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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叶晨阳看了一眼,因为收剑,收得太急,差点伤了自己的丁修原,“半年前。”
    其实他早在思过洞时,就领悟了剑意,只是那时候,他只想着自己的修为太低,一门心思想学毒的。
    后来没人问他。更没人管他,他也就从来没跟人说过,他早就领悟剑意之事,这一拖,也为了让师父对他再不起戒心,让仇人不那么关注他,他才在半年前。把自己的剑。真真正正地亮在同门面前。
    “卢悦在灵墟宗的任何事情,我叶晨阳一力担下。”叶晨阳睥睨众人,“想打架。也朝我来。”
    丁修原缩缩脖子,半年来,叶晨阳拿着他的剑,在宗内把大家打得屁滚尿流。他也被他打过。
    “……你……叶师兄,卢悦用唐家算计谷家。害了我三位舅舅,你为何还要帮她?”
    “那没办法,谁让我欠她一条命呢?”
    叶晨阳嘴角微晒,“最主要的是。丁师弟,你打不过她,她伤了你。你倒霉,你伤了她。须磨真人大怒之下,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丁修原滞了滞,丁家消息灵通,又一直关注卢悦,空冥宗坊市那个原本要打卢悦一顿的须磨真人,说是要带着她,把欺负她的人,再欺负回去的话,不过两个时辰,丁家就收到了。
    这样……说来,池溧阳和谷令则那般,是想帮他们的?
    “走,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陪我练剑去。”
    叶晨阳拉住卢悦的手,扬长而去!
    连走了两个活祖宗,池溧阳听到好些人松出来的一口气,心中好笑,“花散师叔最近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池师兄关心。”谷令则狠瞄一眼谷令刖几个,“不过……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唉!正好遇到司空师伯,莫愁谷没同龄的筑基弟子,所以……他看到我,就把她扔给我了。”
    池溧阳也觉挺倒霉的,“卢悦应该对我们灵墟宗打听过不少,连大概方位都知道。先前我给你发传音符,她应该也知道是发往百花殿的,那时候没阻止,显然也是不想在这里再跟谷家闹得太狠。”
    谷令则心中叹气,“我知道了。”
    “她脾气古怪,有时候一味顺着,反而可能让她更看不上你,”池溧阳刚刚看出了点,“该硬的时候,你硬实一点!最起码,消息传到花散师叔那的时候,你也能好过点。”
    花散真人明明知道,谷令则担心卢悦,担心得不得了,偏每次她到哪,都把时间掐得紧紧的。
    逼得谷令则这段时间,遁光的速度是一提再提,他们这些旁观的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谷令则摇头,师父这次受伤,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这般对她,其实在她而言,已经是把惩罚,降到了最低。
    “须磨真人,是带她来,朝我师父炫耀的吗?”
    “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须磨真人就不会先往莫愁谷了。”池溧阳难得安慰她,“而且……如果卢悦真的是来炫耀的,刚刚应该先向你挑衅。”
    她情愿她向她挑衅!
    这样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没有,谷令则觉得心里更难过。
    “我师父……已经知道须磨真人来了,掌门师伯还发信过来,让我与叶晨阳,负责接待卢悦。”
    池溧阳若有所思,“那花散师叔怎么说?”
    “师父说……让我尽量结交她。”
    “那我陪你去松风岭吧!叶晨阳不会给你们时间相处的。”
    叶晨阳改变得太多太快,虽然是往好的一面发展的多,可自从他领悟了剑意后,这半年来,非常邪性。
    同门练剑正常都是点到即止,他倒好,每次都拿命去拼……
    他对谷令则尤其反感,两人在擂台上,好几次,若不是看擂的左师兄厉害,两个人,都不知躺倒几次了。
    “多谢师兄!”跟他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他能帮她一把,把叶晨阳拖一会。
    松风岭上的几株铁松上,卢悦与叶晨阳已经对招数十,不同于叶晨阳那边,只掉上几株松针,卢悦这边,已经一片狼藉,都快没落脚地了。
    远远的叶晨阳再劈来的一剑,两人互碰间,卢悦这边的树,再次被折,谷令则看到她干脆收剑,跃了下来。
    “喂!我正打得过瘾呢?再换颗树。”叶晨阳非常不满,拉着卢悦要再来。
    “不玩了不玩了,你不是我对手。”
    “什么叫我不是你对手?”叶晨阳鼓眼,“你看看你这边,都被我逼成什么样了,明明是你输了才对。”
    “嘻嘻!我输了?”卢悦好笑,“你灵力还剩多少?身为剑修,有多少是死在最后灵力不续上的?你这叫蛮干,你看看我使得剑,灵力基本都用在你剑上了,只有一点点外泄。”
    正在往这边来的池溧阳和谷令则同时住脚,看向他们刚刚所站之地。
    “你现在要的,不是如何跟人打架,而是如何劈出最有力有效的一剑……不是让剑力四散得到处都是。”
    卢悦倒没在意被那两个人看,控制灵力,都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控制剑气,“兄弟,那是花架子。你要学得多着了,等你练好了,我们再来。”
    “这是……楚家奇教你的?”叶晨阳若有所思,“你在他手中,能走几招?”
    卢悦瞬间苦脸,“个人*你懂不懂?什么都问,有脑子吗?”
    “哈哈哈……!”
    叶晨阳大乐,“怪不得你不跟逍遥其他人比试剑法,原来楚家奇一个人就把你撂倒了。”
    卢悦一脚踢过去,把他摔个大马趴,“我再差,也能把你撂倒呢!”
    “呵呵!撂得舒服,”叶晨阳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所以剑之一道,还是得不停地挑战比自己更厉害的。老跟那些不是自己一个档次的人打,不是提升……是毁……对吧?”
    这个问题……难道他师父也没跟他说吗?
    卢悦心叹口气,“楚师兄当初领悟剑意,是从宗门修为低的开始,一点点往上提的,鸿唱师伯说,只有这样,才能进步。”
    池溧阳和谷令则互看一眼间,都有些不是滋味,他们也没想到,松风师伯什么都不提点。
    叶晨阳的问题,还是卢悦过来发现提点的。
    他们……平时没注意过!
    每次在擂台上,跟叶晨阳对擂的人,在他拼命的架式下,正常是先怯了。
    他们两个虽然也与叶晨阳打过,可若不是看擂的师兄一直使劲看着,都是两败俱伤之局。
    每次这样,都是气恨后怕得不行,哪能心平气和跟他说话。
    谷令则再次庆幸自己的师父,哪怕她再怨卢悦,也真没对她怎样,反而这段时间,压迫着她掐紧时间,把她的遁速,提升上来。这段时间,教导的都是风之力,冰与风的不同和某些相属……
    第181章 你娘
    看到叶晨阳跳起,对着他削下的一株铁松试验使力,谷令则终于站到卢悦跟前。
    “我们……谈谈好吗?”
    卢悦揉揉眉心,自从意识到谷令则在花散那的处境,她就觉得累,连想为难她的心都没了,只想她能离自己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不要让她想起她。
    “……你……还要报复到什么时候?收手吧,谷家已经完了。”
    卢悦真不想理人,什么叫谷家完了?谷家如果真完了,那今天谷令刖几个是怎么回事?现在没完,以后更不会完,只因为面前站的这个人。
    “你还不知道吧,爹已经死了,早在一线天回来没多久,他就被废了丹田,逐出谷家,他死在哪……我都不知道。”
    谷令则眸中水光隐现,“卢悦,你也收手吧?再这样干下去,把谷春江和谷春风逼急了,他们不会去想找什么唐家报复,他们只会想如何找你算账的。”
    凭那两个没胆鬼,这倒是真的,卢悦正视她,“你是怕我把他们杀了?还是怕我被他们杀了?”
    “我与谷家的情份,早在金庭山,就耗尽了,你说我能担心谁?你胆子那么大,有想过被捉之后的后果吗?”
    看到这般像要打人的谷令则,卢悦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不过转瞬又被她丢掉,“担心我?嗬!有时间,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谷令则微微一呆,她居然在卢悦的话中,听到她对她的一丝担心。
    卢悦撇头,不想看到她眼底涌上来的激动,“没事了?没事的话……离我远点。”
    谷正蕃的事。逍遥门在这边的师兄,其实早把消息传给她了,他死不死的,她也懒得再管,被废了丹田的修仙者,活着其实比死了痛苦,这样挺好!
    “咳!我接了宗门任务。你在灵墟宗。会由我和叶晨阳共同接待。”
    卢悦瞪了眼睛,面对回复浅笑的谷令则,冷哼一声。“我会跟叶晨阳一起的,你……就不必了。”
    没骂人,没说更难听的,谷令则不知为何。居然非常满足,“宗门任务。我不能更改。所以……你再不喜也忍忍吧!”
    “……师父让我交好你,想来……是因为你在空冥坊市做得一系列事。卢悦……我可以从你这买几粒定神丹吗?”
    卢悦不得不把目光重新移到她脸上,先是池溧阳现在又是谷令则,连接待她。都变成了宗门任务。
    这么大的宗门,他们一定也有几粒存货,还要来买她卖三万灵石的东西。显然,灵墟宗诸大佬。已完全肯定了定神丹的做用。
    “我卖得很贵!”
    “我知道,”谷令则其实很为卢悦高兴,“你在定神丹一事上,处理得非常好。”
    我要你夸吗?卢悦原本想昂的头,僵在当场,不想再说话。
    “……我有十二万灵石,我想买四颗。”谷令则不知道哪又说错了,她脸臭成这样。
    “你师父给你灵石吗?还是谷家给你灵石?”
    谷令则坐到地上,“师父教导得很用心,我是灵墟宗的精英弟子,又进阶了筑基,每个月有三百块灵石。从一线天回来后,我就没拿谷家的东西了,谷春风和谷春江一起,在我这拿走了三百多株灵草。”
    卢悦算是被这人蠢哭了,一线天谷家算是非常运气的,死了那么多人,加上谷令则,居然出来三个人。
    正常家族子弟,得了什么好东西,回来是要孝敬家族一些。可谷令则是谁啊?她是谷家的希望,谷春风和谷春江是被灵草迷眼了吧,怎么连她的东西也要?
    这人……居然还真给了。
    给了就罢了,居然她还再不拿谷家的东西。
    难不成,她不拿谷家东西了,谷家有事,她就能不管?
    她能跟自己一样,与谷家再无干系?
    显然是不可能的!
    卢悦很怀疑这一世谷令则的智商,上辈子,她没这么蠢啊!
    “以后……以后他们若……再争对你。我……对他们动手,不会有心理负担。”
    这句话说得这般艰难,卢悦都为她为难得慌。
    只是,她需要她帮忙吗?
    卢悦想了好一会,她居然发现,她不放心很多人,可在谷令则身边,身心却是无比放松的。
    血缘之亲?
    卢悦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