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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案子已经查清,林泽自然不会啰嗦玩什么把戏周旋,直接让人把东西呈上来。
    不过他还是玩了手心理战术,季洪生的心理素质明显比另外三个好,他自然先从汤府三人下手。
    “你们不用再狡辩了,本官已派人查清。汤四少你与汤三少素来有怨,他欺辱于你,你便心生恨意报仇杀他对不对?此事你无须否认,济和药堂的刘大夫可作证,在汤三少死前半个月,他为你诊治过,足以证明你有足够的理由杀人。”
    “汤四姨娘,你是母亲,儿子杀了人你自然要为他遮掩。但你一介弱质后院女流哪儿来的那么大能耐掩盖事实呢?于是你就只能求助孙旺,你与他曾是同村人士,他爱慕你多年未娶,你有事相求,他便帮你对不对?”
    “孙旺!你也无须再隐瞒,本官已经查清证据,你于两月前私下在陈记布庄买了两匹蜀锦,声称送礼,但实际为替换汤四少房中沾染血迹的被褥对否?陈记老板已招供,他拖关系给你找的那两匹蜀锦只是他自家留下的次品,对于不对,只需验证汤四少现在使用的蜀锦被褥就知道了……人证物证在前,是你们自己交代,还是本官继续替你们说?”
    林泽招手让人把大夫和布庄老板,还有证据带上来。
    古代的律法没有现代那么完善和考虑人人平等,在有充足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即便犯人不认罪,只要办案官员愿意,就可以直接定罪。
    所以这也是百姓畏惧官员的主要原因,一旦得罪了人家,人家随便找个借口都能给你定罪,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试问,有几个人能够像许小石这么运气好碰上个钦差大人拦截伸冤的机会?
    汤府三人看着被带上来的人证物证,均是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心知真相是瞒不下去了。
    孙旺看看汤四姨娘母子,心一横,咬牙上前顶下了所有罪名,
    “大人,小民认罪,三少爷是小民杀的!”
    “孙旺……”
    四姨娘见状急喊。
    “四姨娘对不起,都是小人做的!”
    孙旺却是迅速打断对方的声音,继续道,
    “大人,三少爷他不是人!平日嚣张霸道,欺负府里府外的姑娘小哥就罢,当初他欺辱二小姐,导致二小姐不堪受辱自杀,二小姐在府里不受宠,死了也没人关心,三少爷仍旧逍遥法外,之后死性不改,如今还欺负三少爷,小的爱慕四姨娘已久,实在不忍见姨娘少爷受辱,才一时冲动杀掉了三少爷。”
    “之后笑容不敢认罪,于是便对三少爷身上的伤口做了手脚,冒充季洪生当着丫鬟下人的面把尸体推进了池塘淹死,嫁祸跟三少爷有仇的季洪生……大人,都是小人做的,不关四姨娘和四少爷的事情,小人认罪。”
    孙旺跪在地上,脸色坚决,将自己的作案过程如实交代。
    他不是没想过制造汤三少醉酒掉进池塘淹死的情况,但三少爷身上有人为伤口,以老爷对其宠爱,发现疑点肯定就会彻查,必须要有个人出来顶罪。
    好巧不巧,当时季洪生正与汤三少结仇,有足够的作案理由,完美顶替,所以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你确定整个作案过程就是如此?人是你杀的?孙旺,隐瞒真相,替人抛尸,公堂顶罪蒙蔽朝廷,这罪名不比杀人的轻,本官既已查清案情,便知所有事实,你们老实交代案发过程,否则你们三人一个也逃不了!”
    林泽并未拍案顶罪,脸色严厉喝斥,
    “汤四少,你来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知道你娘和孙旺皆是因你而被牵连,说出真相,本官还可酌情处理,你若死不承认,律法便真不能容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我说。”
    汤四少性格本就胆小懦弱,根本不禁吓,又兼之心中对母亲维护的愧疚,听着重重的惊堂木声音,心中绝望,承受不住压力,握了握拳头,承认了事情。
    “人是我杀的,我娘和孙管家只是帮我隐瞒,可我杀人……都是三哥逼我的!”
    声音在短暂的懦弱和害怕之后,汤四少在提到汤三少时,脸上露出了一种疯狂痛恨和惧怕的矛盾神情。
    汤老爷气得拍桌而起,“逆子,你竟然谋害老三!”
    面对汤老爷的生气骂喊,汤四少并不在乎,只是有些凄凉的笑了笑,在父亲眼中,他和娘不过是一不小心的产物,他不过因为身上流着汤家的血才有了汤四少爷的称呼罢了。
    但凡父亲肯多管当初的二姐,肯多管他们母子半分,三哥怎敢欺辱他们。
    “……从小到大,我和娘在汤府就没什么地位,若不是我身上流着汤家的血,若不是孙叔帮忙,我和娘在府中根本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三哥他从小就欺负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也让我给他顶罪。”
    “我本以为他就是欺负我罢了,整个府中就他最霸道,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强上我!我也是汤府少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想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即便汤四少模样长得像小哥,性格也柔弱,但到底还是从小被教育要娶亲的,怎么受得了雌伏他人,还是自己讨厌的人。
    汤三少已经不能用荒唐来形容,只能说对方压根就没有道德底线和正常良知。
    “不,不可能……”
    汤老爷气得捂住胸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