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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以林建文的性格,是不会向林泽低头的。
    “变?那家伙不可能变的,他要想通就放下脸到我面前来了,他本性是个偏执高傲的,现在这样,估计是把仕途希望放到了他那奶娃儿子身上,他现在的情况是考不了科举了的……”
    林泽好笑摇头。
    “爹那边你让他自己拿主意就是,以后这些事情不用问我,只要注意分寸我不管,他到底是爹的亲子,为人父母再怨也终归是放不下自己的骨血,既然林建文愿意自立根生,爹年纪大了,就让他好好安享晚年吧。”
    “恩,我知道了相公……”
    章珛微笑点头,抱着林泽强健的腰,眼睛倒映林泽的脸,总是看不够。
    ——
    京城皇宫,乾清殿。
    在大家印象中‘病重临终’的帝王正坐在内屋的桌前气色红润的欣赏着手上几张试卷,翻来覆去的观赏,感觉就是看不够的模样。
    伺候的老太监从殿外进来,瞧见主子依旧保持这幅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他都不需要去问主子什么事情高兴,就知道主子手上的试卷是谁的,前几天林公子又送了信过来,陛下看的肯定是林公子的试卷。
    “陛下,这几张试卷你都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了,再翻下去怕是纸张都得破了……”
    “没办法,朕就是高兴,没想到林泽那小子还真能做到我给他定下的要求,就这字迹看得出来他自己是下了苦功夫的,这小子是牛气怪了点,但做事还是一丝不苟,没辜负朕给他铺了那么多路。”
    盛雍珃放下手中试卷,笑容不减,每次从青山县传来的消息,总能让他心情舒畅。
    这一年多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在林泽身上,他却是得到了不少快乐,他们师徒之间亦师亦友,林泽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不该问的即便怀疑也不会问出来,觉得他不对的那也是胆子大过天的直接开教训,很多时候差点没气死他。
    不过这种相处模式最后让他余留下来的只有高兴和满足,那种大半辈子被人敬畏惧怕的孤独感消失得一干二净,总算找到几分普通人都能拥有的简单快乐。
    而每次林泽对他询问的问题,也总能给出他出乎预料完美的解决答案,倒是帮他不少事情。
    盛雍珃想着近两次去青山县的日子,就笑容止不住,
    “你进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
    “是的陛下,今年童生试的结果出来了,青山县一共中了20个童生,其中前13个都是林公子的学生,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些孩子都是大稷的将来啊……”
    老太监满脸喜色禀报。
    盛雍珃倒是并无意外,当初在泽珛私塾住的那段时间,他考校过那些孩子,确实考过基础的童生试绰绰有余。
    这其中有孩子们聪明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还是林泽的教学手段起了巨大作用,以及林泽传授孩子们的一些独到本事。
    点点头,盛雍珃把林泽试卷单独放到一个箱子里,才关心其他事情,
    “外头那些人蹦跳得如何了?”
    “回陛下,除了年纪还小没有母族的八皇子九皇子,其他殿下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锲机怕就会冲突起来,朝中大臣们也纷纷做出了选择,只有少数中立和老古板的没动,几位掌兵将军府邸近日客人不断,但几方兵权都在陛下手中,所以局面僵持……”
    老太监说得一脸严肃和叹气,实在不明白那些皇子们怎么就那么想不通,非得跟主子杠。
    要知道主子能以最弱势的皇子身份坐上现在的位置,励精图治多年,造就如今大稷的繁荣,岂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巨龙老了还是巨龙,几只张牙舞爪的老虎,翻个身就能压死。
    “福顺,你说朕是不是特别悲哀?这些孩子怎么就那么一个个的都巴不得朕早死呢……罢,这场戏是时候结束了,去准备准备,朕跟他们玩累了。”
    帝王落寞垂下眼帘,闭上眼睛。
    “是,陛下。”
    老太监领命,退下。
    ——
    大稷旬伍三十六年,病重一年多的宣武帝陷入病危,经太医整治数日不见好转。
    前朝后宫陷入一片哗然混乱,消息犹如导火线,众位早就虎视眈眈的皇子再也无所顾忌,将曾经的暗斗放到了明争之上。
    朝中大臣早就拉帮结派,现在谁胜谁负全看几位手握兵权的武将如何投靠。
    几位武将皆是老将军,人精难搞,任由各位皇子如何劝说,就是迟迟不表态,姻亲侯位皆无法引诱。
    眼看踏上帝王所剩时间不多,众位皇子最后只能咬牙,以许异性藩王之诺,才得以拉拢,更甚者还有私下与友国联姻,拉拢支持兵力。
    朝堂一片乌烟瘴气,战战兢兢,众人做足最后的准备,就等帝王咽气,一展龙争虎斗。
    但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病危的帝王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转醒恢复健康,以雷霆手段,当夜直接派兵围住众位皇子和大臣的府邸,把还在睡梦中的众人抓了起来。
    当第二天上朝时,剩下的大臣看到被绑得结结实实跪在大殿上的皇子和同臣,以及精神奕奕不见半点病态的帝王,哪里还不明白大家全部都被座上那位给耍了一遍。
    “好好好,拉拢大臣结党营私便罢,还敢许诺异性藩王,割地送城联姻以求邻国兵力,你们还记得你们身上流的是盛姓皇族的血吗?你们将大稷江山当做什么?如此丧国辱权之事竟也做得出来,何以为人,何以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