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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车门,陆悦扬早就坐在后面,他一上车就扑进了那宽厚的胸膛里,有些哽咽道:
“圆满结束。”
陆悦扬扶着他的肩膀,宠爱地夸奖道:“嗯,你特别厉害。”
“对了,我怎么好像看见……”
“嘘。”陆悦扬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撬开了牙关,舌头推了进去。
他们都很久没有过这种带着****的行为了,白雁岚还未从演唱会的亢奋中回过神,就又被拖入了情欲的漩涡。
他的身体还带着汗水,嗓子还有些发麻,耳鸣声也仍旧没有褪去,陆悦扬的气息便钻进了鼻息,流窜于身体的每一个方向。
一吻过后,陆悦扬看着他泛红湿润的唇,微笑道: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忘了。”他懊恼道。
“你下来之后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全忘了,只想吻你。”陆悦扬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是他让一个人从黯淡无光变得如此闪耀,成就感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又低头在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
“我们去庆功宴。”
安音璇和周寒坐的位置很靠边,离安全出口又近,演唱会一完,两人很快就退场了。
回家的路上周寒问他:“50块钱物有所值吗?”
听过现场之后,他是真的明白了白雁岚的变化有多大,也深知陆悦扬对白雁岚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
白雁岚的成功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个必然,爱得太过强烈,情感太过孤注一掷,所以才能创造出这样绝美的旋律——只献给一人。
而他,做不到。
他的爱带着条件,要么是在血缘关系的前提下,要么是在利益驱使的前提下。他与白雁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创造出的音乐也就完全不同,感性与理性的极端让他们风格迥异,却依旧光芒万丈。
安音璇低着头,答非所问地说道:
“你以后别偷偷摸摸地来了,我给你VIP席。”
自周寒搬来跟他做邻居之后,两人的关系虽说不上好,但也没有以前那么差了。因为经常能替他带带孩子,作为感谢,他也会留周寒在家里吃顿便饭。
直到育婴师要请假回老家,日子都还是按部就班地度过的。
周寒想着阿姨请一礼拜的假,他就过去多帮衬一下,宸宸马上一岁了,好带很多,没什么问题。
安音璇并没听他的劝,我行我素地乱扔乱放,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乱就乱吧,他来收拾。
而就在阿姨走的第一个夜晚,周寒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起身看向床头柜的电子表,显示着凌晨两点。
只穿了一条睡裤,他赤裸着上身,光着脚走到玄关把门开了,只见安音璇抱着宸宸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
“救救我。”
第25章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一岁的小孩还不能睡整觉,本来应该晚上十一点起来喝顿奶,但阿姨一走,生物钟就全乱了,安音璇八点钟就搂着宸宸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两点,半夜他被宸宸的哭声吵醒,这才想起来要给娃喂奶。阿姨每天都是把夜里要喝的水奶准备好放在屋子里,但他哪记得那么多细节,于是就得去厨房拿。
宸宸哭得很凶,他就急着往出跑,路过漆黑的客厅,地上全是白天玩过的玩具,没收拾。他一脚踩上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汽车,往后一仰就摔了个屁墩儿。
只听见骨头“咔啪”一声,脚踝火辣辣地疼,心道不好,崴脚了。
顾不上屁股疼,他赶紧试图扶着沙发站起来,可右脚却再也使不上力,稍微一碰就疼得发抖。
孩子还在哭,他心急如焚,只能先爬进了屋,用两手撑着坐上床把宸宸抱在了怀里。
情急之下,只能求助于住在对门的周寒。
阿姨走时,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但真到实际操作时,只能用手忙脚乱来形容。现在就更加应付不来突发意外了,这可不是扭捏的时候。
于是他抱着宸宸,忍着脚上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对门走去,路过电梯间的时候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一蹭一蹭地匍匐前进。
到了周寒门前的那一刻,简直比跑个全马还要激动。
周寒赶紧先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的给抱过来,又把委屈吧啦残疾了的大的搀扶起来,要不是他常年锻炼,恐怕还真处理不了这个棘手的情况。
“你在这坐着,我先把宸宸哄睡了。”周寒一手抱娃,一手举着奶瓶喂奶,小家伙饿极了,有力地吮吸着,没一会儿一瓶奶就见了底,喝完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寒把孩子抱到自己的床上,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他坐了下来,打量着有些狼狈的安音璇说道:
“脚抬起来,给你敷一下。”
安音璇又困又疼,把脚翘在了周寒腿上,问道:“严重吗?”
他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又圆又亮的馒头了,周寒轻轻摸了摸里面的骨头,说道:“骨折是没有,但其他不好说,骨裂摸不出来,明天还是去医院照个片子。”
他沮丧道:“我马上要巡演了。”
“现在就别想巡演的事儿了,脚养不好,说什么都没用。”周寒把冰袋敷在了最肿的地方,说道:
“早知道今晚去你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