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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冕刚接过,就被炎霆冷眼威胁了,“你要敢偷我儿子,我就把你灭了。”
    不愧是夫夫,想法一模一样。
    说完,炎霆牵着林沅的手走了。
    留下秦冕抱着孩子,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无语地朝着两人翻了个白眼,气急败坏地怒吼,“我什么时候要偷你儿子了,你们俩回来给我说清楚,偷个屁啊,我又不是不能生!哎,不是,呸呸呸,我家又不是没有!”
    第97章
    林沅不喜欢吵吵嚷嚷, 到处是人的地方。也不想和那些满身铜臭味儿的商界人士打交道,总觉得他们连浮于表面的恭贺背后都盘算着利益的交换,看自己的眼神总带着虚假的恭维, 令人浑身都不舒服。
    订婚仪式一结束, 林沅就跑到了酒店楼上的房间,一个人猫着打游戏。
    这间套房是他和炎霆今晚的新房, 布置的喜庆又俗气,到处都洒满了带着露珠的玫瑰花瓣, 在地毯上, 被面上, 乃至所有角落里娇艳欲滴地绽放着。
    天花板上还飘着气球,气球尾部还系着五颜六色卷曲的丝带,尤其是床头的位置,还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土到极致便是潮。
    林沅盘腿坐在床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喜字看了许久, 嫌弃地撇撇嘴。清澈的眸子却弯起来,亮晶晶的绽放着喜悦。
    丑是丑了点儿, 而且好像还有点儿隆重的过分了, 不过……
    心里升腾起小窃喜, 林沅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摸了摸泛着红光的剪纸, 胸膛里一片滚烫。
    挺俗气的, 但有时候, 俗气还不错。
    林沅溜了, 炎霆可就跑不掉了。
    平常他都冷着一张脸, 锋利的眉眼淡漠又疏离,连朋友和他开玩笑都得掂量着点儿,怎么会放过今天这种能够借着由头好好灌他酒的机会。
    那些与炎氏集团合作的其他公司高层,轮番上阵,连续不断像接力赛似的,说一句恭喜灌炎霆一杯酒,祝一声白头偕老灌炎霆一杯酒。
    他们全都是来送祝福的,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炎霆还不能不喝,一杯又一杯,全部仰头一饮而尽,就跟喝白水似的。
    之前兴致勃勃自荐要当司仪的秦冕,这个时候早就躲到角落里看热闹去了,并不打算帮自己交情过命的兄弟,甚至还化身损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想看炎霆被灌醉后,发酒疯出洋相的画面。
    炎霆一向很克制,连关系最好的秦冕都从未见过他失态的样子,更遑论其他人。
    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炎霆收敛了一身淡漠疏离,像是从雪山之巅下了凡,染上烟火气,亲和力增加了不少,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直没压下去过。
    他是真的高兴,连被灌酒都没任何不耐,一杯接一杯的和别人碰杯,愉悦地接受祝福。
    每每听到有夸林沅的话,炎霆嘴角的笑意会更加明显,深刻的眉眼里总是会露出藏不住的骄傲。
    林沅不仅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还是他宠在心尖上的小骄傲。
    所有都只能夸,不准诋毁。谁敢乱说一句话,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炎霆喝了很多酒,可穿着西装的肩背依旧挺拔,深邃的眼睛保持着清明,一点儿醉态都没有。
    要不是秦冕事先尝过他喝的的确都是酒,否则都会怀疑被人替换成了白水。
    秦冕看热闹不成,讪讪地将准备偷拍的相机还给了摄像师,还不忘碎碎念的吐槽炎霆就是个酒桶,怎么喝都不醉。
    他刚没说完这话多久,炎霆就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靠着桌子都站不起来了。
    素来目光如炬,不乏凌厉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眼神迷离,摸着手上的戒指傻笑。
    见状,那些藏着坏心眼儿的人倒是没敢再继续灌他喝酒,点到即止,总不能把灌到不省人事,让另一位今晚独守空房吧。
    若真是那样,恐怕炎总清醒后,是会依次找他们麻烦的。
    老爷子今天也特别高兴,坐着电动轮椅,抱着小小一团的乖孙,满场和老朋友炫耀,乐乐呵呵的。之前住院时那种满脸沧桑的颓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春风满面。
    炎燃虽然才五个多月大,但一点儿都不认生,乖乖卧在爷爷怀里,小胖手里握着一根磨牙棒啃,和爸爸极其相似的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么乖的小孩儿,深得老一辈们的喜爱,边逗孩子边在心里暗自决定,要回家让儿子快点儿多生几个,到时候再抱出来让大家称赞称赞。
    年轻的时候,他们个个都是叱咤商界的雄狮。退休后,心态淡然了许多,但在某些事上,依旧较着劲儿。
    炎燃被老爷子照顾着,两个爸爸倒是乐的轻松。
    林沅正在套房里翘着腿悠闲的玩游戏,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还以为是有人来抓他偷懒的,林沅将手机往床上一扔,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拉开门,看见助理孙轻扶着炎霆站在外面。
    “炎总他喝醉了,就交给您了。”
    闻言,林沅下意识伸手扶住炎霆,张嘴想问他怎么喝这么多,一抬头,发现助理孙轻已经跑了,行为举止非常避嫌,像是害怕他误会似的。
    林沅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心说我看起来没那么吓人啊。
    炎霆醉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林沅身上。而且还特别不老实,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拱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