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沈清晏好心情地给她关了灯,出了房间。
第二天,两人前去上户口,出门的时候没想还遇上了隔壁的年轻夫妇。
“沈先生,蔓蔓,这么早就出门了。”正准备去上班的女邻居热情地打招呼。
姝蔓对她很有好感,毕竟这位女邻居给过她不少好吃的糖果,她便笑着回道:“是啊,我们今天要去上户口。”
女邻居一副了然,连忙笑道:“早点把户口上好很不错,真是恭喜了。最近我朋友从j国回来带了一些特产,晚上下班我给你送点过来尝尝。”
姝蔓高兴道:“谢谢。”这位邻居给的糖果都很不错。
沈清晏站在一旁看姝蔓和邻居寒暄,没有插话,他心中不禁好奇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沈清晏忽然想起当初在家里找到的零食,一下就明白过来,只是不知她是怎么和他们混熟的,而且对方还那么信任她,给她送那么多好吃的。
到了车库,他们和邻居分别,沈清晏上了车之后,就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们的小孩被保姆虐待,我提醒了他们,后来就认识了。”姝蔓解释说。
沈清晏没想还有这么一出戏,现在的小孩都是父母心头宝,难怪他们对姝蔓这么好。
沈清晏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兰花神通广大。
因为姝蔓情况特殊,上户的程序也特别麻烦,沈清晏托赵渊找了点关系,才总算能办理。
正在排号时,沈清晏的电话又响了,他见还没到他们,就到一旁安静点的地方去接听。
排号窗口的人离开,工作人员叫她过去,姝蔓有些茫然。不过她还是学着先前办理户籍的人一样镇定地走过去。
工作人员让她把申请材料递过去,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上户人和户主关系一栏,见上面没填,便问她:“你和户主什么关系?”
姝蔓茫然地睁着眼,完全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工作人员看她没明白过来,就换了种说法:“我问你是沈清晏的什么人。”
“哦~”姝蔓纠结地想了想,“我是他心上人……不,是梦中人。”
第26章
沈清晏正接听着电话,抬眼见姝蔓已经朝上户窗口走过去了,便匆匆挂了电话。
办理业务的工作人员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姝蔓,又看了一眼正在朝这边走来的沈清晏,心中忍不住犯嘀咕:这位看上去可爱又漂亮的女人,难道脑子有问题?
当然,即使两人真的是恋爱关系,那也不可能凭她一句话就填上夫妻关系。这个女人连户口都没有,结婚证肯定是没有的。
等到沈清晏走来,工作人员才问他:“上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非亲缘关系的妹妹。”沈清晏回道。
工作人员似是不信,“妹妹?”
沈清晏对“妹妹”这个称呼总觉得有些别扭,他强调重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工作人员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见姝蔓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一点像说谎,就又对沈清晏道:“她说她是你心上人。”
沈清晏微怔,姝蔓听后却很无辜地反驳:“我说的是梦中人。”
工作人员: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在姝蔓眼中还是有区别的,梦里会见到的,就是梦中人。
沈清晏简直啼笑皆非,伸手摁住她的头,让她乖巧点,别一来就闹这些笑话。不过,自己心中竟然有点……甜?
沈清晏敛起心神,礼貌微笑:“抱歉!她有些调皮,跟你开了个玩笑,请别介意。”
工作人员一时无语,不过沈清晏长得帅,谈吐令人舒服,他也没再计较,接着问:“不是因为结婚来补办户口?”
很多黑户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来上户,工作人员也习惯了,比如因为户口问题没法结婚、上学等,这种情况黑户都会想尽办法来补办。
他刚才听姝蔓说沈清晏是她心上人,所以才疑惑,如果两人想要结婚,那女方的户口现在就不该这样上。
“不是。”沈清晏否定道,想着今后结婚的问题,他又犹豫了下,“这……对今后结婚会有影响吗?”
他在问法有些歧义,并没有说今后结婚是和谁结婚,工作人员直接理解为他们俩结婚,就解释:“影响肯定有影响,但只要不是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关系都不大,到时候你们解除掉法律拟制关系就行了。”
工作人员回答的和他从网上了解来的差不多,沈清晏莫名松了一口气,“哦,好的,谢谢,我们是非血缘的。”
这两人是走上级关系过来办户口的,工作人员看了下申请资料,资料上面没什么大问题,便没再多问,直接替他们办理了新户口簿。
“身份证半个月后过来拿,如果要用的话,你们可以补办一张临时身份证。对了,先指纹采集。”工作人员一边替姝蔓输入资料,一边说。
姝蔓有点懵,她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话听不明白。沈清晏看了一旁的指纹机,上次警察来家中完全没有采集到她的指纹,便拉起姝蔓的手指看了眼。姝蔓的指纹特别细小,像兰花叶子上的纹路,沈清晏有点担忧这次能不能成功通过。
果然,第一次按下去,指纹采录仪器没有反应。
工作人员提醒:“手指放上面,没读出来别拿开。”
姝蔓又试了一次,依然没有反应,工作人员不信邪,还亲自指导,结果还是一样,他怀疑指纹机是否坏掉了。
沈清晏见状道:“可能她没有指纹。”
工作人员吃惊不已,他只在网上的报道里看过有人没有指纹,现实中还从来没遇上过。他让姝蔓伸手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纹路确实很细微,但也不能说没有指纹,只是指纹长得不像人的纹路,仪器读不出来。
折腾了半天,工作人员没法,又去问了上头的领导,确认姝蔓是因指纹特殊无法正常录入,最后还是通过特殊渠道替她办理了。
两人从办证大厅出来,姝蔓拿着户口簿好奇地翻了翻,一脸高兴:“所以,我现在是你妹妹了?”
这称呼怎么越听越心塞,塞得沈清晏都心肌梗塞了。
“所以,以后你都不会抛弃我,丢下我了,我们会共度一生了,是吧?”姝蔓又问。
沈清晏正待要回答她,忽然察觉周围有镜头对着他们,但只是一闪而过的错觉,等他再定睛往四处找寻时,却什么可疑的人都没见着。
他直觉有些不对,拉着姝蔓上了车,迅速离开了。
他给高康浩打电话过去:“你这几天多盯紧网上的动态,要是有我和姝蔓的消息,尽快处理。”
“好的,老板。”高康浩应下后,又有些疑惑,“老板,到底怎么了?”
“我带姝蔓上户,可能被人偷拍了。”沈清晏正色说。
“老板,你们……真的这么快?”高康浩百思不得其解,老板也不像冲动型的人啊,这总共才几天时间怎么就户口都迁过去了?
甚至他这个经纪人都没见过这位传说中被藏在老板家中的美人。
沈清晏知他误会了,就道:“姝蔓没有户口,只是暂时落户在我这里,过一久会迁走的。好了,我在开车,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
高康浩捏着被挂断的电话,越来越迷糊——老板这是要搞大事吗?
有了临时身份证,沈清晏带她去买了手机,办了手机卡,午后又去浣花溪的别墅群看了房子。姝蔓现在有身份证,可以购房,她有了房子,才能从自己的户口簿上迁走,重新落户。
他原本想把天鹅湖那边的别墅卖掉,但这两年那边发展不错,房子还有不少增值空间,沈清晏想了想还是算了。那套房子就算过户也要花不少钱,再说天鹅湖那边住得不舒服,索性再换个环境买套他和姝蔓可以搬进去住的。
只是他的钱大部分都投到影视剧里了,现在还没回本,想要在短时间买房,还得多接一些工作。
赚钱养小兰花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不过,他怎么就品出了一点赚钱养家的……幸福感?
晚上下了夜雨,天气一下又像回到了冬天,风一吹冷飕飕的。
姝蔓吃了早餐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她发现这玩意比电视更有趣,可以玩各种各样的游戏,而且还很好玩。这个世界的人类,真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动物。
“我要走了,你自己在家里玩,要是有事,可以按我教你的办法给我打电话,你也可以给我发视频。”沈清晏道。
姝蔓头也不抬地嗯了几声,沈清晏忽然有种自己还不如一只手机的失落感。
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拿掉了她手上的手机,姝蔓这才看向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要走了,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别一只盯着手机屏幕,对眼睛不好。”沈清晏说得跟自己要远行一般,看到那双黑色的眸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影子,他才温柔浅笑,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早安吻,先前忘记了,现在补上。”
姝蔓目送他离开,直到他关了房门,她才重新拿起手机,刚刚那一关已经game over了,她突然就没了再玩游戏的兴致。
她回到花盆里,扎根在泥土中,缓缓绽开花瓣,进入无梦之境,搜寻四周的猎物。可惜这附近猎物太少了,什么也没有找到的她无聊地舒展着细长的叶子休息。
昨晚玩手机太过兴奋,今天补眠刚刚好。
再次醒来时,已经快到了中午。她变回人形,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找到唯一的好友,给沈清晏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过去。微信是沈清晏昨天给她注册的,他还教会了她如何发照片、发语音,以及视频通话。
她把每个表情都点了一遍,等沈清晏做完采访过来一看时,已经接收到了小兰花发过来的99 条消息。
然而,全部都是表情包。
沈清晏失笑,把表情包从头看了个遍,随后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
姝蔓按照沈清晏教她的方法接听,手机屏幕上果然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这宝物真的是太妙了,姝蔓对着镜头叫了一声沈哥哥。
沈清晏道:“我这边已经快忙完了,你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姝蔓:“嗯,还好。手机很好玩,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也在家。”
沈清晏听她软软的声音,心也跟着变软了:“我让经纪人高康浩过来接你,你认识他吧?一会儿你随他坐车过来吧!中午我们在外面吃饭。”
那位五大三粗的经纪人,姝蔓认得,她点点头。沈清晏和她闲扯了几句,半天不见,还真有些想她。
正朝这边走来的mary见他挂了电话,笑问:“沈老师和谁通话呢?”
沈清晏心情好,就说:“一个很调皮的磨人精。”
mary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那看来沈老师的好事将近了,我还从来没见你笑得这么温柔过。其实在爱情里,磨人精、小妖精这种称呼,都算爱称。”
沈清晏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恋爱学了?”
mary道:“这两天网上爆料的救人事件是真的吧?网友们都说你男友力max,想嫁。”
沈清晏谦虚说:“网友们想嫁的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接着把剩下的部分拍完吧!”
短暂的休息之后,沈清晏又回到摄影棚。
高康浩领着姝蔓一起走进电梯,按下19楼的按钮。他已经听说了老板藏娇的故事,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娇美人。
老板果然深藏不露,看中的美女确实很漂亮,即使素颜也能夺人眼球。
只是,这美女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叮咚——
十九楼到了,高康浩和姝蔓一起出了电梯,朝着摄影场地走去。
忽然楼层一震,地板也跟着抖了几下,也不知是从楼上还是从楼下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紧接着便是尖锐的警报声,在长长的通道上显得格外刺耳。