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宿命注定,一相就中
却说薛凤怡为了庆祝王莽身体康复,于是大摆筵席,宴请家丁。
正在众人其乐融融吃喝尽兴之时,忽然有到访。
薛凤怡闻得访之名,大为惊喜,急忙命小厮请进门相见。
不消多时,小厮将两位访引进了大院。
薛凤怡一见,双眼微红。宛如一个十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今朝突然相见,惊喜交加。
随即急忙起身,朝着来走去。
这两访进了院落大门后,被院落宴席所惊,立定当场,十分意外。
随后那位名叫王元海的中年人见到薛凤怡朝着自己走来,不敢怠慢,大步迎了上去。
待到两人相隔半米之时,皆都停留了下来。
这时,只见王元海躬下身子,抱拳对着薛凤怡行礼道:“小弟拜见嫂子!”
“元海快快免礼!”
薛凤怡有心将王元海扶起,但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得上前,只得笑道:“元海,你来之前怎的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也好命人去接啊。近些年不见,一向可好?”
“多谢嫂子关心,小弟一向安好!”
王元海站起身,对着身后少女道:“静烟,还不快快拜见你大娘?”
那位名叫静烟的少女应声上前,也行了一礼,细声道:“静烟拜见大娘!”
薛凤怡见状,立即将静烟扶起,拉在跟前左瞧瞧右瞧瞧,非常满意,对着王元海道:“她就是你女儿静烟?多年不见,她倒是越发长得精致,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呵呵!”
王元海轻笑两声,问道:“嫂子,今个儿是什么好日子?怎的大摆筵席了呢?嫂子可将好事说来让小弟听听,小弟也好跟着乐呵一下。”
薛凤怡领着两人来到桌子跟前,回道:“这事稍后再说也罢,元海,你们来时可曾吃过?若是没有,我命下人去准备。”
“嫂子,在来时我们已经吃过,不牢嫂子费心。”王元海回道。
“嗯!”
薛凤怡点头,把王莽和上官凝萱介绍了一遍。
待到双方皆都认识,她对着众人道:“你们且尽管吃,不碍事,不碍事。”
话落,她便和王莽、上官凝萱、王元海、王静烟,以及王莽两个婢女何清尹蓉进了大厅,一一坐定。
婢女倒了茶水,退身一旁。
这时,薛凤怡才把宴请众人之事的缘由说了一遍。并将王莽昨夜和今日的所作所为也说了出来,听听对方看法。
王元海听得详细情况,吃了一惊,愣愣看着王莽。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十分意外。
王莽在他的印象里,那就是一个病怏怏的公子哥。身体虚弱不说,还没什么性子,和所谓的男子汉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用现在的话来说,也就差不多相当于是个“娘.炮”了,只是这个“娘.炮”因病而成。
至于王莽,他先是打量了几眼王元海,而后仔细看了看王静烟,一看之下,心里也不禁快速跳动了起来。
此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长得是颇为靓丽清纯,柳腰盈盈一握,嘴唇薄浅,琼鼻秀气,双眼大而明亮,欲语还休。
整体上看,虽然比不上寒菲儿和上官凝萱,但也相差不多。用通俗的话来讲,此女就是水做的人儿。
此女被王莽盯着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慌忙低下了头,双手不停捏着衣角。
在此之间,她倒也是偶尔斜着目光打量起了王莽。
只是打量之间,目光一闪一躲,似乎是怕被王莽发现。
上官凝萱见得情况,微微猜出了那么几分意思,脸上浮起了缕缕微笑。
王元海愣神过后,干咳几声,笑道:“嫂子,若不是我今个儿正巧来了,要是你这样传讯给我,我肯定不信。不瞒嫂子您说,我在来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豫州先至老哥那里。他当时还和我抱怨,说贤侄身体一直不得健愈呢。”
“呵呵,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积了福,莽儿他不仅身体痊愈,并且性子也改变了许多,越发像他父亲先孝了。微微有些美中不足的是,他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记得起来。”
薛凤怡问了一些王元海近些年的情况后,把王静烟拉到了自己跟前,越看越是喜爱。
吃了几盏茶,薛凤怡便道:“元海啊,我们知根知底,你和先孝也是结拜兄弟,我就也不和你套什么了。
我记得十八年前,莽儿刚刚出生之时,先孝便将他和你女儿定下了婚姻。现在我莽儿和你女儿也都长大,都到了成家之时,不知这门亲事?”
王元海早知有此一问,当下也不扭捏,秉着将士干脆利落的作风道:“嫂子,我今日正是为了这事而来。依理说,这门亲事是我和大哥当年一起定下来的,理当要应承下去。
只是自打那时起,因战乱之故我除了和大哥在战场上见过几面之外,我女儿也就再也没和贤侄见过面。今日我便是领她来和贤侄见见面,听听他们的意见。
虽说儿女之事都由父母做主,但我也不愿意令得两个小辈为难。要是他们两个对此事没有什么意见,我自然也没意见。若是我女儿不愿意,还望嫂子见谅。若是贤侄不同意,我也随贤侄的意。我就这么一个说法,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他这次来,的确是为了这门亲事。
王莽素来身体不好,体弱多病。自当他父亲战死疆场后,王元海就有心推辞亲事。但一碍于事多,二碍于情面,一直不得登门,今日便是打算推辞而来。
现在一见王莽身体康复,性子也变得果断坚毅,于是临时改了主意,让小辈们自己去解决。
“是这样啊?”
薛凤怡心里自然是不太想让两个小辈拿主意,只想直接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她对王静烟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乖巧,有气质,还楚楚动人。并且王莽的确到了成家年龄,若不是先前因病之故,她早就命人开始张罗了。
但是现在王元海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计较什么,思量了片刻回道:“这样也好,若是我们强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说完,她对着王莽道:“莽儿,你今年也不小了,正好十八,该到了娶妻生子之时。这王静烟乃是你父亲当年给你定下来的正妻,比你早生几个月。你且看看,若是没有什么意见,那我就替你做主了。”
王莽闻言,思绪全部放在了两千年后的那些记忆里,回忆着“王莽”的那些事。
在他的认知里,王莽当了一段时间皇帝,名声不太好,后来被光武帝刘秀给推下了位。他记得,“王莽”的确有个名叫王静烟的女人,是正牌皇后。
不说王莽在回忆,却说王元海也对着自己女儿道:“静烟啊,本来你的终身大事是由你母亲来张罗,但是你母亲已经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为好。
好在大嫂并不是什么外人,乃是你大娘,当年还照顾过你一段时间,相当于你母亲一般。你不要害羞,也不要把想法藏在心里,就大大方方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大娘也不会怪你。
现在王莽贤侄也在这里,若是你没意见,那这门亲事我就替你定下来。若是你不愿意,那也不要紧,尽管说。”
这也亏得王元海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士,大老粗一个,心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要是换做另外他人,断然不会这么直白问自己女儿,要问也是私底下问。
王静烟听得言语,俏脸都红到了耳.根,哪里还有什么勇气抬头看王莽。
不过她先前瞄了几眼,心里对王莽的外貌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加上薛凤怡刚刚说王莽锄强扶弱,替菜农出头。心里更加有了那么一丁点好感,觉得王莽心底倒也不错。
半尴不尬踌躇了许久,只得低声回道:“父亲,女儿婚姻之事,全凭您老做主。”
正在思虑回忆当中的王莽听到王静烟这话,立马知道了她的意见,这是同意了。
因为他知道,若是王静烟不同意,断然会说什么女儿还小,不想这么早嫁人之类的话语。一旦说出了由父母做主这种话语,那也就是没有任何意见了。
这个小技巧他是知道的,是他以前的母亲陈凤告诉他的。
“难道,历史上的那个王莽真的是我吗?那为何我会不得民心?我当上皇帝之后,为何会有人推翻我?我真的如那些说书人一样,昏庸无能残暴不仁?还有,根据历史记载,“王莽”得势于成帝,现在的年岁应该最少有四十多,而我现在却只有十八,完全对不上号,这岂不是荒唐?
莫非因我穿越之故,历史增加了我前世二十五年,所以才会这样?有了这二十五年之差,所以朝廷权贵才和历史记载不同?若历史中的那个王莽不是我,那么这个王静烟又是怎么回事?”
王莽思虑了许久,始终不得要领。只得暂时依照历史记载来行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孩儿愿意娶王静烟为妻。”
薛凤怡听到这话,喜上眉梢,正欲开口说话。
这时,王莽却是站了起来,走到王静烟跟前。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王静烟闻言过后,先是脸色一红,而后带着满是诧异之色看了王莽一眼,也就点头。
见到王静烟同意自己的说法,王莽对着薛凤怡道:“母亲,我先和王静烟去转转,带她熟悉一下。”
“什么?”
薛凤怡看得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和王静烟说了什么,竟然使得她点头。
当然,她是不知道王静烟这个点头并非是同意婚姻之事点头,只是单纯表示认可了王莽的说法而已。
就这么一个错误的信号,她的心里也就估摸着王静烟肯定是同意了这门婚事,要不然无缘无故点头干啥?
当下本着两人相互熟悉一下,培养感情也是好的这个想法,笑着回道:“嗯,静烟头一回来我们家,你是要带她去转转,了解一下。你可要细心些,不可莽撞乱来,否则我定要罚你。”
“是,母亲!”
王莽应了一声,抓住王静烟的小手,朝着大厅后门走去。
王静烟被这一抓,哪里还好意思。
急忙挣脱,但是没用。王莽手臂力气不小,挣不开,于是她就被王莽半强硬拉着跟了下去。
王元海见到这个情况,睁大了双眼,一脸诧异和不可置信。
“哈哈哈...”
薛凤怡轻笑了起来,“元海,看来这门亲事是跑不了了,你我注定是要成为亲家。你女儿和我莽儿真乃是天生一对,要不然一见面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感情?”
一旁的上官凝萱心里也在狐疑着王莽到底和王静烟说了什么,竟然能使得她这么干脆点头,还能把她拉走。
这种事情,她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在她看来,哪怕是王静烟心里再怎么认可王莽,但那个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下,扭捏一下,含蓄一下,断然不会这么干脆。
王元海极为无语,点头回道:“或许他们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既然他们双方都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等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我可就不再叫你大嫂,而是要改口叫亲家了。”
“呵呵,大嫂和亲家还不都是一样?元海,关于成亲之事,我看是越早越好啊。”
薛凤怡低声对着王元海说了几句,听得王元海眉头皱了又皱。过后也就松了下来,惊道:“有这事?这个主意倒是极为精妙啊。”
“恩,正是这事。我之所以想早点让他们成亲,也是为了这个缘故。说来这个主意还是莽儿想的,现在有了他成亲这个缘由,那就更好行事了。”薛凤怡沉声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依嫂子的意思安排吧,反正我看他们也没啥意见。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头几年带她来就好了,害的我还为了她的婚姻之事费心了好些年。”
王元海有些愤愤不平。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白养了一个女儿,刚一见面就和人跑了,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