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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汪泽:“一张家里的照片你还看得出是青岛的别墅。”
    赵媛媛:“没追过星的别说话。”
    柯弘益:“是呵,听说追星都能追成福尔摩斯,一张照片粉丝都能从细节找到真相。所以说,明星最怕粉转黑了吧,最了解你的是她们,成就你的是她们,能最快让你倒台的也是她们。”
    好吧,还直接去青岛了,青岛好啊。肖越撇了撇嘴,那城市他去过一次,小海风一吹,小浪花一踩,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肖越关了微信,点开一年没有翻过的微博,微博热搜一溜的春晚,除了‘舒喻家庭照’的那个热门。
    鬼使神差地,肖越点开的舒喻的微博主页,半个小时前发的照片,已经转发破三万了,这是舒喻第一次公开贴自己家人的照片,自然一下子就成了热门。
    手指慢慢往上滑动,等看到了一张舒喻转发的微博时,肖越顿了顿。
    转发的那个微博只有一张舒喻在阳光下看书的照片,陌上如玉,俊美无双,是挺好看的。
    舒喻坐的沙发肖越有映象,任江临的办公室就有一样的。而拍照角度……肖越琢磨了下,估计就是任江临办公的位置。原博的名字是英文‘psujosua’,就算不用看原博的简介,肖越也知道是谁了。
    点开psujosua的微博,里边博文不多,第一个就是几天前拍的舒喻照片,再往下翻不是工作就是风景照,以及偶尔出现的舒喻的照片。
    肖越看了下时间,任江临的微博里第一次出现舒喻差不多一年前,也就是说一年前两人就认识了,或者说两人就在一起了?
    想到上次和任江临聊起舒喻时候,他问过两人感情如何,任江临说还不错。
    这一瞬间,肖越忽然意识到,任江临和舒喻在处对象,那两人是情侣……或者至少是包养关系。
    或许还,抱过、亲过……睡过。
    两个男人睡……任江临和个男人睡……
    “呸。”肖越想再往下翻,手机突然断了电。
    肖越有些烦躁地把手机随手扔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晚饭时候灌下去的酒开始发酵起来,肖越觉得很热,扯了扯衣领,冷风呼呼往脸上打,但心头却还是觉得有一把火烧起来,烧得他头疼得很,还烦躁得很。
    肖越走到放自己行李的房间,把随身带的笔记本翻找出来,打开电脑却发现没有网,想了想就走到楼下客厅,一把将肖向笛提了起来。
    “你家网线在哪儿?没有wifi?”
    以为肖越是来拯救自己的肖向笛急忙道:“哦哦哦,新房子装了网线还没装路由器,本来想今天装好的,但是给忘了,你干脆帮我装一下吧。”
    说着话肖向笛站了起来拉着肖越就往楼上走,边走边回头冲两个姑妈致歉道:“姑妈,我带肖越去楼上装路由器啊,你们也知道这些我不在行,肖越是行家。”
    等脱离了长辈们的视线,肖向笛才苦笑道:“你倒是跑得快,你是不知道啊,姑妈那嘴巴简直不得了,她们……”
    “你给我闭嘴吧!”头昏昏沉沉地难受,见肖向笛还准备絮絮叨叨复述两个姑妈的话,肖越直接骂道:“网线在哪儿,我急用!”
    “你真找网线啊?”肖向笛一愣。
    “不然我下去找死啊?”肖越皱眉。
    “……”那你让我待在那儿等死?说好的兄弟呢?
    不过见肖越面色不虞,肖向笛也不敢顶嘴,默默地带着肖越走到书房,扯出一根网线来,“路由器是真没装,也还没买来,你看看你是要用wifi还是用线?”
    “用线。”
    见肖越刚才走路有点飘,肖向笛问道:“你是不是醉了?刚才就你喝酒最多。”
    “没有。”肖越摇了摇头,“你帮我把房间的笔记本拿过来。”
    “好吧。”
    等肖越把笔记本连上网打开微博,却见肖向笛还站在他身后没走,便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有点好奇你这是准备干吗?这么着急要上网,还上微博?不会迷上哪个明星了吧?”
    “滚你丫的!”
    将肖向笛轰走,肖越才坐下来对着电脑敲打着键盘。不过几分钟,他便登录了一个微博账号。
    一个微博粉丝五千多万的微博账号,名字——舒喻。
    而后不过十秒他就删除了前两天转发的微博。再几分钟,他又登录了一个微博账号,删除了一张照片。
    忽然间,肖越觉得被酒精烧得火烫的心不那么烫了,便收好电脑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午夜十二点,电视里主持人倒数着秒数,新年钟声敲响时,刚吃完元宵的任江临接到了徐哲文的电话。
    “任总,你和舒喻崩了?”
    任江临皱眉:“什么意思?”
    第24章
    “都已经十二点了?正好,先祝你新年快乐吧。”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任江临倒了杯水,走到沙发那儿坐下,问道。
    “你不是把微博里前两天拍舒喻的照片删了吗?而且舒喻也把那条转发删除了,现在微博上‘舒喻删博’已经变成热门话题了。”
    “删微博?”任江临有些诧异,“这两天我都没登微博,怎么会去删掉他的照片。”
    “啊?没有?我还以为你们两闹崩了然后开始删博呢,可要是你没删,那微博怎么回事?”
    “估计是系统不稳定导致的吧,说不准过会儿就好了。”任江临不甚在意,“不过,我和他从来就没开始过,怎么说得上是崩了?”
    徐哲文闻言怔了怔,摇头笑道:“这倒也是。”
    “你就为这事儿打电话过来?”
    “本来是准备问你过年去新西兰没有,这不正好看到那个热门,顺道问问你。”
    喝了口热水,任江临回道:“现在在上海。”
    “还是一个人过?”
    “嗯。”
    “……”徐哲文约略知道些任江临不去新西兰反而自己呆在上海的原因,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说,虽然说是任江临的朋友,但其实也就只能称作朋友而已,在任江临接手任氏时,他们就是不同层级的人了。
    任江临也知道徐哲文在想什么,但是他自己也并不觉得一个人过年也什么不好,于他而言这些年来公司走向国外,事务繁杂,腊月三十也只是一年中的一天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我还以为你今年会和舒喻一起。”
    任江临闻言笑了:“怎么可能。”
    徐哲文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这也正好,都在上海也方便,明天要不要出来聚聚,或者挑个地方去玩两天,我们这段时间都没碰过面。”
    任江临也没回答去还是不去,只问道:“你们准备去哪儿玩?”
    “没想好。”
    “先挑个地方吧,挑好了再给我说。”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从刚才打电话到现在,徐哲文就隐隐感觉到任江临的低气压,任江临平时说话虽不热络,但今天声音却还是比以往淡了很多,也冷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差了。
    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任江临眉眼微沉,缓缓道:“没有。”
    任江临这么说,徐哲文也不再问,换了个话题笑道:“刚才以为你和舒喻崩了的时候,我还想着给你介绍一个小少爷呢,我酒吧新来了一个,干净得很也漂亮得很,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哦?很漂亮?”
    不经意的,任江临看到了茶几上的一本书,那是昨晚从宴会大楼休息室带来,书封上残缺了一角,是昨天扔出去时划破的。
    任江临望残缺的书封好久,也不知想到什么,才继续道:“那就带来吧,我倒是想看看怎么漂亮法儿。”
    “好。”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些,等了电话,任江临才拿了手机看了看自己的微博。
    哪里有什么徐哲文口中被删除的微博,那张舒喻在他办公室看书的照片依旧在那儿好好放着,舒喻那条转发也依旧同样好好的。
    看来真的是微博后台有些问题。
    见时间不早,任江临便去了浴室泡了个澡,等围着浴巾出来,拿了吹风机准备吹干头发休息时,沙发上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
    任江临走近随意瞥了眼,屏幕上显示了几条未读信息以及两个未接来电,等看清未接来电名字时,任江临愣了愣。
    两个未接来电:肖越。
    一个是十分钟之前,一个是五分钟之前,他正好在浴室没有听见。
    任江临点拿起手机,直接点开了顶上肖越发的那一条信息。
    ‘江临,任大老板,新年快乐啊,祝你新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旺旺旺。’
    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十分老派的新年祝福,不过这话也确实像肖越会说的,想到肖越那语气,任江临忍不住轻笑出声。
    心头那一点憋闷感,不知不觉散了两分。
    ‘江临’那两字估计是不小心少打了一个任,没有注意就直接发了过来吧。
    任江临看了两遍,隔了几分钟才慢慢回了六个字。
    ‘你也新年快乐。’
    肖越是有些醉了,一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等到十二点,开始放烟花了,才被到处找他老妈逮了起来。
    “今天要熬年,你怎么就给我睡上了!”
    除夕夜要熬夜守岁,这是习俗,人都说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传统中除夕的晚上,不论男女老少,都会灯火通明,聚在一起守岁,这是春节的习俗,肖家人这么多年以来除夕都会熬年。
    刚睡了两小时不到的肖越突然被叫醒,头痛得快炸了,“我头疼得厉害,就让我早点睡吧。”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来着,你赶紧给我起来去喝点排骨汤,醒酒的,等放了烟花再睡,老人家都说这个时候睡不得,不吉利,你还敢给我呼呼大睡的。”
    肖妈妈说罢直接把肖越的被子掀开,把落地窗推开,冷风一进来,肖越直接打了哆嗦。
    直接冻清醒了。
    “得得得,我起我起。”肖越无奈地翻了个身。
    没有注意到床上还有别的东西,肖越压着抽疼的太阳穴起身时,也把床上的东西带到了地上。
    “哐当——”,肖越皱着眉头望了过去,等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时,肖越呆了半晌,睡前脑袋不清醒时做的事儿就这么想了起来。
    “艹!”本来就疼的脑袋更疼了。
    急忙捡起笔记本,冲进了书房插上网线,一登微博,那大喇喇的热搜让肖越头疼了几分。
    ‘舒喻怎么会删微博啊,他从来都不删的,就算写错字他也不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