,可瞧着他们身上的衣服竟然正是张素儿他们四个。
    我吓得坐在地上,大声的喊着:“不啊!不啊!不要死啊!”
    猛然间在噩梦中惊醒,坐在帐篷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梦有点太突然了,毕竟刚刚入沙漠就梦见这种事情,心里感觉有点不吉利,于是,摸了摸兜取出铜钱想着爻一爻。可还没等我动手呢,外面传来咳嗽的声音。心想,这大半夜能有谁啊?
    被噩梦折腾的睡不着,索性就爬了出来,结果看到鹤真人坐在不远处的土丘上吸着烟,刚刚咳嗽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看他一肚子心事儿的样子,我就主动走过去想要打个招呼,没等走到近前,突然,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张素儿惊恐的喊叫声!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古怪的尸体
    鹤真人回过头,目光与我碰触时也是一愣神,但现在我脑海里想到的全都是张素儿,疯跑到了她的帐篷,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她千万别出事!
    与鹤真人先后冲进去一看,发现张素儿躲在角落,她面前趴着一名皮包骨的青年,那人的脸像被涂上了黑炭似的,他的牙齿发黑,十根手指已经没了指甲,眼窝凹陷,如同在地底下刚爬出来的干尸。再看张素儿,我内心中有了一丝柔软,原来她那么厉害,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青年伸出手,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声音:“魔鬼,有魔鬼!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我拉着张素儿出了帐篷,关心的问:“你感觉怎么样?刚刚他没伤到你吧?”
    张素儿惊魂未定的告诉我,她刚刚睡得正沉,突然感觉有人喘气,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看见青年那张让人惊恐的脸,因此才有了刚刚的尖叫。
    让我佩服是胖子和老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俩人竟然还睡呢!
    鹤真人刚准备拿水壶递给青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不要动!这是胡大的惩罚,他是罪有应得,你们不要靠近,否则会惹来胡大的怒火。”
    昏暗的马灯下,鹤真人连头都没回,拿着军用水壶对着干尸模样的青年倒水:“喝吧喝吧,都快死了,还不给口水喝。”
    青年颤抖着身体,将头费力的抬起,可能又太累了,只好趴在地上吮吸着泥沙,我这时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破烂,很像是被袭击过的一样。试想着前面可能面临的危机,毕竟我只知道太阳城在罗布泊,如果那里会那么的好找,我爷爷和张家老爷子何苦要二进宫呢。所以,心里也想在青年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低声问:“兄弟,你看到什么魔鬼?”
    那青年身体一僵,将头费力的抬起,面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等我聚精会神想要听听他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甲虫在他的眼珠子里钻了出来,接着又是口鼻耳,至少十几只虫子密密麻麻的爬在他的脸上,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他甚至连声哀嚎都没有发出便栽倒在地上死了。
    毕竟,不管是阴阳先生还是盗墓贼,我们都是经常与死尸打交道的职业,很快平复了情绪,刚想问鹤真人虫子是什么的时候,他向后退了几步,狠狠用脚一踩,皱着眉说:“我操,这虫子真厉害,差点咬破我鞋子,咱们快出去。”
    身后伊利亚斯又是没头没脑的说:“那是胡大的儿子,你杀了他们的儿子,胡大一定会报复的。”
    他说话也让我很不舒服,就好像当大街上有个人出了车祸而亡,突然有个人告诉另外一个人,说他以后也得这样,我想换做是任何人肯定会生气,哪怕我是阴阳先生也觉得有些微怒。
    我说:“兄弟,咱们大家既然能在一起,那就是缘分,我们要是遭了报应,难道你能好啊?况且,不还是你领着我们进了沙漠,胡大要是怪罪,肯定会先怪罪你。”
    伊利亚斯听我说完,竟然在沙丘上跪下了,瞧着他的背影倒是很像撞鬼。鹤真人突然问:“一贫,你说咱们这儿不能闹鬼吧,自打进了沙漠,我怎么总感觉脊柱发凉呢。”
    我说:“老鹤,你这就是心理作用。游魂野鬼诞生必有阴怨之气来滋养,而且天若下雨必须阴阳二气交缠,你再看看沙漠,常年滴雨未下,这里每天阳气重的吓人,显然是孤阳地,也是阴阳学说里的阳绝地。”
    他瞧了瞧死尸,叹了口气说:“但愿吧,尸体就放在这儿别动了,那虫子太厉害,一会儿张素儿你睡我帐篷,我和一贫挤一挤。”
    张素儿本就白皙的脸,在经过刚刚那么一吓,显得更加白了。不过,我觉得这并不代表张素儿胆小,只是人在睡觉时,身体是一个放松的状态,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是没有戒备的,倘若突如其来受到惊吓,是很容易把人吓坏,好比咱们老百姓家中小孩子丢魂、吓傻了,成年人被吓的尿裤子,均是此道理。
    等张素儿离开,我和鹤真人挤在一起,气氛有些沉闷了足足五分钟,我主动开口:“老鹤,大家朋友一场,有用得上一贫的地方,你言语一声。”
    “唉。”鹤真人居然叹了口气。
    知道他肯定有话,我也就没再多说,鹤真人显得很惆怅的说:“一贫,我也不瞒你,我本家有个侄子,文革之前来这边倒腾古董,据说也去了古城,后来往家邮了两次钱以后人就没消息了。我本打算来找他,却赶上文革耽搁了十年。这次能来沙漠,我想去打听打听,毕竟人到底是死是活,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想起伊利亚斯对盗墓贼的态度,我觉得让他令我们去的难度太大,可是对于沙漠我们一无所知。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咱们明天试着问问咱们的向导,能不能去看看。”我安慰说。
    鹤真人突然说:“一贫,你说刚刚死的那个青年,是不是昨天开车超过咱们的那伙人?”
    我摇摇头表示不确定,如果真的是他们,伊利亚斯仅仅几句话就断言他们会因为开车就会丢掉性命,那这也太邪门了。鹤真人临睡觉时候还低声骂了一句,说他觉得伊利亚斯特别的奇怪,随着越深入沙漠越觉得不舒服。
    第二天天亮,我与鹤真人是被胖子的喊声吵醒的,等起来一看,原来昨天张素儿帐篷来的青年仅仅一晚上的时间竟然成了白骨。
    “这他娘的到底发生了啥?昨天睡觉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胖子指着骸骨惊讶的说。
    张素儿与胖子解释着昨晚大致的经过,伊利亚斯则在不远处牵着骆驼喊:“都醒了就早点赶路吧,争取能在天黑前到达一处绿洲补给,否则你们撑不过第四天。”
    胖子说:“喂,这人咋死的?不会撞上粽子了吧?”
    老雷也跟着问:“是啊,一贫。昨天夜里到底怎么了?”
    我指了指伊利亚斯:“他说是被胡大的儿子杀的,别乱想了,快点赶路吧。”
    他们俩也悻悻耸耸肩,没有再多问,随着继续赶路,我感受到了沙漠的多变,在沙漠如果迷失方向那就是致命的,因为此地完全没有任何可以供你做标记的地方,它无时不刻这里都在变,以此欺骗你的视线,让人好似遇到鬼打墙一样迷失在一个怪圈里出不来。
    太阳升刚一出来,黑夜白天极端的温度就已经显露,胖子和老雷因为喝了酒,一路上水喝的特别快,伊利亚斯劝过一句,可胖子不听,他说带的水足够他使劲儿霍霍。
    等我们刚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茫茫沙丘中出现了三辆吉普车,糟了,肯定是昨天那伙人出事了。大家加快了几步,到了近前一看,众人发出连串惊叹的声音。
    面前的十几名死者的脑袋被割下来,尸体皆摆成脖子对着脖子的圆形,他们的四周则用削尖的木桩子打在地下,一共十四个人头挂在木桩上方。而木桩由内而外排列,粗细有序形成一个五米直径的圆形,圈外又有还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看起来井然不乱,整个外形酷似一个太阳。
    突然,伊利亚斯跪在地上,闭上双眼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祷告。
    胖子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一转,抬起脚就踹了过去:“马勒戈壁的,一定是你搞的鬼!”,伊利亚斯倒地后,他庞大的身躯顺势骑在他的身上,随手又抽一把军用匕首,顶在伊利亚斯的喉咙,怒道:“说!你们同党在哪?昨天这些人你说死,他们今天就都死了,是不是现在又轮到我们了?说吧,不说我特么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第一百八十七章 胡塔克
    我和老雷走上前,他检查尸体,而我则观察眼前木桩的排列,每一根儿相距对等,用手大约量了一下,宽度在30公分以内,每个木桩之间的距离对等,好像就是被人精确的砸下去一样。
    “尸体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应该糟了抢劫。”老雷检查了一遍。
    胖子给了伊利亚斯一拳头,冷笑道:“好啊,枉我看你长得忠厚老实,原来他妈是个叛徒,怎么招,要不要爷爷也给你脑袋割下来去跟他们做个伴。”
    伊利亚斯依旧特别淡定的说:“我没有害你们的意思,如果我想害你们,那你们早就死了。相信我,现在跟着我马上回绿洲,不要再往前,胡大现在已经生气了。”
    张素儿突然叫住我:“一贫,你有没有觉得他特别像是一个献祭所用的墓,十四个人断头后以脖子对着脖子,鲜血会顺着流向同一个位置,而周围的圆木将他们圈起来,更像是咱们汉人捡起石头埋葬路边枯骨的方法很像。”
    祭祀用的墓?我觉得祭祀倒是好理解,毕竟把人头都割下来了,四周又是血淋淋的,怎么看也知道是有问题的。可要是说它是墓的话,未免有点太牵强了。
    鹤真人做出恍然的样子:“我想起来了,这还确实是个墓!”
    “老鹤,看出啥了就快点说,咱们盗了半辈子墓,啥样的没见过,可暴露太阳下面的还是第一次遇见。”老雷喊了几声。
    鹤真人告诉我们,他曾为了来沙漠做过一次前期准备工作,像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植物是非常稀缺的,看到绿洲大家保护还来不及呢,谁会有去砍树?所以,多数的尸体也都是做成干尸直接埋在土里。
    我们眼前所看到的叫‘太阳墓’,中间下葬的位置用圆木围成一个一个圆圈,四周再以木桩打出放射线的规整模样,据说是为了能够把死者的灵魂太阳城中。不过,鹤真人说,太阳墓不属于华夏文明,所以在传统的风水学说对它是无用的,而且他也不知道与我们要找的太阳城不死国有没有关系。
    可是,那为什么要砍掉所有人的脑袋呢?
    当鹤真人提出疑问的时候,被压在地上的伊利亚斯说:“快走,快点离开沙漠,这是太阳祭祀,胡大的儿子胡塔克要来了。”
    胖子挥手又给了伊利亚斯两拳:“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胡大。”
    “杀了我,你们走不出沙漠。”伊利亚斯面无畏惧:“我们已经到了沙漠的中心地带,大风会吹走你们的痕迹,使你们永远困在这里,塔克拉玛干,走的进出不去。”
    我明白胖子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他又不傻,万一是有埋伏,伊利亚斯也是筹码了,就算没有埋伏,大家看着他,他总不会把自己饿死吧。
    老雷去检查了一下吉普车,发现每辆车汽油还是满的,只是都打不着火,很像是坏了一样。在流沙遍布的塔克拉玛干他们能把车开到这么远,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说他们运气好。
    风一吹,黄沙卷起,燥热干旱的天展现出一种死亡的气氛,十四具尸体围绕着蝇虫飞舞,散发着一种腐烂的味道。
    我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打算与伊利亚斯好好谈谈。于是,走向了胖子拍拍他,示意起来。胖子有些不情愿,在我的坚持下,他威胁了人家几句以后起了身。
    我对伊利亚斯说:“我们是朋友,朋友应该互相帮助,我的朋友脾气不好,我带他向您道歉。“
    伊利亚斯特别认真的说:“相信我,现在回去吧,之前是我的失误,没有料到胡大会让胡塔克来巡视沙漠,所有的钱,我可以退给你们。”
    他这句话说完,我们都沉默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他是想要害我们,那应该将我们领到沙漠深处,或许他只要趁着夜色离开,那可能等待我们的就会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