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听她这样问，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了，疼得呼吸困难。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一亲，“信。”
    那些年她是怎样凭一己之力周旋保全自己，到底面对了多少次危险与难堪。
    在执行任务时他受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伤，最严重的一次进了ICU躺了五天才醒，他从没有掉过一滴泪。
    从警校毕业时，老师夸他是他带过最优秀最坚毅的学生。
    可每每想起舒乔遭遇过的苦痛，他就忍不住鼻酸。
    舒乔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隔天舒乔起床时，吴泽已经出了门。她走进厨房，看见他做好了的三明治。
    舒乔开始投简历了。本来导师说要帮她推荐份工作，但舒乔觉得还是自己求职更稳妥些。
    吴泽回家时，她正趴在沙发上看书。不同于之前，舒乔穿了一身浅粉色丝绸质感的睡裙，吊带松松垮垮地半落在玉色的肩上。
    之前的一个月里，她在家都是穿宽大的居家服。
    吴泽隐约猜到她的心思，有点雀跃，看她抬起头来，唇边有小小的梨涡。“今天没来得及去买菜，点外卖行吗？”吴泽点头，拿出手机，“我来点。”
    其实舒乔做饭水平很普通。她独居久了，又习惯只吃一个菜的汤饭，做起肉菜来口味平平。但吴泽倒觉得吃起来很不错。
    吴泽点了几道家常菜。吃饭的时候舒乔盯着一盘糖醋里脊看了会儿，回想起什么:“一中的糖醋里脊很好吃，上学的时候我经常点。”
    吴泽笑了，他当然记得。她喜欢在最后一个窗口排队，和固定的一个朋友，总是打一份糖醋里脊和一份青椒土豆丝。
    “只是以前好像很少遇到你。”舒乔笑笑，吴泽咽下一块里脊，“是吗？”其实遇见了很多次，只是她从来没注意过他。
    高中时期的舒乔大概就是一中许多男生心中的白月光。她冷冷清清，不太有表情，红榜前二十名永远有她的名字，国旗下讲话时，风中飘动的额发不知拂过了多少少男的春心。
    吴泽看着坐在他对面吃饭的舒乔，那么灵动真实。他突然就释然了从前所有未曾开口言说过的懵懂情感，因为他和她还有很长一段将来。
    ·
    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男女感情很容易升温，然而对于舒乔和吴泽而言，这温度停留在九十九摄氏度，似乎始终未达到沸点。吴泽又一次在整理卷宗时走神，他在想，自己对于舒乔来说究竟算是什么呢。
    又一天在晚餐时踟躇着想开口，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吃完饭后舒乔切了水果，很自然地叉了片蜜瓜送到他嘴边。
    吴泽呆呆地张嘴吃了，清甜的汁水滴在唇边，舒乔凑上去舔了一口，“明天陪我去买衣服吧，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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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关系啦
    下章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