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被子躺在小床上，林奕萱抬头看着天花板。
    一个寒假没来，奶茶店的小阁楼里有一股与阳光疏离的味道。
    周辰越在卫生间洗澡，磨砂玻璃映出他身体的轮廓。
    今夜真安静，或者说每一个做爱的晚上，都好安逸。
    “想什么呢？”周辰越洗完澡，边擦头发边问。
    “随便发发呆。”她靠在他背上。
    周辰越今天格外讨好她，任她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舒服吗今天？”
    “舒服。”
    肯定舒服啊，早知道不吵架了，早点来学校多好。
    顿了顿，周辰越道:“小白，你为什么要给那死变态吃核桃？”
    林奕萱:“你说李钧？就是顺手给了他一点，他帮我搬东西的。”
    “搬东西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周辰越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我还以为只有我能吃到。”
    林奕萱:“我那儿还有一箱呢，你要吃全给你。”
    周辰越:“那我要你剥好喂给我吃。”
    喂给你吃……？
    林奕萱:“少肉麻了，你说你和李钧到底怎么回事？”
    李钧当时说的话太难听，他没直说，换了个表述:“他大概是看上你了。”
    林奕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李钧确实好几次表达过那个意思，但她感觉到更多的是一种压迫感，而不是好感。
    周辰越嗤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抢手。”
    “所以啊，好好珍惜我，说不定明天我就换人了。”
    他伸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她敢换！
    看到他又在桌子上找烟盒，林奕萱道:“别抽了，到时候得肺癌！”
    周辰越:“你自己不也抽？”
    林奕萱:“我只是会，但没有烟瘾。”
    他忽然想到大兴跟他说的那些话，便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林奕萱:“高中，我家里没人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家里没人管。
    周辰越后来打听过，那年她家那边出了一起事故，一个化工厂爆炸，她爸爸就死在那事故中。
    当年是很大的新闻，百度一下都能查到，算算时间，那时候她应该也就上小学吧。
    那她妈妈呢？为什么她一个人苦成这样？她从来没说过这些，每次谈到钱也只是打趣说自己穷。
    把烟按灭了，上床压在林奕萱身上。
    其实他也不太想抽烟，只是习惯了事后来一根的动作，让他上瘾的是床上这个人。
    周辰越:“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情？”
    林奕萱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道:“听你这个语气是早就知道了？”
    周辰越:“知道一点点，还是想听你说。”
    林奕萱:“想让我卖惨？”
    诶？被看穿了，他都准备好要说出那句“别打工了我养你！”，这下没机会了。
    他尽量不把话题搞得太沉重:“苦吗？”
    林奕萱配合地撩起睡衣让他摸，说真的在楼下那回有点不够。
    “有一点点苦。”
    摸奶真舒服，周辰越捏了一把:“没事，学长以后会好好宠你的。”
    真聪明，换个表达方式，还是把“我养你”说出来了。
    林奕萱:“你少来了，我要你何用。”
    他用膝盖顶了她腿心:“我没用？”
    林奕萱欲迎还拒:“别弄，快睡了，明天还上课呢。”
    周辰越:“周一的课有什么可上的？”
    豫川大学总是喜欢把近现代史、马原、思修之类的课放在周一早上。
    林奕萱:“我要做社会的接班人呀。”
    周辰越:“小白，你还是先做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