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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他们一起走,在听到教官喊立正时停下。
然后,在一声“向后转。”中,他和转过身来的骆安淮的目光撞在一起,在对方略显波澜的眼睛中,秦南岳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当年说过的话,“呦,小子,瞧你长得细皮嫩肉,怎么一见我就顺拐了,怎么着?我魅力就这么大?”
这次的骆安淮依旧像当初那样冷淡着一张面孔,只不过还多了些别的东西。他站好,立定,朝秦南岳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他在不适合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遇见的故人,而对方偏偏又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一切都是矛盾重重的不适合,不恰当,不应该。
所以他眉眼傲气,礼貌地开口作出回应,决定打破了这种矛盾——“报告长官,那是你眼瞎。”
秦南岳觉得这才是骆安淮,他还没变,就是这副欠的要死的混蛋模样。
凯尔斯科尔担心这两个人在这里吵起来,到时候万一军中机密不小心往外抖了一句,他们几个人都得玩完。
所以他即使开口,挽救彼此于水火之中。“那个,这位同学,你跟我们过来一下。”
骆安淮没有拂凯尔斯科尔的面子,道了一声“是”,然后跟着对方离开。
“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我会来?”秦南岳和骆安淮并肩走着,开口问。
“你不应该来这里,弗尔森上校不会给你安排这个任务。”能让凯尔斯科尔来带这次训练已经够了,至于秦南岳,秦南岳不应该做这样的工作,他还有更多的要去做,那些比这样繁琐且没有太大用的事情要重要得多。
“这是我的休假期,弗尔森上校可不管休假期。”秦南岳这样回答。
骆安淮这一次没再吱声。他本来就是那种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类型,少说一句是一句,憋在心里怎么着都行。刚才秦南岳说了和初相见的时候一样的话,他也及时做了反击,总觉得是一报还一报,像是把之前的仇也一并报了,挺爽的。不过这些话也没必要跟秦南岳说。
他和秦南岳之间那些破烂玩意儿的吐槽和过往,早就在他离开了军区的时候结束的彻彻底底,他再也回不去,也不想再回去。
“再说了,我的人在这里,我当然得过来。”
骆安淮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住,不再往前走,他停下来看秦南岳,其实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来看对方。
从刚才的那种震惊中缓过来,从复杂的情况中走出来,从翻涌的情绪中降下来,他终于有时间有机会去看看秦南岳。
秦南岳更黑了,皮肤是那种古铜色,眉峰锐利的像是一把剑,可偏偏还带着笑模样,用那种他熟悉的语调说“我的人”。
我的人......
凯尔斯科尔早都溜了,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这里只剩他们两个。
骆安淮直接了当的回击,“长官,谁是你的人啊?”
秦南岳笑得更开怀了,“还能谁啊?不就在我面前站着嘛。”
“我退伍了,我,不是你的兵。”骆安淮这么说,一字一顿。
秦南岳又拉近了他们两个的距离,“你退伍了,给直属长官报备了吗?我同意了吗?我没有同意,你怎么退的伍?”
“那你就当,我是个逃兵。”骆安淮笑,眼角眉梢带着点冷,“长官,我要走了,我们要训练了。”
“行吧。”秦南岳不再逼他,他恢复正经,“这位同学,你走吧。”
不着急。
反正他们还会再见的,估计就是今天下午。
当天中午,五团四连的骆安淮硬刚这一次负责军训的最高军衔的上尉先生的事情就在整个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版本天花乱坠层出不穷,但是最终都归结到了一点——骆安淮是个狠人。
☆、第十章 侧目而视
第十章侧目而视
“衡哥,你和骆安淮聊怎么样啊?”
秦南岳靠在树边上,晃荡着一条腿,“你不是就在不远处站着偷窥吗?还需要问我?”
凯尔斯科尔连忙摆手,“我那哪是偷窥,我分明是帮你们站岗放哨,看着点外面。万一有别的人来了看到了不是?”而且就他站的那个距离,只能看到秦南岳和骆安淮越靠越近,差一点就能亲到一块儿去的身体动作,他们两个说啥他实在不知道。早知道之前就去报上一门唇语。
“我们俩见不得人吗?还是说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谁知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凯尔斯科尔腹诽,但是一开口却道:“当然不是,衡哥,谁不知道你们是纯洁庄重的战友情谊。”
秦南岳听到这句话脑海中忽然闪过骆安淮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显出冷态的眼睛,他以前也知道那双眼睛好看,可是怎么样似乎都没有这一个瞬间回忆起的时候那种感觉触动人,像是在拿植物的绒毛一点一点地勾他的心,弄的人直发痒。所以他站直,用了四个字简洁明了地回答了凯尔斯科尔——“单纯个屁。”
“......”
Fine.
你赢了。
“安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上尉吗?你为什么怼他?”中午吃饭的时候瑞恩立刻问,眼中闪着人类从古至今从来没有熄灭的八卦的光。
“不认识。”骆安淮只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然后就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