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页

      “它说它叫长安。”骆安淮说道,“我没想到它给我们说的不一样。”不过这个套路,他实在是有些熟悉。
    “噗,”克林特恩靠着墙笑个不行,“我想起来了,你没到的时候我跟汤姆聊,它说它最喜欢东方人的长相,估计不好意思告诉你它名字又土又大众吧!哈哈哈哈,太沙雕了!”
    “克林特恩先生,”汤姆的声音再度出现,带着房间温度都低了些,“如果您继续笑下去,您在这个公寓的权限就要被减少了,您确定还要继续吗?”
    “好的,汤姆先生,”克林特恩因为极力忍住笑容而面容扭曲,“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再笑了。”
    骆安淮到自己的房间里,所有的一切已经收拾妥当,他从带来的行李中取出了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放到抽屉的正中央,然后去拿长安,哦,不对,应该是汤姆准备好的训练服。
    一共两套。一套是平常穿的军绿色短袖与迷彩长裤,另外一套则是黑色的军礼服,肃穆严整,右肩处垂挂着银色的流苏。左胸前有着一个盾牌的图样,上面是交叉着摆放的长剑与权杖。
    骆安淮看着这两套衣服,忽然间没有去拿的勇气,曾经少年人执着沙场,视死如归毫无畏惧,现在少年人进退维谷,死于之前永无尽头的勇气。
    所以,骆安淮,你究竟在做什么呢?
    ——[小子,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每一步,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这条路上。]
    他想起另外一个人给他说过的话,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然后伸手去拿衣服。
    你看看吧,我还是没有在那条路上阵亡。
    “所以,你为什么老看我?”在克林特恩第十八次偷看骆安淮的时候,正主终于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说他看的时候压根没顾及,可是被直接点出来还是让人老脸一红,于是立刻辩解道:“不光我看你,其他过去的人都看了你好吗?他们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骆安淮不太习惯被人评价好看,事实上他自认为自己并不属于好看的那种型的。除了一双东方人的眼睛,他简直就是一张凉薄的脸,哪里来的美感可言。“你更好看,他们应该是在看你。”毕竟这小子唇红齿白金发碧眼,比许多明星艺人还要亮眼。
    “我当然好看,”克林特恩十分不要脸的应了他的话,“不过这可不一样,你的气质太特别了。你看我,我穿着军装就像是玩玩cosplay,一点也不正经,可是你就不一样,你穿着军装特正经,很带感,就像是......”
    他想了半天该用个怎样的词来比喻,可惜自己的文学技能点全部移加到别的上面去了,愣是没想到一个恰当的来。最后还是因为看到了骆安淮左胸前长剑与权杖的胸章时灵机一动,补全了那个比喻——“就像是真正的军人一样。”铁血又肃杀,冷峻着眉眼,开着军用机甲奔走于联邦的各个地方,誓死奋战,浴血沙场,用这些获取荣光。
    骆安淮因为这个比喻愣了一下,扯起嘴角懒散的笑了笑,第一次去叫克林特恩的名字,“克林特恩,没有,你肯定是想多了。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像军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出自杜甫《秋兴八首(其四)》
    (2)“夜听胡笳折杨柳,教人意气忆长安。”出自王翰《凉州词》
    (3)“忆来惟把旧书看,几时携手入长安?”出自韦庄《浣溪沙》
    之后的每一章都是三千以上啦。
    ☆、第一章 黑云压城
    第一章黑云压城
    骆安淮和克林特恩到的时候比规定的时间还早些,训练场里已经三三两两地站了许多人,他们一进去就听见有人叫克林特恩的名字,是一个小胖子。
    “安淮,你有认识的朋友吗?没有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克林特恩问,他已经发现新室友是个冷淡的人,再把他孤零零的放到那里他是在于心不忍,更何况对方还好看。对,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死颜控,活该受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羞辱。
    “嗯。”骆安淮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地方可去,他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骨子里从未把自己当作是大一新生。
    小胖子和克林特恩是高中同学,看到骆安淮就让克林特恩介绍一下,对方笑着道:“这可是我的室友,跟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不一样,瑞恩,你可别给我丢面子。”
    小胖子瑞恩瞪了克林特恩一眼,然后笑得连眼睛也看不见地跟骆安淮做自我介绍,并且狠狠地损了克林特恩一顿。
    所以,你看,男孩子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奇奇怪怪。
    不一会儿场地内就响起声音,要求所有学生按照地上标注的院系和班级男生女生分开站好,教官马上就会到。
    骆安淮虽然个子高,足足有一米九一,可是也不是那种一窜就快两米,完全能出去参加篮球锦标赛的。再加上他已经想好了要不显山不露水的混完这二十天的军训,更加不可能站在显眼的地方。他往真正的大高个后面一站,连教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大家好,我四你们滴教官,也就四你们排长王小森,来自第三军区。那个,我现在叫到名字的,上来拿一下你滴姓名牌,也让大家伙儿认识一下你。”
    “我们教官是哪里人啊?他说话有点特别啊。”克林特恩微微侧过头来,悄咪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