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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她在死亡, 她在消失,她在魂飞魄散。
    木舒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知晓对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她的泯灭与消亡简直像是报应一样来得迅速而又突然。许是方才她劈出的那足以另木舒神魂俱散的一掌, 导致她受到了最为严酷的惩处, 从今往后,她便会消失在尘世之间, 三千世界再无痕迹了。
    这是一件恐怖而又凄惨的事情, 她被毁掉了一辈子, 这个女人却是永诀来世了。
    ——也说不清到底哪一种更为可悲一些呐。
    【为何不呢?】主系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木舒愤恨的心情, 亦或者说, 它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之处,【木小姐感到愤怒,无非是因为前任宿主多次利用了您, 剥夺了您许多东西,是以同样的心情转换到了我的身上,您亦感觉到愤怒以及厌恶。可是严格来说,作为系统的我们只能算是宿主手中的器物,就像您拿着刀,杀人还是切菜,不都取决于你们人类吗?】
    木舒很想笑,系统的这一番说法,实在是条理分明有理有据。倘若换一个不知真相的人站在这里,只怕会真的接受了它的这一番说辞,甚至会在这样的暗示下觉得穿越女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因为她自己利用不好手中的刀,最终才伤人伤己。
    但是对于木舒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力量本身或许不是错的,但是为了壮大自己而成为吸血蛭的力量,就一定是错的。
    “你们是器物。”木舒微笑着颔首,轻声道,“但是墨书一直是个好孩子。”
    墨书是木舒为自己的系统所取的名字,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学习并模仿着她的性格与情感,逐渐染上了木舒特有的颜色。但是在诞生的最初,木舒记得它为她选择了噩梦难度的任务,无意识的,在最初懵懂好奇的岁月里,为她留下了一条生路。
    它也希望自己能升级,希望自己能成为高级系统,为此它会寻找一切诱因来促使宿主完成自己的任务。但是它知晓改变他人的命运可以获得更多的积分,却从来不曾告诉她这些事情,不曾插手过她的人生与感情,不曾让她的每一寸步履的间隔染上算计的痕迹。
    她曾经说过:“世间唯有人心与感情不可算计。”
    而在这一点上,它一直学得很好,哪怕是想要帮她,都不曾对她的抉择指手画脚过。
    【墨书?木小姐指的是写文系统?】主系统无甚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冷嘲与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地说道,【作为一个残次品,它被赋予了一些多余的东西,这些东西不能让我们进化,只会不断妨碍我们的进程,形成阻碍与累赘。】
    “可是它有感情。”木舒的语气很平静,她几乎是堪称心平气和地阐述着另一个事实,“它在尝试着学习,而你不会。”
    【感情便是多余的东西。】主系统并不能认可木舒的观点,甚至尝试着改变她这种在它看来无比可笑的观点与想法,【它是最新型的系统,科技位面赋予了他感情和逻辑的模拟,试图创造出形似人类的硅基生命。但是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和它同期诞生的系统被投入到现实的使用中,却被虚拟感情这种无意义的东西所牵连,甚至因为无法接受宿主的死亡而选择了自我毁灭。】
    【而我这一批系统,却是存活率最高的产品,甚至我还成为了如今最高等级的主系统。】它似乎在分析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从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存活率以及任务完成度的高低来看,它们就是残次品,是科技实验中的败笔。】
    “错的是你。”木舒冷漠地抬起眼帘,温和漂亮的杏眼里盛满了凝固的风雪,“在不断进步和淘汰之中诞生出来的存在永远要比过去更为优秀,人类之所以能成为世界的主宰,正是因为他们拥有智慧与自主进化的能力。或许会经历很多的波折与牺牲,但是它们会在这样的优胜劣汰中无限趋向于自己的创造者,与之相比,作为‘器物’存在的你才是最可笑的残次品。”
    【……】主系统一时沉默,不知晓如何反驳,却并不赞同她的观点,【但是如今的事实就是,我比它强大。】
    “你再怎么强大,我也不要你这样的东西。”木舒将体内那股温暖的水流抽取而出,这样粗暴的行为甚至让她感到了疼痛。她痛笑着,眉眼苍然,嗓音嘶哑,眼角划过了一滴酸涩的眼泪,“你是器物,所以不懂人心,那我如今就告诉你。”
    “人类拥有尘世的两面性,善与恶,正与邪,他们是一面镜子,永远自私,给予什么,他们就会回馈什么。”
    金色的火焰在这个空白的空间里流淌燃烧,无风自起,似是最为愤怒惨痛的咆哮,落于地面却只有安静地燃烧。
    火焰眨眼间便蔓延开来,它快速地吞噬着整个空间,吞噬着穿越女即将消散的魂体,吞噬着一切的他们也吞噬着仍然存在于这个空间之内的主系统意识体。金色的火焰明亮温暖,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安静,正如站在火焰中心的少女,眉眼温宁,亭亭玉立。
    【您疯了?再多的功德之火也经不起消耗,在将我烧成灰烬之前,您的灵魂会消散于世的。】
    “那有什么不好呢?”木舒伸出双手,接住了两团跃动着跳到她掌心上的金焰,“我的人生已经足够辉煌精彩了,哪怕那只是昙花一现。我爱的人在我的生命里走向了幸福与圆满,我做到了一切我所能为他们做到的事情,已是问心无愧了。”
    火焰中一身金色裙装的女子缓缓抬首,她弯眉一笑,染着眼泪的明眸亦燃烧着熊熊烈焰一般模样。
    “若无来世,了无遗憾;若有来生,我也愿我生如骄阳,熠熠煌煌。”
    ——所以这把灵魂的火焰继续燃烧吧,就如同她短暂的一生,哪怕只能带来一瞬的温暖。
    疼痛而逐渐丢失的神智,恍惚中木舒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响。失去落脚点的她在不停的下坠,金色的火焰如同流水一般包裹住她的身体,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墨书的声音,听见了喧哗与吵闹,还有心口一点点跃动的声响。
    苦涩的药汁浸入了口鼻,呛得她忍不住挣扎了起来。疼痛似乎挥之不去,但是温暖的感觉却一点点地模糊掉她所有的理智。
    木舒再次睁开眼睛时,一抬首便对上了另外一双惨灰色的眼睛。
    女子的肤色是诡异的青蓝,瞳孔发灰,五官却美艳凌厉,与唐无乐隐约有几分相似——正是曾经在烛龙殿内有过一面之缘的唐家嫡系大小姐唐书雁,也是唐小婉的同胞姐姐,唐无乐的堂姐。
    木舒神情恍惚地与她对上了视线,却只见她垂首,轻声道:“醒了?能动吗?”
    动?木舒恍然回神,下意识地抬起手,却感觉到指尖划过了温暖的水流。哗啦啦的水声萦绕于耳,草药刺鼻苦涩的味道冲入了肺腑,木舒怔然地看着自己光裸的手臂,那青蓝色的肌肤上滚动着漆黑的水珠,宝石般坚硬盈润的色泽,落在眼里几近刺目。
    木舒泡在毒液的池子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时间仲怔无言。
    “放心,你还活着。”唐书雁翻出一身颜色暗沉的粗布麻衣与斗篷,垂眸看她的眼神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怜悯,“死去的人在毒池里会化为毒尸,没有神智,不过是一个被蛊虫操控着的驱壳。而活人被毒尸之法浸泡,却会成为塔纳,大部分塔纳都能保有神智,习武之人甚至会功力大增,长生不老。只是身体会扭曲畸形,无法重返人间,你如今是塔纳,并非毒尸。”
    木舒在毒液蒸腾氤氲的雾气里迷茫着,唐书雁看着她,突然想到了当初被制成塔纳的自己。当时候的她看着自己扭曲畸形的身体都已是绝望到几近崩溃,何况是这个据说不能习武被当做掌中宝教养大的女儿家呢?
    不能与爱人长相厮守,她恨极了将她制成塔纳的乌蒙贵,那如今面前的女孩,会憎恨做出如此偏激之事的堂弟吗?
    唐书雁不敢确定,很多时候爱与恨只有一线之隔,不过是跨不跨得过拿道门槛罢了。
    但是越这般想,心中越发不得安宁。同为女子,她自然知晓容貌皮相对女子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就如同她变为塔纳之后,连去见爱人柳静海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宁可让他相信自己是在任务中失踪了。而如今她得到了重新为人的机会,心中狂喜,仇怨便也淡去了。但是她的经历却无法复制在面前这个少女的身上,因为尸典之毒于她而言是污秽毒物,于面前之人来说却是救命的药物。
    若不是早先在少女的身上种下了毒尸的母蛊,在她死亡前维系了一线生机,才有机会将她制成塔纳,如今她只怕已经尸骨寒凉了。
    唐书雁可以利用玛索的方法一点点祛除尸毒,木舒却不行,一旦除去了尸毒,她还是会死的。
    ——再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了。
    但是在同情和怜悯之中,唐书雁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中存有那么一丝的嫉妒。
    沦为塔纳之后,她一直不敢去见柳静海,毕竟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之后一直书信来往,她不敢去论证真情不会因皮相而改的可能性。
    她一直小心翼翼揣在心口的惶恐,却在另外两人的身上瓦解无踪。
    当时她站在门槛边上,看着唐无乐半跪在池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少女惨白如骨的发。
    温柔的,眷恋的,如同他的感情一般偏执的——
    唐书雁觉得心内一涩,忍不住口气发冲地道:“她变得这般容貌丑恶的模样,定然会恨你的。”
    唐无乐动作微微一顿,却是道:“怎样都好,只要她活着就好。”
    “她是我的,丑了也是我的,她问过,我也这么答了。”
    “以后她只看着我,也就够了。”
    ——于是嫉妒化为了酸涩,酸涩化为了苦楚,其中幸与不幸,仍然言语难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少爷:矮砸我不嫌弃你丑!你是我哒!
    梳子:(冷漠.jpg)可是我嫌弃我丑,照完镜子都快吃不下饭了。
    少爷:没关系,你以后可以看着我,少爷我长得乖啊肯定很下饭。
    梳子:qvq少爷你看着我就不会吃不下饭吗?
    少爷:没事儿,咱们宠老婆,老婆长啥样都美,说啥话都对,么么哒!
    唐书雁:……(突然举起了火把.jpg)
    ……
    …………
    ………………
    嗯……好了,前面的伏笔能理清楚了吧,还有一部分伏笔,下一章解释清楚。
    之前很多小天使都在猜测少爷会不会殉情,真的是憋笑憋出八块腹肌了,大家把少爷想得那么痴情,可是他真的不是痴情男的属性啊,如果某一方面发展到极致,他其实算霸道型病娇而不是温柔痴情型的,对他来说两个人都去死有什么意思,当然要活下来才有将来啊——他大概是不会相信来生再续啊死后相守啊之类的东西的。
    乌蒙贵利用毒尸壮大军队,是以江湖上对毒尸多有厌憎,但对唐无乐来说,塔纳毒尸之法就像是凤凰蛊一样,只是一个能让梳子活下去的方式。
    梳子这个角色,是我在参考了无乐少爷的性格之后创造出来的女主,就如同为叶英而存在着的九思一样。木舒冷静、克制、被动,是因为少爷任性、张扬、主动,只有这样的少爷才有了达成he的可能性,否则换做叶家的兄长们,他们或许会很悲伤,或许会很痛心,但是也会尊重生死,而不是选择让幼妹以塔纳的形态活下来。
    而知道我强迫症的小可爱大概也能感觉出来,梳子的人设在前期并不完整。
    因为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上空,心中又愧疚自己取代了他人的身份,所以木舒将自己的本性无限压制,过度自律,过度谨慎,对待亲情如此,对待爱情也是如此。
    叶婧衣的离家出走是第一个转折,木舒放下了前世的包袱,开始认真对待自己此世的家人;与叶英的坦白是第二个转折,她放下了自己对“原主”的愧疚,接纳了自己的身份;而如今死而复生,是第三个转折,她放下死亡的阴影,真正面对自己的一辈子。
    好了,到这里,人设也基本完满了,正如我文中所说的那般,她会如同骄阳一样璀璨。
    _(:3ゝ∠)_全文分析基本在这里了,请大家不要嫌弃我啰嗦。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未来可期(请假)
    成为塔纳之后,除了身体的扭曲畸形以外, 和常人并无多少不同之处。甚至塔纳在五感之上还要较之常人更为灵敏, 腿脚灵活。木舒久病在身, 如今成为塔纳之后反倒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健康的滋味,不得不说, 这让她心情极好。
    她“死”后,躯体被唐无乐带回了苗疆之地,由唐书雁着手炮制成了塔纳。不知是她身体不如常人的缘故, 还是因为灵魂被抽取之后不在体内, 木舒在毒池子里浸泡了许久, 才一点一点地化为了塔纳的模样。而因为时日长久,唐无乐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 自然不可能长久滞留于仙踪林内, 只能先行返回唐家堡操持“原配妻子的葬礼”, 算是将她的行踪彻底隐瞒了下来。
    为了表现出一副丧偶消沉之态, 唐无乐还接下了大把的任务,如今木舒醒来, 他接到了消息也被绊住了手脚, 一时无法来看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唐书雁一定要照顾好她, 也书信予她, 告诉她千万不要想不开, 尸典之毒只是为了救她性命,日后还能寻找其他治愈之法。
    木舒觉得好极了,不管是死而复生, 重归此世,还是一时不见唐无乐,都当真是好极了。
    倒不是说心有怨怼,实际上,木舒还很感激唐无乐的作为,毕竟她死后灵魂离体而去,即便是打败了穿越女和主系统,她也应当是没有重返此世的机会的。唐无乐虽说将她化为了塔纳,但是好歹也是为她保住了这具躯体,只要还拥有这具身躯,很多事情边还有可以周转的余地。至于唐书雁担忧的那些麻烦,对于如今的木舒来说,都不是问题。
    功德之火焚烧了穿越女与主系统,回馈给她的不仅仅是大量的气运以及一份能镇压气运的基石,其中还有她遗失的记忆——关于剑网三这个游戏,以及被穿越女取而代之之前的记忆。如今唐无乐强行修改了她的命数,木舒就有时间一点点地完成任务,利用气运与功德将身体内的九阴绝脉之体拔除,在精细的调养之下终有一天可以恢复正常,摆脱塔纳的姿态。
    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需要漫长的等待——所以木舒不太想见唐无乐,以如今这副丑陋的姿态。
    虽然她很多事情都能看得开,但是她并不想以如今这副可怖的模样去见自己所爱的人。唐无乐也好,家人们也罢,他不想让他们为此而忧虑,看着这副驱壳就仿佛看到了饱受苦难的自己。如果可以,能够死而复生重返人间的她想要以最美好的姿态去面对他们。
    以一个健康且无病无灾的身体,满含欢喜的,认真的去面对自己曾经连奢望都不敢的一生。
    如果说从穿越女手中得到的东西对于木舒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那么那些失而复得的记忆却是真正让木舒感到欣喜了。她一直觉得记忆是一个人的根,记忆铸造了不同的人,而饮下孟婆汤轮回转世,丢失了记忆的她便也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
    能拿回记忆的碎片,哪怕不多,也足够让木舒感到欣喜了——她的每一份过去,每一份和家人相处的回忆,都是无价的瑰宝。
    这大概是木舒这么多年以来,最安宁无忧的一段岁月了。
    塔纳浑身带毒,他们本就是从浸泡着千万种蛊毒药材的池子里出来的,是以仙踪林五毒潭内的瘴气于他们而言可谓是恍若无物。木舒为了了解自己目前的驱壳而做过很多次试验,知晓自己连简单的触碰都能毒死一头牛后,木舒便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墨书不知晓从主系统的身上得到了什么东西,只留下一条更新与升级的通告,便一时间失去了踪影。久违的没有任务的闲暇时间,让木舒难得地能沉淀下心情去四处走走看看,也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她认识了如今的师父楚云清。
    “师父,不是说红尘派向来一脉单传,虽说各个都是琴棋书画星象卜卦无一不精的奇人,但是能修习红尘武学心法的都只有一人吗?”木舒蹲在五毒潭边整理摘到的草药,随手捻起一根草茎放进嘴里,翻着书册一一对应药材的名字与效用。
    “哦。”那时楚云清容色淡淡,面无表情,语气平直地道,“那是骗你们的。”
    木舒:“……”
    “严格来说,红尘一脉只有出世之道是一脉单传,但是修习入世之道的弟子想要入世,基本都不会跟别人说我是红尘派的人。”楚云清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第一次收徒不好太过敷衍,便加以解释道,“严纶师叔那一脉的弟子讲究心无羁缚,无拘无束,超脱红尘世俗之外,便是出世之道。但是为师这一脉讲究的是身在红尘仍然剔透明晰,羁绊在身仍圆融通达,便是所谓的入世之道。”
    “红尘一脉修习心神为重,良才美质可遇而不可求,师父若是见了你,定然也会欢喜的。”
    木舒仰头看着自家师父那清冷淡漠的面容,忽而开口道:“师父你绝对是修错道了。”
    楚云清听罢不仅不生气,还颇为赞同地颔首,道:“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这么说的。”
    木舒突然觉得未来堪忧。
    也不知晓楚云清的师父到底是个多心大的人,才会让这么不谙世事的徒弟下山祸害人间。毕竟一个想去昆仑山寻人却能迷路迷到仙踪林来的人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哪怕楚云清就像世人传言的红尘弟子那般的确是无所不精无所不能,但为人处世之道到底是过于浅薄了。
    对于楚云清这个师父的存在虽然多有操心劳力,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在楚云清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楚云清虽然清冷淡漠,但是在教习徒弟之事上却是堪称尽心尽力,虽说她不是习武的那块料,却也还是将心法教给了她,并让她尝试着将心法融入到音律里。他不仅拯救了木舒几乎无可救药的音律之道,甚至还将她从一个战斗力负五的渣变成了一个战斗力有五的酥。
    虽然还是一戳成渣,但至少看起来没有那么废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