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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

      乔心舒:……
    她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送子观音,不期然地,心头竟是忐忑了起来。
    但她并不知道,茨木下车之后,就开始了高调装逼之路。一条镶满水钻的红地毯从车底铺到了乔家门口,他捧着99朵玫瑰,带着帅裂苍穹的伴郎团,踩着坚定的步伐,朝着乔家发起激烈的“进攻”!
    茨木一打响指,铁鼠、小僧和兵俑等妖怪就兢兢业业地捧上了一堆堆鲜艳的钞票,大妖怪送最后一波聘礼哪有低调的份儿,他走到哪儿,自然是把钞票铺到哪儿。
    缀在“亲友团”中的酒吞见状,便让夜叉带上足够“道具”,随茨木一道去“破门”。
    “破门”是小地方结婚的风俗,破一重再一重,意味着娶媳妇儿的艰难,也望男子娶回女子后善待她,爱重她。
    只是,“破门”随着时间的流逝,演变起来渐渐变了味道。不知何时起,盛行了“破门越难,婚后越幸”的说法。这直接导致了“破门”时老丈人刁难女婿的法子千奇百怪,真真让娶亲的难度更上一层楼。
    然而,茨木作为没脸没皮的大妖,他无所畏惧!
    第一重门,由乔家亲戚把关。乔家女性看茨木十分顺眼,只想意思意思放人,但乔父显然不这么认为。毕竟是嫁女,养了二十几年的白菜眼看着就要被拱了,他到底还是有些意不平——
    于是,乔父关着门,老神在在地透过窗户对茨木道:“来,小佟啊,俯卧撑一百个。”
    茨木咧嘴一笑,当下将玫瑰花递给星熊,二话不说撑在地上就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从开始到结束,饶是他有意控制了速度,也不过是两分钟的事情。
    末了,大妖怪还有闲心抹抹头发,一点都不带喘的。
    乔父面皮子一抖,眼皮子一掀,暗骂一句“臭小子”,随即又道:“下蹲起立一百个!”
    茨木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立刻来了一百个下蹲起立。末了,他抹了抹头发,期待地看着乔父。
    乔父深吸一口气,正想再吩咐什么,哪知乔母一把掐在了他的老腰上,“背叛”了阵营,还笑着将茨木放了进去。
    茨木即刻带着伴郎团入内,伸手从星熊的口袋中掏出一把红包,分给了乔家亲戚。
    他像是等不及了,大跨步上楼,却没料到被一群小孩子拦下。这是第二重门,由娃娃把关,意味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小屁孩子并不好对付,至少,现在的孩子熊起来总喜欢刁难大人。然而茨木是谁,那可是熊孩子里的战斗机,他分分钟从一目连的口袋里掏出糖果零食撒了一地,在风神彻底黑下脸的时候赶忙抢救道:“一目,待会儿我还你三卡车零食!”
    一目连的情绪瞬间变得风平浪静了。
    然后,他飞起身子跨上楼梯,三两步越过孩子们的防线,终于登上了第三重门——乔心舒的闺房。
    “来了来了!”屋里传来女孩子紧张又兴奋的笑声,“怎么为难他?”
    茨木二话不说抓过星熊,将他的脸扣在卧室的猫眼上:“让我进去,他就是你们的了!”
    星熊:喵喵喵???
    这真是大江山动人的兄弟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ps:星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的清白受到威胁?
    茨木:不威胁你的清白还能威胁你什么?
    星熊:……
    ps:茨小木游历日记——
    我总觉得我拿到手的剧本似乎不太对,我可是红旗下成长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为什么穿越的世界会这么不科学?
    我在穿越了一系列里番之后已经心如止水到性冷淡地步,就在我以为我又要穿越到某个不可用语言描述的里番世界后,转机出现了!谢天谢地!我穿进了新剧本《吸血鬼骑士》——我终于以正确的姿势打开了剧本,但似乎这剧情有些不对?!
    里面多了一个剧情人物,她的名字叫玛丽莲梦露·爱德华·冰凝泪紫·mj·清月纱音……妈的名字太长了我尽力了只能记这些!
    她似乎跟我气场不合,每天找我茬,最终成功惹怒了我,我撕开空间把她丢了进去,世界从此清静了!
    我在这个世界平安度过了几年,然后穿进了第二个正常的剧本《网球王子》——紧接着我遇到了一个周旋在三大网球部的女人,她的名字似曾相识,叫做艾丽莎·西斯尤里·云泪情银·梦幻紫蝶……
    她跟我的气场实在太不合了,总是想搞我事儿,我一怒之下把她丢进了黑洞,世界终于又清静了!
    我安稳地度过了一段日子,去了第三个正常的副本《黑子的篮球》——哦草,没多久我又遇到了一个熟人,她叫做萌萌哒·宇宙无敌美少女·世界第一有钱人·皇室公主蒙娜丽莎……
    已经不需要多说了,我抓起她就丢进了时空裂缝,世界的空气又恢复了清新了!
    第157章 一百五十七只茨木
    星熊尚来不及反应, 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就被扣在了猫眼上。
    然而, 茨木并不懂什么叫做“四十五度斜向下”的完美自拍角度,他只知道扬起星熊的脸帮他分担火力, 却忘了按照星熊一米八几的身高, 猫眼上贴着的只能是他的鼻孔==
    因而,当伴娘们瞅见俩黑黝黝的鼻孔时, 心情颇为复杂。她们以为新郎官在下战帖发出“挑衅”,顿时一个个变得斗志高昂!
    “我们心舒可不是那么好娶的!”闺蜜一号大声道,“新郎官你这么浪漫,那就请你在门外作一首情诗吧!我的要求不高,五言或者七言就行!”
    五言或七言,还情诗……挖空茨木的脑子都做不出来啊!
    乔心舒的脸就差裂了:“媛媛, 这个……会不会不太好?他不会作诗啊!他连骆宾王的咏鹅都不会背啊!”
    闺蜜一号登时反驳道:“心舒,你这么心软以后八成被他吃得死死的!我知道他是国外的,但你好歹是中文系毕业的, 结婚了总该有点文学特色吧!”
    “对啊表姐!”表妹一号附和道, “表姐夫不是带了伴郎团吗?他要真不会,伴郎团总该有个顶梁柱吧?”
    乔心舒无力反驳,其实她心里也颇为好奇妖怪们能作出什么诗来。
    “作诗?!”她听见门外的茨木懵逼的惊呼,“等等!什么叫做五言或七言?”
    大妖怪清楚自己的文化水平不够高,登时寻求场外热线, 将热切的目光投向大天狗。说实在话,他这时候颇为庆幸自己带了大狗子!
    “五言七言,据我所知, 是华夏诗词的格式。”大天狗回忆道,“解释起来很复杂,我也只是粗略了解,若要说作诗,我还不够水准。”
    “总之,你只需要记住,五言即为五个汉字,七言即为七个汉字。”
    “大天狗,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能作出来吗?”
    “不能。”大天狗十分认真地摇头,“作诗是一件风雅的事,诗作多为贴近诗人内心的情感,我不曾喜欢过谁,写不出什么情诗。”
    听完一通废话之后,茨木深刻意识到伴郎团的不靠谱。他瞅了瞅紧闭的房门,看了看傻不愣登的星熊,再瞥了眼事不关己的一目连和荒……突然好后悔伴郎团没选书翁和判官!
    茨木抓了把头发,原地转起了圈,反复念叨着:“五个字七个字……情诗……”
    门内的乔心舒于心不忍,正打算降低要求给他一个台阶下场,哪知茨木突然灵光一闪小宇宙爆发,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贴在门边念道:“床……床前脱精光!”
    乔心舒顿生不祥的预感。
    “地上……地上鞋两双!”
    伴娘团眼角一抽,僵硬了表情。
    “举头……举头……举头望……玉峰?”茨木绞尽脑汁,回忆着十八禁颠鸾倒凤的场景。
    大天狗觉得鼻腔有点热,他的耳朵泛起了些微的红晕。
    “低头美腿长!”茨木吼道,“心舒!我作出来了!放我进去!”
    你这作的不是情诗,你这作的是大死啊!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茨木心里还真没什么逼数==
    房门前后陷入诡异的寂静,乔心舒尴尬地红了脸,她真心觉得整个世界都变黄了……伴娘团呆滞的眼神扫向了她,傻兮兮的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分说。
    良久,她的小表妹才期期艾艾地憋出一句:“姐,你跟表姐夫……嗯,挺有情趣的嘛!”
    乔心舒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她不要脸的吗?!
    茨木这个大狗比!
    大妖怪完全不会看气氛,兀自敲着门:“心舒,我知道你现在特别感动,但现在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不不不,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那首黄诗的影响,现下伴娘团对“开门”和“进去”等字眼都自觉地打上了马赛克==
    最终,伴娘团还是稳住了大局,难得大喜的日子,不能再发呆中度过!
    乔家小表妹立刻贴在门前,吩咐道:“表姐夫,要带走我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要不你唱首歌吧?”
    为了防止她的表姐夫再折腾出幺蛾子,小表妹赶忙补充了一句:“你挑首普通点的,不要搞特殊!”
    乔心舒又觉得一阵提心吊胆,她艰难地开口道:“我从没听过他唱歌……”
    伴娘团不由地心里一凉……
    “唱歌吗?”茨木沉吟了一会儿,他想起当年在艺伎坊里学过的调调,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参考下伴郎团的意见:“你们觉得艺伎坊里的小调怎么样?”
    一众伴郎摇头否决:“如果是你唱,那就太可怕了!”
    茨木:……
    这种考验对于妖琴师来讲是小菜一碟,可这会儿妖琴师正窝在“乐团”学流行歌曲,完全忽略了伴郎团深切的“呼唤”。
    眼见又是一个靠不住的,茨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撸起袖子就上。
    他满脑子窜过电视剧的片头曲和片尾曲,最终脑子里的歌词定格在《笑傲江湖》中最具特色的一句:“咿——呀——”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响起,乔心舒面瘫的脸真的裂了!
    而茨木之声犹如长啸,一直从楼上传到楼下,这可怕的肺活量和吊高的音量吓得众人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簌簌而下的尘埃,纷纷傻愣在当场。
    茨木深吸一口气,正待唱出第二句的时候,他的伴郎团闪电般地困住了他的手脚,星熊更是一把扯过茨木的领带塞进他的嘴里!
    大天狗抢过茨木口袋里的红包朝门缝里塞进去,湛蓝的眼眸中有惊慌刹那而逝:“你们快开门吧!”
    里头沉默了五秒,心有余悸的伴娘团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
    众妖长舒一口气:……
    乔心舒掩面扶额:……
    茨木一见门开了眼睛登时就亮了,他像撒欢的哈士奇一样扑过去,领带上还残留着牙印和口水。如倦鸟还巢,他单膝跪在乔心舒身边,搂住了她的腰。
    “心舒,你被我的歌声打动了吗?”
    乔心舒:……不想说话,真的==
    摄像师小哥麻木地扛起摄影机,记录着这“有爱”的一幕。
    根据婚礼的流程,这会儿新郎该对新娘说着体己话,然后来一个深吻。影楼的灯光和道具都已经准备妥当,一批亲戚迈上楼来,准备沾沾喜气。
    茨木深情款款地握住乔心舒的手,反复摩挲:“心舒……”
    四周屏声敛气,等待着新郎动人的情话——
    “我觉得你的手,今天特别香特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