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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此事就算过去了,接下来各种汇报,基本上都是歌功颂德的喜事,牛羊增产了……废话,不增产可是要挨罚的!
    连猪也算在内,鉴于猪太能生了,要求高一点,每一年增产一头,比羊的都高——不过可以攒在一起,例如三年生一窝,一窝生个八九只,存活下来的起码能有五六个,除却留下两个自家吃,剩下的刚好増产的数量。
    不要以为少了,这个时代养活的猪还是本土的黑猪,而不是白猪。
    白猪是民国时期从丹麦进口的猪种,在那之前,中原大地吃的一直是黑毛猪。
    増产的不止是粮食和牲口,还有家禽,平民织就的布匹等等,算起来都很多。
    丰收嘛,东西自然多。
    然后又有人请期安排秋宴,这个就得找少府来了。
    去年是别人,但是在嬴政的运作下,今年的少府,就在前几日,被安了个罪名,撤职査办了,换成了原来的高詹事,现在的高少府。
    少府,掌国主私产,照料国主的日常生活起居。
    管着不少的属官,如今的高少府意气风发,就差一件事情来证明自己名副其实了。
    秋宴正好,归他打理了。
    早朝的最后,嬴政颁发了一个任命:任舍人甘磊为郎中令!
    郎中令的权力很大,以前就说过,李季阳如今还是郎中令呢,当了秦安君也没被撤职,甘磊的舍人职位,嬴政照样没有撤,而是有给了他一个官职,郎中令!
    李斯的眼睛都红了!
    “诸位大臣都说相国劳苦功高,不若给相国一个清闲点的官职。”嬴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吕不韦。
    吕不韦也回望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但是李季阳感觉自己看到了俩人之间迸射出的电闪雷鸣!
    “奉常就很好,相国之位,暂由王绾担任。”嬴政不等人开口,就站了起来走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王绾惊喜非常!
    今天帮着秦安君说话说对了!
    内侍赶紧上前一步,仰着嗓子喊了一句:“退朝!”
    吕不韦一甩袖子,走了!
    李斯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吕不韦是连议政殿都没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文信侯府。
    而蠃政则是回到议政殿,李季阳也来了,将人都撵了出去,李季阳才给羸政顺气:“不气啊,他不是没得逞么!”
    “小阳,我现在才知道当年的先王是多么的艰难。”蠃政一手捂着脸:“吕不韦,他当我是谁?敢当我的仲父?”
    “这不是没当成么!”李季阳继续顺毛:“搅合黄了还不算,还给找了那么多爷爷和干爹,光大哥就有十几个!”
    蠃政一听李季阳这么说,想到朝上那些将军们对吕不韦的态度:“噗嗤!”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看蠃政笑了,李季阳也不紧张了,只要阿政不再板着脸就好。
    话说,不愧是当祖龙的男人,板起来脸怪有气势的,他也有点胆怯啊!
    “此事不成,恐怕吕不韦不好安抚了。”蠃政叹了口气。
    “不好安抚就不安抚!”甘磊这个时候进了来,内侍跟在他身后,没敢拦着新上任的郎中令兼舍人。
    “要跟他摊牌么?”蠃政提起这个就有了兴趣,他不想让吕不韦这么急需的误会下去了,反正他受不了这种误解。
    “是啊,先生,要怎么办?”李季阳也兴奋了,经过他的蝴蝶,吕不韦这仲父也没当上,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等着看吧,他出招,我们接着就是了。”甘磊对此一点都不操心:“但是国主,你看今年丰收,粮食也有了风扇车把关,军中上报的军粮是否还是按照要求加两成?很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又不好守着老将军们的面问。”
    甘磊不愧是肱骨之臣啊,根本不把吕不韦放在眼里,他算个什么?人家还有国事要跟国主商议呢,连李季阳都得退后一步。
    “多给两成就多给两成,让我大秦的士兵吃的饱饱的!”现在的秦国不缺粮草,蠃政也很大方,少了谁的不能少了军队的就是了。
    “可以,这个等一会儿我问,您宣布就行了,让将军们知道知道您的仁德!”
    甘磊记下了此事,李季阳刚想说两句,甘磊又有事情了:“关于粮仓中去年的粮食,是否用风扇车吹一遍?不吹的话,那些粮食也送不出去,因为到哪儿都要过风扇车。”
    但是在粮仓里吹的话,毕竟会有不少瘪粒吹出去,这存粮的分量可就下降了。
    再者,谁知道下面报上来的数量是不是真的啊?万一有人当了硕鼠,怎么办?
    总不能每一个粮仓都派遣心腹之人去看着吧?
    第229章 幕后的黑手
    “扇!”嬴政立刻就拍板:“扇出来多少瘪粒,都给寡人留着!”
    “留着?”甘磊皱眉。
    “也让寡人提醒自己,这秦国的粮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蠃政倔强的决定,用东西刺激自己。
    “算了吧!”李季阳终于得到机会开口了:“扇出来的瘪粒,不如隈军马?或者牲口?家禽?”
    如今骑兵只能当做斥候用,连指挥战斗的将军们的都是乘坐的车子,军中马匹稀少,牛羊猪等活物倒是不少,因为是要宰杀吃肉的东西,更有鸡鸭鹅,也完全可以吃瘪粒嘛。
    甘磊心里是赞同李季阳的说法的,国主可能还小的关系,在自己人面前,总是太过偏激。
    “正是。”甘磊认同李季阳的做法。
    “那缺了的部分要怎么办?”嬴政坐下喝了一碗热豆浆。
    “缺失的部分只能报损,没有别的办法。”平白无故少了那么多,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只能这样了。”蠃政觉得自己做国主很失败。
    大臣大臣不听话,粮库里都是瘪粒,当国主当到他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要不,我给补上?”李季阳不缺东西也不缺粮食,说是国库,实际上也就两个行省那么大点地方,现在的秦国还没真的开始吞并六国呢。
    “不可!”
    “不可!”
    俩人竟然异口同声!
    “为什么啊?”李季阳不乐意了,他主动当雷锋,还有人不要是怎么着?
    “你有那么多东西贴补一个国吗?这国库都没少用你的东西嬴政不想老是让李季阳掏腰包。”
    “第一,国库乃是秦国的国库,你填国库算什么事?第二,你有那么多东西,不怕有人惦记么?第三,你这么大的实力,让宗室怎么看呢?”甘磊例出一二三来说明:“所以,你供给王宫没有问题,但是国库,不行!”
    王宫是私人交情,国库那就是公家的了。
    于是李季阳就被打了回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有人来了议政殿,当看到里头没有吕不韦的时候,蠃政的脸色,反而更好了!
    李季阳在一边看着啧啧称其,幸好这真的不是父子俩,不然这哪儿是父子俩啊?整个俩冤家!
    朝中的事情,后宫也听说了,夏姬太王太后脸色不好看,但是她憋生闷气了一辈子,除了自己生气也没别的办法,只有华阳太王太后,摔了半个寝宫的东西。
    赵姬抱着小儿子发呆,她没想到吕不韦竟然这样!
    但是华阳太王太后在摔了东西之后,下午就派人送了好几样精美的东西赏赐给赵姬这位王太后,其中有两样还是当年她从楚国带来的陪嫁。
    赵姬抱着小儿子去谢恩,两宫太王太后搂着她哭了一场。
    晚上李季阳跟嬴政吃饭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事,嬴政连饭都没吃几口。
    “郁闷了?”李季阳起身,跟他坐到了一起。
    “嗯。”蠃政干脆躺下了,头枕着李季阳的大腿:“你说,我这个国主当的是不是太差了?”
    “没有,只是你还不到亲政的年纪,只能说,你被年龄拖累了。”李季阳摸了摸嬴政的脸。
    嬴政现在已经身高九尺有余,完全就是个壮汉的架势,身体匀称,面容刚毅,在战国虽然不是宋文公那一类的美男子,但也绝对不是丑汉子。
    外表上看,嬴政就是个成年人了,只是他还没成丁而已,举行了成人仪式后,他才能亲政,用王玺,而不是现在的金印^“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国主,那么多大臣你都平衡好了,没让吕不韦做大,也没让王绾他们轻视,又有军中的支持,还有甘先生那样的智棄……。”李季阳拿出当年拍监考老师马屁的功夫,极尽夸张之能事,来给嬴政树立起信心。
    一个人,若是没了精气神,还能干什么?
    嬴政才这么大,要是失了心气可就不好了。
    他是即将统一六国、成就第一代伟业的皇帝啊!
    “那还不是你给撑起来的?要没那么多粮食安抚军中,要没那么多金银珠宝可劲儿的送礼,他们还能这么为我着想?”嬴政满脸怨气,他觉得自己拖累了李季阳,否则就凭李季阳的身家,何必白白送人东西给人赔笑脸啊!
    “那也是因为你,你才是秦国之主,换个人我才不那么傻呢!”李季阳笑着给蠃政捏了捏肩膀,发现手下全都是肌肉,不仅十分嫉妒的摸了好几把:“怎么一身腱子肉啊?我怎么没有?”
    “因为我每天都要日出之前起来练武。”蠃政被摸的痒痒,李季阳的劲头太小,捏着就跟挠痒痒一样。
    日出之前,岂不是四五点钟的时候?
    李季阳对蠃政报以同情:“好辛苦啊!”
    蠃政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各国的公子都是这么做的!”
    “都是高中的生活啊!”听到这里,李季阳也不禁为古人撒上一把同情的泪,起这么早的时候,还是他上高中那会儿呢!
    蠃政在想自己的事情,没听懂李季阳的话也没问。
    “吕不韦欺人太甚了!”蠃政想起来就生气。
    “都说了早晚收拾他,且容他猖狂一时。”李季阳继续给他消气,心里却不禁庆幸,要不是自己来了,他别说一个仲父了,还得多一个假父。
    斜阳照在殿前,俩人就这么静静的想自己的事情,气氛愣是没变!
    大概一刻钟之后,李季阳使劲儿的拍了拍蠃政的肩膀:“起来吧,颓废一会儿就行了啊?你要真趴下去我不介意当第二个纲成君,你可当不成先王。”
    “嗯,我只是不痛快,又不是真的要怎么样。”蠃政一骨碌爬起来坐好:“就算是想报复他,也得积攒点实力。”
    吃过了晚饭,俩人又散步了一会儿,才在宫门口分手。
    回头李季阳就去找了羊飞英:“想办法问一问,吕不韦是怎么突然想要给自己封个仲父的?”
    羊飞英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二天他就去跟自己的那些人联系了。
    而因为秋收过了,宫里要开设秋宴了。
    在秋宴没开始之前,卷邑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叛乱!
    这是蠃政自即位以来,第二次叛乱了,第一次是子奚的晋阳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