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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说着,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慢慢腾腾从厕所里出来的林颜舒,“哟,这不是单总裁的新宠林小姐吗?听说今个儿单总裁可是为了林小姐特地设了鸿门宴。”
    单君遇脸色铁青,眼睛死死盯着被他按在怀里的白夏,眼角都没扫一下林颜舒。
    他气冲冲的上前想将白夏扯出来,手被半空截住,陆衍北捏着他手腕的手力道渐渐收紧,眼眸更冷,“我的人,轮不到你动手。”
    “滚!”
    他用力甩开了单君遇,护着白夏,揽着她往外走。
    单君遇想上前追时,林颜舒拉住了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君遇,你要抛下我吗?”
    盛怒之中的单君遇一僵,就这么迟疑的一小会儿功夫,白夏已经没了影儿。
    火气难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倏地,他睁开猩红的眸,狠狠踢翻了那青竹木。
    “你是刻意叫我来看这个的是不是?”他赤红着眼,就跟地狱修罗一样,昔日俊朗的脸变得狰狞可怖,死死瞪着林颜舒。
    从没看到过这么大发雷霆的单君遇,林颜舒被他吓到,身子一颤,柔弱的咬唇,“不…不是,我只是因为看到了夏夏在这儿,想让你来打个招呼。”
    “让我来打个招呼?你是想拉我来跟她示威才是真吧?”单君遇冷笑,“你明知道我跟她现在还是夫妻,你让我过来,是想跟她宣誓主权是不是?!”
    “我没有…”
    气糊涂的单君遇连半点往日对林颜舒的怜惜都没有,他胸口烧着一团火,上下撺掇,无处发泄。
    他到这儿来,借着那青竹木的掩饰,枝叶遮掩,虚虚实实,他只是看到了两个人在那边亲热,原以为是什么沉不住气的小年轻,可越看越觉得那女人熟悉,从那青竹木出来,他看得一清二楚。
    哪是什么饥渴难耐的小年轻?分明就是对偷情的野鸳鸯!这偷情的人,还是他老婆!
    看到白夏跟另一个男人亲热,单君遇肺都快气炸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白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她是他的妻子,只属于他一人!
    找了白夏一整天,却在这儿碰上了。
    昨天她跟那男人走了后,一夜未归,到早上都没回来,更没去杂志社上班,不用问都知道,这段时间她跟谁在一起!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还能做什么?
    额角太阳穴跳动的厉害,他必须要找个发泄口,否则他怕他会被气疯。
    “君遇!”林颜舒瞪大了眼睛,看着头也不回气冲冲离开的单君遇,不甘心的狠狠剁脚,纯美的脸蛋变得扭曲,目光怨毒。
    可恶!白夏对他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这还是第一次单君遇为了别的女人将她独自抛下,该死的白夏!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以前就想着拆散他们好取而代之,现在她和君遇好不容易重逢复合,白夏又要来掺一脚!
    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白夏的!她尝过的屈辱和悲痛,总有一天,她会千百倍的还给白夏!她要白夏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正文 第十五章 就算他出轨,你不想离婚?
    “对不起。”陆衍北开着车,忽然间开口跟白夏道歉。
    一直在发呆的白夏一怔,“你跟我道什么歉?”
    “刚刚的事…很抱歉。”
    想起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枯寂涣散的眸隐有动容,她侧头看向车窗外那跟绸缎一般绵延的隔江霓虹霞彩,“你不用跟我道歉。”
    车子突然停下来,陆衍北侧过身认真的盯着她,“你不怪我,是不是说明你并不排斥我?”
    “嗯。”
    “那…”
    “陆先生。”她冷淡又疏离的称呼了他一句,随即转过了身,跟他对视,不避不躲,“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很清楚,玩一夜情的都很多,你我不过是个意外,接吻而已,不用太认真。”
    “嗯?”他皱眉,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到此为止吧,别再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了。”白夏笑容清浅,“我毕竟是个已婚妇女,我有自己的婚姻,有自己的家庭,不管在这段婚姻关系里,我跟我丈夫的关系究竟好不好,我都希望至少我是忠诚的。”
    “别说什么报复不报复的了,难道他出轨了我也要学他出轨吗?
    白夏指着自己的心脏,“我这里装一个人都太满,装不下第二个,而且我就是个不求上进的家庭妇女,我希望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追寻什么刺激新奇的冒险关系,不想玩火,免得自我焚烧。”
    她将话说的很明白,彻底断了陆衍北的念头。
    刚刚是失控,她沉沦在那种刺激中,沉溺在那种不曾体会过的温柔深情中,可清醒过来了,她才觉得自己可耻。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离婚,就算他有情妇,就算他出轨,你不想离婚?”
    “是的,我不想离婚。”白夏直直看进他眼中,“我不想成为我最不耻,最厌恶的那种人,我老公有外遇给了我很大的伤害,所以我不想成为他那种人,对不起,陆先生,我想我可能担不起你的厚爱。”
    “呵…”陆衍北盯着她看了很久,倏尔笑出了声。
    他坐直了身子,收回了视线,讥嘲道,“好,我明白了,是我太自作多情。”
    红唇嗫嚅,唇瓣微张,她看着男人清俊的侧颜,还是选择了闭嘴,将话吞了回去,识趣的拉开了车门下车。
    车子绝尘而去,白夏独自站在江边,江风飒飒,从背后袭来,撩起了如缎般的墨色长发,在黑夜中乱扬。
    她苦笑,还能怎样呢?
    现在她没发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什么感情,什么真心,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都捂不热单君遇,一见钟情又能有几分靠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根本不敢从自己的乌龟壳里走出去。
    要怪就只能怪相遇的太晚,她早已经把最好的自己用光了,现在的残败之躯,连自己都温暖不起来,更别说去奢求更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