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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皇宫地下的灵脉,谢蕴从来没有放弃过,趁着新皇尚未反应过来,此时不拿更待何时,至于少了灵脉的皇宫咋办。
    谢蕴满不在乎,关他什么事,少了灵脉的皇宫,依然是灵气的聚集地,比起其他地方好多了,皇室岂能把天下的便宜占尽。
    两人早对皇宫的路线摸熟,悄声无息的来,悄声无息的走。
    药园空间有了灵脉滋养,演化的更加迅速,谢蕴相信等他再弄来两块道印石,小世界说不定便会形成,往后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培育各种植物。
    景澜的身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经商议,谢蕴决定,下一站去往洪国,不过,去往洪国之前,他们还有一桩恩怨要了。
    此时,景家愁云惨淡,庆国皇室被推翻,皇帝换了人坐,不仅景家,秦家同样损失惨重,他们都是皇室的死忠。
    秦家情况好一点,至少还有武王坐镇,景家则惨了,景家本就没有人拿得出手,当年还是凭借景澜这位武王,一跃成为二流世家,如今,所有投靠过庆国皇室的家族,全部遭遇新皇打压,其中景家最惨。
    这是新皇卖给景然的人情。
    景然挑眉笑了笑,新皇的手段确实不错,凭借他们打听消息的只言片语,便把他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有道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景然、谢蕴,相携而来,刚刚踏入景家大门,门卫便震惊的瞪大眼睛:“二……二少爷……”
    景然目不斜视,直接走去正院,此时正院很热闹。
    新皇看不惯景家,这个消息已经在各大世家流传,如今……如今景家大宅正上演着一出苦命鸳鸯。
    景珊哭得双眼通红:“秦哥哥,新皇性情霸道,我不能让景家连累你,我们的婚约……呜呜呜……”
    景珊哭得伤心欲绝,退婚两个字仍然没有说出口。
    秦晟责任心很强,直接将景珊保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父亲,家族之事,岂能让女子承担,我与珊儿两情相悦,您回去吧,我不会退婚。”
    “秦哥哥,你……”景珊感动的扑在秦晟怀里。
    秦晟英雄了得的保护未婚妻,正义凛然道:“庆皇之事,还待查明真伪,我秦家效忠皇室几百年,从未发现皇室有何阴谋,新皇谋取皇位,本就是乱臣贼子,他发出的公告,岂能轻信。”
    “逆子———”
    “啪———”秦家主一个耳光扇过去,从前他有多看重这个儿子,此时他就有多悔,不该因为儿子天赋好,便让他专心修炼不理杂事,养成他如此无知的性子。
    秦晟毫不退缩,反而更加觉得自己有道理。
    “噗嗤———”景然笑了起来,懒洋洋道:“今日真是热闹———”
    景家人脸色大变,一部分族人欣喜,景然从前在家族威望很高,景家主夫妇和景珊,脸色却是变得难看。
    “二少爷———”
    “二公子———”
    秦家主一脸喜色:“贤侄———”
    景珊勃然变色,勉强维持住镇定,连忙道:“你不是已经嫁人了,怎么没带夫君回来?你的儿子还好吧。”
    秦家主瞬间皱起眉头,原还想秦晟与景然有婚约,借此机会挑拨景珊与景然的关系,顺理成章便可退婚,谁知,景然居然嫁人了……
    秦家主狐疑道:“贤侄嫁人,珊儿你怎知道?”
    景然神情淡漠,景珊专点他的痛处说,如果他没有遇到谢蕴,所嫁之人定然又老又丑,孩儿定然也不会平安出世,景珊现在一定很后悔,没有将他斩草除根。
    “我……”景珊支支吾吾,众人只知道景然失踪,却不知他因何失踪,连忙道:“二哥失踪十年,说不定已经成亲生子。”
    这个理由很充足,不少人已经信了。
    谢蕴搂住景然,目光冰冷的看向景珊,眼神中渗出丝丝杀意:“确实已经成婚生子,今日特来报仇雪恨。”
    “你是他夫君,这不可能———”景珊惊呼,她明明精挑细选,给景然找了一个死肥猪,眼前这人的气势比之秦晟更强,那个野种哪里配得上他。
    周围人迟疑起来,明显已经察觉出别有内情。
    景夫人面色一沉,怒道:“景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砰———”
    景然祭出七星御魂梭,直接划过景夫人头发,只差一线便会削掉她的脑袋,若非景家人背叛,景澜又岂会遭遇这种折磨,不杀景家人,已经是念在多年养育之恩,还想用亲娘的名头压他,简直做梦。
    周围人心中惊骇,立即感应到,景然的修为深不可测。
    “你———”景家主又惊又怒:“逆子———”
    景然冷冷道:“我又并非你亲子,何来逆子一说。”
    景家主脸色一变,心中惊疑不定,旁边景家长老连忙说道:“小然啊,你父母虽然有些偏心,确实是你亲生爹娘,你如今回来就好,这些年他们天天叨念你。”
    景然似笑非笑,心中非常清楚,他现在展露的修为,又让景家起了拉拢的心思,这样的家族真该毁灭了才好,可惜.....可惜有一个养育之恩,不能让他痛快行事,否则将来渡劫会有劫难。
    景然慢悠悠道:“此事乃是景珊亲口告知,怎么,她难道还会骗我?”
    “逆女———”
    “啪———”景家主一个耳光扇过去,此时景珊也不是他的爱女了。
    景然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跟他们纠缠都是浪费时间,景然挥出七星御魂梭,“刷刷刷”一道青光闪过,滴滴鲜血流出,一张脸皮揭了下来。
    “啊———”景珊发出凄厉的惨叫,满脸血肉模糊。
    景然顺手废掉她的修为,淡淡道:“曾经你在我身上使出的手段,今日尽数奉还。”
    “卑鄙———”秦晟怒不可遏,冲上前来便想行侠仗义。
    谢蕴早看这家伙不顺眼,虽然知道景然绝对看不上这种蠢人,可他心里不高兴,轻轻冷哼一声,精神力已经直接废了他的丹田,从一个天之骄子成为废人,希望他以后还能如此正义凛然。
    “不———”秦家主脸色巨变,秦晟再不听话,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秦震———”秦家主怒喝一声,暗恨秦震看热闹,却不搭救他儿。
    秦震笑了起来,丝毫没有理会秦家主,只对谢蕴拱手道:“谢公子安好,久仰大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多亏你照看。”
    谢蕴淡淡一笑:“好说。”
    秦震连忙问道:“不知谢公子现居何处,老朽改日登门拜访。”
    谢蕴说出地址后,所有人全部惊慌失措,因为,那个地址皇城人尽皆知,据说便是他带头,灭了庆国皇室。
    周围再没有人敢叫嚣,景家主恨欲其死。
    秦家主敢怒不敢言。
    景然神色严肃,目光深沉的看向天空,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若非你们背叛,我爹不会被抓,我以身为你们景家人为耻,天地为证,从今往后,我与爹脱离景家,再无血缘关系,今日放过你们一码,便算恩怨两清。”
    “嗡———”
    天地间荡起了响应,景然的誓言已经成立。
    景家上下全部骇然,景然居然知道了景澜的消息,那景澜呢,听说灭掉庆皇宫的人,目的是为了救人。
    景家人心神俱裂,此时已经没人关注景珊怎样,而是在考虑将来怎么办,新皇对景家的打压,他们已经明白了答案,原来是竟然授意。
    “你真不顾多年养育之情。”
    谢蕴微微皱眉,不耐和他们多做纠缠,冷声道:“没有废了你们修为,留下你们一命,已经还了养育之恩,你若不满,我可同你们算总帐。”
    景家人顿时不敢多言了,这些年家主夫夫对景然的态度他们清楚,当年景澜的事情,更是家族做的决定,可他们也没办法,不背叛,皇室就要收拾他们,景家人坚信自己是被逼迫的。
    然而,此时多说无益,景然曾经很疼景珊,如今却下了重手,想必又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景家已经注定没落,又有新皇打压,景家人已经开始思考分宗一事。
    当然,这一切与谢蕴景然无关,面对几只蝼蚁,就连报复他们也提不起太大兴趣,景然的目的,只是脱离关系斩断因果。
    第149章 景澜清醒
    一行人没有继续耽误, 庆国事情已了,众人立即启程飞往洪国。
    这一回,他们不仅多了秦震、秦隋同行, 还多了一个犯人庆皇,以及刚刚重见天日的顾衍。
    庆皇看见顾衍,脸色十分好看。
    顾衍看见庆皇,干脆视而不见,只当那人不存在,两人的素质高下之分立见。
    庆皇疑神疑鬼, 发现顾衍的身影后, 总疑心有人要害他。
    顾衍非常有涵养,面上丝毫不显,心里却给庆云宗再次记下一笔,庆皇的挑拨离间, 谢蕴早就原话告知, 若非谢蕴景然不信庆皇, 他此时恐怕……
    顾衍心里岂能不怒。
    谢蕴毫无压力的拉仇恨,庆云宗的仇人越多越好,反正他本也是实话实说, 另外, 谢蕴始终觉得, 顾衍就算离开顾家几百年,只要他爹还活着,顾家就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交好一位武尊的儿子,对于他们往后去了上界,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景家,斩断一切关系后,早让景然抛之脑后,相信只要有庆……错了,现在是唐皇,只要有唐皇在一天,景家别想有好日子过。
    那样的人家,不值得他们浪费任何心思,正如谢蕴对待谢家一样。
    往后他高高在上,哪里又会去管蝼蚁如何。
    三天后———
    景然将小儿子放在床上,一脸忧心的看着景澜:“他怎么还不醒来。”
    谢蕴无奈,这已经是景然问的几百遍了,景澜现在身体还行,虽说没有完全恢复,经脉里暴乱的内息却已经得到控制,按说早就应该醒来,谁知……
    谢瑘坐在床上,好奇的伸出小手,戳了戳景澜的脸蛋,又戳了戳。
    景然拍了一下小儿子的屁股:“调皮。”
    谢蕴笑道:“由他去吧,外界多一些干扰,说不定他会醒的更快。”
    “唉!”景然叹气。
    谢蕴也没办法,景澜当初应该遭遇打击,面临的情况很艰难,因此,景澜自绝经脉以后一直沉睡,甚至不愿清醒,庆云宗真是一群该死的玩意。
    每当这个时候,庆皇总是会浑身发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入心底,他后悔了,他宁愿冒险从庆国通道离开,也不愿跟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在一起。
    迷蒙中,景澜忘记了自己是谁,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幽暗的空间里漂浮,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
    突然……
    狭小的空间里亮起了一道白光,景澜大惊失色躲避不及,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幽暗的地方,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
    “爹……”
    “父……”
    婴儿的牙牙学语传入耳中,景澜浑身僵硬,一种又酸又涩的情绪将他淹没,情不自禁想要落泪,他是谁,他究竟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