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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节

      他想对她一直好下去,也不要求她如何回报,只要她肉偿。
    此生想要睡的人仅一个颜天真而已,若是在榻上还要让着她,岂不亏大了?
    颜天真此刻也懒得数落他,静静地窝在他怀中。
    她从凤云渺这儿得到太多了,她自个儿知道,在榻上受点儿累,其实也没什么。
    放眼其他贵族男儿,大多三妻四妾的,每夜都能睡不同的女子,再旺盛的精力也不愁无处发泄,凤云渺就她这么一个,她可不得累点儿么。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将来是未知的,她能活多长时间也无法估计,跟凤云渺多滚几次床单,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她不否认,在面对凤云渺的时候她就是个女流氓,沉迷男色无法自拔。
    凤云渺抱着她进了屋,此刻没有点灯,月色透过纱窗打在桌子上,映照着桌子上的一串……什么东西?
    看着像是珠子呢。
    凤云渺走近了些,这才看清了那是一串红豆手串。
    手串下边还压着一张纸,月色太微弱,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你没有发现我送给你的红豆手串?”颜天真望着桌子上的那串手串,依旧摆在原来的位置,像是没有被人动过。
    头顶响起凤云渺的声音,“醒来的那一刻,心中愤怒,直接冲到了门外想要找寻你的踪迹,哪有闲心思去看桌子上放着什么东西。你送我红豆,是代表着相思?”
    “是啊,原本以为要跟你分别挺久的,一直以来也没有亲手做过什么东西给你,就给你做了红豆手串。”
    “下边压着的那张纸上写的又是什么?”
    “此物最相思。”
    “我不喜欢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凤云渺道,“我只想看心中的那个人出现在我眼前,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这才是一种令人美妙的感觉。而思念的感觉,累。”
    颜天真无言以对。
    “你送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收着,更何况是你亲手做的,我会好好保管。”凤云渺说着,走到榻边将她放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时辰不早了,睡罢。”
    “嗯。”颜天真应了一声,而后往床的里侧挪,给凤云渺空出了位置。
    凤云渺见此,无声地笑了笑,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将颜天真捞进怀中,闭上了眼。
    颜天真嘴上喊着累,躺下来却也并未马上睡着。
    不多时,就听着身后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凤云渺比她先一步入睡了。
    她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这才闭上眼。
    时间若是能停留在这一刻,也好。
    ……
    次日,颜天真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光亮。
    又是新的一天。
    她微微侧头,凤云渺静谧的睡颜映入了她的眼帘。
    昨夜在温泉洞内的激烈战况,使得身上又有些酸麻,颜天真试图要起身,却察觉到一只手正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际,她这么一动,凤云渺便悠悠转醒了。
    醒来望着她的那一刻,桃花美目之中一片笑意浮动,开口的话也带着几分打趣,“还有力气下榻走路吗?”
    “你太小看我了。”颜天真磨了磨牙,“我至于连路都走不动吗?没那么废物。”
    “这说明我的惩罚还并不够严重。”凤云渺凑近了她,在她的耳畔轻呼了一口气,“真正的严厉惩罚,是让你无法下榻,只能缩在床上哪都去不了,这么一来还真就不用担心你逃跑了。”
    听着他这话,颜天真抽了抽唇角,“那种事情要是不懂节制,身子也会出毛病的!”
    “怕什么,反正我们有好的大夫。”
    “你……”
    “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试图再一次逃离。”凤云渺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我多得是让你双腿发软的办法,让你连迈出房门都觉得困难。”
    颜天真听着他的话,静默了片刻,道:“愈发觉得你我之间的相处,像我上辈子看过的狗血言情剧。”
    “什么意思?”听到陌生的词汇,凤云渺自然疑惑。
    “就是围绕着一对"qing ren"所书写的长篇爱情故事,起起伏伏、有甜有虐、喜泪参半。情节的发展往往就是这样,在主角的情路之上出现诸多坎坷,你看着他们甜甜蜜蜜了一段时间,差不多就能猜到接下来必定有阴谋针对二人展开,于是又开始分分合合,争争吵吵,甚至——生离死别。”
    颜天真说到这儿,悠悠叹息一声,“人生往往就是这么戏剧性的,你看着那些故事,会觉得复杂,但生活却比故事复杂得多。”
    “看故事往往图的就是乐趣,何必写那么多阴谋诡计与生离死别?”凤云渺轻挑眉头,“活在现实当中的人已经觉得不轻松,看个故事也得不到轻松的心情,这写书人是什么心态呢?”
    “大概是心理变态,自己找不到对象,就见不得别人秀恩爱,哪怕是她笔下的有"qing ren",她也不愿意温柔对待。”颜天真笑了笑,道,“咱们就稍微理解理解吧。”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将你我二人的故事编写下来。”凤云渺道,“只留下开心的部分,那些伤感的便通通剔除,留给后人观看,令看者心情愉悦,不至于沉闷。”
    “等你有那个闲情逸致再说。”颜天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时辰不早了,起床吃早点,然后去镇安王府。”
    凤云渺闻言,便也掀开了被褥,下榻穿衣。
    洗漱一番,用过早点之后,二人便乘坐着马车前往镇安王府。
    镇安王府外,一圈守卫依旧如雕塑一般站立着。
    “大舅子昨夜没有回去,而是就在这住了一夜,抓不到南绣,他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