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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节

      “来的匆忙,现下只是稍微整顿了一下。将军和夫人的起居室,都是按照长安城里那样给布置的。若是将军或夫人,哪里觉得还需要添置的,便告诉守财,守财也好下去及时准备。”
    ------题外话------
    写着写着,发现其实快要完结了0—0
    特别想一次性码完,但这几天复习,臣妾真的做不到啊……orz
    接下来打算写个狂拽屌炸天的妻管严皇帝,还是从头到尾不虐女主der,你萌会来看么?(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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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6章 出事
    说话的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是那管家守财了。
    这处宅院在两年前十七带兵攻下第一座城池时,便开始修建了。虽然是崭新的,但由于闲置许久,多少积了些灰尘。今后如何布置收捡,这些都是得花心思的。
    下人准备晚膳的时候,十七带着赵清颜去主屋简单梳洗,然后换了身干净舒爽的衣物。
    赵清颜穿着这合身的衣裙,感到有些惊讶。
    丫鬟说,这几件都是前几日将军吩咐,临时给准备的。因了北疆这里服饰扮相与长安城大不相同,怕公主不喜,这些皆照着京中流行的款式,找了布艺师傅,给公主量身定做的。
    赵清颜听到此处,难免心中触动。
    这么紧促的时间里,这个男人竟能心细至此,有关她的事无巨细,皆不曾马虎。北疆到了夏季,酷暑难耐,她离宫时还是春末,带的衣裳自然是不适合了,于是他便特地找人裁制了轻薄夏装给她。
    这样一个人,这般的对你好,又如何能够不动容呢?
    换好了衣衫,十七从身后搂住赵清颜,一起站在窗棂前。
    她现下身上只套了件刺绣暗花云纹裙。衣裳单薄,透过薄薄一层绸布抱着她,更加觉得怀里的女子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再瞧看一眼自己粗壮结实的胳膊,十七现下倒是愈发理解,为何他同她行云雨之事时,她总是受不住了。
    这样柔弱的人儿,他轻轻一捏,似乎就能将她弄坏揉碎了。又如何能承受得住他每日夜里的那般十成十的力道呢?
    思及此,十七便对怀中的人愈发忍不住的爱怜疼惜了。
    “皇帝赏的这处院落,大则大矣,却是有些空旷了。”
    十七低着头,眸光一直落在赵清颜的侧脸上,心绪万千。直到赵清颜开口说了这一句,他才有些缓过神来。
    他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缓缓移向窗棂外。
    主屋外的院落,并不算小了。与长安城内将军府邸的那一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为刚搬进来的关系,院子里还是光秃秃空落落的,除了几棵杂草,几片落叶,所视之处,便再无其他东西了。
    十七心生愧疚,垂眸哑声对赵清颜说道:“你平日素来喜爱花草,还未来得及布置,便让你住这样的地方,到底是委屈你了。你若是不喜欢,我等下就让管家立刻准备,你想要在后院种什么,那便种什么。”
    赵清颜听了这句,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软软偎进他的胸膛。她伸出玉臂,环住他紧实有力的腰,叹了口气。
    “谈不上什么委屈不委屈。本宫既决定跟着你来这里,论那金窝土窝都是得住的。更何况这里瞧上去极好,只是少了几株花草罢了,本宫又怎会不喜欢呢。”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的窗棂,漏进破碎的点滴。那细细碎碎的金黄色洒在女人姣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柔光。
    这个女人,她对他笑。对他说,跟着他,金窝土窝都是得住的。
    十七没有应话,只是抿紧了薄唇,沉默不语地将怀中的人搂抱得更紧了。
    此时这对新婚夫妻,正倚着窗棂旖旎温存。
    谁曾想,就在这个时候,本该在后院招呼晚膳的管家旺财火急火燎地赶来,他面露急色,说有一军士扮相的后生拜见,道是有前线要事禀报将军。
    十七于前厅见到那名小兵的时候,小兵似乎受了重伤,只作了简单包扎,土色的戎装上还沾着血迹。
    一见着骠骑将军浓眉紧蹙地过来了,那小兵“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咬着牙痛声便道:“将军……前线,前线不妙啊!”
    原来这小兵原本是陆路提督阿昱的手下,随都督率先前往前线打探敌情。
    他们这次筹划谨慎,起先一切进展都颇为顺利,孰料今日一早,天还未亮便遇了埋伏。
    十七神色微凝,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就你一人,提督呢?”
    小兵嗓音哽咽,答道:“前线打探的军士们非死即伤,还有一些被敌军抓去做了人质。提督……提督他伤势极重,便派了我先赶回来给将军报信。”
    说完这个,小兵又从自己怀中衣袋摸索了片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半晌,他掏出两卷染了些血污的宣纸。
    “这是提督说务必要给将军带到的,有一运气好的兄弟,从敌营逃了出来。那兄弟似乎经了蛮人一通审问,里面的人像便是他照着记忆回来时画下的。”
    ……
    十七再度回到主屋时,赵清颜依旧倚在窗边,似乎仍以他离开时的那个姿势,安静地看着窗外。
    他推门而入,发出了一些声响。赵清颜这才微微侧身,朝着他笑了下。
    “怎的了?军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留意到男人回来时,面上的凝重肃穆。也注意到他紧攥在手中的画卷,已经被那双黝黑有力的大掌捏得不像样了。
    赵清颜将视线缓缓移回男人脸上。
    十七沉默了片刻,下颚微紧,然后抿了下削薄的唇,吐出一句。“是不太好。”
    他将手中的东西往案几上随手一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大步便朝赵清颜的方向走去。“派去敌营的军士,几乎全军覆没。虽说只有百许人,却是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这次的损伤算是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