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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周修尧满意道:“记住了,是咸的。还有,以后徐伴读做的……只许孤一人喝,懂?”
    小顺子立刻点头保证,等走出寝殿时,还觉得脚步发飘,但是更加让小顺子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紧跟徐伴读的脚步啊,这绝对是未来的太子妃啊。
    小顺子几乎已经能预感到自己升职加俸走上太监生涯巅峰的那一刻了……
    徐锦文被周修尧一日之内夸了好几次,夸得飘飘然的,到了半夜竟是难得第一次没睡着。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昨夜还是太怂了。
    不行,他要想办法扭转自己在殿下心里的形象啊。
    至少……下次霸气一点,让殿下知道,他演技还是很棒的,不能表现的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怂包。
    但是想是一回事,真的实践起来……太难了。
    徐锦文谷欠哭无泪地在黑夜里眨巴了一下眼,觉得要是让殿下陪着他演练,万一到时候自己再次晕了过去。
    徐锦文已经无法想象那画面了。
    于是,徐锦文深吸一口气,悄咪咪地转过头,躲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大眼在黑暗里偷偷瞄周修尧。
    只可惜太黑了,他眼神也不如练武之人,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他还有特殊的辨别技巧。
    徐锦文一点点朝着周修尧蹭地近了些,两人的锦被几乎贴在了一块,徐锦文侧着耳朵听周修尧的呼吸。
    在心里默默数着,数着呼吸特别的绵长平稳,徐锦文比了个手势:殿下肯定睡着啦!
    徐锦文深吸一口气,决定趁黑“行凶”。
    都是殿下,睡着的殿下怎么着都比清醒的殿下好应付一些吧?
    徐锦文抱着美好的想法,动作极轻地撑起了半边身体,努力凑过去,只是随着靠近,心脏也噗通噗通的剧烈地跳了起来。
    徐锦文有种做贼的恐惧感,却也带了些隐秘的兴奋感。
    他还真没亲过男子,呸,是没亲过任何人。
    所以……好奇心一起,让徐锦文摩拳擦掌,殿下说得对,演戏嘛,又不是真的,先拿殿下练练手,既帮了殿下,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出手不含糊不怂啊!
    徐锦文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太聪明了。
    徐锦文也不慌了,努力睁大眼凑过去,只是左看右看,床幔遮住了外面的光,今晚又不是圆月,有点黑,徐锦文只能大概看到周修尧的方位,但是却分不清薄唇在哪儿。
    徐锦文也不敢伸手去摸。
    趴在那里左歪头又歪头,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徐锦文忍不住急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万一殿下突然醒过来,那就尴尬了。
    徐锦文一咬牙,一狠心,闭上眼,决定逮着哪里亲哪里好了。
    于是,徐锦文凑了过去,真的等越靠越近时,又忍不住先屏住了呼吸,总觉得心脏跳得太快,就要跳出来的感觉。
    只是真的能亲过去,唇碰到凉凉的肌肤,徐锦文心反而定了下来。
    这……这也不难嘛。
    哈哈哈哈,要不是时机不对,徐锦文真想叉个腰,得瑟一番。
    徐锦文借黑亲了一会儿,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啊,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徐伴读,你这是对孤的下巴有什么意见?打算在孤的下巴上咬几个印,以示主权吗?嗯?”
    徐锦文还在努力,突然听到这一声,身体一僵,随即下一瞬,迅速往后一退,锦被一盖,缩回了龟壳:刚刚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肯定是在做梦,肯定是的!
    殿下不是……不是睡着了吗!
    周修尧单手撑着脑袋,瞧着锦被里鼓起的一个包,摸了摸被啃得湿漉漉的下巴,这小东西把他下巴当骨头啃了吗?
    周修尧:“出来。”
    徐锦文打起了小呼噜:“……”听不到听不到,徐伴读睡着了,刚才那个都是徐梦游干的好事,绝对不是徐伴读干的!
    周修尧瞧着作死之后就开始怂的小东西,慢悠悠开口:“没想到徐伴读白日里说着对孤没心思,原来……趁着夜黑风高打算对孤……”
    徐锦文吓了一跳,这、这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要是让殿下以为他觊觎殿下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殿下误会自己,不让他跟在身边了,他岂不是……要失去自己的腿子一号位置了?
    徐锦文赶紧老老实实坐起来,耷拉着脑袋道歉,意图解释:“殿下你听属下说,属下绝对对殿下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属下就是……就是怕面对清醒的殿下会怂,就想着先练一练,到时候不怂对不对?顺便还能练一练,以后遇到欢喜的,到时候游刃有余,说出去也有面子对不对?嘿,嘿嘿嘿……”
    周修尧本来还因为徐锦文的主动心情颇好,不过是逗一逗,听到这后半句:“…………”
    徐锦文傻笑着,只是周围的气氛却突然诡异了起来。
    半晌,他就听到周修尧奇怪地笑了声,随即低沉的嗓音带着意味颇深,莫名让徐锦文战战兢兢:“拿孤练手?”很好。
    徐锦文:“……”qaq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殿下求放过啊。
    第48章 周修尧:真是不省心的小东西。
    周修尧一张俊脸在黑夜里沉如黑炭, 凤眸锁着作死的小东西:“徐伴读怎么不继续说了?”拿他当练手对象, 以后好去攻略别人?
    很好,看来是时候教教这小东西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练手了。
    徐锦文虽然看不到周修尧的表情,但是莫名的觉得像是被一只恶兽被锁住了,抖了抖,迅速打算往下缩,打算装死。
    不过刚往下缩了一半, 就被牢牢困住了手脚。
    头顶上方的黑影,让徐锦文差点泪奔:“殿下我错了, 属下真的……只是说错话了,绝对没有将殿下当成练手对象的意思。你看,属下都没有欢喜的对象, 哈,哈哈,怎么可能拿殿下当那什么什么么……”
    不知为何,徐锦文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越说越错。
    声音也越来越小,好想回到半个时辰前,早知道殿下醒着,打死他都不敢拿“睡着”的殿下练手啊。
    周修尧倒是冷静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徐锦文:“错?徐伴读哪里错了?不过是练手,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本来我们也是要假扮情意相通, 徐伴读要是想,直接告知孤,孤很乐意教徐伴读的。”
    徐锦文抖了抖:“不、不用了殿下……”
    他要是再被亲晕了, 他以后在殿下面前就不用抬起头了!
    太特么丢人了。
    周修尧却是淡定的很,仿佛猜到了徐锦文的心思:“徐伴读放心,孤已经找到了绝对不会让徐伴读晕的办法。徐伴读,尽管交给孤就好……”
    徐锦文:“……”
    话虽然没毛病,但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徐锦文怂,最终还是趋于周修尧的淫威之下,默许了……
    与其让自己再想着偷偷练习,殿下肯教,这不是一开始他的目的么?
    只是等周修尧真的亲下来,徐锦文又忘了呼吸了,不过这次,周修尧亲了一下,就提醒徐锦文呼吸一下,倒是完全拯救了徐锦文一亲就晕的属性。
    只是,半个时辰后……
    徐锦文缩在锦被里,黑暗里,双眼湿漉漉的眼角发红,锦被遮挡下的嘴唇也红通通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吃了一大堆的红辣椒,火辣辣又麻滋滋的,但是感觉很奇怪……却也不讨厌。
    只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刚刚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殿下就是那拿着刀的猎人?
    周修尧偏过头,就躺在一侧,脑海里也乱糟糟的,不知到底是在教小东西还是在折磨自己。
    他侧过头,一双黑沉沉的凤眸在黑夜里像是饿了数天的狼,绿着眼借着黑暗瞧着徐锦文小声地躲在锦被里吸气。
    大概是堵住了呼吸,又时不时探出一个脑袋,大概是不小心锦被碰到了唇,忍不住舌忝了舌忝下唇,借着黑暗大着胆子,委屈巴巴地瞅着他,拿小眼神瞪他:可疼了……
    周修尧放在身侧的手迅速攥紧了,他觉得手指有点痒,徐锦文身上的锦被也有点碍眼。
    周修尧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翻身下了床榻。
    徐锦文被黑夜里周修尧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殿下你干嘛去?”
    不是吧,他都这么卖力学了,这次他都没晕了,殿下不会竟然还觉得他不过关吧?这就过分了啊!
    周修尧背对着徐锦文,觉得对方的每一下呼吸甚至声音,都像是最浓烈的药……
    周修尧没敢回身,只是侧过头,哑着嗓子声音压得极低,没什么起伏道:“孤在这里,徐伴读还睡得着?”
    徐锦文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气氛着实怪了点。
    他小心脏还扑腾着,想了想,认真点了头:“也、也是。”
    徐锦文应了之后,周修尧就脚步有些快地出了寝殿,徐锦文原本还以为对方要去外面的软榻,刚想说哪有让主子去睡软榻的,只是还未翻起来,就看到周修尧去了后殿。
    “殿下,还是属下去睡……”
    “不必了,孤这会儿睡不着,去沐浴一番再去书房处理些公务,你先睡吧。”周修尧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在了后殿里。
    徐锦文懵了,只听到了前半句:大晚上的殿下竟然还去沐浴?
    这怎么瞧都不对啊?
    莫不是嫌弃他刚刚啃了殿下的下巴……
    徐锦文咬着被角:“……”果然是被嫌弃了。
    徐锦文不知何时纠结的睡着了,等翌日醒来,已经迟了。
    他昨夜被压着“练习”了许久,睡得迟了,早上就没能起来,等他醒的时候,周修尧已经不在寝殿了。
    徐锦文还纠结昨夜被嫌弃的事,洗漱之后走出去,看到蹲在殿门口正无聊地戳蚂蚁洞的小顺子,顿时眼睛就冒光了。
    小顺子听到动静,回头,也双眼冒光,像是看到了组织:“徐伴读,你终于醒了啊。”
    “啊、啊,对……小顺子你怎么蹲在这里?”
    “还不是殿下让我守在这里,若是徐伴读你醒了,就问问有什么需要的?”小顺子的视线从上往下瞄了一圈,最后眼神蹭的亮了盯着徐锦文还有些微红的唇,以他过往看过无数本珍藏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有女干情啊啊。
    小顺子强压下挠柱子的冲动,淡定笑眯眯地瞧着徐锦文:“咦,徐伴读你的嘴怎么了?是不是上火了,好红啊。”
    “啊?”徐锦文吓了一跳,这下子连脸也红了:“没、没吧……”有、有这么明显吗?
    小顺子一看徐锦文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赶紧改口:“看来是我看错了看错了,徐伴读怎么这么紧张?”没想到徐伴读面皮这么薄啊,还是淡定点的好,这要是坏了殿下的好事,殿下还不摁死他?
    徐锦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就纠结,看到小顺子,就像是看到了指明灯。
    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小顺子啊,比如说……我是说比如啊,你看,要是某天我不小心啃了你一下巴的口水,你会嫌弃我吗?”
    小顺子被徐锦文这句话吓得差点抱住了柱子:“徐、徐伴读……玩笑不能随便开的啊,你、你别吓唬我!”他还想留着这条命以后给你们夫夫效犬马之劳啊……
    这种比方万万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