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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云的员工最怕听这句话,绝对就是晚上加班不能回家的节奏了。
    肖权有条理地讲了讲今年最成功的几个项目,最赚钱的几个部门,还有公司上市在即,大家都要好好干,到时候都有期权云云,黄金大饼一画,员工们感觉都能再干五百年的节奏。这位肖总要是去干传销,绝对能骗遍大半个东华国无敌手。
    好在今年他真是hold着讲的,只说了半小时,他下台的时候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如果撇开楚千云创始人的身份,肖权是星云具有压倒性威望的人,很多同行公司都知道肖权功高盖主,但楚千云不介意,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第一个节目就是Mr.Right表演主打歌,唱得很中规中矩,其实不太像星云年会的风格。往年年会都是以口无遮拦,瞎说八道为己任,不管是自黑还是黑别家向来不留情面,所以特别搞笑。
    Mr.Right有偶像包袱很正常,人家本来就是偶像团体,但安音璇不是偶像,也可以说他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花了重金却成人之美的活雷锋。
    所以安音璇的节目是导播早就安排好的,之前还怕他有顾虑不愿意,但没想到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就应了下来,导播都要给他竖大拇指——玩得起。
    轮到他上台,后面放着翻唱他歌曲的张八蛋的视频,他模仿起张八蛋的唱法演绎《落花》,只是更为夸张更为激进。
    台下的员工们已经笑到崩溃了,他想与其一直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拿上台面调侃,让大家乐乐,这效果还真不错,所以充分证明了一句话,一切喜剧的来源都是别人的悲剧。
    而台下只有一个人不爽,那就是陈郡山。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陈郡山鼓着一张娃娃脸气道:“他就没有羞耻心吗?!”
    陈郡山虽然气,但说话声音很小,几乎是在跟肖权耳语,因为同一桌坐着用餐的还有楚千云和一些公司高层,还有刚从台上下来的白雁岚和Leo。
    肖权一边看着台上安音璇的夸张表演,一边说道:“你什么时候在乎羞耻心了?”
    “饭都吃不下了!”陈郡山把筷子一扔,用腹语怒道:“待会儿叫白雁岚来我屋!”
    “你自己跟他说啊,我不管你这事儿。你俩要是一拍即合我也不拦着,但你要勉强人家雁岚,那咱俩在周总和小周总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明白?”肖权笑着警告道。
    表面上还以为这俩人谈笑风生,却不知其实是一丘之貉,嘀咕些下三滥的勾当。
    演出还在继续,陈郡山一直用死鱼眼瞪着安音璇,肖权喝了一口茶问道:“你怎么还没走?难听还听?”
    陈郡山一脸幽怨:“我看看他能把我歌糟蹋成什么样,权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长得漂亮啊。”肖权的金丝眼镜下是一双非常有穿透力的眼睛,看上去斯文谦逊,其实就是个流氓败类。当然也就是在陈郡山面前他才这样露骨:“还有,你看这腰、这腿,你真是不会欣赏。”
    以陈郡山这个阅历,还没人敢说他不懂欣赏美人,唯独肖权不敢苟同他的品味——实在是幼稚又杂食。
    陈郡山黑着脸道:“就他这个作法,长成陆悦扬那样我都对他没兴趣。”
    “你还窥伺陆悦扬呢?”肖权都要给他拍手鼓掌了,说道:“你可真是小身材大能耐啊。”
    等安音璇下场了,陈郡山觉得自己总算是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太煎熬了,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后妈虐待。
    没过一会儿,安音璇就落座于肖权和白雁岚中间的位置。
    “音璇,我真的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有表演天赋!”白雁岚道了杯果汁递过去。
    安音璇口渴得不行,一口气把果汁喝完,说道:“都是编导安排的,我瞎唱的。”
    陈郡山心道,我知道你瞎唱的,正经唱要是唱成这样,我就把果汁扣你脑袋上。他本来想嘲讽几句,又苦于中间隔着肖权不方便,差点儿憋出内伤。
    白雁岚看着安音璇,眼里充满了笑意:“看来真得豁得出去才能吸引人。”
    “年会大家都挺豁得出去的。”安音璇没觉得拿自己取乐有什么不妥,台上广告部的同事,上班的时候都是精英范儿,到了年会无论男女都穿上了宫斗剧戏服在台上演小品,引得全场不住哄笑。
    白雁岚戳戳Leo,说道:“咱们唱得实在太普通了,我就说还不如真的跳段儿广场舞。”
    Leo闷头吃饭,一句话不说。他知道Mr.Right被叫广场舞团很久了,想了想要是跟白雁岚带着十个人有节奏地在台上跳广场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太猎奇了。
    楚千云看着桌上的公司骨干们,抬起酒杯道:“我看着年轻人真是无比羡慕,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去年新加入的雁岚和音璇,你们给星云创造了价值,星云也不会亏待你们。”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表示谢谢楚总的器重,一定会为公司鞠躬尽瘁。
    这就是个过场,楚千云对公司具体事务并不清楚,所以只能说些场面话,肖权刚刚在台上的发言才更能打动人心。
    陈郡山放下酒杯,没吃几口就被气饱了,趁着没人注意就起身走到白雁岚身后,低头说道:“我先走了,你晚上去找我一趟,在1603。”
    “什么事?”白雁岚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