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8页

      炎霆想带林沅见二哥,让兄长们知道他的存在。可此行是去大哥家,侄子炎琅也会在。
    从开始至今,炎霆什么都没有说过,但男人的独占欲作祟,他心里很不乐意林沅与炎琅见面。
    可又不愿直说,哪怕心里老陈醋坛子打翻一地,他也憋忍着,生怕林沅觉得他小肚鸡肠,没有男子汉宽容大度的气概。
    林沅仰头望着他,浅茶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灯光,亮晶晶的,眼前里充满了希翼。
    等待半晌,脖子都酸了,也没听见任何回应。
    眼睛里的亮光逐渐黯淡,林沅失落地耷拉下眼角,唇瓣倔强地抿着,坚韧的不愿表现出难过。
    “原来之前还说要好好哄我,都是假的。”林沅垮着小脸儿,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小截,自言自语道:“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我真的好伤心。”
    林沅扁着嘴角,像拍西瓜似的拍拍自己肚子,“崽啊,事实告诉我们,什么承诺都听不得。以后,你可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像爸爸一样,未婚先孕,被骗惨了。”
    “哎……”他哀叹一口气,“这个家,早晚容不下我们父子俩,爸爸带你走。”
    林沅转过身,故意挺起肚子,右手插在腰间,笨拙地往前挪动。
    那架势,活脱脱一个怀胎八个月的孕妇,还是被抛弃的。
    背影极为凄凉,又孤独。
    炎霆站在原地,无奈地扶额,“跟我一起去。”
    林沅停下脚步,情绪瞬间阴转晴,眼里的悲伤褪去,笑的格外灿烂,“好嘞,我马上去换衣服。”
    戏精,我是专业的。
    炎霆在卧室门外等了五分钟,看见从里面走出一个全身被黑色包裹严实的小保镖。
    黑衣黑裤,黑墨镜,黑帽子,还有黑色皮手套。
    乍一看去,还以为在拍摄007呢。
    林沅觉得自己这身酷毙了,而且还能够隐藏在暗处,偷偷观察炎琅父子的举动。
    但炎霆并不这么觉得,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委婉地提醒道:“沅沅,我们是去给大哥过生日,不是拍电影。”
    林沅:“……”
    呵,直男,不懂得欣赏。
    林沅翻了个小白眼儿,又去重新换了身衣服。
    卫衣,休闲裤,运动鞋,清爽又有活力,很符合他这个年纪的风格。
    但林沅觉得一点儿个性都没有,从卧室出来,一直到上车,嘴巴都撅得老高,一句话都不想和炎霆说。
    副驾驶里,林沅裹着小毯子睡觉。
    一会儿去炎琅家,肯定会有场大战,他得提前养精蓄锐。
    孕期嗜睡是正常现象,炎霆询问过医生后,便放下心来,在每个地方都备有羊绒毯,以防林沅睡着后着凉。
    车子平稳地向炎大哥家驶去。
    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回荡着林沅浅浅的呼吸声。
    黑云笼罩夜空,波涛诡谲。
    空旷的广场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急冲冲地往大殿跑去。
    林沅挥了挥手里的拂尘。
    诶,哪来的拂尘?
    不管了,先跑。
    “摄政王,大事不好了,太子他逼宫了,快逃啊。”
    金銮殿,穿着金丝黑袍的摄政王高坐龙椅之上,俨然是炎霆那张清俊冷酷的脸。
    林沅掀起长袍,扑通一声跪地。
    “小沅子,何时如此惊慌?”
    “王爷,太子坐骑已到宫门外,他要毒死您啊。”
    “哈哈哈。”炎·摄政王·霆猛地一拍龙椅,“荒谬,我叔侄之事,岂容你这个太监插手。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身穿生铁戎装的士兵,齐冲而入,举起锋利的大刀,朝着林沅的脑袋挥下去。
    “啊!我不是太监,我是摄政王妃!”
    林沅大喊着,猛地惊醒过来。
    炎霆正弯腰帮他解安全带,两人四目相对。
    林沅眨眨眼,意识还未清醒,红着眼睛委屈地小声嘟囔,“我真的摄政王妃,不是太监。”
    炎霆:“?”
    炎霆有些慌,不知道小家伙这是唱的哪出戏,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
    他沉吟片刻,稳重道:“本王准了。”
    第40章
    两人对下车前发生的事很默契的只字不提, 林沅被炎霆牵着手,穿过宽敞的院子, 亦步亦趋地往屋里走。
    他脑袋埋得低低的,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炎霆心里一定觉得他是神经病,但碍于他的自尊,选择不说。
    林沅也觉得自己像神经病。
    做梦就算了, 为什么还说梦话?
    说梦话就算了, 还喊着自己要当摄政王妃。
    咦……好不要脸。
    林沅嘟嘟囔囔, 没太注意面前的路,上台阶的时候, 脚下突然一滑,身体猛地往前倾倒下去,转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接着, 头顶传来炎霆戏谑地调侃,“爱妃这是在向本王投怀送抱?”
    林沅:“……”
    你可给我闭嘴吧!
    炎大哥家的房子比起炎霆的别墅来说,只大不小。光从进门到客厅的玄关, 都有很长一段路。
    炎霆怕走路不看脚下的小家伙摔着, 伸出手, 作势要抱着他走。
    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脸皮薄的林沅哪会同意, 不仅无情地拨开了老男人的手, 还忿忿踩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